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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群山震颤。 丹室外,夏大师手中的绣针缓缓放下了,苍老的手指抚过美丽的山川绣图,一声喟叹。 檐角上,聆冥拉起黑色面罩覆面,身形缓缓隐于如血枫林之中。 丹室中央,风姜睁开了眼睛。他从袖中拿出一枚锈迹斑斑的古铜铃,摇晃三下。 空灵质朴的三下铃声如水滴落,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 “阿槐。”他轻唤。 第125章 生我者天 “阿槐,杀了他。”…… 元泰真人御风而立, 手掐法诀,一心驭剑。 此巨剑是道宗镇宗宝物,名为“盈昃”, 剑刃一面白, 一面黑, 一为日, 一为月,剑中内蕴一丝天地之初的阴阳之理, 它并非剑修那样的攻伐之剑,而是能够压制万般道法的法剑。用来攻破护山的阵法,最为合适。 巨剑几次刺入大阵屏障, 虽都被挡下,但几次下来,阵法光芒已开始黯淡,那微生弦毕竟只是渡劫道修, 仙剑要攻破他布下的阵法, 只是时间问题。 蔺祝主阵,大阵如同半圆光罩扣住微雪宫的群峰, 其中的力量必定不能均匀地分布在整个屏障上, 他须得调动大阵力量, 一面防御仙器巨剑的进攻, 一面抵御其余人合力的攻势, 一面还要分神留意是否有其它方向的偷袭, 多亏药修炼药要一心多用, 不然能否顾得过来还真要两说。 只他一人和这座大阵,纵然苍山灵力充沛能够补充,恐怕也撑不了太久。 蔺祝面上依然风雨不动, 做足运筹帷幄的派头。 一个闪神间与鸿蒙派的太上长老对上目光,那太上长老一双昏花老眼精光微动,似乎在示意他看后方。 蔺祝将信将疑地分出一缕神念,向后看去。 ——见茫茫山雾之间,一道红白相间的身影踏雾而上,轻盈至极般一跃数丈,朝大阵穹顶的最高点而去。看那身影来时方向,是风姜那座药峰。 好说,活着就好。 也是现在天道有缺,没有破境劫雷,不然把风姜往人群一丢,让合体雷劫来劈所有人,岂不妙哉。 蔺祝凝神,继续主阵。而在人群中,一道原本要抹向鸿蒙长老的幽暗刀刃,在那一番眉来眼去之后,飘然转向,朝武宗方向去了。 仙剑又是重重一击,大阵屏障几度摇动,勉力维持着即将涣散的光芒。 “诸位,且助我一臂之力,将大阵一举击溃!”元泰高呼。 道道光芒灌注在仙剑之上,预备着绝强的最后一击,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跃出护山大阵,站在琉璃光罩的最顶端,直视着盈昃剑。 ——那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一二,尚未完全长成的陌生后辈,身形挺拔,半长头发在脑后编成蝎尾状,红白衣袍英气利落,带些南疆的风情,双眼直勾勾看着仙剑,似无神采。 元婴道人看见此人五官,糟糕的回忆立时浮上心头,道:“这是他们风四宫主,歹毒万分!小心他使毒。” 旁边有人道:“看着不像使毒之人,元婴,你恐怕是眼拙吧。” ——就见那少年正缓缓拔出手中寒光闪烁,几乎有他大半个人高的五尺苗刀,确实不像是用毒下蛊的人物。元婴道人定睛再看,其神态淡漠沉稳,的确和那位风四宫主风姜古灵精怪的气质大有不同。 “反正,长得是一模一样……”元婴道人低声为自己辩白,但无人理会。 “什么境界?” “看不出来。他身上无有气息波动。藏起来了?” 仙剑蓄力已毕,如流星轰地,朝大阵之心轰袭而去! 那少年手中苗刀亦已在握,腰身如惊鸿般折转,刀随人动,身影和雪银刀光一同弹出,携雷霆之势,与那仙剑正面相迎! 一声哐当巨响,仙剑来势硬生生被那少年与苗刀阻滞在半空。 元泰面色一冷,这是仙器,非人仙不能挡,这是法剑,万法皆可以破,怎会被人正面挡下! 电光石火间,那少年却仿佛一点都没有被两兵相撞的力度反震,瞬息之间又出一刀,自上而下劈向仙剑剑身! 开天辟地般的一刀又是和剑锋锵然直撞,将仙剑生生向下压退一丈。两者相撞没有任何灵力波动,仙剑上的大道气韵也未对这少年造成任何影响,似乎全是蛮力。这是何打法? “体修?”