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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市,现在刚要往回赶。 赵司北在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郁知年连连点头,说好的。 挂下电话,他说赵司北和同事过阵子要去三文,也想去喜平看望郁知年。 他的同事便是做过三文民族志的那一位,在邮件中给过郁知年提供了不少帮助。 “我感觉赵教授好像知道你在我旁边,”郁知年对杨恪说,“不过也没问你的事。” 他不知怎么,看起来很高兴地笑了笑,乐天地说,觉得自己是很幸运的一个人。 杨恪看着郁知年的眼睛,觉得自己也是。 当郁知年在身边时,时间稍纵即逝。 等待他起飞降落的一整天,待在一起的七十多小时,再到返航的十五小时,都像拽不住的拔河的绳子,近在眼前又溜走。 杨恪重新回到赫市,收到了郁知年在喜平发他的邮件消息,说采购了物资,准备出发去另一个偏远的村落观察祭祀了,让杨恪放心,他会注意安全。 杨恪回他好,不知怎么,心态不那么沉着地将助理找翟迪姐姐推荐的几家婚礼机构做好的方案,悉数发给了郁知年,让郁知年有空看一看,从中挑选一家。 也把自己拟的名单发过去,让郁知年加上自己的。 郁知年应该是在用档案室的电脑,那里照理说信号不至于不好,可能是没有注意查收邮件,过了半个多小时,他才回复杨恪说好的。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两章就写完了,所以写得有点慢,对不起QuQ 49 四十九(2019) 四十九(2019) 做完计划内的出行准备工作后,郁知年把杨恪发他的东西拷贝进U盘,放进电脑包,而后坐上了梅齐载他回宕庄的车。 上山一路在下小雨,山林间绿意森森,先前被滑坡的山体挡住的上道,已被清理出一条小路,铺着碎石。 梅齐开得小心,他们出发是下午,到宕庄已是夜里。 郁知年的手机又失去信号,他走进自己的小平房。 宕庄雨停了,地上还是湿的,山间夜晚有些微凉,蝉鸣不断。 郁知年很喜欢这儿,离开几天,也十分想念,觉得无论怎么躁动不安的心,到了这里,大抵都能被抚平情绪,变得敏锐、平静。 郁知年在室外简陋的浴室里冲了个澡,浴室里挂着一盏灯泡,照在他的身上。淋浴水管里的水流浇在他的皮肤,上面有杨恪弄出来的痕迹。 郁知年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留着淤青的胸口和小腹,想起在自己二楼房间的淋浴室发生的事。杨恪的体温,提的要求,杨恪的吻、动作,还有他的夸奖,说的郁知年都不知道他怎么会说的那些话。 郁知年移开目光,冲了一会儿水,一面抓着戴在脖子里的戒指,第一次有些恍惚地学着杨恪,不熟练地碰了自己。 他的背贴在浴室里冰冷、湿滑的瓷砖上,水管落在脚边。 透明的水流在浴室的水泥地上聚起来,往通向浴室外的出水口子流去。 过了一会儿,郁知年膝盖发软,捡起了水管,重新冲洗身体,回到房间。 他有很多要做的事,没有马上睡觉,先整理了明早出发去隔壁泾庄的东西。 室外开始下小雨了,他的平房隔音不好,北面连着片树林,淅淅沥沥打在叶片上的声音听得清楚。泾庄走的是一位附近几个村落很知名的先知,祭典明晚开始,持续两天。郁知年和小常走山路过去,在泾庄借宿三晚。 他整理了衣物,日用品,将笔记用防水纸包好。 这次出行,他不准备带电脑,因此在睡前又打开文档,看了看自己写的民族志的第一部分。这部民族志离完成还有很远,停留在整理笔记的阶段,他新建了一页,打了个“致谢”,没有往下写。 宕庄没有一丝一毫的信号,郁知年的想念无从纾解,还未习惯这场太迅速的见面和别离,全部思维都被杨恪占据。所以他最终还是打开了存进U盘里的那些婚礼的方案。 杨恪一共发来四个,方案里有大量的图片,三个室外婚礼,一个在室内。 都做得很精美,只是郁知年不喜欢太奢华的场面,看来看去,觉得其中一个相比较最简单的室外婚礼最符合他的审美,不过最好也能再删减一些不必要的饰物。 杨恪拟的宾客名单并没有郁知年想象中长,有一些是郁知年认识的,一些郁知年曾听过名字,还有赵司北在内的几位长辈。 郁知年想了想,也有模有样地先打下了几个名字。 第二天一早,郁知年出发去了泾庄。 这一趟观察祭典的行程,比郁知年想象中要劳累许多。 他们走山路往返,花了十几个小时,郁知年淋了好几场雨,还在祭典中由于太过投入,靠得太近,吸入了太多烟雾,嗓子变得很哑,一回宕庄便病倒了。 他躺了一周多,一到夜里就发烧、不断地干咳,喝了村里老人给他弄的药,怎么都不见好,昏沉得手臂都抬不起来。 