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个矿泉水瓶,掐着她的下巴往她嘴里灌。 季凡灵尝到水里的花生味,拼命挣扎,呛了几口水,花生水大半都洒到了她身上。 开车的人回头:“诶,你别把我车搞脏了。” “我给你钱,”季国梁咬牙道,一手钳着女孩,一手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丢到副驾驶座位上。 开车的人瞥了一眼,不说话了。 女孩蜷在后座上剧烈地咳嗽,想到包里的防狼喷雾,却连掏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季国梁把她拽起来,逼她看着自己:“真出息啊,老子蹲了一个月,就想见你一面,你是人吗?啊?就这么对你老子。” 季凡灵身上都是水,脸色惨白如纸:“季国梁,杀了我、咳咳咳……对你……有什么好处?” “杀你干什么,你都混账到不认亲爹了,老子只好教育教育你。”季国梁说,“你要是像别的小孩一样孝顺,我当然就会疼你了。” 到了地方,季国梁把她拽下了车,他本来就趁着她喂猫的功夫,在面里倒了不少花生水,刚刚在车上又灌下去不少。 季凡灵从来没有一次性吃过这么多花生,站都站不住了,季国梁几乎是把她一路拎上了楼,丢进厕所的地上,翻箱倒柜找出绳子,把她两只手紧紧捆在金属管道上。 他蹲在地上,抽了根烟,打量着她的脸:“真他妈怪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没怎么变。” 女孩胸脯虚弱地起伏着:“这么多年,你这种烂人……为什么不去死。” 季国梁从她的口袋里掏出手机,轻松躲过了她的蹬踹,退到安全距离外,当着她的面,开始翻她的包,随手把防狼喷雾丢到一边:“……苹果电脑,苹果手机,这又是什么?耳机?看来傍上大款了,还是女人活得容易……” 季国梁抬起头,注意到她脖颈处的红绳:“你脖子上戴了个什么?” 季国梁走过来,按着她的头,拽出她脖子上的玉佛。 他那只带着烟渍的脏手,攥住玉佛的瞬间,季凡灵脑子嗡的一声,强烈的恶心和刺骨的恨意冲上脑门。 她扑上去狠狠咬住他的手腕,直接把他手腕咬出了血。 季国梁嘶了一声,没想到她还有力气反抗,抓着她的头发,往管道上狠狠撞了两下:“妈的,操他妈的,婊|子就是欠揍!” 直到她不动了,他臭骂了两句,把玉佛小心翼翼地取下来,和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起,然后起身找卫生纸,胡乱地按在一直流血的手腕上。 季凡灵靠在管道上,喘息着,透过模糊的视野看着季国梁。 她早知道自己恨他。 她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还可以更恨。 她想要他死。 季国梁按着伤口走回来,啐了一口:“你不想认我这个爹,行,我也不想认你这个女儿,但你这点东西,远远不够我的抚养费,想断绝关系,找你男人拿钱给我。” 季国梁抓着她的手,解锁了手机,翻开她的相册和微信,挨个看过去。 然后点开了她微信里置顶的“男朋友”,拨通了电话。 * 九州集团。 傅应呈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拿起手机,发现季凡灵居然还没有回他。 两人的聊天记录,停留在那个问号上。 傅应呈盯了一会,放下了手机。 他不想显得自己好像不信任她,对一个普普通通的追求者刨根问底,本来有人喜欢季凡灵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她怎么可能,开学区区一个月,就喜欢上别人。 怎么可能。 区区一个月。 就。 傅应呈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开始打字:然后呢? 消息还没发出去,那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傅应呈唇角勾了下,接通了电话:“怎么,现在才想起你还有个……” “你就是季凡灵的男朋友?”对面男人的声音粗粝沙哑。 “……” 傅应呈脸色沉了下来:“你是谁?” “我是谁?”对面笑了声:“你还得喊我一声岳父呢,我是你女朋友的爹,亲爹,你说你也挺有意思,谈恋爱都没想过见见家长?” 