鸿蒙长老自语,却又摇头否认,“也不像啊。” 武宗宗主亦是否认:“不是体修。” 器宗宗主停下手中攻势,拧眉看着那道身影,似在深思。 就在这几息之间,仙剑已是重新蓄力,攻向大阵,而那少年亦是连出数刀,生生阻滞住仙剑来势,有此防守,破不了大阵,元泰干脆调转仙剑攻势,一心先杀那苗刀少年。 说时迟那时快,瞬息之间,那少年已与大剑连过百招,他自己不用道法,剑上的道法对他亦是无用,这样相斗,就如同武修近身搏杀,招招刀肉见血,酣畅淋漓。刀是近攻,那少年身影翻飞拧转,一时间,竟能看出几分武道搏杀之真意。 元泰喝道:“随我围杀此獠!” “他不是活人,找他破绽!”人群中,一道声音断然道。 器宗宗主道:“的确,这少年并非活人,而是以身为器。天上无有道法波动,就因实际乃是两尊仙器相斗。” 仙器相斗,怪不得看不出修为境界。 当下,有人已经飞身前去,应和元泰真人召唤协力战斗,另外的人闻声不由得看向最初出声的那人,依稀记得这是丹宗一位年轻有为的长老,名为无患,他身边正是丹宗宗主。 丹宗宗主道:“以人为器,人身血肉已祭炼如仙器般坚固了,道法对其无效,所以只能以力破之。” “以人为仙器,这又是何等邪道法门?” “倒让人想起南疆那边——” 丹宗宗主平淡道:“南疆天星谷里的祝家秘术,可以炼尸为傀,任意驱使,若是真舍得下天材地宝淬炼,就是如此了。” “南疆祝家,似乎有十年没听过消息了。” “医毒同修,本就不算正道门派,似乎是炼毒出了岔子,已经灭门了。” “那也算善恶轮回。” “这少年又是——” 丹宗宗主沉声道:“傀儡而已,再坚固又有何惧?它无灵智,被人操控,至多依本能挥刀而已,诸君一同上前,随机应变,找到破绽,自然将其擒下!” 这话倒是很说得通,众人再度抄起法器,准备围杀那少年时,忽听一声轻轻的嗤笑。 “无患师兄,故人相见,不打招呼?怎么反而先喊打喊杀起来?” 循声望去,山门旁一棵花树梢头,抱臂站着一名手拿铜铃的红衣少年。其实二十出头,不算少年了,但天上那个双目无神,树上这个乖僻古怪,一眼看去都是不谙世事的模样,无端就又显得小了些。 元婴道人一口气险些未能喘上来:“这个……这个才是他们风四宫主。” 风姜一身收袖竖领的利落外装,鲜红衣料上近半都绣着大片张牙舞爪的银白蜘蛛纹,零零碎碎带着银饰,夏大师给他做的衣服,一看就很毒。天上那个,穿的也一样,只是银饰少些,纹路换了换位置罢了。 两人的五官面孔,竟是几乎一模一样。 丹宗的无患长老被直呼其名,阴晴不定地看着风姜,吐出一口气:“无恙,果然是你。” 又道:“你一身本领,为何要与微雪宫为伍?不要再误入歧途。” “好啊。”风姜眉眼弯弯,笑着打出两道真气,两个白玉瓶随着真气被推到无患长老面前。 “十年前,我家的门灭了,人死了,灵脉也崩毁了。我父母救下的义子,我的义兄、大哥、大师兄学够了祝家的传承,消失了。有些蛛丝马迹,我不敢信,我以为他也死了。” “没过两年,我听说他在上清山的丹宗当上了长老。又过两年,我在上清丹宗流出来的丹药里看见了祝家秘传的手法,再过两年我用十张丹方买了百闻阁的秘闻,那上面说,无患师兄其实本来就认得上清丹宗的宗主。” “不过,人死如灯灭,我早也不在意了。师兄,你把我和无由从小带大,我们和你是一起学艺、一起练功、一起受罚的情谊,今天我已经不是祝无恙,改叫做风姜。我那时候总是对无由不好,无由却一直对我很好,现在我们早和好了,无由也随我,改叫风槐。师兄,往事既已随风,不如今天就一笑泯恩仇吧!”风姜说着并指向天,竟是对天要立心魔大誓。 “这是两瓶药,无色无味,都是我配的。”风姜道,“其中一瓶是剧毒,可以伤真龙,可以杀渡劫,服下后药石无救。另一瓶无毒亦无用,师兄喝了,就像喝水,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无患师兄,我给你一炷香时间,从这两瓶里选一瓶出来,当着我的面喝掉。若你喝到毒药,就算你学艺不精,我大仇得报。我不再与上清山作对,也会将我弟弟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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