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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阮棠哪里是听话的人,手下的动作麻利儿的又切割一个煎蛋不说,还头也不抬的吐槽:“七爷,你说你看起来这么俊的一个人,怎么活的跟老年人似的,不是营养均衡就是养生,累不累。” 旁边的管家嘴角一抽,想要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还是识趣的闭嘴不言。 被如此冒犯,七爷淡淡的斥了一句:“没规矩。” 说着,竟还是拿起公筷将盘中的蛋清夹到她的吐司上面,木块压在她的刀叉上强势的不允拒绝,沉声“吃掉。” 眼看这妮子猫眼一瞪就要犯浑,只听他淡淡的说:“好好吃饭,晚上带你一起出门。” 阮棠顿时眼前一亮。 她这段时间真是闷坏了,园林再好也经不住天天看啊,一听说可以出门,当即喜笑颜开的提要求:“那我要吃佛跳墙。” “可以。” 阮作精这下也不挑食了,最后这个蛋清由于七爷的善心而避免进入垃圾桶的待遇,她将蛋清蛋黄一起吃,同样吃的美滋滋,吃完饭走出餐厅之前,还不忘伸手对着七爷做出飞吻的动作:“啾~” 爱你呦。 花蝴蝶翩翩飞走了。 一旁的李特助眼眸微闪,似有些犹疑,待她走后,才站出来低声提醒:“七爷,晚上……” 曲七爷一摆手,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上位者气势,“带上她。” “是。” 七爷说话算话,晚上当真还就带阮棠出去了。 阮棠住在曲家除了一身京剧行头,其余的都是重新置办的,各色高端奢侈品源源不断的往家里送,任她挑选,那些让明星们出席宴会只能借用的品牌礼服,而现在不过是被她随意的挑来挑去,喜欢的留下丢在床上,不喜欢的退回去。 曲七爷够意思,她自然也会投桃报李,挑了一身与平时风格不一样的纯白礼服穿在身上,长发烫弯波浪卷温婉风情,头顶的面纱帽让白瓷的脸颊平添朦胧的美,淡妆粉唇纯情无害,乍一看还真没法让人将她和妖娆风情的阮棠画上等号。 这自然是为了避免出门以后被人认出来。 阮棠这是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被软禁的爱上绑匪不想走了吗?还真不是。 她大胆放肆不代表她蠢,这个狡猾的小狐狸对自己的处境清楚地很,无论是时钰、曲见琛还是她所在的经纪公司哪个会是曲七爷的对手?这个时候贸贸然的逃走,看似成功,实际上分明是自绝后路。 曲七爷就算真的光明正大将她扣压下来又有谁能阻拦? 倒不如在他的底线范围内反复试探,既能活的自在又能刷足了好感,当然……阮棠还是要承认的,留下来有一部分原因是看中了七爷的美色,不吃到嘴怎能甘心? 他当她是刚成精的小狐狸,她有岂会善罢甘休? 奇耻大辱,必须洗刷,阮祸水斗志高昂。 阮棠以七爷女伴的身份,跟着他来到了一家私人会所,因着她想吃佛跳墙,自然会有闽系大厨亲自操刀,最初最正宗的、国宴级的闽菜。 “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 阮棠指着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中间,那一坛佛跳墙念道,末了得意的转头对七爷说:“有这一道菜,其余的菜肴都是多余,完全可以撤下去了。” 曲七爷靠着椅背闭目双眼,清雅的面容淡然温润,闻言微微一笑,顺着这妮子的话往下问:“这怎么说?” “这菜霸道啊!” 阮棠娓娓道来:“十八种主料、十多种辅料互相融合做成这一道菜,又有猪蹄尖蹄筋、火腿、鱼翅、海参、鲍鱼、笋尖、竹蛏等原材料,从荤菜、海鲜到蔬菜应有尽有,每一种菜都有相应的作用,既要发挥出它的美味又不能贸然的喧宾得主。” “当坛盖掀开浓香四溢,鲜美的勾起人腹中的食欲,吃上一口,荤菜软糯适口,浓汤那叫一个鲜!” 她说着,亲自开坛,呈上一碗端到七爷的桌前,说:“这菜最霸道的就是地方,你尝上一口,那种鲜美,足以餐桌上所有的菜都黯然失色,再尝其他菜只觉索然无味!” 