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真的好了。” “你动手还是我动手?”贺六爷眯起眼睛,语气冷了半分。 他察言观色的本领练得炉火纯青,当即觉察出贺六爷的不满,连忙捏住裙角,掀起来的时候又骂自己多心。 人家贺六爷连饭店的规矩都不知道,还能占他一个服务生的便宜? 于是掀起裙摆的手更加坚定,当然也就坚定地掀起了一个小角。 贺六爷堂而皇之地看方伊池雪白的大腿,觉得这个太太找得好,找得妙,要不是怕吓着人,今天就想八抬大轿娶回去。 “你这样我怎么看?”贺六爷不论心里想什么,面上都是冷的,“当时烟头按的地方你当我没看见?” 他垂着头回忆起来了,当时贺六爷赶来的时候,他内裤都被人扒了。 方伊池臊起来,说什么都不肯脱。 “去里面脱,”贺六爷也不逼他,“里面暖和。” 他迷迷糊糊地进去了,等脱掉内裤,脸才火烧火燎地烫起来。 这算什么? 人家贺六爷关心的是他的伤,不是他的人。 “好了吗?” 方伊池如梦方醒,倏地从床上站起来:“好……好了。” “好了就出来吧。” 方伊池扭捏地走出去,下面不穿的感觉格外怪异,他总觉得自己步子迈得大些,别人就什么都能看见了。 不过贺六爷并没有看他,而是捏着钢笔在桌边写字。 “会用吗?”贺六爷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地将他拉进怀里,“我看这里有文房四宝,觉得你识字。” “嗯,”方伊池的注意力被纸上苍劲有力的字吸引,“我上过初中呢。” “哟,上过初中?”贺六爷搁下笔,低低的笑声徘徊在他微红的耳边,“那这两个字肯定认识。” 方伊池自然认识,他细声细气地念:“作舟。” “是贺作舟。我的名字。” “贺作舟……”方伊池一下子怔住,倚在贺六爷怀里,盯着纸上的两个黑字儿发起痴来。 作舟,作舟,以你作舟,是要带我渡过哪条河呢? 作者有话说:贺六爷是个体面人,怎么可能没有名字呢? 名字取自“寄语作舟者,江涛渺无津”。方伊池的名字其实是取自“一池芳日上帘钩,荷气蒸人醉不收”的谐音,很巧的这首诗的后面一句也有“作舟”…… (注意啊,现在的方伊池下面什么也没穿啊!求收藏和海星。 第七章 惦记 “记住了?”贺作舟把钢笔搁在一旁,捏了几个瓜子塞到方伊池的手心里。 他还在想六爷的名字,顺手拿起一颗,轻轻咬住外皮,唇齿灵巧地翻了两下,瓜子壳儿就裂了道口子,他再用手指那么轻轻一捏,瓜子仁儿就自个儿蹦出来,落在他的掌心里。 方伊池把瓜子仁儿递到六爷嘴边。 “嘛呀?”贺六爷被方伊池逗乐了,“给你吃的。” 方伊池连忙说:“不成,咱平安饭店有规矩,客人花钱买的东西服务生是不可以动的,除了酒。” 贺六爷却不要他喝酒,伤胃。 如此一来,他俩没了话说,倒也不无趣,方伊池的心思全在没穿的内裤上,想要寻着机会溜走。 奈何贺六爷就是不给他机会,还把他抱到腿上,掀开旗袍的一个小角去看结痂的伤口。 “下手够狠的。”贺作舟眉头一皱,“你这药不行,留疤。” 方伊池红着脸应下:“今儿就换药。” “等晚些我让人送你家去。”贺六爷看完,目光不露痕迹地扫了扫腿根,然后非常柳下惠地将他放开,“家住哪儿啊?” “不用……”方伊池不敢劳烦贺六爷,轻声拒绝,“我自个儿去买就成。” “胡闹。”贺作舟瞪他一眼,起身往屋外走,“你不说,我去问你们经理。” 他急急地追了两步:“六爷,您不留下吃饭?” “不了,还有急事儿。”贺作舟将外套从衣架上拿下来,微弯了腰让方伊池帮着抚平衣领,见他眼底有淡淡的不舍,心里发痒,故意问,“还想我来吗?” “您能来,是我们饭店的荣幸。” “我不管饭店,只管你。” 方伊池垂下眼帘,因为六爷的话,心跳加速:“想。” “这就对了。”贺六爷得到想要的回答,干脆利落地转身往外走,“你歇着吧,我跟你们经理说了,这些天你顾着我就成。” 方伊池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这……这是点他? 结果贺作舟下一句话来了:“赶明儿我再来看你的伤,记得别沾水。” 原来只是看伤。 送走了贺六爷,方伊池失魂落魄地回了后院儿,阿清竟然还在挤眼尾的红痣。 “哎,刚好你来,”阿清见了他就像见了救星,“快帮我点一个,我这都画了七八遍了,总是不好看。” 他挥挥手,哆嗦着钻进屋,打开衣柜翻找了片刻:“等等,我穿条裤子。” “什么?!”阿清闻言,捏着笔在眼尾画了条歪歪扭扭的蛇,“贺六爷碰你了?” “胡说什么呢?”方伊池坐在床边,撩起裙摆将内裤穿上,“是我自己脱的。” 阿清愣了愣,走到他身边:“也是,六爷不是那样的人……不过这都两三年了,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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