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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医院!”阮棠暴怒的喊了一声,所有人齐刷刷的看过来。 遭此劫难仍面不改色的宁水源此时却蹙了蹙眉,哑着声音道:“这玩意儿太血腥,你转过头去,别看。” 和细风冷笑一声,一把将手术刀丢开,道:“看到了吧,以后哪个男人敢碰你,老子就把他的几把都割下来!” 一只大手突兀的将阮棠抱在其中,男人将她的身体一个反转,紧紧扣住,紧接着只听他冷淡的声音说:“他说得对,这种血腥的画面你别看,我来处理。” 阮侨?! 老师??! 和细风与宁水源震惊的看着他的突然出现,与他和明姝亲密抱在一起的画面,大脑中只剩一个念头,他们、他们怎么会????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更一道声音,张扬而霸道:“和细风,你割一下试试的?” 和明珈,也来了。 第152章 现代终极修罗场 “小、小叔……?”和细风望着那个熟悉的男人, 不可置信的喃喃。 如果说阮侨的出现,震惊全场, 那么和明珈的加入, 便是让所有人都失语了。 宁水源的老师,是阮侨。 和细风的小叔, 是和明珈。 两位大家长的突然出现, 将本来混乱的局势打的更如同缠绕的线条,剪不断理还乱, 一团乱麻,荒诞的不可思议。 和明珈一来, 就把阮棠给抢了过去, 完全不顾众人惊异目光, 直接将脸埋在对方的脖颈处,仿佛还是十几年前那个满脸纯良笑吟吟的青涩少年,唤她:“糖糖, 我的糖糖,你终于回来了。” 和细风从未见过这样的和明珈。 他印象中的小叔, 是一个强大而冷酷的男人,他轻描淡写的教着他如何应对这个世界,如何算计敌人、杀人不见血。他将商场当做游戏, 将挖掘人性当做取乐,似乎连他的骨血都是冷的,心脏是石头做的,完全不会为任何人动摇, 更不会与任何人亲近。 然而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小叔叔,却在用一种慵懒而情深的语调,撒娇。 是的,撒娇。 而他撒娇的对方,还是他认定的女人。 这些人,出现在小叔叔面前、与小婶婶面貌相似的女人不是没有,但是他这是第一次见他失态,不,那不是失态,甚至可以说分明就是癔症了! 和细风觉得很荒唐,甚至怀疑只有这个说法才能解释清这一切。 阮棠先是错愕,而后是分外的无奈,她拍了一把和明珈的脑袋,嗔道:“小和,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似的撒娇,要不要羞。” 和明珈在她面前,似乎并没有这十年时间的间隔,一如既往的笑嘻嘻,理直气壮的说:“不要羞,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东西?” 是啊,嘴巴甜的像蜜一样的小和,似乎不看他的本性的话,这样的性格简直就可以让阮棠爱死他,更是舍不得真心训斥。 她无奈的戳了戳他的脑袋,将人推开,转头看了一眼另一个男人,阮侨。 他苍白的面孔一如既往带着病弱的气息,阴郁的双眸永远都是沉沉淡淡的模样,便一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不争不抢,安静的仿佛不存在。 等到阮棠看过去时,他却露出一抹微笑,“姐姐,你回来了。” 阮棠踌躇了一下,有点想问他有没有古代世界的记忆,但这并不是一个询问的好时机和地方,所以这才作罢,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感慨:“侨妹长大了。” 一句侨妹,让阮侨身体骤然一震。 曾经如玩笑的称呼让他百般抵触,那个“妹”字的调侃伴随着他一生,他以为他是厌恶的,但后来却渐渐地习惯了她这么喊他,甚至当做只属于他的昵称。 他是只属于她的侨妹。 然而再次听到这个称呼,已经是在他这个世界孤寂等候的第十年。 再次听到她的呼唤,让他的理智几乎溃不成军。 阮侨张了张唇,低低的“嗯”了一声,饱含无数情绪在其中。 就在这时,一道苦笑的声音插进来,“我说,你们能不能先管一下病号?