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出。 “簿辞?” 那站在黑夜之中的人闻言似微怔,抬眼看来。 身后持刀之人,一看便是常坻。 夭枝见状更加确定,她快步往他那边跑去,“快走,有杀手……” 她还未说完,脚下一绊已力尽,身后的杀意渐近,提刀而起,带起凛冽的风劲。 夭枝脖颈后都只觉杀气,千钧一发之际,她胸口撕裂一般的疼,叫她已无法承受反噬之痛。 她没有力气再躲,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往前一倒,却被人伸手接住。 夭枝撞进他怀里,只来得及对上他的视线便彻底晕了过去,意识全无。 宋听檐将她揽进怀里,眼神看向追上来的黑衣人,隐显凛冽。 黑衣人见状瞬间止步,相视一眼,不敢多言,尽数退去。 身后老者疾声提醒,“殿下,此人不杀,你必反受其害。” 风雨之中,月色被乌云笼罩,隐隐约约透出光亮。 宋听檐低头看向怀里的人,雨水落下,叫她整张脸都湿漉漉的苍白,看起来我见犹怜,“既然活着出来了,此事便不必再提。” “殿下,我知道此人是你挚友,可你往后还会有许多良师挚友,何必执着于一人?若是出了差池,让那前太子得了机会,他必定也不会留你性命,挡在你前面的都该杀之!” “事既未来,何故慌而绸缪? 父皇强弩之末,皇兄命不久矣,如今至多就是麻烦一些,我等了十几年,也不在乎这一两日。” 老者声音渐低,急极叹极,“殿下,您……您这般恐会陷自己至寸步难行……” “我只有这么一个挚友,以后也不会再有,先生便让我任性一次罢……”宋听檐伸手轻轻替她抚开脸上的沾湿发丝,将披风盖在她身上挡去雨水。 他眼睫微垂,雨水顺着长睫落下,声音低到里头的情绪都被雨声遮掩得干净,只余雨夜寒意,“到她真的阻碍我时,我会亲手杀了她。” … 一声惊雷响起。 夭枝猛然被雷惊醒,才发现自己躺在屋里,窗外疾风暴雨,听不见屋里任何声音。 屋里一片漆黑,连灯都未点。 她浑身都疼,想起方才的凶险,正要起身胸口又是一疼,低头看去,箭伤已经被包好,只有些许血渗出,衣裳也换了一身干的。 她看了眼忽而被风吹开的窗子,此处应是山中客栈的二楼,外头入目为山,只是狂风骤雨,看不太清。 夭枝拉了拉身上衣裳,当即凝神屏气查看丹田,隐约感觉一丝仙力,她瞬间松了口气,好在只是二者反噬,仙力暂失,还有回转余地。 否则她非要将那蛟煮了炖汤喝。 她想着正要起身下榻,便见不远处黑暗中坐着一个人。 她一惊,仙力尽失竟一时未察觉屋里还有一个人。 她顿在原地,借着夜色朦胧看清他的脸,“簿辞?” 他坐在黑暗里,闻言才抬手拿起火折子,将屋中灯盏点燃,灯盏亮起,摇曳的烛火照在他面上,眉目清隽。 他覆上灯罩,端起灯盏往这处走来,将灯放在床旁矮凳上。 夭枝见他走近,才发现他身上湿衣竟未换,连乌发都垂落水珠,这般穿着湿衣他不难受吗? 他几步走来,湿衣着身,越显长腿窄腰,身姿修长。 她视线微乱,下意识四处看了眼,便见旁边放着早已备好的干衣,这也不是没有衣衫换,他怎不换? 他浅声开口,“伤口可还疼?” “你怎么不换衣衫?” 他们异口同声,宋听檐闻言看着她未语。 外头暴雨落下,显得她的声音格外温软,“把衣衫换下罢,湿衣着身难免着凉。” 宋听檐看着她,浅淡一笑似回应于她,“好。” 夭枝只觉他怪怪的,往日也平静,不似往日那般平静。 他起身解开身上衣衫。 夭枝见他这般瞬间愣住,见他在眼前脱去外衫才反应过来,当即收回视线看向床塌内。 他竟直接在她这儿换吗? 这……这处客栈难道只有一间房? 她一时恍惚,连话都问不出。 既是换衣衫,那换下湿衣自然是要些时间的。 可夭枝只觉这时间过得极慢,外头雨哗啦啦落下,也听不见他换衣的声响,不知他换好了没有? 她脑袋偏着里头都有些僵硬了,她不由闭上眼慢慢转回脑袋,很轻问了句,“你换好了吗?” 宋听檐闻声看向她,听出她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她坐在床榻上小心翼翼,有伤只着薄衣,乌发披散而下,拢着被子显得格外温软可欺。 