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定宋听檐会知道宝藏捷径? 不过事实如此,毕竟他们知道只有宋听檐一个人看见宝藏,便不相信他能这般容易进去,必然觉得有捷径。 乌古族那处铜墙铁壁无路可进,那么只能从唯一知道的人这里下手。 倘若真的有捷径是最好,若没有,如此所行也不亏。 皇帝可以除掉这个跟随太后的儿子,又能趁机逼问宝藏捷径,如今多事之秋,边关频发战乱,又有山匪作乱,先得宝藏者便得先机,他已然没有多少时间等,自然要冒险一为。 而太后顺之而为,也是欲将路全部封死,待宋听檐死后,再给其翻案,那么大理寺所有皇帝的人便可以下马,皇帝也会背上年岁渐大,昏庸无能的罪名。 而她还是可以做一个被刻意蒙蔽,大义灭亲的太后。 她牺牲一个棋子,可以布一场局,何乐不为? 夭枝手慢慢握住石桌边缘,用力到指尖发白,桌上的积雪冷意瞬间透到骨头里。 她修行这么久,头一次尝到怒极滋味! 这皇帝和太后虽不是真母子,可这狠毒是胜过真母子! 这一次恐怕无论宝藏是有还是没有,宋听檐都未必能活着出来,他只是他们可以随意牺牲的一颗棋子罢了,何来不舍? “夭枝。” 门外一声极低的轻唤。 夭枝转头看去是洛疏姣,她做了丫鬟打扮,穿得也单薄,应当是偷跑出来。 她见她这小院里头只有两人,便推开门快步走近,“你可知道情况了?” 夭枝点头,心中又沉又怒,还未从刚头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洛疏姣在家中显然听到不少消息,一开口眼泪已经掉下来,“爹爹说大理寺狱用了刑,下手很重,薄……殿下不知能不能撑到……”她毕竟是洛家人,不敢牵扯太多进去,唯恐连累家中,只能连称呼都换了。 夭枝听到这话只觉周围声音都变慢了,传到耳里却格外清晰。 凡间牢狱刑罚她知晓,屈打成招的手段很多,见血的,不见血的都能轻易要了人命。 宋听檐这一年多的禁足,身子并不算多好,只怕是撑不住的…… 第47章 既唤了先生怎能不管?(二更合一) 幽深的牢狱里只有高处一扇小窗, 灰蒙蒙的光照进来,人就捆在木桩上,手脚皆栓着铁链。 狱吏在前头踱步, 终是开了口, “殿下何苦执着, 早早认了, 都不需要吃这么多苦头。 便是王孙贵胄又如何,进了这里便是废了, 哪还能全须全尾地出去?”他说到这处,宋听檐没有理会, 只有身上的血还在往衣上溢, 神情默然,连个眼神都未给。 狱吏见状也恼了, “殿下既如此, 那我们便只能继续用刑, 用了刑总归是能问出话来的。” 他将刑桌上带了爪子的铁链拿起,那铁链极粗, 铁爪尖锐锋利, “殿下莫怪,我等也没有别的办法,若是问不出所以然来,上头怪罪下来, 我等也不好交代。” 同行的狱吏见他拿起这刑具只觉不妥, 此人最是喜欢听人哀嚎求饶, 是出了名的酷吏, 尤其这些王孙贵胄,他更是妒恨难掩, 如今人到他手里必然是要吃苦头,更何况这还是圣意,更是有恃无恐。 他想了一想还是有些害怕,压低声音提醒,“老庞,他毕竟是二殿下,若是做绝了,往后……” 老庞掂了掂手里厚重的刑具,“你以为人进了这里还能出去,通敌叛国此等大罪,证据确凿又如何能翻供,若是翻供岂不说是陛下的错?陛下怎么可能有错?”便是有错,亦是无错。 老庞看了眼宋听檐,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听到这些高高在上之人的求饶,该是如何有趣,一时只觉得他胆小怕事,“陛下和太后娘娘都不管了,你还怕什么?” 那狱吏默了默,似乎思索几番才开口将人说了出来,“那位太子的老师夭先生是位能人,在陛下面前都能说上几句话,她也是贤王殿下的先生,屡次护他,此人为人处事极为狠辣,她回来若是知道,只怕她会将我们……” 老庞素来掌管酷刑,都是他威胁旁人,哪来的人威胁他? “我们都是朝廷命官,那娘们还能怎么了我们不成,且我们都是依照圣意做事何罪之有,她还能无法无天报复了我们去? 寻仇朝廷命官,她难道就不怕头顶的乌纱帽掉了?” 