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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你什么态度? 「敢做出那样的混账事,我叫你滚还有错了?」 他挡住了门。 我只能顿住步子,应声:「没有错。」 都要走了,我没有什么,好再跟他争论或辩解的。 住校三五天,再跟郑教授去海市。 等我学有所成,或许会能争取到机会,如父母一样去边境。 前世今生,我最大的遗憾,都是没能见到父母最后一面。 哪怕是骨灰,也没能看上一眼。 我被找回时,他们已离世许多年。 母亲未完的医书手稿,原件交给了医学院。 誊抄的一份,留给了我。 我拿到手时,连纸页都已泛黄。 这一世,我想替她写完,那本未完的医书。 我想去边境,延续他们对山河和平的夙愿,见见他们的亡灵。 这一世,我一定会做到。 我推开陆长霆,拿着书包往楼下走。 陆长霆在我身后,良久的沉默。 我下了楼要出门时,他追下来怒道: 「你要真知道错了。 「走之前,就去姜苒房间,给她好好认错忏悔!」 我顿住步子,回身看向他: 「你要我跪,我跪完了。 「别的,我不奉陪了。」 陆长霆猝然面色铁青,神情怒极: 「不道歉,就也别住校了,辍了学,滚到外面去!」 我指尖无声用力,攥紧书包背带。 平静提醒他:「你给我签住校申请单,换我跪一夜。 「陆副营长,堂堂军人也要言而无信吗?」 陆长霆气到面目都扭曲了: 「你叫我什么? 「陆枝,你简直越来越猖狂,我今天非得……」 他话音未落,楼上传来姜苒痛苦的咳嗽声。 陆长霆面色一沉,丢下一句「站那等着」,回身匆匆上了楼。 我没再理会,径直离开。 9 北市下了数日大雪,终于雪停。 天气却反倒更冷了,路面多处结了冰。 公交车通行困难,又减少了车次。 我费了两个多小时,才总算到了学校。 我忍着头昏脑涨,将两份申请表,交给了学校。 接连几天,又做了些,离开学校去海市前的准备。 第三天上午,我感冒发烧突然加重,师哥裴屿将我送去了医院。 我过去时,刚好又碰见陆长霆跟姜苒。 姜苒就住在我旁边病房,陆长霆陪护。 据说,她精神状况很糟糕,从家里卧室窗口跳了下去。 哪怕,她卧室只在二楼,窗外还是草地。 陆长霆还是临时推掉了军营里的安排,不顾军令,请了长假陪她。 似乎因此,也错失了升正营长的机会。 我偶尔出去打水买饭,常能听到她的哭声。 陆长霆耐着性子,一声声地哄。 就像是,哄一个小孩,哄十岁前的我。 我走过那病房门口,刚好对上姜苒无辜的目光。 那眼底可怜兮兮,又露出得意。 我当没看见。 傍晚时,陆长霆似是军营里有急事,临时离开。 姜苒一个同学过来探望她,拉着她在走廊上走动。 又站在我病房门外,低声地说笑: 「你也真是胆大,赵成虎要是真碰了你怎么办?」 「我又不傻。 「赵成虎隔三差五跟踪我,有贼心没贼胆的。 「何况军区大院附近,多的是荷枪实弹的警卫。 「我一喊,人立马不就来了。」 「那发绳,我跑供销社买的。 「我说是陆枝的,陆长霆又不敢查。 「那种事情,他敢声张吗? 「要是真的,陆枝得跟着赵成虎被拘留,声名扫地……」 我坐在床头,整理最后一点医学笔记。 姜苒见我始终没反应,很是无趣而不甘地离开。 上一世,她也曾这样挑衅我。 我气急与她起了冲突,打伤了她,又将她说的话,告诉了陆长霆。 可陆长霆只看到了,姜苒手臂上的伤。 姜苒在他心里,总是纯白无瑕的那一个。 临到死,他也只记得姜苒的好。 我曾穷尽四十年,也没能改变的东西。 还不至于期望,这一世就能改变。 我写完最后一点笔记后,裴屿来了医院,给我带了郑教授亲手炖的汤。 他与我说笑:「教授就是嘴硬。 「生怕你身体不好,没法跟她去那边,丢了你这得意门生。 「炖了半日的汤,要我拿来给你,还非说是自己随手买了喝不下的。」 我喝着汤,与他闲聊。 要远行去海市的事。 裴屿大概怕我伤心,并没多提。 他刻意捡着轻松的话题跟我聊,逗得我禁不住笑。 我汤快喝完时。 一抬眸,突然看到裴屿身后的病房门口。 陆长霆就站在那里,盯着我,脸色很难看。 我嘴角的笑还没收住。 我在这住了几天了,他一直在隔壁陪姜苒,还是头一次来看我。 应该,也谈不上是来看我。 很稀罕,又可笑。 我收回视线,没有理会。 隔天上午,我去楼下买早餐时,突然被陆长霆拽住了手臂。 他向来精气神好,此刻眼底却有些乌青。 大概,是照顾姜苒累的。 他冷着声斥责我:「我没提醒过你吗? 「裴屿是赵成虎的弟弟,一母同胞,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你跟着郑教授学医是一回事,但不准再跟裴屿往来!」 10 姜苒站在病房门口,悄悄往外看。 她想跟着郑教授学医,郑教授不答应,她又去找了裴屿。 裴屿更看不上她,没给她好脸色。 想来陆长霆突然来找我说这个,少不了她的煽风点火。 我一时愤然:「我师哥为人正直,跟赵成虎也从无往来,还不需要你来评判。」 陆长霆怒意更甚:「这是你跟兄长说话的态度吗?! 「我看要不是裴屿,你也不会跟赵成虎那种混账扯上关系!」 我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被找回这两年里,许多的时候,都多亏了裴屿关照我。 我怒瞪着陆长霆,好一会,又觉得真的犯不着跟他争执。 