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和白六只有一场胜利的区别了。” “虽然过程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我原本是准备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借助谢塔的死,就抽离他的唯一的感情的,可惜……”男人垂眸用食指指腹抚上狼人牌的红色眼睛:“――但无所谓,他很快就会变成我想要的样子。” 预言家的石化已经到了腰部,他的胸膛微弱地起伏着:“你所行非神之所行。” 男人笑:“没错,因为我是邪神嘛。” “玩弄人类,获取利益,奴隶他们,才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 “比如这张白痴牌。”男人随意地甩出一张牌,“我不太喜欢这种狼人带节奏都刀不了的纯好人牌,但这张牌的确很有意思,也很有价值,适合在白六的队伍里。” 桌面上被男人甩出来的牌面上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生有些瑟瑟地缩着头,好像在怕谁的样子,他两颊和鼻根上都散着一点小雀斑,鼻梁上架着一副方框平光眼镜。 男人垂眸看着这张牌,双手交叠:“幸运值百分百的白痴,不错的设置,所有世界线的白六都很喜欢他,相信这个世界线的白六也是。” 预言家嘶哑地开口:“因为他救了白六。” “救?”男人笑起来,他微微摇头,“我更喜欢把这个过程叫做命运的安排。” 他伸出几根手指在白痴牌上随意地点了点,目光散漫:“――在现实里和异端处理局产生冲突的时候,因为发疯的猎人使用了具有针对性的技能武器,自杀式袭击地袭击了白六,让他受了重伤。” “意外受伤的流浪马戏团团长不幸地躲藏到一场车祸事故的中心地带。” “而在这场车祸事故的中心地带,唯一活下来的人就是杜三鹦这个幸运儿。” “他太幸运了,能在一场所有人当场身亡的车祸当中活下来。”男人漫不经心地交叠手指,“但他的幸运必须通过其他人的不幸来凸显,必须招致周围人的不幸。” 男人抬起头来,笑着望向预言家:“因为神是公平的,不幸和幸运应当守恒。” 预言家声音哑得不像话:“……杜三鹦的爸爸,妈妈,妹妹,和哥哥姐姐都死在了这场车祸里。” “那是全家庆祝他高考完的旅行,但你让他们都死了,死在杜三鹦的面前,甚至让这么一个才十几岁的孩子知道这些人是因为他的幸运而死的。” 男人摊手:“人总是应该意识到自己的幸运是通过多高昂的代价得到的,不然他们不会珍惜。” “这是神赐予的幸运。”他浅笑,“――我收取的代价只会更高昂。” 预言家直直地盯着男人:“但他已经支付过了,你让他救了受伤的白六,这难道不足以支付你要的代价吗?” “不不不。”男人轻微摇头,眼中含笑,“不是我让他救的。” “是杜三鹦自己主动去救的。” “杜三鹦的一生中周围都是为他的幸运支付代价的人,他过得好像无比幸运顺遂,家庭和睦,兄弟亲顺。” “但杜三鹦却不能阻止任何与他有关的人不幸的命运――尽管这不幸是由他导致的。” 预言家冷声道:“是由你导致的。” “也可以这样说。”男人抬眸,似笑非笑,“――而白六这个幸运值为0的人,是唯一一个不幸不由杜三鹦导致的人。” “白六的不幸与生俱来,与杜三鹦没有任何关系,而杜三鹦的存在反而会为他带去幸运,因此白六是杜三鹦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用自己的幸运去阻止其不幸的人。” 兜帽下的男人微笑:“――所以,杜三鹦一定会拼了自己的命去帮助白柳,拯救白柳,甚至不用灵魂交易就成为他手下的最听话的棋子与傀儡。” “杜三鹦之所以在每个世界都拼命地保护在车祸中心遇到的白六,是因为除了保护他仅能保护的白六,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了。” 