曲七爷抬眸看她。 阮棠红颊粉唇,美的鲜活,带着一股勃勃生气,令人移不开视线。 他淡淡一笑,以往不是没有吃过佛跳墙,但是他从来对口腹之欲并不在意,如今有这妮子在旁边讲述的如此热切,竟也让他有了别样的感觉。 这祸水,还真就不止能作,有的时候确实讨人西湖前。 男人端起碗吃上一口品了品,微微颔首,给她肯定的答复:“不错。” 阮棠将安利卖出去,这才心满意足,转过身来吃自己碗里的菜。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敲动,紧接着李特助走进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七爷,李兆被小少逼的走投无路了,最后想见您一面。” 曲七爷声音平淡,似早有预料:“让他进来。” 阮棠对他商业上的事情可没兴趣,就一直在吃自己的佛跳墙,偶尔出言调戏一把七爷,不多时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生的一副凶狠的模样,此时却是委顿不堪,大腹便便衣着狼狈,上来就跪,苦苦哀求。 阮棠吓了一跳,仔细一听,才发现对方在求七爷收手。 这妮子脸色微微古怪,她想起李茹曾经和她讲述过的关于七爷的事情,但是这位不是早就金盆洗手将企业洗白了吗…… 李兆苦笑一声,“七爷,我认栽了,是我猪油蒙了心,觉得正道这条路挣钱不如以前畅快,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但是看在过去的交情上,你总该给我一条活路吧……” 曲七爷声音淡淡,不见任何动容,只说:“这是你和见琛之间的事情,我不会插手。” 李兆的神情逐渐绝望。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 阮棠眼皮一跳,总觉得哪里不对,紧接着李兆已然心态大崩骤然暴起,一把扑过来! 她的位置最靠前,率先遭了秧,整个人被扑的摔倒在地。 同一时间,李特助与计航已经掏出枪,严阵以待。 李兆见没能伤到七爷,一个转身便将阮棠抓住,锋利的刀片压在她柔嫩的脖颈上,嘶吼着大喊:“你想让我死,就别怪我拉你的人下水!” 是的,他进来之前被搜走了枪,却没想到他将刀片藏在了更深的地方没被发现。 阮棠被挟持住,脆弱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与刀片亲密接触,她的眼皮不跳了,死死地攥着手里的东西,在生死关头只剩下一股怒气萦绕。 ——你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她要躺着中枪! 曲七爷仍旧坐在椅子上稳若泰山,清淡的眉眼注视着陷入疯狂的李兆,冷静的近乎凉薄,“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是怎么想到拿女人威胁我这种愚蠢的方案的?” 李兆心里咯噔一下,拿着刀片的手一个不稳,反倒将自己的掌心割破了,鲜血涓涓而下,他的脸色越发惨白。这哪里是他想拿这个女人做威胁,分明是没伤到对方,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但是……七爷那是什么人,有一年仇家拿他亲爹做人质,都没让他眨一下眼。 想到这里,李兆的内心逐渐绝望起来,握着刀片的手抖得也越发的剧烈。 阮棠只觉得脖子一痛,不由得“嘶”的一声,她抿着唇,极力避开刀片,一抬眼,却对上曲七爷沉稳淡漠的目光。 男人没有因为她被挟持,有任何异样的情绪,不过是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一圈,视线在她的手上微微一顿,仅此而已。 危难时刻,阮棠被他的视线看的心里一顿,福灵心至的握了握手,瞳孔顿时收缩。 她的手里,什么时候握住了……一把枪? 电光石火之间,脑海中重现混乱时的画面,她被推到,跌坐在地上,手里多了东西却没注意…… 是那个时候,曲七爷塞在她的手里的! 