第324章
前斩杀。 一道清越女声在嘈杂声中缓声而出,不急不躁,“众目睽睽之下怎会假传圣旨?” 她缓步走出人群,一身黑色斗篷将全身包裹着,本没在人群之中被挡着,根本不起眼,如今出来才发现,这满场之中文武百官,御林护卫,就只有她一个女子在。 她抬手将遮住大半张脸的斗篷拿下,露出了脸,身着官服,面上官威已显,“如若不信,上前来看。” 宋听檐未发一言,看着她走出来,站定宋衷君身旁,不知是早便看见她了,还是并不意外她的出现。 夭枝说完对上他的视线,心绪沉重。 宋听檐长睫慢慢一眨,拿香的手缓缓垂落身旁,香燃到一半,半截香灰掉落在地,散落几截。 他们太过了解彼此,自然一眼就知道她的主意。 夭枝看着他垂下眼,像是失望至极,就像本就不受宠爱的孩子,明明好不容易就要拿到的糖,却又被人突然夺走。 她一时不敢再看他,收回视线,连呼吸都沉重。 “是相师……”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 “那大殿下这密旨……” 夭枝是先帝近臣,病重之时亲封的相师,可是与宰相同级。 只怕手中还真是有密旨…… 丞相本就料到夭枝诡计多端,绝不可能放弃,果不其然当真来了! 他当即开口,“乱臣满嘴胡言,速速拿下!” 御林军当即一拥而上。 滁皆山手中一把粉末洒出,靠近的人竟纷纷软倒在地,瘙痒不止,一时间竟无人可以靠近。 夭枝站在原地未动,缓声开口,“当初先帝立我为相师,是为帝师,乃是左右立储之事,我与丞相平起平坐,丞相有何权利拿我?” 丞相闻言神色凝重。 酆惕当即上前将手中圣旨递给为首的几个官员,前头颇为年长的官员忙站起身,恭敬的双手接过,颤颤巍巍打开,果然看见上面的字,写得清清楚楚,封的皇帝是那位废掉的。 酆惕看着他们研究,“先帝亲自书写的笔迹,总不会有假罢?” 众臣皆是哑口无言。 宋听檐随手扔下手中的香,缓步上前,居于高台,风拂过他身上龙袍衣摆,天威已显,他声音平静,似失望到了极点而没了情绪,“先生何意?” 夭枝呼吸一顿,极为勉强才能克制声音平缓,“我尊先帝旨意,扶正统皇帝登基。” 丞相当即开口,“癫言疯语乱朝纲,正统皇帝在此,你休要胡言!” “他算何正统皇帝,屯兵一事分明是他陷害于孤,孤没有谋逆!”宋衷君伸手指向站在台上的宋听檐,大声道,“镇南侯囤积私兵一事,乃是他利用乌古族的宝藏暗自招兵买马,假借镇南侯的名义囤积兵力,蒙蔽父皇,夺我太子之位,冤死镇南侯一族,他此行其心可诛!” 此话一落,满场寂静,周遭连落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百官间倒吸一口凉气。 一时间纷纷声起,“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镇南侯一族可是九族抄斩!” 一老臣当即一越而出,怒声质问,“证据何在?!大殿下言明此事,可是有证据确凿,怎能空口白牙!” “自然有证据,相师便是人证!”宋衷君看向她。 众人视线皆看了过来,宋听檐也看着她,默不作声。 他不但没有被当众揭穿的恐慌,也没有开口阻止,而是平静看着她,似要看她究竟做到哪一步。 夭枝沉默几许,“我自然有人证。” 她说着,伸手便将没在人群之中的嫪贳一把拉出。 嫪贳一出来看见了宋听檐,一时间打了个寒颤,直跪倒在地。 他不知道怎生这般命苦,总是被这两人拿来当对打的球儿。 他从这个,被那个踢;从那个,被这个打。 他转头看向夭枝,夭枝看向他,无声无息地威胁。 酆惕下了柱子,走近而来。 嫪贳当即转头开口,“我有贤王殿下招兵买马的证据,他身旁的常坻,那一整年都与我同行,你们若要证据,我可以一一列给你们!” 此言一出,众臣倒吸气不止,瞬间窃窃私语声起。 谋逆之罪,若非是镇南侯,那那那……岂不是他们跪的这位? 常坻闻言瞳孔微缩,怒而咬牙,正要上前,“血口喷人。” 宋听檐看向他,常坻生急,却只能退下。 底下便有老臣开口道,“既是血口喷人,便让他拿出证据来一一看明!” “是也,既有人证,乌古族宝藏究竟是谁拿走,一看证据便知!” 