梅齐得知他生病,也很是着急,先给回喜平给他开了消炎药和退烧药来,效果不大,便还是开车载他回了喜平,住进了医院。 医生给郁知年验了血,说是细菌感染,转肺炎了,得住院。医院的普通床位满了,他加钱住了单人间,输完液后,烧退了,由于一人一间房,休息得还可以,精力也有所恢复,只是还是咳得厉害,像是脑子都缺氧了,想不了事情,头疼胸口疼,他便打算等声音听起来没这么虚弱了,再给杨恪打电话。 不料到第二天中午,他收到了赵教授的消息:“知年,我们已经按计划抵达三文,现在准备在去喜平的路上,然后再去宕庄,不知你是否能收到信息,但还是先发来告知。” 郁知年这才想起赵教授告诉过他来喜平的日期,躺了一会儿,硬着头皮给赵教授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这几天的情况。 过了一个多小时,赵教授和他的同事徐教授敲门进了郁知年的病房。 赵司北看见郁知年躺在病床上咳嗽的模样,表情变得很担忧:“知年,你瘦了这么多。” 他提着水果,放到病房的矮柜上,和徐教授一道去搬了凳子,在郁知年床边坐下,对郁知年说:“做田野工作还是也要以身体为重啊。” 郁知年还没说话,护士走进来,给郁知年测了体温。 等她出去,赵司北又问他:“你告诉杨恪了吗?” “没有。”郁知年说。 “他早上还打电话问我,说你好久不来喜平了,让我见到你问问有没有选好方案……”赵司北面色犹豫,徐教授忽而在一边问:“知年和杨恪的关系这么好?” 郁知年下意识地看了赵司北一眼,赵司北微微一顿,也看看郁知年,而后转头对徐教授低声说:“知年是杨恪的伴侣。” 徐教授怔了怔,很快恢复了正常 ,隔了几秒,埋怨赵司北:“老赵,你也不早说。” “没找到机会。”赵司北不大好意思地解释。 “我记得杨恪小时候和我们去露营,还帮我把两个胖儿子背进房车,”徐教授回忆,“性格很温柔的,跟知年很般配。” 赵司北笑了:“虽然是我亲儿子,杨恪算不上温柔吧。” 接着,他又看向郁知年,说:“你不准备告诉他吗?是不是还得住几天院?”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说,”郁知年有些犹豫,“是还要住三天。” 这时候,赵教授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拿出来看,又看了郁知年一眼,说:“是杨恪打的。” 他问郁知年:“能说吗?” 郁知年觉得为难,看着赵教授,赵教授叹了口气,说“行吧”,接起电话。 “怎么了?”赵教授随意地问。杨恪便在那头不知说什么。 郁知年很久没听见杨恪的声音,哪怕听不清杨恪说的内容,只是听见一些细微的声线,心也像被揪紧了。 “我刚到喜平,”赵教授说,“发了消息没回。” “一会儿吧,现在喜平吃个饭。” “你来干什么,”赵教授一惊,问杨恪,“什么出差,早上怎么没说?” “我不激动啊,”赵教授的语气又平缓了,“你出差以工作为重吧,别四处跑了,我见了知年会问的。” 郁知年听得紧张极了,忽然喉咙一阵发痒,先还忍了忍,后来实在忍不住,弯着背咳嗽起来。 赵教授看着他,站起来,一面给他递水,一面想把手机按静音,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离郁知年近,郁知年终于听清杨恪说的一句完整的话,杨恪说:“爸,你不是在喜平吗?为什么郁知年在咳。” 赵教授大概一生没有说过什么谎,实在不大擅长,抓着手机发愣。 杨恪等了很短的时间,就把电话挂了,过了几秒,郁知年的手机响了起来。 50 五十(2019)+观察分析日记 五十(2019) 杨恪在第二天中午赶到医院。他走进病房,原本在闲聊的三人都默契地不说话了。 他简单地和父亲、徐教授问了好,看向郁知年。 昨天他给郁知年打电话,郁知年有些无奈地把这几天的情况告诉了他。 他倒似乎没有因为郁知年伙同他父亲隐瞒病情而生气,只说自己尽快过来,见了面也不像准备兴师问罪,只是有点沉默。 病房没开灯,窗帘拉开着,窗外头在下小雨,天上布满灰云,房里的光线也是灰白的。 “杨恪来了,我和老徐就先撤了,”赵司北开口,打破寂静,道,“你们聊。”说罢又把手里梅齐替郁知年打出来的民族志开头扬了扬:“知年,这份我带回去了。” 郁知年说了好,感觉到杨恪的眼神集中在自己的脸上,心里泛起少许羞愧和忐忑,看了杨恪一眼。 杨恪出去送他们,房里只剩下郁知年。郁知年低头,看着自己从蓝白条纹病号服袖口露出来的手腕、手背上的针孔和淤青,仍旧不安。 郁知年自己清楚,如若要深究他没告诉杨恪他病况的原因,比起怕杨恪担心,更多是觉得麻烦。 