宋听檐闻言慢慢抬眼,眼中却是平静,他自然也不觉得会有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毕竟他们非亲非故,更何况在这皇城之中,便是血脉相亲也一样照杀不误。 老庞这话落下,身旁狱吏没有回答,毕竟若照如此说,那人还真是做得出来。 此人之歹毒在朝堂上都是有闻名的,近日最让人匪夷所思的便是以焚烧人尸为粮草化肥,若不是太过无人道,陛下说不准就纳用了。 此人歹毒就歹毒在她总围绕人身上做文章,出的主意不是拿人烤,就是拿人炸,如同做菜一般,丧尽天良。 如此可怕之人还是世外高人,算天算地卦卦精准,陛下对其深信不疑,这样的人如何说得准? 说不准人不需要掉乌纱帽,几句话就能翻了这大理寺上上下下的官吏。 老庞安静了一瞬,想了想虽有些害怕,却终究落不下面子,“你怕这些权贵,我可不怕,我是秉公办事,行得正,站得直,你若是不敢,我得了供词的功劳,可不会算你的!” 他这般说着便要上前行刑,那狱吏听闻此言犹豫片刻,终是准备为了仕途平顺,冒险上前。 二人一左一右,一道将铁爪搭上宋听檐的肩膀。 老庞阴恻恻笑道,“殿下,这道刑下去可比前头那些可怕多了,这可是生不如死,您若是后悔了,不如就认了罢。” 宋听檐讽笑开口,“何需我说什么,不是早就定好了?” 老庞见他似怕了要松开,心中一喜连忙开口,“殿下可想好了想和陛下说的话?” 宋听檐垂下眼,乌发垂落面庞,“自然有,你们一字一句报去。”他话间又轻又缓,似费尽力气,“儿臣所愿,祖母安度晚年,别无所求,别无所言。” 老庞瞬间阴了脸,不信有人到了这里还能风度依旧,他满面凶狠,“呸!还当自己是皇子,既到了这里便是连狗都不如,也别妄想出去了,上头可说了,对通敌之人不必手软。” 宋听檐长睫微抬,微微苍白的唇角弯了弯,眼中却没笑意,只余讽刺苦意。 老庞见他还能笑出来,厉声喝道,“动手!我们听听殿下会不会学狗叫?” 狱吏犹豫,“这……” 老庞怒喝,“怕什么,他进了这里便让他横着出去,哪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王孙贵胄娇生惯养,受不住牢狱之苦,残了也是常事,没人会追究。 贤王不受圣眷,太后都亲自处死了奸细,怎可能理会他,难道那区区一个虚职女先生,还能有通天的本事进来这里不成? 狱吏一听便也想通,上前与其一道,下一刻,尖利锋利的铁爪便刺进肉里,二人跑向其后将铁链用力一拽,铁爪瞬间收紧,猛地抓穿肉,直直固住里头的骨头,只要轻轻一扯,便能痛不欲生。 宋听檐闷哼出声,脸色瞬间苍白,额间皆是冷汗,难以忍受的彻骨疼痛。 老庞凌虐上位人的刺激冲上来,他一边拉扯,一边嘲笑,“殿下往日阳春白雪知道这是什么刑具吗? 这在咱们狱中可是好东西,名叫牵狗绳,牵一下便听狗叫一声,殿下不如也学声狗叫来听听,若是学得像,我们便松开链子放过殿下。” 说话间,二人还在用力拉扯,宋听檐手慢慢握拳,指节用力到泛白,硬是一声不吭,白色里衣瞬间染遍血红。 … “当真是这么说的?”皇帝沉了脸问。 回禀的官员连忙应声,“殿下自始至终都未提及乌古族宝藏,是铁了心求陛下让太后娘娘安度晚年。” 皇帝盛怒,手掌直拍桌案作响,“好!好一个安度晚年!倒是硬气,既如此,那便把旨意下了,朕也不需要偏向外人的儿子。” 大理寺官员闻言一顿,自然明白其中意思,连忙俯身应道,“微臣明白。” … 夭枝在院中坐了许久,才通过石凳上的凉意觉出几分冷,她越想越觉不安。 强行闯宫恐怕不妥,皇帝如此疑心,只怕更保不住宋听檐,她站起身看向季尧安,“我务必要进宫,只要能面圣,我就有办法说服陛下。” 季尧安自然无计可施,“我知先生能耐,但陛下必然也知,是以绝不会见大人。” 夭枝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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