那一眼,是在暗示她…… 阮棠的心口一窒,只剩大骂一声疯子! 曲七爷这个狗东西,从一开始就已经掌控了全局,李兆动手在他意料之中,阮棠被挟持在他意料之中,而现在—— 他想要什么? 他想要逼迫她开枪,自救。 简直丧心病狂! 第17章 豪门娱乐圈 死寂的气氛下, 李兆的手抖的越发的激烈,象征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不是今天, 而是很早之前,从被利益熏心铤而走险开始, 他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他斗不过这个老狐狸, 甚至连他培养的继承人,都不是对手。 见面求饶不行试图袭击曲七爷, 何其可笑的行为,却也说明他是真的走上了绝路, 就因为这种一点点看着自己距离毁灭越来越近却无能为力, 所以才会有这样愚蠢的念头。 他绝望的去看对面, 曲七爷双腿交叠姿势闲适,那个男人仿佛永远都是这般矜贵从容,慢条斯理的一点点推动他的毁灭, 却连这种包含血腥的行为都带着一股优雅的味道。 这个认知,让李兆的双眼通红, 理智处于绷断的边缘。 曲七爷没有看李兆,他从没有去看手下败将的惨状的爱好,一双眼沉沉地注视着阮棠, 看着她脖颈处渗出来的鲜血,苍白的唇和不可直视的眼神。 男人的黑眸深不可测,里面的情绪令人无从探究。 李兆的理智被彻底击碎,整个人溃不成军, 他通红着眼眸,加重力道握紧手里的刀片,危机朝阮棠袭来。 千钧一发的时刻,阮棠往下一蹲,同时转身,枪口对准绑匪的胸口,重重的扣下扳机。 “——砰!” 手枪的后坐力震荡剧烈,差点从她的手上飞出去,阮棠死死地将其攥在手心,强烈的求生欲让她在李兆的枪击中的一瞬间,身体向前扑去,紧接着整个人已经落入了陌生的怀抱。 男人将她抱在怀中,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阮棠的面颊压在男人的宽阔的肩膀上,低沉的声音温柔的安抚:“好孩子,别怕,你已经安全了。” 子弹打在胸口,李兆的身体向后倾去栽倒在地,大片的鲜血涌出来,随后便被计航等人控制住。 曲七爷漠然的看了一眼,没有丝毫的动容,他的大手温柔的抚摸着阮棠的头发,女人的双手拉着他的衣袖,在怀中小幅度的颤抖,显然受惊不小。 但是,今天这反应,却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李特助低声问:“七爷,接下来……” 曲七爷却临时改变了接下来的行程,他沉稳的声音不容置疑,吩咐:“回家。” 为什么回家,当然是因为阮棠这个意外。 李特助诧异的看了阮棠一眼,神情有一瞬间极为古怪,却又迅速恢复正常,领命应下。 她杀人了。 这个关头,阮棠还能冷静的想,这算是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 没等她想出了一二三四五,额头的碎发被轻柔的拨开,男人冰冷的唇在上面安抚性的亲了亲,他说:“好女孩,什么都不用怕,你做的很好很对,我们回家。” 曲七爷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会所里发生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处理,餐桌上的佛跳墙尚未凉透,他们已经回到了曲家。 李特助拉开车门,“七爷,到了。” 曲七爷拍拍阮棠的后背,“下来,到家了。” 阮棠却将脸颊埋在他的怀中令人看不清神色,双手死死地攥着他肩膀处的衣袖,激动的就是不放手。 男人无奈,在下属惊异的目光中,一把将阮棠抱在怀中走下车,径直朝大厅走去,上楼的时候他的脚步一顿,似在考虑将人安放在哪里,又垂眸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 那平时又作又坏的妮子,这时候正鸵鸟似的藏在他怀中,一副饱受惊吓的样子,哪还有平时的精气神。 