老师,你的学生都要失血过多昏厥过去了啊。” 阮棠等人回头一看,这才想起来忘了什么,这还一位倒霉的宁水源呢! 可怜见的,这兄弟只吃上了一次肉,就被吃醋的和细风给咔嚓了,然后这鲜血满地都要失血过多咽气了,他最尊敬的老师,却只顾着和他的女人叙旧。 宁水源,好惨一男的。 阮棠连忙就要上前,却被和明珈一把拉住,他指了指阮侨走过去的背影,说:“那玩意儿怪脏的,宁水源他老师会处理,你一个外行就别管了。” 宁水源他老师…… 这个称呼,连阮侨的名字都不喊了,怎么闻,空气中都有一股火药味在弥漫。 阮棠狠狠的敲了一下小和,“就你事儿多!” 小和很无辜,“分明就是你偏心他!” 和细风站在一侧,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一幕。 如果只是小叔一厢情愿的犯了癔症,那么明姝为什么能够做到如此天衣无缝的配合? 如果不是癔症…… 他闭了闭眼,想到一个荒唐的不可思议的念头,除非明姝就是阮棠。 多么可笑,他以为的替身,其实就是他所爱慕的正主,却自己全然不知道,反而想出洗脑这种荒唐的行径,以至于引狼入室,引来一个宁水源不说,又将他的珍宝暴露在那两个男人的视野内。 简直太可笑了,和细风,你就是一个笑话。 和细风握住心口,心脏密密麻麻的抽痛渐渐地化为麻木的空洞,她和小叔、阮侨之间的氛围,是他所插不进去的,更是他无法亲近的。 阮侨给宁水源看了一眼,冷淡的道:“你不是给自己止血了吗,带上你的命根子去医院续上吧,还有得救。” 宁水源苦笑。 他当然知道还有得救,刚才只是忍不住想要打断,毕竟她就算再傻也能看得出来,她和他们之间不一般的关系,以及他的猜测只怕八九不离十。 他亲手,将心爱的女人,送到了老师面前。 这年头,不止和细风头上门找绿,他又何尝不是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殊不知黄雀的背后还有猎人,一层又一层的,永远看不到最后的赢家。 面对她,大家都是输家。 宁水源被送去医院去看,突然拉住了老师的衣袖,面对男人警告冰冷的目光,他却罕见的没有尊师重道,而是执着的问了一句:“是她吗?” 阮侨:“是她。” 宁水源颓然松手,真的是她,老师心爱的女人,那位风华绝代的阮棠。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将年龄封存在最好的年华的,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变成的明姝,但是他知道,这个祸水祸害了上一代的几个顶尖的男人,现在又开始不知疲倦的祸害他们。 她的存在,所向披靡。 所以,她是老师爱的人,他事实上的师母,宁水源问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办,放弃吗? 像个懦夫一样,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挣都不敢争一下? 不。 于是在被送上担架的突然,他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阮棠,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异常苍白,唇角干裂的没有半点血色,却弯了弯唇,带着祈求的目光,问她:“明姝,你会来看我吧?” 病美人躺在担架上,鲜血溅了一片,分外凄美,不仅没有损失他的颜值,反倒多了几分令人我见犹怜的感觉,尤其那样一位被断了命根子都能笑出来的强大男人,此时却流露出祈求的目光,分外弱势而期盼的看着她。 没有人能够用肉体的疼痛摧毁他的意志,折辱他的精神,只有她,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弯下腰。 这种反差,让阮棠心里一动,忍不住点点头,柔声安抚:“你乖哦,好好的去养病,我有时间就去看你。” 宁水源打蛇上棍,顺势抓住她的手腕,眷恋的将脸颊贴在她的手背上,低声:“我等你,明姝。” 不是阮棠,而是明姝。 无论她是谁的阮棠,都只是他的明姝。 