我竭力压住情绪,半晌,轻笑了一声: 「你管好姜苒就行。 「我的事,少管一点。」 我推开陆长霆的手臂,离开时,他又追了上来。 他语气强压怒意,放缓了点: 「够了。 「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去,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我不理会。 他又似是打定了决心,半晌后叹了口气: 「哪怕……是让姜苒搬出去的事。」 他再次拽住我手臂。 我回身推开时,远远地看到病房门口,姜苒站在那里。 这一次,她没再佯装无辜大度。 看向我时,眸底的恨意跟敌意,再不加掩饰。 我用力推开陆长霆手臂,径直去了楼下。 我买了早餐,再用搪瓷杯打了杯开水。 回病房时,走廊上,却被姜苒拦住了去路。 我一脸莫名其妙看向她。 她面目近乎扭曲,突然伸手,狠狠推向我手里的搪瓷杯。 开水翻滚了出来。 我仓促松开了手,再后退了一步。 手背还是被开水溅到,烫红了一片。 学医的手是最要紧的,好在,我松手快,没有大碍。 周身血液,却「噌」地往脑门上冲。 我这双手,是要留着为我母亲,写完医书的。 我扬手,狠狠一耳光,扇到了姜苒脸上。 身后,响起陆长霆震怒的声音: 「陆枝,你做什么!」 姜苒眼眶一下红了。 我看得恶心,没多迟疑。 再狠狠一耳光,扇到了她另外半边脸上。 陆长霆急步上前,一把拽住我肩膀,扇了我一巴掌。 「陆枝,你简直没救!」 前世今生,这还是他头一次打我。 我没觉得疼,也没觉得难过,只感觉视线里都是赤红。 利落扬手,一耳光还到了陆长霆脸上。 直到,旁边有经过的人抱不平: 「你这男同志,怎么不问青红皂白! 「旁人可都看得清楚,是那姑娘,先推翻了这位姑娘手里的杯子。 「里面翻滚的开水,要不是松手快,一只手怕是得废了!」 陆长霆怒气汹涌的面容,一瞬僵住。 再是愕然,难以置信。 姜苒大概是听陆长霆跟我说,要让她搬出去。 一时嫉恨交加,失了理智,推我时连有旁人在都忘了。 她神色间,一瞬慌乱。 我没再理会。 回了病房拿了自己的东西,再径直离开医院。 身后,陆长霆头一次声线无措,急声唤我: 「陆枝……阿枝。 「你听我……听哥哥说。」 11 打一巴掌再给颗枣的事情,我早不需要了。 我回了学校。 忙完了去海市前,最后的一点事情。 临出发那天,我收拾了行囊,等郑教授忙完一起走。 陆长霆却头一次找来了我宿舍楼下,不顾宿管阻拦,执意要见我。 他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军官,从未这样无赖过。 宿管为难,我还是下去,见了他一面。 北市大雪初霁,他军装都还未脱,该是刚从军营忙完,就匆匆赶了过来。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斑驳了他的面容。 他身姿那样挺拔,面容却藏不住疲惫憔悴。 我无声走过去。 他立马急步迎上来,很是别扭地跟我道歉: 「那天……是哥哥不好,没问清楚。」 可能是我快要走了,也打定了决心,不会再回来。 突然地,倒是又想起了他一些好。 他十多岁的模样,背着我踩着大雪。 在天光微亮里,走过漫长的五公里。 答应我,长大后去当军人,带我见爸妈。 我突然想,要不,就也道个别吧。 我张嘴,计划去海市学习,学成后再长留边境的话,到了嘴边。 就要出声时,陆长霆先开了口: 「但我细问了姜苒。 「她说是因为,你之前收买赵成虎伤害了她的事。 「她到底没法不介怀,才会一时情绪失控推了你。 「阿枝,不管怎么说,是你有错在先……」 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被我咽了回去。 其实,我也不算意外,真的。 他总是信姜苒的。 两辈子,都一样。 陆长霆看着我的脸色。 大概看我没有动怒的意思,便认定我接受了他的说辞。 他缓声继续道:「算是你们各错一次。 「那些事情,就都到此为止吧。 「不要再做那样的糊涂事。 「再怎么说,她只是一个被收养的,还真能抢得了你什么?」 我笑着,应声:「好。」 裴屿站在了不远处,示意我赵教授准备出发了。 陆长霆仍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似乎还打算与我长谈。 我只剩下不耐。 外衣口袋里,刚好还放了一支烫伤膏,是我这两天自己用的。 我拿出来道:「那天姜苒也烫伤了手。 「这个给她吧,郑教授自己研制的,还没获批售卖。 「我用了,效果很好。」 陆长霆难以置信地看向我。 半晌,长松了一口气:「想通了?早该这样。」 我点头:「嗯,想通了。」 陆长霆眉眼舒展开来:「那行,我先回去拿给她。 「晚上,我来接你,回去吃饭,不要再闹。」 我笑看着他,没再说话。 看着他,拿了药膏回身离开。 路的尽头,他渐渐消失不见。 我没有迟疑,拿了行囊,上了郑教授的车。 去往火车站,去往千里外的海市。 12 陆长霆带了药膏,开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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