预言家打断他的话:“前提是杜三鹦记得自己身上发生过的这一切。” “他很快就会记得了。”男人垂下眼帘看着桌面上那张白痴牌,“――属于他的命运到来了。” ―――――――― 隔了不到五分钟,苏恙就把电话回过来了,他汇报的语速很快: “你要找的人我们应该找到了,原名叫杜颖吗,在家里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他们家是少数民族,不限计划生育,所以是个大家庭。” “他们家一直都还比较顺遂,但又离奇得特别倒霉,比如杜父,是个律师,时不时都会遇到一些很危险的事情,但只要有杜颖去找他,他就一定会遇到大型冲突然后受伤,而杜颖反而毫发无伤。” “杜颖原本很喜欢去等自己的父亲下班,在意识到自己会带来麻烦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在小学的时候,杜颖所在的班级遇到有报复社会的人无差别袭击,整个班级里坐在杜颖座位前后左右的孩子全都被歹徒捅死了,只有杜颖还好好活着。” “后来,就没有人敢和杜颖交朋友了,他一个人自觉地坐在了班级放垃圾桶的角落里,前后左右都没有人,只有垃圾桶。” “上了初中,他的班主任老师是个恋童癖,本来看了好久想对杜颖下手,但有天杜颖的妹妹自告奋勇地来接哥哥放学,被班主任看到了,班主任就转移了目标。” 苏恙深吸一口气:“杜颖的妹妹在一段时间的跟踪后差点被性侵,但被杜颖及时地发现了。” “杜颖和老师产生了激烈的肢体冲突,被迫转学,但转学后的杜颖就再也没有和家里的人产生任何联系了,他觉得自己有问题,在转学之后的时候就单独地搬出来住了。” “但家里的人觉得这就是子虚乌有,觉得杜颖救了妹妹,不愿意放弃杜颖,一直都想和他重新恢复联系,就连妹妹都常常来找哥哥开解他。” “她觉得哥哥很勇敢,是那个班主任的错,她觉得爸爸已经用法律给她讨回公道了,所以这件事没有给她留下任何伤害,还让哥哥免除了一场灾难。” “这是一件幸运的事情――我查找到妹妹曾经给杜颖发了这样的短信。” “后来杜颖渐渐也就想开了,他在高三的时候搬回了家里,并且决定像杜父一样学法成为一个律师,来杜绝这些不幸招致的不公平。” 苏恙长长地呼气:“杜颖高考的时候超常发挥了,分数极高,是全市第一,但他平时成绩一般,所以全家人都很高兴。” “在填报了志愿之后,一家人决定给杜颖庆祝,准备了一场毕业旅行。” “但他们一家人的车在高速公路上被卷入了一场连环车祸里,除了杜颖毫发无伤,其余无一人生还。” “杜颖在这之后就弭患上了一种很奇特的精神疾病,叫周忆症,他只能记得最近一周之内发生的事情,之前的发生的一切事情他都忘了。” “一年前他因为记忆力再次减退,无法维持正常生活,医生建议他住院治疗,杜颖就进入了疗养院,现在住在906房间。” “这些都是他病历资料上的信息。” 白柳和刘佳仪对视一眼――这是当初白柳在《爱心福利院》里入住的疗养院房间。 看来从那个时候,幕后之人就已经安排好杜三鹦的位置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帮白柳抽卡的绝世欧神小杜要上线了 小杜(紧张社恐.jpg):我会好好抽白柳的! 白柳:嗯? 小杜(飙泪摆手):不不不,我刚刚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我会好好卡着白柳抽的!(帮白柳抽卡的) 白柳:哦,你准备把我卡在哪里抽? 小杜:……我错了老大QAQ ps.白柳不是白六哈,他对小鹦鹉态度是不一样的,小鹦鹉是有好结局的 第267章 现实 苏恙派遣了异端处理局的车子送白柳他们去疗养院,并事先和疗养院的负责人打好了招呼,白柳他们一到,疗养院的负责人就迅速地接应,带着白柳他们往里走。 疗养院有些老旧了,但装潢绿化并不很差,四面楼栋环绕着中间一个精心打理的小花园,贴在最幽静角落的楼栋修得要高档一些,正门侧方还垒了一个条状的小池塘,荷花游鱼都有,看着比其他楼栋的条件要好一些。 “906的病人就住在最里面那栋。” 疗养院的负责人带着白柳穿过小花园,一边快步走一边介绍:“这附近有两家医院和我们合作,医院的病房常常不够,而且病房也不舒适宽敞。” “有些经济条件不错病人不想住病房,如果愿意支付疗养院的住宿费用,就可以自己转到我们这里的疗养院来。” “906的病人就是这样转过来的。” 疗养院的负责人说:“这位病人的医生告诉我,病人的疾病情况不算紧急,没有发生任何的器质性病变,纯粹是自身心理问题。” “医生说病人排斥一周之前发生的事情,排斥以前的回忆,所以才不愿意想起,药物对病人起到的作用比较有限,更需要在比较宽松的环境里长期疗养身心,慢慢恢复,所以把他推荐到了我们这里。” 说着,这位负责人神色复杂地仰头看了一眼这栋掩映在树丛里的大楼: “但对这位病人来说,能把一切都忘了,或许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吧。” 白柳看向负责人:“在这样的地方长期疗养,需要不少费用吧,谁为他支付的?” “他自己。”负责人回答,“906的病人父母亲眷都没有了,他继承了大笔遗产,足够他在我们这里待几十年了。” “他有一张专门支付我们这里费用的银行卡,我们每月在上面划钱就可以了。” “而且好像他自己也有搞一些营生,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好像是网上的游戏什么的,每个星期银行都有不少钱入账,但问他钱是从哪里来的,906的病人自己也迷糊,说不记得了。” 负责人解释:“因为这位病人只能记得一周之内发生的事情,所以上周的钱从哪里来,他一直以来都不清楚。” 白柳了然地点了点头。 每周一次,这个频率很明显是杜三鹦在游戏里赢来的积分转账入户了。 负责人带着白柳他们坐上了电梯:“因为这位病人因为记忆只有一周,认知程度有问题,对周围的环境十分恐慌害怕,希望你们见到他的时候保持安静友好,不要吓到他了。” 电梯到了九楼,负责人带领白柳一行人穿过走廊,走到拐角,停在了906的房门前。 门里传来了一种腔调很奇怪的弹舌叫声:“有人来啦!有人来啦!” 牧四诚疑惑:“这是……鸟叫吗?” “哦!差点给忘了!”负责人在开门前一拍脑袋,转过头来抱歉地和白柳说,“忘和你们说了,906的病人养了一只鹦鹉。” “???”牧四诚满脑袋问号,“他养鹦鹉干什么?!” 负责人道:“906的病人因为只有一周记忆,他就时常想记录下自己一周前做了什么事情,但疗养院这边为了避免病人伤害自己,是不供给精神患者尖利物品,所以我们无法提供给他笔。” “然后他就养了一只鹦鹉来教它说一些关键词,借以提醒自己一周之前做了什么。” 牧四诚十分迷惑:“你们不提供电子设备的吗?比如手机之类的?让他用手机备忘录记啊。” “我们提供。”负责人摊手,“但这位病人一周之后就会忘记自己的开机密码,任何信息都不记得了。” 牧四诚:“……” 负责人无奈:“我们这里是专业的疗养院,不允许帮病人记录任何关于密码的信息的,这涉嫌侵犯隐私了。” “而暴力开机,手机里面的所有原始数据都会消失,我们还建议用过录音笔,电子画板等等设备,但906的病人在失忆之后对自己的声音和绘画的认知度也降低了,他无法相信这些就是一周之前的他记下的。” “比起这些电子设备,病人更相信自己的宠物。” 负责人叹息:“本来我们也不准养鹦鹉的,但在询问医生之后,医生觉得饲养宠物可能可以改善他的认知情况,最后就不得不同意了。” “但鹦鹉没有养在室内,是挂在室外的阳台上的,所以还好。” 负责人说完后,轻声叩响了门:“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静了许久,才传来鹦鹉奇特又礼貌的回答声:“请进。” 负责人推开了门,空荡荡的病房里阳台窗户打开,纱窗飘荡,鹦鹉矜持地单脚站立在单杠上,但床上和敞开的厕所里一个人也没有。 