曲七爷无奈的弯了弯唇,抱着她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末了回头吩咐管家:“去拿急救箱。” 那管家见他抱着女人回家本就瞠目结舌,再看七爷竟然将人抱进了自己窝里,更是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闻言干脆就一副“我在做梦”的迷惘状态。 被七爷冷冷的看了一眼,才迅速清醒过来。 ……他们七爷,清心寡欲的一辈子,好像突然在男女情事上开窍了?! 曲七爷将阮棠放在床上,待药箱拿来后又亲自给她上药,奈何这妮子实在不配合,两三下就能完成的事情愣是折腾了半个小时,也亏得七爷耐性好一直纵容着。 上完药,她身上沾染污垢的衣服已经被丢在地上,整个人光溜溜的钻进被窝里,只露出半个肩膀和包扎成粽子的脖颈,即便如此这个祸水的身上仍旧散发着一股活色生香的气息。 阮棠的脸颊苍白,泪眼迷蒙间分外楚楚可怜,她的手拉着七爷的衣袖怎么也不肯放开,这似乎是最后的坚持,又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仿佛动作一轻便会被活活淹死。 七爷无奈,只得坐在床边,将人抱住细细安抚。 这还真是自己做的孽了,本来只是想逗逗这妮子,看她的底线在什么地方,她倒是给了他一个出乎意料的结果,虽然事后阮棠表现的如此惊慌,但是当时那种情况下她的反应,确实是令七爷面露赞赏。 这也是为什么,七爷愿意改变行程留下来陪她,又百般纵容的原因。 但是七爷啊,哪里想得到阮棠就是一个不安定因素,当你做出这个决定时,坑的往往不是她,而是你自己啊。 阮棠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仿佛怎么都无法被安抚下来似的,整个人不停地往七爷的怀里钻,一边折腾还不停地小声问:“我是不是杀人了……是不是……他死了没有?” 待七爷一句一句的哄完,整个人也被她拉到床上,那一丝不苟的西装揉的皱皱巴巴,领口的纽扣尽数散开,他看看怀里那个光溜溜的、扭来扭去的作精,黑沉的眼眸中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半晌后长叹一声:“你啊……” 阮棠泪眼迷蒙,坐在他的腿上气fufu的指责:“你这么害我,现在还凶……” 话没说完,已经被男人掀下来狠狠的压在床上,一个绵长的深吻随之而来。 被翻红浪,一室旖旎。 - 在同一时间,曲宅七爷的卧室里上演着淫靡不堪的一幕,而曲见琛却站在曲氏集团高层办公室内,他俯视着这繁华夜景,薄唇上下一动,发出一条又一条严厉狠决的指令,意在以最快的时间找回失踪的阮棠。 “李兆被您逼的走投无路果然去求七爷了,听说里面出了纷争,便很快就被悄无声息的压了下去。” “去查查,那狗东西还活着没有,从计航那将人要过来,把阮棠的下落问清楚。” 曲见琛面容阴郁,半句没问养父的安全,因为心知老狐狸根本不会受伤哪怕一丝一毫,此时他的心里全是阮棠,李兆明面上的势力都被查清楚了,但是却没有半点她的下落,叫他心情如何能好? 或许是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果是在于时钰起争端时是三分爱意七分意气,在阮棠失踪后这份在意便逐渐加重到五分、七分,占有欲逐渐满格。 阮棠的身上贴着他的标签,岂容旁人沾惹? 赵秘应下,又说:“秦辉已经吓破胆提前认怂了,在李兆出事后便主动联系我,说想见见小少。” 曲见琛哪有心思管这些,他轻嗤一声,说:“他和李兆形影不离,从他入手查查阮棠的下落,能查得到就放他一条活路,没价值就不用留了。” 阮棠,还是阮棠。 他微微磨牙,无声的念出这两个字,这祸水一向惹眼,能被藏到哪里而不被发觉呢? 可怜小少不会知道,在他一遍遍念出祸水的名字时,那祸水被藏在他养父的床上,在两个人的失控中纠缠的难舍难分。 曲七爷怎么也没想到,就是想逗逗小姑娘,结果最后将自己给搭进去了。 清心寡欲几十年,最终在阮棠在他身上厮磨纠缠的这一刻,理智全然崩盘,偏偏又心甘情愿。 