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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许正轨的确只是虚无,是杨恪幻想出来的东西。 杨恪在感情方面没有任何经验,有时怀疑郁知年可能是突然不再喜欢自己了,喜欢了其他人,因为郁知年有许多选择,有时觉得不会,因为郁知年好像真的很喜欢他。 杨恪不知道自己做错在哪里,什么时候开始做错的,他觉得如果郁知年能好好要求他,他未必不能改。 杨恪和郁知年接了很久的吻。 郁知年身体发软,要杨恪抱着他,他才没有往下滑。他的嘴被杨恪吻得很红润,眼神无辜,让杨恪不忍心再过多苛责。 杨恪对郁知年说:“你试着再住一段时间吧。” 他没有得到郁知年的回答,手机便响了起来,是李禄打来的。 杨恪本来不想接,不过手机一直响,他还是接了。 一被接听,李禄便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告诉他:“你被起诉了,杨恪。” “林凯,那个房产经理人,”李禄说,“我说过他只要能拿钱就行,能找你,就能去找别的股东。” ——观察分析日记(五) 主题:偷看杨恪笔记被发现 (记录人:郁知年 时间:2016.10.13) 没有在试听后就取消管理学数学模型课程的学习是一项错误的决定。很多数学概念已经记不清了。上课听得云里雾里,正好坐在杨恪后面,和身旁两个同学一起偷看杨恪屏幕上记的笔记。 有些公式记录时排得太紧,看得过于专注被杨恪发现了。杨恪对于学习交流较为大方,把屏幕上的公式字体放大了几寸,便于后方的几名差生参考。 作者有话说: 明天休息 35 三十五(2019) 三十五(2019) 杨恪的表情微变,眉头皱起来,听电话那头说话。 郁知年和杨恪挨得近,听得出对面是李禄,在正说关于他们的结婚以及爷爷遗产的事,但听不清具体。 杨恪听李禄说了一通,告诉他:“我知道了。” 他挂下电话,郁知年小心问:“怎么了?” “小麻烦,”杨恪简单对郁知年说,“你不用担心。” 他这几天变得分外耐心,让郁知年觉得活在一场不正确的梦里,难以和往常一样地表达自己。 见杨恪不想说,郁知年便未追问,“嗯”了一声。 杨恪又抬手搭了搭郁知年的额头,说:“早点睡吧。” 两人都没有继续刚才关于郁知年搬家的话题。 回房里洗漱完,郁知年出来喝水吃药,又听见杨恪在打电话,对方应当是翟迪。 “投资人那里我明天会去解释,”杨恪低声说,“……我知道,抱歉。” “还不知道是不是要出庭,”他说,“目前只是检察长申请了一道临时禁令,暂停了股份转让。” 郁知年觉得杨恪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很严重,他叫了杨恪一声。杨恪坐在沙发上,回头看他,问:“为什么还不睡?” 郁知年摇摇头,杨恪站起身,走过来,和他保证:“没什么大事,你只要好好休息。” 郁知年吃了药,睡得很沉,但谈不上睡得好。梦一个接着一个地做,到结尾都是在逃亡。 第二天一早,杨恪敲他的门,叫他起床。 早餐送来了房里,摆在餐桌上,天光大亮,玻璃窗外是蒙市的城景,因为没有太阳,看起来是灰色的。 起居室飘着鲜烤面包和蛋奶的香味。 郁知年坐下来吃了一些,杨恪告诉他:“吃完我们得回去了。” 杨恪说自己有事,要回公司。 他很忙碌,光吃早餐的功夫,已经让秘书约了好几个人,且又接了一个来自李禄的电话。 两人应该是聊到郁知年,杨恪短暂地抬头看了郁知年一眼,说:“能不让他出面尽量不要,他是学生,又不是公众人物。” 回赫市的路上,杨恪说话不多。 他又接了一些工作上的电话,郁知年听出来,他们的信托转让流程好像是出了什么问题,且已有不少消息灵通的人士知道了。 杨恪的客户怀疑公司运行和投资状况存在问题,给了他不小的压力。 郁知年看着来时看过的悬崖风景,不敢问杨恪太多,却忽然收到了来自任恒的信息。 任恒说他和楚思凡昨天便搬走了,十分感谢郁知年在他们艰难的时候给的帮助,又说:“知年,我在网上看到一篇文章,好像和你、杨恪有关系。” “不过内容不是很好,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 郁知年回复说没有。 恰好杨恪没在打电话,郁知年忍不住告诉了杨恪。 “媒体都很无聊,”杨恪对郁知年说,“别看那么多有的没的,影响心情。” 郁知年点了头。 杨恪开车很稳,但也快,上午十点半,他们到了罗瑟区,杨恪一将郁知年送到,就离开去了公司。 郁知年上了楼,接到了李禄的来电。 “杨恪在你身边么?”李禄问郁知年。 郁知年说不在,李律师才说:“什么都不让我跟你说。