和明珈的脸色漆黑漆黑的,一把将人拽过来,怒道:“还不赶紧将人抬走,那玩意儿不想续上了是不是!” 阮棠无可奈何的瞪了他一眼。 小和满脸超委屈的表情,纯良又无辜,令人完全招架不住,他搂着阮棠的腰,撒娇:“小姐姐,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你,你理理我啊,我想你想的心脏都疼得麻木了,你摸摸看。” 半真半假。 纯良是假,想她想到心脏疼得麻木,是真。 阮棠果然有些动容。 小和得寸进尺:“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不会问你,你不想回答的问题,就想带你回去看看。看看我为你保存的完完整整的家,再叙叙旧,让我仔仔细细的看看你,十年了,我的糖糖,你真狠心不要我了啊。” 听听,这哀怨的,您还是那位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的珈爷吗? 没出息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小朋友! 阮侨微微敛眸,出乎预料的没有和小和起争端,而是轻声说:“姐姐,我们回家。” “……好。” 阮棠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一个和明珈,一个阮侨,在不发疯的时候完全就是大小糖精,令人完全招架不住,更别说拒绝了。 造孽呦,有他们俩在,她就已经很难完成任务了,等其他人发现了她的存在……那简直就是地狱模式啊!!! 阮侨与和明珈联手,成功的用撒娇卖惨的招数将人挟持。 上车前,和明珈看了一眼和细风,淡淡的道:“你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她的事情不要再插手了。” 和细风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完全不见剁命根子的疯狂。 他双手插兜,唇角含笑温润如玉,连衣领上的血渍都宛若红宝石的点缀,使得他更显优雅斯文,面对小叔的命令,他只是微微垂眸,淡淡一笑,说:“好,小叔,我知道了。” ……真的是,半点都没有反抗,仿佛对小叔的尊敬超越了一切。 之前那个疯狂的和细风,不复存在。 等到和明珈等人走了以后,和细风也上车,准备离开。 心腹偷偷的看了一眼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小和总,咱们去哪?” 和细风睁开眼,诡异一笑:“去哪儿?当然是去和家。这么久没回去了,也该去看看我的养父是不是?” 顺便告诉他这个好消息,阮棠回来了。 既然不能明着抢,那就把这池春水搅得更浑,更混乱,才好浑水摸鱼。 第153章 现代终极修罗场 和细风还真有实干精神, 做事雷厉风行,他小叔前脚把人给带走了, 后脚他就抵达了和家。换掉外套, 又擦了擦手心的血,径直走了进去。 “少爷, 您回来了。” 大秘书从小楼走出来, 正好与和细风打了个照面,顿时面露诧异, 主动招呼了一句。 和细风微微颔首,噙着笑意不动声色, “这么早就来处理公务, 赵秘辛苦, 父亲在里面吗?” “在的。”大秘书暗赞一声不愧是珈爷调教出来的小少,年纪轻轻不同凡响,一说话便令人如沐春风心生好感, 假以时日这位继承人的能量不可估算。 他笑道:“和总在的,刚忙完公务, 现在应该休息了。” 和细风眼眸微闪,却边向里走便说:“既然这样那正巧,我陪父亲一起吃顿早饭, 说起来也有一段时间没吃过家里的饭了,还挺想念。” 吃饭。这个说辞立刻就看出来和细风的段位多高了,明明他与和静庭之间几乎没有感情,一年也见不到两次面, 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愣是带着一股父子情深的味儿。 他走进去,便见保镖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养父从电梯内走出来。 