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在原地,眼眶微红。 两侧攥紧的拳头在发抖,绷紧的肩膀也在发抖。 他吸了吸鼻子,肉眼可见的水汽弥漫在眼里。 季凡灵瞳孔地震:“你没事吧?” 江柏星注视着她的脸,慢慢道:“学校后街的吉祥烤馍,因为小吃街整顿,八年前就关门了,之后整条街再也没有卖烤馍的。” 季凡灵一愣。 “你不知道,因为那个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江柏星红透的眼和她对视,轻声道: “……姐姐,你不叫周穗。” “你叫季凡灵,对不对?” 第33章 体检 “你叫季凡灵, 对不对?” 季凡灵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这她确实是圆不回来了。 “真行。” 女孩抱着胸盯着他,小脸冷如冰霜, 一字一顿道:“小星星, 能耐了,你阴我是吧。” 这也算是变相承认了。 江柏星怔怔看着她,喊了声“姐姐”, 眼泪突然掉下眼眶,哽咽道:“你不知道,我真的很抱歉……” 季凡灵:“……” 她的脸再也板不下去了, 恼道:“我还什么都没说, 你哭什么啊?” “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就不会死……” “没死呢!”季凡灵咬牙切齿。 “我妈一直说,那天要是她来接我就、就好了,”少年泣不成声。“她说, 她救我天、天经地义, 不该是你,一命换一命……” 眼看着他越哭越凶了,女孩头皮发麻, 一把攥住他的衣服,跟干架似的凶巴巴威胁:“你再哭我打你了啊。” “你打我吧,打死我都行, ”江柏星嗷的一声哭出来,“我真的对不起你……” 季凡灵:“……” 不少路人都被动静声吸引,纷纷投来视线, 好像误以为他们是一对分手的情侣,季凡灵手足无措, 恨不得把他眼睛堵上:“你,你这么大个子白长了啊!又不是小孩了!不许哭了!停下!快停!” 女孩一手拖着人高马大的少年,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让他坐在长凳上,勒令他收住眼泪,又慌张地跑去楼上的江家小面拿纸。 过了一会,江柏星终于止住了眼泪。 少年低头坐在她身前,肩膀耸着,胡乱用纸巾擦脸,脸颊和脖子处通红一片:“其实,我一般不哭的。” 季凡灵扯了扯嘴角:“行了,小孩都这样,也不算特别丢人。” 江柏星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姐姐,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在研究中。” “那、那你现在住在哪里啊?” 季凡灵淡道:“反正有地方住就对了。” “是不是因为我,姐姐才去打工的?” 江柏星急了,“大排档环境那么差,你不能在那里干了。” “我不能?” 季凡灵笑了声,声音冷了几度,“什么时候都轮到你来说我不能了。” 江柏星知道她吃软不吃硬,小声认错:“我不是那个意思……” 季凡灵神色缓和了些:“还有,别跟你妈说我的事。” “啊?”江柏星抬起头,“为什么啊?” 还能是为什么。 当然是怕你妈也哭。 季凡灵挪开视线:“反正我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江柏星迟疑道:“那今年清明节,她又带我去扫墓怎么办?” 季凡灵:“……” 女孩闭上了闭眼,心如死灰:“那就扫吧还能怎么办。” 活人被扫墓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季凡灵年纪轻轻的,死后的纸钱倒是攒了不少。 江柏星考虑了一下,郑重点头:“好,我会保密的。” 季凡灵突然想到:“所以是你和江姨在打扫我的墓么?” 江柏星点了点头。 “难怪。” 季凡灵又皱起眉,“但你们怎么会有我妈的照片?” 江柏星怔住:“什么照片?” “不是你们放的吗?” “应该不是。” 季凡灵陷入沉思。 那能是谁呢? 她也不认识什么人了啊。 “傅先生。”江柏星突然开口。 季凡灵心里突地一惊,抬眼看他。 江柏星继续道:“姐姐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和他一起吃饭?” 