这怎么绕得过你?” “德钦有股东坐不住了,”李律师简单地告诉郁知年,“起诉了我和杨恪,还找人写了报道,你千万别去看。看了脏眼睛。” “严重么?”郁知年担心地问,“李律师,那杨恪拿到分红的钱了吗?” 李禄顿了顿,说:“拿到了。” “那些够吗?” “其实……”李禄犹豫着,“应该够了。” “那要是我和杨恪离婚,是不是可以免于被起诉啊?”郁知年只修过一门最简单的法律课程,对这些几乎一窍不通,只是觉得事情比他想得严重。 “不行,”李律师大惊,“离婚怎么行。”他停顿着,说:“知年,没这么简单。” 郁知年实在不懂这些,和李律师聊了几句,李律师只让他别太担心,如果后续有需要他配合的,也希望他能配合。 郁知年答应下来,便上了楼。 杨恪没回来吃午餐,郁知年下午去了图书馆,恰巧碰见了邵西霖。 两人聊了会儿暑假的选课,郁知年又收到了任恒的消息。 任恒说他们刚在新住处打扫完,又告诉郁知年,有一篇新的文章写得十分离谱,现在已经流传得很广,楚思凡金融圈的同学和朋友,全都在讨论这件事。他建议郁知年看一看,有必要的话应该去起诉这家媒体。 任恒附上了链接,郁知年稍一犹豫,点开来看,德钦集团的总部照片显示在篇头,文名叫《德钦之变》,中英文双版。 从两年前杨忠贇逝世时地遗嘱纷争写起,采访了德钦集团的董事方梁,第一部分是前情介绍,第二部分以和方梁的问答对话为主,直指杨忠贇的亲孙子,某知名私募基金合伙人妄图骗取集团股份。 方梁在问答中,把郁知年称作郁某,将杨忠贇的私事摆上台面。 “老杨做生意有一套,我们在这里上市,把主厂区移到桑特市,都是他主导的,不过他本人不像以前他发的通稿里写的那样,我们老朋友都知道,他做事情专断,很偏执。 “你们去看看他以前交往那些女明星,脸都长一个样子,她们都像他那个旧情人。叫什么周某。我们八十年代回国打拼,他就一直在找这个人。 “对,原本继承信托股份的这个郁某,是他情人的孙子,他掘地三尺找到以后,从山里骗出来的。 “郁某我见过几次,挺乖的小孩,很善良,老杨最后生病那段时间,总在床边服侍。我听他的房产中介说,他本来不想要遗产,也不想和杨恪结婚,杨恪用了很多理由,拖着他骗婚了。 “骗婚的理由,损人不利己,他恨老杨,想把我们德钦搞垮。 “杨恪的妈妈是被老杨抢下来的,当年抢孩子官司打了很久,老杨抢过来又不好好带,杨念很小就抑郁症了,十多岁割腕。他送她去治病,吃药吃得人都傻了。 “后来怀孕停药,生了孩子没几天就自杀了。 “老杨也没好好带过杨恪,倒是和我们提过几次,知道杨恪恨他,恨不得早点从这个家跑了。老杨这个人有个癖好,喜欢压迫反抗自己的人,杨恪从小到大过得不怎么样。 “现在成年了,他还想干涉杨恪的婚姻,让杨恪和他旧情人的孙子结婚,杨恪不就更恨他了吗? “杨恪的公司没有财务问题,健康得很,他根本不缺钱,我怀疑他有反社会人格,他用那么多手段,伙同房产经理人买房子租给郁某,谎称房子漏水,再弄坏家里门锁,甚至串通信托受理人,装作缺钱,在短时间内骗郁某结婚,就是为了拿到三分之一的股份,毁了老杨多年的基业。 “幸好我们德钦集团在桑特市一直是经济和就业的重心,这次也得到了州总检察长的帮助和保护,紧急地叫停了股份的转移。” 郁知年一开始看,没有什么感觉,看完文章过了几分钟,忽然觉得手脚发冷,从脚底麻到头顶。 图书馆人很多,灯光明亮,周围有窃窃私语的声音。 郁知年觉得有点恐惧,十分茫然,他忽然想起杨恪问过关于他奶奶的事,在两人同居不久时。 那天具体的对话,郁知年并不能完全记清楚了,因为他很主动地亲了杨恪,事后想来,每每觉得羞耻,因此强行将整段记忆的细节从脑海中抹去了。 这篇《德钦之变》严谨极了,在文末附上了杨忠贇找到旧情人参考的民族志节选。 郁知年扫了一眼,看见“琴琴”两个字。 “‘琴琴啊,’赵喜儿说,‘以前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喜欢穿白裙子,戴一个红色的手绳。可是命很苦,去大学里做饭,大着肚子回来。问她小孩的爸爸是谁,怎么也不肯说。’” 郁知年觉得杨恪不是他们所说的那种反社会人格。 杨恪很平和,认真工作,不会利用郁知年报复已经过世的人。那些根本没有意义。 但杨恪好像也是真的骗了他,郁知年想到那天他想离开杨恪的家,杨恪追出来,承认自己缺钱时的模样。 郁知年立刻没有保留的想要帮他,满心希望遗产能赶快把杨恪的公司带出困境,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杨恪会对他撒这么多的谎。 36 三十六(2019) 三十六(2019) 郁知年魂不守舍地回了学校旁的公寓。 