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普赛,送她去吧。” 小喇叭:…… 舒雪一愣,众人突然高兴。 对啊!考场已经毁了,上哪儿重考?! 刺激一句还不够,秦究又极其光棍地说:“至于我这种被淘汰的,就不劳送了,我可以原路回去。” 小喇叭:“……” 如果系统是个人,恐怕能表演当场发疯。 拖这位001过来考试是为了处分,还没进考场就直接淘汰,这是恶心谁呢? 小喇叭陡然诈尸,在沙沙的电流声中说: 液晶屏立刻刷新,配合得一秒不差: > 考生舒雪,新一轮考试入场后起始总分为1分。 > 监考官秦究,新一轮考试入场后起始总分为-5分。 舒雪倒是松了一口气,秦究…… 秦究:“……” 这两行分数刷出来,液晶屏最底下又缓缓滚出四个字: > 以资鼓励! 鼓你爸爸。 …… 安抚完所有考生,小喇叭终于说到: 整个丁字路口响起了滴答、滴答的数秒声,让人一下子紧张起来。 “选哪个?”老于咽了口唾沫说:“不过……其实选同一个科目也不能保证会在一个考场是么?” 秦究作为监考官,经验自然丰富一点。 “随机参考的因素很多,分数、选择科目的时间、上一门的难易程度、同队次数……综合来说,看脸。” “听天由命了,先选一门吧。”于闻说。 陈斌说:“数学和语文我都考过……建议能不选还是别选吧,看看我两门合计的十分。” 其实不用他提醒,大家也不是很想选数学。 总觉得更麻烦一点。 “那就历史?”于闻说。 一来在座的包括陈斌都没考过,至少不会在选择的时候就抛下谁。二来……听起来好像简单一点。 “历史会不会就是把我们投放到某个朝代,参与个把历史事件?”于闻掰着指头说:“只要不是生灵涂炭的时期就还成吧。我觉得就咱们这些,不论老少,多少知道一点历史方面的东西,至少不会两眼一抹黑。” 游惑问:“你记得多少?” 于闻挠了挠头说:“……唐宋元明清吧。” “就这些?” “不少了亲哥!都是重点。”于闻说:“我复习的时候想着,抓重点比较划算……不过其他那些我也没全忘,多少也记得的,只要别问我具体年份,什么几几年几几年谁在搞事,其他都能胡诌上几句。” 滴答滴答的计时声越来越重,表示着选择时间临到尽头。 “走吧。”游惑拍板完,转头看向秦究:“你?” 秦究挑眉说:“我有得选?” 紧接着,他又笑了一下:“随意吧,我已经过了迷信科目的阶段了。” 众人无语。 不过想想也是,人家作为监考官,什么科目没见过?哪个难一点哪个简单一点,对他而言可能早就没有意义了。 …… 大家踩着最后几秒的时间,进了标着“历史”的路口。 游惑穿过浓雾。 乳白色的雾气从眼前散开,露出路口后的景象。 这是一座码头。 说是码头抬举它了,严格来说这是一个大约七八平方的石台,石台两边是低矮的金属栅栏,石台往前……是一望无际的海。 一只木船停靠在旁,高高的桅杆上挂着一盏……煤油灯? 游惑一点古怪地盯着灯和船的式样,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一个穿着灰色上衣、黑色马甲的老头正挽起袖子,把一团东西甩了下来。 游惑定睛一看,那是一段长长的绳梯。 麻绳湿漉漉的,散发着沤了八百年的酸味。 “……” 老头插着腰站在船舷边,扯了扯船帆的绳,然后扶着它居高临下地对游惑招手:“上来,你们两个,别墨迹,我赶时间。” 两个? 游惑正疑惑,行李箱咕噜噜的滚轮声在他身边停下。 “啧。”秦究抬头看了一眼,不太满意地说:“我最厌烦船上的考试。” 游惑不客气地说:“哪里的我都厌烦。” 老头又在催促:“快点!” 游惑说:“再等等。” 老头说:“等什么啊?!没人了,就你们,我这里催着时间呢,快上来!” 游惑一愣。 秦究轻轻“啊”了一声,说:“看来他们这次运气很糟,没有跟咱们随机到一场。” 没在一场? 那会是什么结果? 游惑想起那群人……眉头皱了起来。 …… 在老头接二连三的催命之下,游惑跟秦究先后上了木船。 