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她知道她的儿子,也了解儿子,大清早肯定是去请罪了,儿子向来是个周全人,应是有了万全之策,可是做母亲的哪有不为孩子操心的。 “二爷,这么早想必还没用朝食,就去了宫里吧,这是妾身熬得燕窝参粥,最是补气养血,二爷,趁热喝吧。” 孟氏一夜未眠,他的发妻岑氏也是辗转难眠,她担心她的夫君,纵然她的夫君不是个眼里并未装下儿女之情之人,可她的夫君是大英雄。 见他一回府,就忙梳洗一番迎了上来,还用些脂粉掩饰脸上的苍白憔悴。 “让娘操心了,是儿子不是。” 穆元承说话间,余光扫到岑氏手心里的泡,这粥估计是她亲手熬得,不免动容,轻握了她手腕,让她宽心。 岑氏与他少年夫妻,自然懂他的心思,顿时红了眼眶。 “二哥!” 穆元骁也早早来锦绣堂了,今日他并未练武,昨夜表妹对他说,太子遇刺,他二哥可能会受牵连。 他问什么叫牵连,表妹说就是会贬官,大官当不成了。 官大官小,在他看来都一样,官小,二哥还能清闲些,陪他练武,可表妹说,官小了就会被别人欺负,说不准还会受罚呢。 顿时,穆元骁也睡不着了。 自家爷们都张口了,崔盈虽然很怕穆二郎,也硬着头皮,“大人。” 许是才经历了件大事,穆元承暂时没心力教胞弟不能太过宠爱妾室,还破天荒给了崔盈一个好脸色。 害得崔盈脑补后,害怕了老半天,男主为什么突然对她笑了,莫非笑里藏刀? 席间,众人勉强笑谈几句,低气压始终酝酿在头顶。 穆二郎夫妻回到院子后,他那些姬妾,胆小得掉了泪,泼辣的也焉了,她们不懂朝政,但是知道自家爷可能犯了事儿。 他安慰了几句,让她们都退下。 岑氏速来也是个泼辣女子,如今两眼含泪,“我昨日去寻过我爹了,相公,妾身无能。” 穆元承摁住她的肩,“朝堂之事,岂是你一个小女子能解决的,外面的事儿,自然有你家爷处理,乖乖的。” “那太子爷如何了?” “不好说。” 穆元承看向远处。 第21章 探花 冷着眉眼,意味深长,他虽未说太子如何,岑氏却隐隐猜出,那位太子怕是凶多吉少。 沧浪阁,水榭,新雪初霁,露重霜浓,池面还结着一层要化不化的晶莹薄冰,还能看清,还能看清冰面下红白鱼儿游摆的身影。 “表哥今日不垂钓了?” 穆元骁正襟危坐于一方石凳,将大氅随手搁在小案上,他倒是不惧冬寒,崔盈则身披银白狐裘,粉面朱唇,半倚朱栏,回首问他。 “不了,唉。” 唷,瞧瞧还会叹气了,崔盈觉得新鲜,拍了拍手里鱼食儿碎末,“好端端的,怎的还叹起气来,莫不是今日方才糖酪樱桃进得不可口?还是在担心二爷。” 她一起身,里头是身湘色窄袖长裙,脸上未施粉黛,应景似的略带愁容,穆元骁唇微动,后又止住了的,崔盈纳闷,他莫非还懂朝堂之事。 “表哥这是怎么了?心里不痛快便同阿盈说说。” 穆五郎神情恹恹,摇摇头,他也知道自家这次约莫是要吃个排头。 “二爷在官场沉浮那么多年,想必最坏的结果就是贬官,只要不砍头,就不是天大的事,你愁个什么劲儿,二爷都不都愁,再说,太子遇刺,宫里不是还没传信儿,谁指不定就是破点油皮儿,哪里用得着你这么食不下咽,寝不安寐。” 穆二手段花样儿多着呢,这傻子还有心思去担心他二哥,过些日子,族学先生考校他功课,他不多忧心忧心自个。 “上次族学的先生说,你若是再将策论写得狗屁不通,还有你那课业,若是还完不成,他就拿戒尺抽你,你忘了?” 听到戒尺二字,穆元骁神色一僵,那族学先生同老国公一个年纪,一绺山羊胡,瘦小干巴,但是精神奕奕,中气十足,打人也疼的厉害,在致仕前是国子监博士,老国公特地上门请来的。 崔盈看他好像是想起来这码事儿了,继续吓唬,“听说那戒尺时柳木做得,上次国公爷打表哥那军棍貌似也是柳木棍……不知道疼不疼……” 她用话挤兑他,眼神里满是揶揄,果不其然就见他拧着眉头,可怜的娃儿,她也同样感受过教导主任的威压,她明白他心里的苦。 “你今日抓紧还来得及。” “表妹。” “咦,你用这眼神瞧我也没用。” “表妹。” 他又用那种眼巴巴的眼神望着她,看得她头皮发麻,就是那种面无表情的高冷酷哥,目不转睛的盯着,原先她还有些犯怵,后来处久了,才知道人家这是在撒娇卖乖,当真是与众不同。 “你,罢了,罢了,你将那先生的题目细细说来,我听听。” “仁政,养民。” “没了?” “没了。” “不可能,你们先生是什么意思?论政?养民,他私底下给你布置的?” 崔盈一口气连提了好几个问题,穆元骁也呆愣住了,他就记得这两个词儿。 行啊,都学到四书了,照她的想法教教穆元骁百家姓,千字文就成了,否则以他的智商恐怕很难理解。 仁政,许久以前也有个青衫书生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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