公寓被任恒和楚思凡打扫得非常干净,就像样板间似的,所有的家具摆放整齐,连开放式厨房中岛的大理石台面也光洁如新。郁知年坐在沙发上,回忆自己回赫市以来经历的事情。 史密斯不停要他搬东西的催促,地下室坏掉的门锁,打不开锁的锁匠,水管坏了无法入住的出租房,杨恪公司的困境,仓促的婚姻注册,并未成行的夏威夷之行。也有杨恪的晚餐邀约,若有似无的拥抱,蒙市之行,暮色中的照顾,和缠绵的亲吻。 一切发生得都太快,他来不及思考什么。 杨恪在时,他头昏脑涨,魂不附体。 郁知年想着报道里说的,杨忠贇将他从三文接到宁市的真正原因,发现从十四岁到二十四岁这么多年,他好像没有一天过得清醒。 他觉得自己像一条濒临流浪的小狗,因为四分之一的特殊血统,被杨忠贇牵出来,做一件又一件没做过的事。 他盲目地生活,追着杨恪跑,也以为被选中只是幸运。 再重头回想了一遍,郁知年便为杨恪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解释——杨恪早已知晓郁知年的奶奶和杨忠贇关系的秘密,所以比他想的更可怜他,想帮他拿到遗产,又不想告诉他事实,才做了许多难以解释的行为,让媒体和德钦的股东拿来大做文章,写出一些滑稽的东西。 因为杨恪一直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做事直截了当,目的明确,和杨忠赟完全不同。 只是郁知年自己所谓的爱情,在展露出来的真相里,愈发显得多余。 郁知年想明白过来,感到心里很空,在沙发上抱着抱枕闭着眼发呆。 被杨恪的电话叫回过神时,窗外的天完全黑了。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处在失去自然光线的昏暗里。 手机响了一会儿,郁知年才接电话。 杨恪没责备他接得慢,只是问:“你在哪?” 郁知年听到杨恪的声音,忽而不再有失去理智的感觉,对杨恪说:“我刚才看了一篇方梁的采访。” 杨恪沉默了。 “杨恪,”郁知年将背抵在柔软的沙发靠垫上,问,“你公司到底缺不缺钱啊?” 杨恪没考虑很久,就对郁知年说“不缺”,不知是懒得再编理由,还是编不出来。 “报道说的那些门锁和租房的是真的吗?”郁知年问他。 杨恪便说“是的”。 电话两头突兀地陷入安静,杨恪忽然转移话题,问郁知年:“你是不是在学校旁边的公寓,我来接你吧。” 郁知年没有回答。 “我已经到你公寓楼下了,”杨恪像在开车,郁知年听见转向灯的声音,杨恪低声问,“能见面说吗?你和楼下的保安说一声。” “……”郁知年觉得很难,但拒绝了杨恪,“我不是很想见面。” 杨恪似乎下了车,四周声音变得嘈杂了少许,他问郁知年“为什么”。 “我做那些是因为,分居半年时间快到了,拖下去再注册结婚会很麻烦,”杨恪像有些艰难地对郁知年解释,“你要走的那天晚上,我想把你拦下来。” “你当时问我是不是缺钱,”他的声音很低,告诉郁知年,“我以为只要承认,你就不会走,所以承认了。” “杨恪,”郁知年看着窗外,想了一会儿,对他说,“我觉得你不要这么不在乎你的婚姻。” “婚姻是很神圣的,”郁知年想起赵司北那时的话,劝杨恪,“我真的不想要爷爷的股份和钱,也不想要你因为可怜我就跟我结婚。如果我想要钱,我就不会回国做项目了。我不觉得我有那么可怜。” “郁知年,”杨恪声音稍冷了些,“我不是可怜你。” 听到杨恪轻易的、没经过思考一般的否认,郁知年抓着手机,忍不住咬紧牙关:“你还不是可怜我?” 他不是觉得屈辱,更多只是难过,压抑地呼吸着,问杨恪:“你不是可怜我,难道还喜欢我吗,你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吗?” “杨恪,不是你愿意被我亲一下,然后亲回来,就是喜欢我,”郁知年很慢地说着,耳后到头顶开始发麻,胃冷得像在被冰柱搅动,“你喜欢过人吗,你就随便地施舍我——” “郁知年。”杨恪在那头叫他,好像希望他别说了。 郁知年听见自己的名字从杨恪口中吐出来,也仿佛突然忍受不了,想要抵抗。 “我不想要这样的可怜,”或许是这些天来的压力和苦闷,积压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郁知年变得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难以自制地宣泄,“我宁可你去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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