脏兮兮的船帆微微扭转方向,一鼓一收间,船便乘风离开了石台。 等游惑在甲板上站定,转头看过去,石台已经淹没在了浓雾里,没了踪影。 只剩他们一只木船,突兀孤单地航行在海面上。 下一秒,船上突然响起了叮叮当当的音乐。 游惑循声望去,就见老头身边的木箱里放着一只简陋的八音盒,像个半成品。 八音盒诡异的音乐放完后,系统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游惑:“……” 说好的唐宋元明清呢? 第38章 开放式答题┃本场考试正式开始,现在播放考试题目。 老头改好帆, 在裤子上草草擦干手。 他从舵台上跳下来, 目光在游惑和秦究之间来回扫量。 “身强体健的年轻人,怎么好意思看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忙活呢?”老头露出的胳膊肌肉虬结, 单论膀子, 能有常人两倍粗。 还手无缚鸡之力…… 秦究笑说:“鸡多冤。” 老头:“……” 他气不打一处来, 狠狠瞪了秦究一眼:“别抱着胳膊不干事,我最烦年轻人抱胳膊抬下巴, 哦还有放冷脸, 都是装样!” 游惑无辜遭受牵连:“……帮什么直说。” 老头踢了踢地上的一块甲板说:“转轴有点锈,我一个人搞不定, 帮我把它打开。要不然你们就呆在甲板上等浪来扑!” 行吧。 游惑内心无语, 伸脚就去试甲板虚实。 这个举动纯粹出于惯性, 结果他一脚踩在了秦究鞋面上。 游惑:“……” 秦究:“幼稚吗,这位考生?” “我查甲板,你脚送过来干什么?” “巧了,我也是。”秦究说。 他抬起鞋面试了几处说:“还行, 下面是空层。这两边不平, 可以——” 说话间, 游惑已经从旁边的杂物堆里叮里咣啷抽出一根细铁钩。 他把钩子一头凿进不平的甲板处。 啪地一声,木屑飞溅。 老头默默往旁边退了两个碎步。 就见游惑抬起一条长腿,往斜立的铁钩上猛地一踩。 咔嚓—— 甲板整个裂开一条缝。 秦究依然带着那副黑色的皮质手套,还没等游惑有动作,他已经弯腰把手伸进翘起的缝隙里,大力一掰。 甲板整块被掀了。 生锈的铰链当当掉了一地。 游惑拎着铁钩, 看了秦究一眼。 他倒是很久没碰到能跟上节奏的人了。 但老头的脸已经绿了。 …… 那块甲板其实是活板门。 掀开之后能看到通往船舱的楼梯,舱里四处挂着煤油灯,能看到里面分隔的铺位。 …… 老头张开嘴,正要吩咐什么。 游惑已经拍了拍他的背,一抬下巴:“带路,谢谢。” 老头又瞪着眼睛把嘴巴闭上。 三人一起下了船舱,又把那块坏甲板盖上,船里登时暖和起来。 老头也不管他们,自己进了个单间铺位,当着他们的面咣当关上门。 这人毫无心事,不出一分钟,鼾声如雷。 游惑一看那脏兮兮的被子就不想碰,在舱内找了个椅子坐下。 没片刻,秦究也过来了,手指还抵着鼻尖,显然熏得不轻。 就这样他还不忘调侃游惑:“今天什么日子,你居然醒着?” 游惑:“……” 他睨了秦究一眼:“我把你摁那床上呼吸半小时,你看怎么样?” 秦究笑了一声:“也行,不过我可能会拽着你有福同享。” 游惑心说去你妈的。 “关于海上马车夫还记得多少?”秦究问。 他一只手肘搭着桌面,另一只手又在灯苗上撩闲,拨得火苗轻轻晃动。 看在撬甲板还算默契的份上,游惑答道:“荷兰。” 高中毕业这都多少年了,他学的又不是文科,高三一整年根本不碰历史,所以想起来的东西很有限。 总之哪个世纪来着,荷兰被称为海上马车夫。 理由游惑记不清了,似乎是因为便宜。 荷兰有能容纳更多货物的大肚船舱,比其他商船更便宜的租金,据说还很能豁命。 这就是他所记得的关于海上马车夫的全部了。 不过…… “记不记得有差别?”游惑又说,“会规规矩矩考这些?” 秦究:“运气好的话有千分之一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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