翻云覆雨之际,那祸水攀在他的肩膀上,背对着他的小脸,简直就是满脸势在必得的得意,哪里还有半点惊慌或柔弱? 你以为是你算计了她吗? 错了,从你算计她开始,接下来的每一个情节都是这祸水的套路。 所以说,轻视小狐狸,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坐起来,捧着他的脸颊,不住的在他的脸颊上亲吻,红唇着迷的顺着男人眼角的泪痣,看着它从冷清到妖冶甚至是靡艳,迷得阮棠亢奋不已,不停地问:“我是不是第一个这么欺负你的人?” 曲七爷仰躺在床上,以手撑额,这位心机深沉位高权重的一方大佬,此时便任由这小作精在他身上厮磨作妖,末了长叹一声,“迟早让你要了我的命。” 阮棠便咯咯一笑,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励,更加卖力的折腾起来。 阮棠呦,你可知道,你拿走的真的就是七爷的第一次,男女情事上各种意义的第一次,他今生所有的原则都是被你打破的,不止现在。 ——现在,不过是刚刚开始。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这个世界的走向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七爷靠在床头,褶皱的白衬衫上全是那祸水留下的痕迹,他随意的松了松领口,侧眸看去,妖精似乎嫌阳光太刺眼,此时正一点点的将脑袋往被窝里面拱,很快床上就多了一个鼓起来的小山丘。 他抬手,掀开被子的一角,给她留下呼吸的通道,这妮子还不领情,恶狠狠的朝他的手打的一巴掌,然后脑袋钻进去又将自己裹成了球。 这下,连被子都不给七爷了。 男人无奈,这一生初次和别人同床共枕,他本就是个霸道的性子,结果枕边人吃独食的毛病比他还严重。 那有什么办法,不能打不能骂不能说,认了呗。 七爷翻身下床,绕到床的另一边,又细致的给她掀开一点被子口,在对方挣扎之前将人摁住,好声好气的嘱咐:“把脑袋探出来,憋气对身体不好。” 阮棠还闭着眼一副睡不醒的样子,脑袋摇成拨浪鼓,嘟嘟囔囔的没好气:“不出来不出来,走开走开。” 听听,这嫌弃的态度,让七爷一边去呢,天大地大,她睡觉最大。 七爷蹙眉,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以前不知道你有赖床的习惯,明明每天都准时起来吃早餐。” 哪里想得到,阮棠随手抄起枕头朝他丢过来,一睁开,实话张嘴就来:“以前没吃到嘴当然要端着,现在你都是我的人了,还用得着玩那套虚的吗。没事你就起开,别耽误我睡觉!” 这话听着耳熟不,像不像那些谈恋爱时整洁干净风度翩翩,结了婚在家邋遢到内裤都不洗,一张嘴就是:“你都嫁过来了”的男士们? 论渣,阮祸水简直可以吊打这些男士们。 “……”七爷真是好笑又好气。 他换好了衣服,推开门,出书房,李特助已经等候多时,低声唤道:“七爷。” 曲七爷走进去,声音淡漠:“处理完了?” “李兆没死,那一枪打偏了。”李特助低声汇报。 偏了?倒是也能理解,毕竟阮棠是新手上路,能鼓起勇气开枪已经非常不错。当然,也不能排除她是故意打偏的可能性。 曲七爷淡笑,并不深究,只说:“直接处理了吧。” 李特助应下。 七爷又补充道:“这件事就不用告诉阮棠了。” 不告诉? 李特助先是微楞,随即脸色古怪,不说的话,阮小姐岂不是误以为自己杀了人,这样的话对她的心理负担可是很严重的。 即便再妖孽,毕竟是生长在和平环境下的小姑娘,真的能扛得住吗? 七爷仿佛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男人一笑,说:“染了血,心肠才能硬下来,她现在这点手段应付见琛他们还行,但是日后想要一直立于不败之地,还要加强磨练才是。” 李特助一惊,下意识的抬眼看像七爷,他是不是听错了,七爷这是要锻炼阮棠……如何对付小少? 曲七爷看了一眼时钟,不等他反应过来,已经站起身来,吩咐了一句:“准备早餐。” 说罢,已经转身离去。 