和静庭看起来与去年最后一次见面时并没有任何区别,依旧是白着一张病恹恹的脸,他的眉心点缀着天生的朱砂,明明是那样炙烈如火的红,却硬生生被他压成了清心寡欲的冰冷,仿佛对于这个冷酷到极致的男人而言,世间并无任何人、任何事能够动摇他的内心。 事实上,和细风记忆中的养父,也的确是这副模样,那种极端的冷漠简直要超越机器人的态度,所有人面对他时都是一个想法,被压的喘不上来气。 直到后来,他惊异的得知,如和静庭那般冷漠绝情的男人,竟也会爱上一个女人,而且还是爱的如此痴迷而失控,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父亲。” 和细风走上前,顺势从保镖手里接过轮椅,向餐厅的方向走过去。单看这熟络的动作,不解真相的人看到,只怕还真以为他们父子关系融洽。 和静庭淡淡的嗯了一声,曲起手指在桌面上一敲,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命令的意味在其中:“坐。先吃饭,你的事之后再说。” 你的事…… 一句话就看出来了大和的厉害之处,他甚至不需要问,只消一眼似乎便已看穿的养子有算计。 和细风仍旧是不动声色,笃定他现在还没得到相关消息,不然不会坐的这么稳。 他从善如流的坐在和静庭的对面,两个人安静而默契的吃完了早餐,全程无言。 和家的早餐由顶尖的西点大师烹饪,但是这样的美味佳肴对于这对父子而言,却半点没有享受的意思,完全就是机械性进餐。 餐后,和细风一边推着和静庭去书房,一边说道:“父亲最近似乎清减了许多,是上次那批药有了抗药性,降低了疗效?正巧,阮教授最近新研发了一种疗效不错的药物,待经过临床试验以后我给您拿过来试试效果。” 和静庭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对自己身上的病完全不关心,只随口问了一句:“阮侨的研究方向改了?” “对,听水源说,阮教授接下来准备攻克的新方向他和您的病不谋而合,我还在想这会不会是他刻意为之。” 刻意为之?和静庭嘲弄的勾了勾唇,他们是相看两相厌,以前巴不得对方早点死,这药怎么可能是给他用的。 要说阮侨故意做出来药不给他用,逼他绝望到死还靠点谱。 和细风突然摇了摇头,道:“不然阮教授最近突逢喜事,新课题怕是要向后延期一段时间了。” “突逢喜事?他能有什么喜事。”和静庭看了他一眼,冷静而锐利,如锋锐的刀尖直指他的心脏,看的和细风心脏骤然一跳,却听他说: “身上这么浓的血腥味,看来你今天不仅和阮侨碰上了,而且这件事里还有大冲突。” 明明他都换了衣服,最后一点血迹都被抹去,从实验室到和家的路程足以将气息淡化,这个男人依旧敏锐的察觉到了血腥的味道,从而判断出真相。 和静庭拆穿了他,而后轻笑一声:“细风,你这点手段虽然是来源于小毒物,却远比他要稚嫩得多。想拿你的养父做筏子也不是不行,但那得看看你有没有能打动我的地方。” “凭一个阮侨?不够。” 和细风被拆穿后依旧冷静,既然没有必要演下去了,那不妨就摆在明面上,他坦坦荡荡的一笑,说:“既然父亲都猜到了,那我也就直说了,不过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足以打动您的。” 和静庭双手交握抵在下颌,冷眼看他兴致缺缺。 和细风:“阮棠回来了。” 他真的说出来了!就把这个简直令人不可思议的消息如炸弹一般丢了出来! 轰隆隆…! 和细风:“小叔和阮教授已经将人接走去了她以前的家,您确定不想见她吗?” 和静庭面沉如水,一双凤眸冰冷中混合着狠厉,他罕见动怒,往往任何事情都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解决,不配牵动他的情绪,但阮棠这两个字显然是死穴。 “和细风。” 和静庭的声音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你想和你小叔斗还是和阮侨斗,我都不会管,但是她不是你能牵扯进来的人。” “不管你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她,又知道多少,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即便你是我的养子,但如果不知悔改的继续妄图利用她做筏子,那我可以换一个继承人,甚至可以让和细风这个名字不复存在。” 