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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 杨恪也礼貌地说了晚安,郁知年便进了房间。 第二天,郁知年的时差好像莫名其妙地调了过来,睡到自然醒,是上午九点钟。 他洗漱后,换了衣服走下楼,杨恪已经在桌边吃早饭。 杨恪已经运动过,穿得不是太正式,看起来很清爽,也不显得那么严肃。但他看起来酒已经完全醒了,所以大概昨天车里那个傻里傻气的杨恪也不会再有了。 饭后,杨恪带郁知年去买婚戒,他们是商店的第一对客人。 销售是一名年轻女性,态度很热情。 原本郁知年觉得选走形式的婚戒,随便挑一对便宜的男戒就可以,反正以后都不会戴,最多在注册时装模作样用一用,甚至也不必到这类卖昂贵珠宝的专卖店里选购。 但是杨恪是个很完美主义的人,就算买戴不到的戒指,都认真地挑了很长时间。销售几乎将所有的戒款都拿了出来,在郁知年和杨恪的无名指上一一试戴。 郁知年看这些戒指,都觉得没什么差别,只有宽窄、细微的内嵌钻石不一样,杨恪对自己戴的不怎么挑剔,但是总是能挑到郁知年手上那个的刺。 “你戴太宽。” “不喜欢铂金。” “戒圈太大看不出效果,改起来要多久。” 挑挑拣拣两个小时,杨恪买了一对婚戒,又订了一对表。 郁知年觉得杨恪现在毕竟缺钱,这么铺张地购物其实有些浪费,但是大概杨恪习惯不看价格表,也不喜欢扣着钱花的感觉,顾及着杨恪的自尊,郁知年没有提出来。 等到了车里,郁知年才忍不住问杨恪:“你订的手表太贵了吧,你现在又资金紧张,可不可以退啊?” 杨恪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变,过了几秒,才说:“我会赚回来的。” 郁知年揣测杨恪很可能是生意遇到难关,人变得敏感,就没再多说了。 他们在商店旁的一家餐馆吃午餐。 这家餐馆也在杨恪公司周边,杨恪从前带郁知年来过,菜的口味好,环境也没有那么正式,顾客很多,杨恪应当是提前定了位,他们没有排队。 上了一道前菜,郁知年忽然听见有人叫杨恪的名字。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是翟迪和另一个他没见过的穿着西装的男人,从吧台走过来。翟迪和郁知年对视,微微一愣,对他点点头,问了句好,又走近几步,问杨恪:“怎么上这儿吃饭还不回公司。” “上午去买了婚戒,”杨恪说,“就在附近。” 翟迪静了几秒,又看看郁知年,突然对杨恪笑了笑,说:“公司情况这么危急,你还是早点回来上班吧。” 杨恪不知怎么,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对翟迪说:“知道了。” “能提前到今天下午来吗?”翟迪问他。 “不行。”杨恪直接地拒绝了。 翟迪和那名男子便去自己的那桌坐下了。 郁知年低头吃了两口,杨恪忽然开口,说:“没他说得那么严重。”郁知年抬头看看杨恪,“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郁知年对杨恪说:“翟迪的脾气好像没以前那么不好了。” 杨恪愣了愣,没说什么。 在大学时,一开始杨恪几乎丝毫不理会郁知年,大部分人都以为他们并不认识。翟迪和杨恪的关系很好,大约觉得经常会和杨恪打招呼的郁知年是个神经质的怪人。 后来郁知年的记录簿遗忘在图书馆,被不知那个学生捡到,当做笑料到处发送,许多人觉得他是杨恪的狂热追求者,翟迪也更加厌烦他。 不久后,郁知年和杨恪同居,那些异样的眼神不再出现,但翟迪好像从未给过郁知年什么好脸色。 遇见了意料之外的人的午餐在沉默里度过。 郁知年想转移注意力,一边吃,一边想自己的论文,以及下午的会,他自己有哪些要讲地要点,因为想得认真,便没什么食欲,每道菜都吃得不多。 杨恪没有指责他的走神,只是在快吃完的时候,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告诉郁知年,他的秘书预约好了注册厅,他们明天便可以去注册了。 22 二十二(2019) 二十二(2019). 下午,杨恪将郁知年送去了学校,让郁知年散会了告诉他,他在车里工作一会儿。 项目组的会议时长很难控制,郁知年不想杨恪久等,提出自己可以独自回去,但是杨恪没理会,只是:“散会给我打电话。” 下午的会开了两小时才结束。 各个同学整理资料,离开教室,郁知年叫住邵西霖,把他要的二月速记给了他。 邵西霖收下了,简单翻阅了一下,说了谢谢,又问郁知年:“你现在住在哪啊?” “还是罗瑟区那边。”