牧四诚四转脑袋:“???人呢?!” 白柳和刘佳仪的目光都停在了床边沿。 负责人习以为常地叹气,然后蹲下身来看向床底,轻言细语地说:“――杜三鹦先生,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就是来看看你。” 牧四诚不可置信地弯下了腰,正如他所猜想的那样,杜三鹦居然躲在了床底! 身材瘦弱的男生抱着被褥和枕头缩在墙角,半张脸都被挡得看不见了,膝盖很没有安全感地曲到胸前,只从被子边缘很警惕地露出一只眼睛,眼镜被耸到眉毛上去了。 “我不认识你们。”杜三鹦小小声地说。 他又往里缩了一点,很明显不会轻易出来。 负责人头疼地拍了一下额头。 白柳躬身道谢:“麻烦了,能让我们和他单独聊聊吗?” 负责人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有什么事叫我吧,不要太吓到他了,他最近应该记忆刚刚清零过。” 在负责人离开之后,牧四诚眼睛一亮,袖子一捋,磨拳搽掌伏地就想把杜三鹦给扯出来。 杜三鹦当年靠着毫无道理可言的运气死死地压他一头,抢他不少战利品,还老是在他面前装无辜的仇,牧四诚还记着呢! 虽然觉得这家伙也蛮惨的,但人家既然都摆出了这副可怜巴巴求欺负的样子,不上手搞两下两下,牧四诚觉得都对不起自己! 结果牧四诚的手刚一伸进床底,杜三鹦受到惊吓到般的“啊”了一声,床就应声而倒,塌了一个角,断开的架子正正好压在牧四诚的手上。 床边的输液架也跟着倾倒,眼看就要插向牧四诚的喉口。 唐二打眼疾手快地稳住了架子。 牧四诚惨叫一声,飞速地扯回了自己的手,一边跳脚一边呼呼地吹自己被砸得通红的手掌。 他惊悚地看着那个突然断裂的铁栅栏床:“这尼玛也能断的吗?!” 刘佳仪目露怜悯:“杜三鹦可是幸运百分百,你觉得你能强行地把这样一个人从床底扯出来吗?” 她看向那张床:“只要他自己不想出来,今天就算是地震把我们都埋了,杜三鹦也会是没事安安稳稳待在床底的那个。” 牧四诚无语地甩被砸得红肿的手:“那你不早点告诉我?” 刘佳仪斜眼看他:“总要验证一下嘛,看你挺积极的。” 牧四诚:“……” 聪明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白柳蹲下,他双手搭在膝盖上,和床底的惊恐未定的杜三鹦平视着,然后略顿了一下,就毫不犹豫地握住床栏,俯身钻了进去。 “!!!”杜三鹦吓得疯狂蹬腿往床里躲,直叫,“你别过来!会受伤的!” 白柳安安稳稳地躺在了旁边,侧过头微笑看向杜三鹦:“所以你躲在床下不见任何人,不是因为胆小,是因为害怕靠近你的人受伤,是吗?” 杜三鹦怔怔地看着白柳黑色的眼睛,他缓慢地松开了包裹自己的厚厚被子,好像受到某种超出自己常识内容震撼一般,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白柳,结巴道: “……你,你没事?!” 白柳友善地伸出手:“或许我该说初次见面,白柳。” “――你遇到过一次的游戏玩家。” 杜三鹦呆呆地盯了白柳一会儿,似乎确定了白柳真的不会因为靠近他而受伤之后,才试探性地伸出一根手指,很轻地点了一下白柳的手心就收了回来,小声回复: “……据说我叫杜颖,我床头的病人牌子是这么写的。” 白柳没有收回自己的手,而是将整个身子转了过去正对杜三鹦,又靠近了他一点,温和浅笑,低声细语:“你曾经帮过我,我们能出去谈谈吗?” 杜三鹦将信将疑地打量白柳许久,似乎确定了这个靠近自己的人真的不会出任何事之后,才犹豫地把手放在了白柳手心。 “好,好的。” 白柳顺着杜三鹦把手放入他掌内的力道往外一拉,推开已经坍塌掉的床,直接就把杜三鹦从床下拉了出来。 出来之后,杜三鹦下意识地和白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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