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在说,你利用阮棠搞事情,我就搞死你。 即便这个名字已经是一个死人,而且已经死去这么多年,但是在和静庭这里的分量地位有多高,仍旧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和细风一笑,颇有点疯狂的意味:“你觉得我是在用这个名字诳您?还是觉得我找了一个假阮棠来挑动和家的战争。如果可以的话,我恨不能将她藏起来不被任何人察觉,但是很遗憾,我的一时不慎,让小叔发现了她。” “父亲,我想我已经遇到了那个让你神魂颠倒的女人,她如同罂粟一般令人着迷,却也有一颗比您还要冷酷绝情的心,宁水源留不住她,我也不行。 但是,我更不想让小叔和阮侨去霸占她,所以我来找您了。” 和细风说完站了起来,“你若是不信,可以查一查今天在实验室门口发生的事情,我相信看到视频后,哪怕只有一眼,您都不可能会认错的她。” 说完,转身走人。 和静庭面沉如水,喜怒难辨。 保镖:“和总,要不要查一查实验室门口发生的事情?” 和静庭松开手里的报告,那玩意已经被他失控的捻成一团,男人望了一眼窗外,声音暗哑,却冷静而清明:“不必,去查一查小和今天的行程,但他现在去了哪里,身边都有谁。” 不多时,消息传了回来。 “和总,他在xx公寓,身边除了阮教授之外,还有一个女人。” 那个公寓的地址,赫然就是阮棠在世的时候居住的家。 那个时候,里面的主人是阮棠和阮侨,小和偶尔也会搬进去住,和静庭也曾经去过数次,说是一个爱巢也不为过。 后来她走了,小和搬回和家,阮侨一个人守在那里,渐渐的里面关于她的气息越来越淡,直至最后一丝都消失。 那里就被封了起来。 保镖不可置信:“如果是假的话,小和不至于看不出来,更别提还有阮侨,他们怎么可能会把人带去那里? 但如果是真的,当年分明是……” 当年,分明是他陪着和总,一起将那个女人放进棺材里的。 “现在出现的,只能是她。”和静庭轻声:“她回来了,这个女人,不仅回来了还祸害了和细风和宁水源。” 保镖一噎,不得不承认和总眼光敏锐独到,和细风今天前来,分明就是想不动声色的挑起几方战争,好渔翁得利。 只不过他的算计,却还是逃不过老狐狸的眼睛。 却,最终的结果还是如他所愿,因为这个大招杀伤力太大了,和静庭不可能会放下她。 保镖叹气,主动提议:“那我现在就去安排车。” “先把我知道的消息压下去,不要让细风传出去,更不要让他们知道。” 和静庭:“查一查她现在的身份,和她招惹过什么人。我有预感,绝非只有表面上这几个。” 还有???? 心腹都惊了,如果真的还有,那她真不是人,肯定是妖精本妖了! 而且,和静庭也是个狼人,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够冷静的发号施令分析局势,而不是失控的直接去把人抓过来。 即便是要隐在幕后掌控全局,但是他能够忍下来,足以证明这个男人的心智之强大。 想到这里,保镖对他愈发的敬畏。 很快书房里就只剩他一个了。 和静庭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眼镜盒,轻轻打开,哒的一声,露出里面碎的乱七八糟的眼镜片。 看得出来这幅眼镜碎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无论是款式还是上面陈旧的色彩,都与这个矜贵冷酷的男人完全不搭边,却又被他格外珍惜。 男人的手细细的摩擦着金丝边的眼镜框,轻柔的仿佛是在抚摸情人的背脊,与他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样子判若两人。 和静庭沉凝的面孔逐渐松动,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手指几不可察的颤了颤,随机隐忍的闭上了眼睛。 