他视线落在她面上,缓缓穿衣却没有答。 夭枝问出话来,却没有见他回话,一时疑惑,却也不好睁眼看。 下一刻便隐约感觉身前有人坐下,她微微睁开眼,便对上他的视线。 他就坐在她面前,与她几乎只有一掌距离,他看着她,视线慢慢下移至她的唇瓣,好整以暇缓声开口,“好了。” 他声音微轻,莫名显得屋中极静暧昧。 他一身清简常服,却单薄未着外衫,连腰带都未束,衣领微敞,越显面容殊色,更加招人。 他靠得近,夭枝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他的唇瓣上,他唇瓣生得好看,潋滟之色渐深,一看就温软好亲。 这般手撑床榻,坐在她面前,周身温热微微而来,寒凉雨夜抱着应当也很舒服温暖。 夭枝思及此,眼睫一颤,心跳都快了几拍,竟不知自己为何凭空出这念头,一时慌了神不敢看他。 她连忙收回视线,想来是他太近了,他坐在床榻旁,矮凳上摆着灯,自然坐不了,这倒也没什么…… 只是夜深自此,这般亲近难免叫她有些不自在,她想到方才的凶险,当即转移思绪,“那些黑衣人呢?” 宋听檐闻言微垂眼睫,似没心思在此问题上,“常坻在,他们敌不过。” 这倒也是。 “可有抓到活口?” 宋听檐神色平淡,“都自尽了,全身上下无一处可证明是何处的人。” 夭枝默了一默,这些杀手真是够狠,一点活路都不愿意留,连自己都在算内。 她琢磨着杀手是不是都有个制度,不止得会杀别人,还得会杀自己…… 夭枝思绪越发跑偏,仙力还未恢复,只觉乏力,慢慢往后靠去,“你怎在此?” 宋听檐缓缓开口,“父皇想要寻一位策论的老先生,我来此寻找,替父皇分忧。”他说着慢慢抬眼看来,视线落在她面上,“你不疑惑是谁要杀你?” 夭枝闻言微微一默,看了他一眼,可这次救她的是他…… 其实此事,她无所谓,她本就不是凡间之人,如何需要担心凡间性命一事,她总归是死不了的,至多就是从明处变到暗处,麻烦许多罢了。 “朝廷这么多人,总归会有想杀我的,我从不与他们为伍,哪一队都没站,自然是会碍人眼……”夭枝说着,伸手摸了摸身上的伤包扎得还挺细致,可见其耐心程度。 她看了眼宋听檐,未语。 宋听檐看着她,收回视线似不欢喜,“你总异于常人,难道就不怕往后新帝继位,你没有了依仗?你与朝臣为敌,往后总会处处碍你的仕途,害你性命。” 夭枝闻言未语,她待不了这么久的,差事办完,她便要回九重天交差。 而他命数将近,便是她差事办完的时候…… 已经很近了…… 她微微垂下眼,喃喃自语,“往后的事如何考虑?如今该看眼前才是。” “眼前是什么……”宋听檐忽而开口,缓而平静,似话里有话。 夭枝视线落在他如玉的面容上,他这般模样真是无害温和至极,她沉默片刻,“乌古族的宝藏没了……” “是吗?”宋听檐平静反问,心中却没有半点波澜,似乎根本不在意。 夭枝慢慢抬眼看向他,“你不惊讶吗?” “何需惊讶,宝藏的下落这么多人都知晓,自然保不住,若不是乌古族的宝藏,宓家囤积兵马的大量钱财又从何处而来?”他这般说着,心中依旧无波澜。 夭枝微微垂眼沉默下来,看着他未语,宋听檐却靠近看来,手撑在床榻旁,认真道,“我从未要求你做什么,如今我只想要你置身事外,不再帮皇兄,你可做得到?” 夭枝思绪一顿,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呼吸顿住,慢慢回过神,“你该知道被废的太子自古都不会有好下场。” 太子是被当做未来皇帝培养的,新帝登基,被废的太子又怎么可能活的了? 更何况宋衷君根本不可能以废太子的身份结束这一生。 他命簿中被废过一次,虽然原因不同,但总归是殊途同归,没有偏差,废而再立继承皇位才是他的命数。 宋听檐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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