傅应呈眼神彻底冷了下去:“把手机给季凡灵,我要跟她说话。” “那恐怕不行。” “她在哪?”傅应呈点开了录屏。 “我把她接到我家来住两天,叙叙旧,我是她爹,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季国梁说,“不过呢,你们这样背着父母谈恋爱是不对的,你要是真喜欢她,多少得给点彩礼吧。” “你要多少?” 季国梁现在欠了七十万的赌债,还被房东赶出来,正是走投无路的时候,全部的指望都在捞这一笔上:“我要一百……两百万,卡号我发给你。” “你说两百万就两百万?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她是不是在你旁边?”傅应呈冷厉道,“你该不会捡了她的手机来骗我?” “我怎么可能骗你……”季国梁暗骂了一声,“我真是她爹,我让她跟你说话……” 对面窸窸窣窣半天,没有女孩开口的声音,季国梁骂了一句:“她不说话,我也没有办法,她脖子上戴个佛对吧,还有耳朵上有个痣。” 傅应呈拳头蜷紧了,手指深深掐进掌心里,控制不住地发抖,嗓音却更加平静,平静如死水:“那就开视频。” 对面沉默了很久,挂断了电话,过了几秒,拨来了视频。 屏幕里光线昏暗,只能隐约分辨是个极狭窄的厕所。 窗户帘子是合拢的,缝隙中渗出清透的月光,照亮被捆在管道上的女孩。 她坐在冰冷肮脏的瓷砖上,虚弱地蜷在墙角,白色的风衣脏透了,头发和衣服前襟都湿漉漉的。 季凡灵仰着头靠在瓷砖上,睫毛低垂着,急促又小幅度地喘息着,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额头上一道细细的血流,蜿蜒着淌到唇角。 看清画面的一刻,仿佛整个心脏都被狠狠攥紧,继而是汹涌的让人近乎崩溃的情绪。 “看清了吗?”季国梁的声音传来,“她现在好得很,不过之后就说不定了,你现在就把钱打过来,我就送她回学校。” “你给我一天的时间。” “一天?”季国梁被债主逼得已经狗急跳墙了,“你不是有钱么?” “最快也要一天。” “……24小时之内,三百万,”季国梁坐地起价,“要不然……” 女孩气若游丝的嗓音响起。 “《刑法》,第二百三十九条……”女孩长睫垂着,嘴唇蠕动,“以勒索财物为目的绑架他人的……” 季国梁被她打断:“啊?你说什么。” “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季凡灵掀起一点眼皮,盯着他,凌乱的发丝后,乌黑的瞳仁依然是冰冷的,缓缓道:“季国梁,你等着进监狱吧。” 声音很轻,却又很清晰,像细细的针一样掷地可闻。 脆弱、坚韧、令人心悸的漂亮。 在昏暗的环境里,她像是在发光。 “读两年臭书了不起啊,”画面晃动,季国梁恼火地冲上去,“什么叫绑架?管自己女儿要钱算什么绑架……” “你再碰她一下,”男人的嗓音里的情绪已然控制不住,“就别想要我的钱。” 季国梁收了手,喘着气冷笑道:“你别想着报警啊,自家人,哪有小孩报警抓老子的,你要是报警,就别想再见到她了。” 季国梁挂断了电话。 …… 傅应呈第一时间报了警。 苏凌青赶到办公室的时候,傅应呈已经把能打的电话都打尽了。 通过A大辅导员联系上最后看见她的同学穆修明,警方调出重庆小面店内和店外路面的监控,确定了她上的那辆车的车牌,追查那辆车的动向。 苏凌青接电话接得手机都在发烫:“刑警支队的吴队长你打过电话了吗?” “打了。”傅应呈眸光漆黑,“我这边信息包括录屏全部发给你了。”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苏凌青说,“你再等一下我给局里朋友打个电话……喂陈叔,我是凌青啊,有个急事麻烦您,我有个妹妹,真跟亲妹妹一样,被绑架了……” 温蒂推门进来,看了窗边的苏凌青一眼,快步走到桌前,放下水杯和药:“傅总,您的药。” 傅应呈用力按了按自己的眉骨,低声道:“不用管我。” “我们现在没什么能做的了,只能等警方的消息。”温蒂冷静道,“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您注意身……” 傅应呈一把抓起桌上的药,按出几颗吞下,分不清是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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