郁知年说。 邵西霖点点头,问郁知年:“你是和你男朋友和好了么?” 郁知年一顿,反问:“你知道啊?” “略有耳闻,”邵西霖说,“我博士刚入学的时候听人讨论过。” 郁知年笑了笑,邵西霖又说:“我听说的是你对你男朋友的观察日志被人公开了,感觉这种行为不是很道德。” 邵西霖是很正直的一个人,郁知年听了有点感动,便对他说:“谢谢。” “你们同居是为了结婚吗?”邵西霖又问,“是不是快要到法定同居时间了。” 也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是郁知年上大学以来几乎没有交到什么知心朋友,也可能是上午挑了戒指又吃了饭,让郁知年飘飘然,和邵西霖聊着,郁知年忽然头脑一热,对他坦白:“是的,我们明天要结婚了。” 邵西霖大吃一惊:“这么快,恭喜啊。” 说完,郁知年马上觉得心虚,毕竟这场婚姻不是正常婚姻的样子。 这时候,郁知年手机震了震,他拿出来看,是杨恪的信息:“看到几个学生走出来,你的会还没结束吗?” 郁知年觉得杨恪可能等急了,回他:“结束了,马上来。” 和邵西霖一起下了楼。 五月的学校很漂亮,夕阳照在草坪和楼宇间。 杨恪站在车边,带着蓝牙耳机,好像在打工作电话。他很高大,由于穿得不那么正式,显得温和一些。 看见郁知年和邵西霖,杨恪脸上表情淡了少许,他摘了耳机,把电话挂了,看着邵西霖,等他们再走近一些,很难得地主动和郁知年身边的同学打了招呼,说:“你好。”问郁知年:“你同学吗?” 郁知年又闻到了杨恪身上很淡的烟味,给杨恪介绍“这是邵西霖,我的同学”,而后对邵西霖说:“这是杨恪。” 杨恪低头看了郁知年一眼,根据多年的相处经验,郁知年感到杨恪心情不是很好。 不过邵西霖并没有发现,他大条地对杨恪说:“你好你好,我听郁知年说你们明天要结婚了,恭喜你们啊。” 杨恪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郁知年没想到邵西霖会说话这么直接,脸一下热了,头皮发麻,不是很敢看杨恪,有一种自己做梦被当事人直接观看的心酸。 不过杨恪倒没有当面否认和解释,对邵西霖说:“谢谢。” 上了车,郁知年不敢说话。 杨恪把车启动了,慢慢地在学校里行驶着,过了半分钟,他好像随意地对郁知年说:“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还不错,”郁知年说,“本来昨晚打算去他家住,” 杨恪不知为什么,忽然对郁知年笑了笑,说:“办仪式的时候,你可以邀请他也来参加。” 郁知年看了杨恪一眼,稍有些迷惑:“什么仪式?” “结婚仪式,”杨恪说,“我让翟迪推荐了我几家机构,他姐姐最近刚结婚,我看到照片,是草坪婚礼,布置得很漂亮。一会儿让史密斯发给你,你挑一挑。” 郁知年顿了片刻,问杨恪:“需要办吗?” 他以为只要去注册厅走一走程序就可以。 “是信托里的要求?”郁知年猜测,“那天李律师好像没说。” 他们开出学校大门,四点多钟的落日很漂亮,橙色和西柚色浸染天空。 杨恪静了一小会儿,对郁知年说:“嗯。”然后又说:“今晚一起拟个名单。” 郁知年转过头去,看杨恪的侧脸,在天空色彩的映衬下,杨恪看起来十分英俊,十分可靠。他说的话,就像他们真的要结婚一样,很让人误会。 杨恪转头,瞥了郁知年一眼,问他:“看什么?” 郁知年便移开眼光,杨恪忽然说:“还没和我爸说,晚点给他打个电话。” 想到赵教授,郁知年的心立刻被拉回现实,变得坐立难安。想了一会儿,他问杨恪:“要不让我和赵教授说吧。” 杨恪看看他:“为什么?” “我跟他解释吧,”郁知年说着,想起昨晚才和杨恪的父亲做过的保证,忐忑地询问杨恪,“可以吗?” 杨恪顿了顿,最后对他说:“可以。” 回到家里以后,郁知年上了楼,给赵教授发信息,问他方不方便接听电话。 赵教授很快就回复了,郁知年拨过去,赵教授接听起来,温和地问他:“知年,有什么事?” 郁知年尽量不带感情色彩地对他解释了杨恪公司的困难,以及杨恪对遗产的需要,告诉他:“所以我们准备走程序,先结婚。等到杨恪的公司渡过难关,我会和他分开的。” 赵教授听罢,果然沉默了。 郁知年觉得很尴尬,坐在床边,低着头,在等待赵教授说话的片刻,他伸手按床头灯的开关,打开又熄灭,打开又熄灭。 开关数十次,赵教授才开口,低声问他:“这是杨恪提出来的吗?” 郁知年想了想,说:“不算全是,是我猜到他公司困难,主动提的,他同意了。” 电话的两端又安静了一段时间,赵教授对郁知年说:“知年,对不起,杨恪麻烦你了。” 郁知年说不要紧。 挂下电话后,郁知年呆坐了一会儿,往后靠,躺到床里。 