再等等……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男人此刻的样子,感觉了一条狩猎前隐忍等待的的毒蛇。 - 阮棠开始后悔了。 她就不该一时心软答应了这两个狗东西回来看看的请求。 那天晚上,小和就抱着枕头钻进了她的被窝里,一副要自荐枕席的样子,三十多岁的和明珈有着宽阔的肩膀和更为霸道又狡猾的性子,将她牢牢的搂在怀里,还恬不知耻的说: “糖糖,我好想你,十年的空白期,你让你的小和等了足足十年,是是应该好好的疼疼他。” 哪里是疼疼他,这狗比分明就是要狠狠的疼疼她。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阮侨慢吞吞的声音传了进来:“姐姐,我能进来吗?” 阮棠:“……” 草了,这还有一个。 和明珈回头看了一眼门,冷笑一声:“不能,今天她属于我,阮教授还是洗洗睡了吧。” 阮侨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 “姐姐,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和你促膝长谈,想知道走了以后发生的事情,比如曲来疏……” “……闭嘴。”阮棠大怒:“好你个侨妹,还学会威胁我了!” 和明珈大怒:“曲来疏又是谁?你和阮侨之间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阮侨:呵 只有曲来疏,还有符东风、楚临溪和明景呢,这还只是他知道的,他不知道的地方,她的好姐姐到底还招惹了多少人,只怕两个手指头数都数不过来。 就在这时一通电话,进一步坑了阮棠。 楚溶咬牙切齿的声音通过电话那段,清晰的传到了小和的耳朵里: “明姝,连着两晚夜不归宿,你到底还知不知道你是大哥的未亡人!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去接你,立刻!马上!” 电话那头还带着隐隐的风声在呼啸,仿佛是恶鬼的咆哮在回应。 阮棠:“……” 小和玩味的道:“他口口声声说你是他大哥的未亡人,这语气怎么那么像自己被戴了绿帽子?” 楚溶气炸了,“你夜不归宿果然是去私会野男人了!” 第154章 现代终极修罗场 外面一个阴阳怪气搞事情的侨妹, 床上一个不断挑唆的事儿精,电话那头还一个处在暴走状态的傲娇, 三个人吵得阮棠头痛不已。 她干脆爬起来, 气冲冲的将小和给推了出去,“滚滚滚, 就知道给我添乱, 什么小糖精,你简直就是最让我糟心的小混蛋。” 小和被迫抱着他的枕头往外挪, 不停留恋的往回看,快出门之前还不忘一把转过头来将她抱住, 脑袋搭在她的脖颈处磨蹭, 迅速改口:“好了好了, 我知道错了好不好。” 见阮棠不为所动,他拉长语调,“嗯?小……姐姐?”声音延绵, 最后一个声调扬上去的时候,令人只觉得一阵尾椎发麻。 阮棠捏了一把他的耳朵, 恶狠狠的表示:“不行,今天不给你吃点教训,你这个小混蛋非得上天不可。” 门被打开, 她干脆利索的将人推了出去。 和明珈很无辜,很受伤,只能用湿漉漉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她,企图打动她坚硬的心肠。 阮侨发出一声冷笑, 嘲弄的弯唇。 阮棠立刻炮火转移:“你也是!你们俩互相看好了,别作妖别搞事别把我的事泄露出去,不然的话以后谁也别见我了!” 阮侨身上那股高贵冷艳瞬间消弭的无影无踪,他眼眸低垂,薄唇紧抿,沉默了一下,哑着嗓子:“……别走。” 悲凉的口吻,带着低低的哀求意味,阮教授示弱的姿态简直令人头皮发麻,心尖都跟着疼起来了。 不知是不是变态遇到了多了,对这种会示弱的小可爱难免会多几分怜爱,不过这两位是披着小可爱的皮,却不干人事。 阮棠打定主意,斜睨了他们两个一眼,说:“别装了,你们俩给我老老实实的,什么事儿都没有,我的确是在你们耍心机的时候容易心软,但不是二傻子,嗯?” 把她当做傻子,那才真的要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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