郁知年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习惯独自承受不好的事。他只喜欢和杨恪分享开心和生活经历,要他开口诉说自己正在经历的病灾,实在有点难。 没多久,杨恪回来了。 进来时,郁知年在咳嗽,他关上病房的门,走到郁知年床边,俯身替郁知年扶着手里的杯子,很轻地用手摩挲郁知年的背。 郁知年咳嗽渐歇,他便帮郁知年把水放到柜子上,坐在床边,垂眼看着郁知年。 杨恪没问郁知年为什么不说,很轻地拉了郁知年的手臂,郁知年便靠向他,把脸贴在杨恪肩膀上。 “郁知年。”杨恪叫他。 杨恪的肩膀很宽,白衬衫上有些褶皱,扣子解开了一颗,说话时喉结微动,郁知年伸手抱住杨恪的腰,杨恪的背好像僵了僵,而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大概是因为赶了一天的路,杨恪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疲惫,对郁知年说:“你生病了和我说也不会怎么样。不是平时什么都要说吗。” 郁知年自知理亏,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杨恪又说:“算了。” “我让人联系了三文的市立医院,”他说,“下午转院,先做个全面点的检查。” 郁知年抬起脸,看见杨恪的下巴,“嗯”了一声,杨恪低下头,按着郁知年的肩膀,把他推开一些,看了看他的脸,吻了他的嘴唇。 杨恪吻得用力,没有持续很久,很像在对郁知年生气,但是按捺住了,没发脾气。 郁知年又看看杨恪,想缓和气氛,强行扯开话题,说:“你给我发的方案我看过了。” “我喜欢在草坪玻璃房的那个,”郁知年说,“不过不想要那么多装饰,有灯就可以了。” 杨恪应该是看出了郁知年的意图,没戳穿,看了他一会儿,才说:“那就这个。” “时间怎么定呢?”郁知年主动地问,“等我回去,一月好吗?” 杨恪面容稍缓,说“好”。 下午,郁知年办完转院手续,杨恪陪他一起去三文。 杨恪在车上在睡着了,杨恪的助理接到工作电话,回头想询问杨恪意见,说了一句才发现杨恪闭着眼睛没动,赶紧噤声了。 杨恪睡得很沉,郁知年碰了碰他的手背,还有他的脸,他都没有醒。 郁知年很少在有光的时候看见杨恪睡着的样子,所以看了许久,觉得杨恪熟睡时比平时不冷淡许多,简直可以随便欺负。他越看越自信,忍不住掐了一下杨恪的脸,杨恪突然睁开眼睛看他。 郁知年当场被抓,慌乱地后靠,杨恪抬手按着他的手腕压下去,没什么表情地说他幼稚,又抓紧了他的手,十指扣在一起。 郁知年在三文检查后,医生说他恢复得还可以,只需要好好休养一阵子。 杨恪陪他在三文一间新开的度假酒店里住了一周多,每天颠倒时差办公,中途按照原先的计划,出了两天短差,又马上回到郁知年身边。 郁知年休息得很好,体重回去了一些,几乎不再咳嗽,又生出想回宕庄的念头。 这天下午,三文下了一场降温的雨,太阳在云后冒出了一点头,杨恪刚睡醒,郁知年也刚读完一篇邵西霖极力推荐的论文。 郁知年突发奇想,问杨恪想不想去他上初中的学校看看。 他们去了郁知年的母校,下车后,凉风吹着郁知年的衬衫,郁知年闻见许久前很熟悉的,属于三文中学的各类植物混杂着的气味。 学校还在暑假,保安管理得也不严格,听郁知年说来母校看看,让郁知年报了几个当时老师的名字,就把他们放进了学校。 校园在他离开的十年间有了不少改建,主干道路重新做了柏油,体育馆重盖,以前长满杂草的空地也被扩入学校区域,建上了多媒体楼和教学楼。 学校里空空荡荡,他们沿着林荫路,经过伟人雕像,走到多媒体楼,发现楼南边的灰色墙体贴有镀金的立体字,叫“德钦楼”。 郁知年一愣,拉着杨恪走过去,看见楼边还放了一块简介楼来历的大理石牌,写此楼建于一四年,为德钦集团董事长杨忠贇捐赠。 杨忠贇特意为三文中学提了两句字,勉励学子好好学习。 郁知年读罢,转头看了看杨恪,像在观察杨恪,怕杨恪不高兴。 实际上杨恪并没有什么感觉,无论如何,杨忠贇捐赠大楼,对于学校来说都是好事。两人站了一会儿,杨恪坦诚地对郁知年说:“我很久没想起他了。” 如今杨恪忆起杨忠贇,大多都是他病重时的面容。 杨忠贇晚年被病痛折磨,杨恪每一次去看他,他都愈发痛苦和瘦弱,一点一滴地失去从前的威严、失去自理能力,变得更加古怪,疑神疑鬼、风声鹤唳。 杨恪有时与他对峙,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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