一老臣忽而开口直问,“殿下,您待何言?” 宋听檐面对如此质问,却依旧神情平静,“我为父皇铲除异己,父皇许我太子之位,有何不该? 镇南侯兵权在握,盘据一方搜刮民脂民膏,战时暗算出卖旁将,使协助边关抗敌武家军满门将烈,命丧边关,只为揽收武家兵权,此冤何人解,地下英魂何人记? 镇南侯私披皇褂,暗做龙袍,仗着有太子外甥孙,威胁百姓,鱼肉子民,何人管? 外戚势大小朝廷,冤死多少清官,扶持多少自己人,可有人管? 宓氏一族此罪何解,我还收拾得晚了。” 宋衷君闻言面色一白,他自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亲疏远近。 他怎可能替外人讨伐自己的血亲? 宋听檐缓步而出,看着宋衷君,“皇兄身着龙袍而来,却可担过一日太子该有的职责? 你如今要为你舅公镇南侯洗刷冤屈,那是否也愿意一力承担他往日罪责? 莫要到时大赦天下,便将无数冤假错案一应洗去!” 宋衷君面色一白,后退一步,答不出话来。 酆惕当即护在他身前。 夭枝不想他竟敢承认,一时不安之心瞬间而起。 宋听檐面容和煦,言辞平和,却积威身前,“你身穿黄袍,冒犯天威,朕念在你乃手足血亲不追究于你,若不离去,就地正法。”宋听檐看向文武百官,话间平静,轻描淡写,“朕为皇帝,天经地义,若有不从者,血洗殿前亦无妨。” 夭枝眼睛微微一睁,她头皮瞬间发麻。 不曾想,他竟暴政而行! 宋衷君不敢置信,往后退去,声音微顿,“父皇才去,如今旨意留下,文武百官面前,你敢不尊先帝!” 酆惕上前欲言。 贺浮当即推开酆惕,拔剑而出,“二殿下是当今太子,先皇驾崩,太子殿下便为皇帝,此乃亘古不变的道理! 我边关将士八十万,三万精兵在城外,我等性命乃是陛下所救,自拥护殿下为帝!谁敢妄言,血洗应天门!” 第82章 别哭,赢了不好吗?(二更合一) 贺浮说完, 当即有臣子怒然而上,“此举名不正言不顺,我等誓死不从!” 他话音刚落, 贺浮一剑而去, 血溅当场。 百官纷纷大惊出声, 那臣子捂着脖子喷涌而出的血, 双目瞪直往后倒去。 贺浮脸溅了半边血,满身戾气, “还有谁放肆君前?!” 一时间百官惊吓而退,混乱至极。 “你!”酆惕不妨他下手这般狠绝, 上前竟没来得及救, “你竟连从小看你长大的世伯都杀!” “何处世伯?朝堂之上只有君臣,臣不从君乃乱臣贼子, 当杀!” 周围早已埋伏的人纷纷跃出, 城墙之上都是弓箭手戒备。 百官一片骚动, 皆是惊吓万分,见这情形聚成一团。 御林军团团围来, 一拥而上。 酆惕当即护在夭枝面前, 对着贺浮的剑,“贺浮,你我自幼相识,我劝你一言, 大殿下今日一定会坐上帝位, 你方才所为乃是死罪, 如今若改之, 还有机会不牵连你族中!” 贺浮见他这般,一时怒极, “酆惕,你我同窗数载,自幼相识,你真的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做乱臣吗?” “我等顺应先帝的意思,按照旨意,大殿下才是真正的新帝! 而你不遵旨意,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贺浮高举手中的剑,大声喝道,“擒拿大殿下,其余贼子皆就地斩杀!” 一时间场面乱作一团,剑拔弩张,宋听檐站在高台上八风不动,显然早已预料如今这般景象。 贺浮当即攻向夭枝,却被滁皆山拦了回去。 贺浮心中一惊,他的刀少有人能接到,一时更不敢小看,只能后退一步,虎视眈眈,寻找机会。 他在乌古族早已见识到了夭枝的厉害,如今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他后退出安全距离,眼神示意远处的弓箭手动手,不过一夕之间,箭如雨下。 可下一刻,所有射向夭枝、宋衷君的箭全被周围人挡了下来。 宋衷君更是被人团团围住,护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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