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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医生专注手术,“如果你痛的受不了,可以打麻药。” 没有人回应他。 医生硬着头皮把这一场手术做完了。 他夸了刘宴泽一句,“你是我见过很任性的病人。” 刘宴泽嗓音低淡,“曾经也有人这么任性过。” “是吗?” “是的,但她已经不在了。” 刘宴泽在医院躺了几天,助理过来,递了一份文件夹给他。 “刘总,你都想好了吗?” 助理面色担忧的问,“要不我还是为您预约一下心理医生。” 刘宴泽神色清冷的翻开文件夹,是一份活体器官捐献同意书。 刘宴泽落笔签字,他开口,“我没病。” 助理看到刘宴泽最终落笔签字了,他的眸色一痛。 助理结果刘宴泽递过来的文件,他想,心理没病的人怎么好端端要把一颗肾脏捐给陌生人呢? 自从安清漓过世后,刘宴泽变得越发沉默了。 他的沉默,透着浓郁的哀伤,就像是在一个人的身上,完全失去了生气。 助理抱着文件开口,“手术定在后天早晨,公司的事情......” “交给副总。” “公司里的股东已经有意见了,您如果再不回公司的话......” 刘宴泽打断助理,“他们要闹就让他们闹吧,我心里有数。” 助理不好多说什么,叹了口气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 刘宴泽回去接了刘祺轩。 刘祺轩知道妈妈过世以后,面对父亲总是小心翼翼。 刘宴泽开车去找了顾深。 他把刘祺轩交给顾深抚养,他知道顾深会养的,因为这是安钰显的孩子。 刘祺轩被保姆带下去的时候,他突然转身,看着刘宴泽。 孩子眼中噙满了眼泪,“爸爸,你不要我了吗?” 保姆顿下脚步。 刘宴泽走到刘祺轩面前,他摸了摸他的脑袋,眸光噙满了温柔,“我不是你的爸爸,刘祺轩,你在这里会过的很好很好的。” 刘祺轩很少这么不听话,他冲刘宴泽凶道,“你就是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妈妈不要我了,我原来这么不讨喜。” 刘宴泽将刘祺轩抱在怀里,他亲了亲他的额头,“我永远爱你。” “骗人!你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你了。” 刘祺轩挣扎着从刘宴泽怀抱里退出,他牵着保姆的手,保姆带他离开。 刘宴泽直起身,他转身看着顾深,顾深冷着脸。 刘宴泽低头点了一根烟,问顾深,“那两年,她过的好吗?” 顾深像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他握拳,“我已经不想打你了,刘宴泽,你走吧。” 安清漓的在葬礼上,顾深跟刘宴泽打过一场。 准确的来说是顾深打人,因为刘宴泽没有还手。 刘宴泽深深的抽了一口烟,“我只是想知道,关于她的事情,多一点也好。” 顾深红着眼睛,“她过的一点也不好,在监狱里的时候她就已经被病痛折磨了,你以为她为什么会死?都是因为在监狱里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你问她过的好吗?你配吗?这句话你配问我吗?你觉得就她那副被你和郑清清害的遍体鳞伤像缝缝补补的布娃娃的身体,她能好吗?” 顾深上去攥着刘宴泽的衣领,他眼中的戾气暴涨。 刘宴泽显得平静,他开口,“你打我吧。” 顾深一把将刘宴泽推开,他眼中滚下一滴热泪,“我也后悔,我好后悔。我以为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对她好,可原来现实是,纵然我再努力,坐拥千亿资产,我也救不回她的一条命。” 顾深看着刘宴泽,他嗓音悲痛,“安清漓这辈子就不应该遇见你,她是安钰显捧在掌心里的公主,可在你这里,她变成了什么样?你毁了她的一切还不够,最后害的她连命都弄丢了。” 刘宴泽觉得喉头很堵。 顾深打开门,“刘宴泽你走吧。你是她心尖上放过的人,我又有什么资格打你呢?” 说到底,他也辜负了安钰显的嘱托啊。他又站在什么位置,去指责刘宴泽呢。 刘宴泽走出去,他回身看着顾深,嗓音沉重,“轩轩就交给你照顾了。” 刘宴泽捐献了一颗肾脏给陌生人,他躺在病床上休养了一个月。 做出了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他把公司变卖了以后,以安清漓的名义成立了基金会,把个人资产都捐了出去。 事出,新闻铺天卷地的报道,轰动一时。 刘宴泽不接受任何采访,他甚至行踪不明。 一个月后,这件事情的热度刚刚平淡下来,刘宴泽就以走私罪被法院判决有期徒刑四年。 