他的房间没有开灯,天花板是昏暗的。他觉得一切是那么不实际,也那么突如其来。他没有想过要和杨恪有一场婚姻。 迅速地购买了婚戒,举办装模作样的婚礼,即将接受知情人士虚假的祝福。 郁知年又起来,走到衣帽间,去他的行李箱夹层拿出了火车票,他半跪在几乎没有光源的行李箱前,攥着票。 既想杨恪这几天对他好好说话的样子,也想往后他们去离婚的情景。 郁知年设想了他们去离婚,然后他再一次从这里搬出去,杨恪或许会真心实意地感谢他,而他大度地说没事。 郁知年想,这一定非常自然,也很简单。 又坐着想了一段时间,他听到有人敲门,以为是保姆,便走过去看。 打开门,杨恪站在外面。 “怎么不开灯?”发觉郁知年房里很暗,他问,“又在睡?” “刚和赵教授打完电话,”郁知年避轻就重,“我没有这么能睡吧。” 杨恪笑了,说:“你还没有。” “李禄快到了,来吃晚饭,”他对郁知年说,“别睡了。头发都乱了。” 郁知年抬头看看杨恪,杨恪也微微低下头,看着他。郁知年发现他们离得很近,远近于普通的社交距离。 “很乱吗?”郁知年轻声问。 杨恪“嗯”了一声,抬起手,很轻地碰了碰郁知年的头发,像是把翘起的地方压下来,他垂眼看着郁知年的脸,手又微微滑下来,悬在郁知年脸颊边。 郁知年不知道杨恪在做什么,皮肤好像能够感受到杨恪的指腹通过空气传来的体温。他想把混乱的场景厘清,寻找着理智,问杨恪:“李律师来谈遗嘱的事吗?” 杨恪好像并没有听他的问题,指腹很轻地碰了一下郁知年的脸颊。 不过郁知年也来不及思考杨恪行为的用意,因为下一秒钟,楼下传来了李禄的声音。 李禄高声问:“那两个人呢?” 23 二十三(2019) 二十三(2019). 晚饭时,郁知年问了李禄不少有关财产转移的问题,得知他能动用的现金是近几年的股份分红,至于别的,都要再走程序。 而信托对出售股份有苛刻的规定,且也易造成公司动荡,不可操之过急。 总之,李禄的意思就是,先结婚再说。 郁知年听得心神不宁,夜里睡觉,梦到了赵教授来婚礼现场。赵教授说“辛苦你了”,杨恪则对他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辛苦和感谢贯穿了草坪婚礼,气球上也写满谢谢。 全场观礼人,包括他们的高中同学、大学同学、公司同事都热情地庆祝了郁知年无私的奉献,感激他为杨恪撕毁那封从坟墓中递来的信函,结束长达多年的桎梏。 现场响起了极为欢快的乐曲,大家都在笑着,唯独郁知年变成了一个三岁的孩童,悄悄钻到白色甜品台下,用桌布遮牢自己,无声地大哭了起来。 哭了很久,郁知年才在闹钟声里醒过来。 注册结婚预约在上午十点,市政厅二楼的一个房间里。 天气有些糟糕,市政厅外车行道边,树被雨打的七零八落,天空是灰色,市中心黯淡无光。 杨恪坐在他身边,两人一路都没说话。 在这样婚姻真正即将到来的时刻,郁知年看着街景,意识到它并不值得期待。 短暂浮现过的兴奋和羞涩被现实的不爱一扫而空,只留下沉重和不安的真实世界。 杨恪和他像被迫将同极相对着绑到一起的磁铁,双方持续在排斥,一个是不喜欢,一个想保留体面。 但为了获得财产,除了在一起外,别无他法。 从车里走出来,杨恪和司机都给郁知年撑了伞,不过风雨都大,他们的西装仍旧湿了。 杨恪的灰西装袖口被雨淋成了深灰,看起来有点狼狈。 走上台阶时,为了撑好雨伞,杨恪搂了一下郁知年的肩。杨恪必然没别的意思,是郁知年自己僵硬。到了厅内,杨恪把伞给司机,他往前走了两步,脱离杨恪的手。 李律师也刚好赶到,他们一起上楼。 提交资料后,市政厅的工作人员泰拉主持了结婚仪式,摄影师和李律师是见证人。 泰拉主持得富有感情,发自内心祝福新人,说祝词。 雨水一直打在注册厅的圆形拱窗上,郁知年心不在焉地听到结尾。最后签字时,杨恪先签,而后轮到郁知年。 郁知年提起笔,低头看写着杨恪名字的证书,迟疑了几秒钟。 他突然产生一种冲动,想问杨恪“真的愿意和我结婚吗”,但场合不好,人也太多,郁知年问不出来,于是在房中其他人的注视下,他落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仪式就此完成,郁知年和杨恪快速地缔结了婚姻关系,史密斯拿出他们昨天购买的对戒。 郁知年原以为是各戴各的,不料杨恪取下郁知年的那枚,只好伸出手,杨恪沉默地替他戴上戒指,郁知年也拿了杨恪的,交换戴好。 “不接个吻吗?”摄影师举着照相机,在一旁兴奋地问,“我拍一张照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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