季凡灵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哦了声:“我跟他是同学。” 江柏星:“?” 季凡灵:“高中同班。” 江柏星惊道:“居然这么巧?”救了他的季凡灵,和资助他的傅应呈,居然早就认识。 “你们是朋友吗?” 季凡灵含糊地嗯了两声,一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问”的讳莫如深的态度:“你回去吧,别送了。”眼睛都哭肿了,真受不了。 江柏星“噢”了声:“那你以后一定多来吃面。” “行了行了走吧。”季凡灵赶小鸡一样挥手。 可能也是觉得丢人,江柏星没好意思再说什么,小跑着往楼上去了。 季凡灵看着他的背影,皱眉陷入沉思。 所以到底是谁,把她妈妈的照片,还给了她? * 晚上,季凡灵本来靠在床上玩消消乐,周穗的消息跳了出来。 穗穗平安: 关我屁事: 穗穗平安: 关我屁事: 良久的沉默。 对面反复输入又反复删掉。 终于,两分钟后。 穗穗平安: 关我屁事: 穗穗平安: 季凡灵没读懂那个句号的含义,解释道: 穗穗平安: 关我屁事: 穗穗平安: 穗穗平安: 关我屁事: 穗穗平安: 季凡灵觉得周穗今天怪怪的,但也没多想,她很少关心别人的私事,恋不恋爱也是傅应呈的自由吧? 季凡灵切出微信,继续玩她的消消乐。 打了几盘,季凡灵耳朵捕捉到门锁的声音。 傅应呈回来了。 季凡灵跳下床,捉了猫,抱在怀里,在他面前晃悠:“看我洗得干净吗?” 傅应呈刚进门,脱下英挺的深灰色风衣,挂在衣架上,挽起衬衫袖子,单手扣上袖扣,瞥了眼:“凑合。” 季凡灵埋头在猫身上深深吸了口,满意评价:“完全是香的。” “至于么?”傅应呈按照习惯进家先去洗手,从她身侧走了过去。 “真的,我用我沐浴露洗的。” 季凡灵跟在后面,站在水池边同他说话,“小雏菊,跟我的味道是一样的,你要不要闻?你闻一下。” 女孩一心想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又抱着猫往他身上凑,傅应呈还在洗手,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手里的水滴下来,溅湿了深色西装裤包裹的大腿。 一瞬间电光石火,脑海里闪回了曾经没看到的那一幕。 没看到,但其他感官都格外灵敏。 被浴缸里的热水泡到浑身微烫的女孩,坐在他的大腿上,湿漉漉的水渗过布料贴上他的皮肤。 蜿蜒的、潮湿的长发搭在他的手臂上,发丝挠得人发痒。 扑面而来潮热的小雏菊香味。 …… 男人额角青筋一跳,手臂的肌肉一瞬绷紧,脸黑极了:“我不闻,你拿远一点。” “不闻算了。” 季凡灵脸垮下来,撇了撇嘴:“反正你知道我洗得很干净了,绝对是一点细菌都没有的。” 男人没心思听她那张小嘴在叭叭什么,眼眸微沉地去洗手,比往常洗得还要更久一些。 季凡灵把猫放在地上,让它自己去玩:“能有24小时热水,还挺方便的。”比大冷天去公共澡堂可方便多了。 傅应呈没说话,洗完手,去了趟卧室,换了条干净的长裤出来。 两人默契地和从前一样上桌吃饭。 一晃眼,他们居然也有两个月没有这样坐在一起吃饭了。 季凡灵心里有种莫名涌动的情绪,蠢蠢欲动,还有点止不住的开心。 吃饭吃热了,她顺手脱了毛衣,搭在椅背上:“还是有暖气好。”也难怪傅应呈在合租房觉得冷。 “热就开点窗。”傅应呈没什么情绪。 “也没有那么热。”季凡灵往嘴里扒饭,还塞了一筷子麻辣鸡丝,“而且这饭……” 她费力咽下去,真诚道。 “……你别说,好久不吃,我都有点想童姨了。” 傅应呈漆黑的眼凝住,筷子终于也停下了。 想他家热水,想他家暖气,想他家饭菜。 怎么的。 他家就是个宾馆? 整整两个月,她甚至都开始想童姨,都没有想过一点他傅应呈吗? 这到底是谁家? 童姨家? 季凡灵注意到他的眼神,咀嚼的鼓腮帮子缓缓顿住,含糊道:“怎么了?” “你吃饭时话太多。” 傅应呈垂下眼,冷冷道,“我不想听。” 季凡灵:“……” 季凡灵掏出手机,狠狠打字,回周穗的消息; 关我屁事: 关我屁事: 关我屁事: * 三月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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