业界对刘宴泽议论纷纷。 新闻铺天卷地的报道着他在两个月内,从第一首富变成罪犯,一手将自己毁掉的一切。 众说纷纭,有说他是因为被仇家报复,有说他是因为情伤...... 总之只要有刘宴泽三个字的一切,都博尽了眼球。 外面热火朝天议论的时候。 刘宴泽却带着一副手铐,一脸平静的走进了监狱。 他觉得到了暗无天日的这里面,他的心才好似得到了救赎。 在监狱里的第一周。 狱友都觉得这是一个很沉默的男人,他平日里都冷着一张脸,那张脸上最漂亮的眼睛,总是没有神采。 看上去很难相处。 狱友洗了澡出来,看见刘宴泽趴在小桌子上写信。 狱友愣了,拿着毛巾都忘记了擦头发。 因为此时的刘宴泽,和往日不同,他的唇角带着温柔的笑,眼中噙着宠溺。 狱友跟他说了第一句话,“你给谁写信?” 刘宴泽嗓音清淡,透着眷恋,“妻子。” 又是一年除夕,监狱里难得加了菜,伙食不错。 吃了饭大家一起看春晚。 刘宴泽没在,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他回去狭小的房间,趴在小桌子上写信。狱友回来。 看见他正对着写完的信件发呆。 不由得问他,“你很爱很爱你的妻子吧,每周都给她写信?” 刘宴泽眼中闪过伤痛。 他沉默了一会,随后开口,“不,我不配爱她。” 狱友笑问了一句,“是因为你坐牢了吗?” 刘宴泽闭着眼睛,他把写好的信装在信封里,准备明天托人邮寄出去。 “我困了。” 刘宴泽没有回答狱友的话。 他倒在硬且狭小的木板床上,拉过军绿色的被子,好似困了一样闭上眼睛。 狱友也没有刨根问底,毕竟来这的每个人,都有过去和故事。 不愿意说也正常。 刘宴泽把信枕在枕头下。 他想,监狱的冬天没有暖气,可真冷,他都有点受不住。 安清漓坐牢的第二年,赶上雪灾,不知道她是怎么熬下来的。 刘宴泽从小养尊处优,从来没有睡过这么狭窄,翻个身都困难的木板床,大多数时候连腿都伸不开。 饭食难吃,每天都做不完的活,劳累且休息不好。 还存在欺负人的现象,或多或少的争斗,有时候还会遇见陷害然后被罚。 他都不敢去想,安清漓那个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她那么不谙世事的人进到这里。 她那时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 外面又下雪了,刘宴泽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被子。 去年的这个时候,安清漓在他背上没了气,他坐在古镇的长街上,失去了方向。 刘宴泽的心里像是被刀割着一样。当初的他到底是怎么狠下心,要把安清漓送进监狱里的呢? 他到底是怎么能这么狠心,这么对她的呢? 三十四岁的刘宴泽想对二十七岁的刘宴泽说:‘你太狠了,这么狠,难怪她到死都没有原谅你。’ 三十四岁的刘宴泽对自己说:‘活该。’ 愧疚如刀,凌迟着他的心脏和神经,让他痛不欲生。 第二天刘宴泽是被狱友喊醒的,“集合吃早饭了。” “哦。” 刘宴泽从狭窄的床上坐起来,这个上下铺的床,连坐他都要弯着腰。 狱友有些同情的开口,“你哭的满脸泪水,是想家了吗?” 这里最怕人问想家。 刘宴泽用经常做工而长满茧子的手指擦了擦脸上冰凉的泪,他梦到了很多,跟安清漓结婚,婚后的生活,然后是古镇,他抱着她求她不要死。 她死之后,他撕心裂肺的在梦里痛哭,眼泪都流到了梦外。 刘宴泽轻声开口,“是啊,我想她了。” 可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刘宴泽坐在床上,突然掩面,泪水从他的指缝朝下掉。 刘宴泽哭的没有声音,可是悲伤却那么浓郁。 他再也见不到他的挚爱,连一句对不起,他都没有好好说几句。 时间越久,愧疚越深。 他想她,可他再也见不到她。 他连补偿都没有机会。 痛苦蚕食着神经,时间越久越鲜血淋漓。 原来想念一个人,可以这么痛入骨髓。 刘宴泽于四年后出狱。 彼时的他三十七岁,已经两鬓双白,整个人很瘦,脸上开始有了皱纹。 他身无分文的时候,穿着洗的发白的破旧衣衫坐在大街上。会有人给他扔钱币。 谁也想不到这个乞丐一般的男人,是曾经年纪轻轻就登顶富豪榜,被人赠送称号商业鬼才的刘宴泽。 刘宴泽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他坐在隆冬的大街上,捡起地上的硬币,去旁边买了一碗热腾腾的面。 勉强吃着。 刘宴泽觉得他好似发烧了,有些走不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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