李特助心中的猜疑更深,直到早餐时间他看到阮棠没有下落,而七爷竟端着早餐送进了自己的卧室,猜想全然落石,他这心里却没有半点发现真相的兴奋,反而咯噔一声: ……这曲家,要添一位家主夫人了。 只怕,也是真的要天下大乱了。 - 阮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意识慢慢清醒,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自然也就回想起来,她眨眨眼,再眨眨眼,那场翻云覆雨中印象最深的就是两个纠缠在一起意乱情迷之际,男人眼角那颗令她神魂颠倒的泪痣。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小说的欢迎访问:八鸽看书网 BAGEKS.COM 这样想着,七爷便端着早餐走进来,看也不看地上因为她的起床气砸下来的一片狼藉,早餐放在床头,小米粥递到她手里,声音淡淡:“看来是睡醒了。” 阮棠也确实饿了,接过米粥小口小口的喝起来,时不时指挥七爷将小笼包送到她嘴里,腻腻乎乎的吃完一顿饭,擦完手,末了…… 她一把拽住男人的衣领,身体前倾,顺势亲在男人眼角的泪痣上,看着男人微微蹙眉却隐忍的模样,顿时笑的放肆又猖狂:“曲小七儿,跟你说别轻视小狐狸,怎么样,你果然还是被我搞到手了吧!” 之前大话说的那么厉害又如何,打不打脸! 七爷叹气,纵着她胡作非为,抬手托住女人的腰肢防止她摔倒,一手在红唇上微微摩擦,“你啊,这脑子里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什么东西。” “当然是想怎么欺负你。”阮祸水笑得猖狂。 “起来,下去练你的京剧。”七爷拍拍她的腰肢,催促。 阮棠却一把坐在他的腿上,宛若无骨的蛇柔软的攀着他,打定主意要折腾,“就不下去,大美人儿,快过来,让爷亲一口。” 她穿着吊带睡衣,遮不住大片美好的风景,连呼吸都甜腻的勾人,坐在男人身上厮磨纠缠,一瞬间重演了昨晚的场景,撕碎了七爷的克制冷情。 曲七爷抬手扣住她的脑袋,狠狠的亲了上去,什么规矩、工作、礼教束缚全部都抛之脑后,他只想活吞了这个妖精。 他这一生克制禁欲,粉碎了无数酒色财权的诱惑,也从不觉男女情事有多美好,最终却是栽在了这个妖精的手上,打破他所有的准则,偏叫他甘之如饴。 - 打那以后,阮棠便再也不喊“七爷”了,而是有了专属的昵称,平日里她就嘴欠的“小七儿”、“小七儿”这么喊着,喊得曲宅上下看她都是满脸惊恐,仿佛下一秒她就要被剐的似的。 但是她喊了这么久,七爷半是纵容半是无奈,久而久之她的存在就成了曲家上下的一个神话。 唱戏的时候,她喜欢拉着七爷一起来,七爷在工作她就闯进书房里闹,不止唱《贵妃醉酒》这一段,反正和杨贵妃有关的都要唱,情热的时候是“陛下”、“七郎”呼喊一通,末了还坏心眼的问他强抢儿媳的感觉怎么样? 七爷倒也坦率,当即就回了两个字给她:“甚好。” 惹得这祸水笑的更猖狂。 有的时候七爷也忍不住想,这《贵妃醉酒》真是一切冤孽的起源,也可以说是他和这作精之间关系的点题,正如同李隆基失控的从儿子手里夺走杨玉环,如今的他对阮棠又何尝不是如此。 明明最初是为了见琛看住这祸水让她少作妖,结果却情难自禁的将人看好自己的床上去了。 他想,这话若让阮棠听到,大概会得意的说:“没想到七爷有朝一日也会以身饲魔。” 他这一生,年少时野心勃勃,掌控欲强到从不甘心受制于人,所以他斗倒了前面六个兄弟,成为了曲家家主,又将全部精力放在扩张版图上面,以至于手段过于狠辣而名声狼藉令人闻风丧胆。 半生不近女色,却没想到末了三十多岁会招惹上这么一个小东西以至于晚节不保,便像是老房子着火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也不想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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