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他往吧台上一坐,要了杯云顶,来自苏格兰的堪布尔顿厂区的单一麦芽威士忌。 龚序秋眯着眼睛问他,“这婚结的怎么样啊?” “还过得去。”周晋辰说。 龚序秋不信,“那你包容度可够高的,简静那样的都能过去?” 周晋辰挑起眉毛问,“她哪样的?” “她一年有几天是跟家住的?您孤枕寒衾的日子不少吧。” 周晋辰想了下,“除了这点。” 龚序秋又说,“她说话那个不管人死活的劲儿,没把你创飞过?” ......那倒是也有。平均每三句话创死他一次。 周晋辰点头,“再除这点。” “都是兄弟,咱不说那见外的话,就简静,她在床上能解风情?” 龚序秋忽然凑近了他问。 别说风情了,简大小姐连什么是情都不知道,估计她一天念叨谭斐妮的次数,比提他都多。 之前谈的那马黎,也不过是拿人家当朵交际花使,陪着她吃吃喝喝。 只见周晋辰喝着酒摇了摇头,“不能。” 龚序秋无语了好一阵。 “......那你在过得去些什么?我看哪样也没过去啊,”龚序秋揽着他的肩膀,指了指天,又示意他往地板上看,“知道外边都怎么议论吗?你们俩结婚,那是天造地设的不般配。” 简静好动,而周晋辰喜静。 简静行事的准则是能张扬则张扬。周晋辰深受叶老爷子教诲,凡是风头过甚的事情,一避再避,端的叫一个低调谦和。 简静的性子浅薄,周晋辰内敛深沉。 无论怎么分析,好像都不合适。 周晋辰扶着额头的手指,在射灯下泛着冷调的青白。他声音也凉寒下来,“哪儿传出来的这种话?” 龚序秋觉得他未免小题大做,“这我上哪儿知道去?总归是人说出来的。” 于祲也好事儿的凑上来。他了解周晋辰,他是个情绪非常稳定的人,一般情况下难辨喜怒,神色从不会有太大的起伏。 今晚有些反常。他笑着问,“怎么着?这就为简静委屈上了。” “委屈倒谈不上。” 周晋辰很快否认。他晃着水晶方杯,补充了句,“就是听见这么说,心里有点不舒服。” 龚序秋闷着头喝酒,“那有什么不舒服的?我和陈晼刚结婚的时候,也没人看好我们俩!” “所以你们会离婚。”于祲在一旁附议。 龚序秋指了下于祲,对周晋辰说,“你看见了啊,他先对我不友好的。” 周晋辰不失公允地笑一下,他那张脸踯躅在五彩斑斓的灯光里,仍旧是极白净的色泽,心里却因为于祲突兀提起来的离婚,莫名有点烦。 他点头,然后和龚序秋异口同声的,冲于祲喊,“你想结婚都不能够!” 于祲拿上车钥匙就走了。 周晋辰到家已经过了十二点。他按部就班的洗漱完,回到客房,横斜的月影从挑高的拱形格子窗里投映进来,照见满地的、四下里躲也躲不掉的瑟瑟阒静。 他床头常年放着一本塞拉斯的《经验主义与心灵哲学》。这本从逻辑谈到历史的,分析哲学的经典文献,周晋辰每天都要看上两页。 权当催眠读物,往往翻不了两下,眼皮就开始打架。隔天再读时,书签还是在那一页上。 西方哲学无论多么复杂,总能够诉诸文字,用强大的逻辑去辩清楚、讲明白。这一点与东方哲学的晦涩,讲究慧根,和所谓的悟性,以及旁敲侧击式的引导,有着很大的不同。 周晋辰披散着睡袍,侧卧在临窗的一张降香黄檀长榻上,心不在焉地看着。 所以你们会离婚。 他手上翻着页,脑海里冒出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刚才在酒吧里的那股子烦闷,又不分青红皂白地爬了上来,比之前更叫人动荡不安。 周晋辰心神不定地把书扔在了地毯上。 他顺手摸起桌上一包烟,抖出一根,推开黑金镶边的玻璃推门,躬了上半身,靠在窗台上,极慢地抽着。 成年后周晋辰的烟瘾反而不算重,他的自制力很强,一天最多允许自己来一根。也不是不能戒,但事事都节制过头的话,活着的趣味也就不大了。 他抽得最猛的那段日子,应该是在高中。 那一年,叶襄君终于和周澍离了婚,她打点行装去往纽约,周澍成了没笼头的马。 也不晓得他周澍前半生都克制了自己什么,受了哪一种大过天的委屈,背负了何等样了不得的枷锁,一个中年都快走完的男人,放纵起来竟然那么秽乱。 而他周晋辰,最终变为没人要、没人管的,在人们口中被统一称之为婚姻牺牲品的那一类,最容易出问题的少年。连班主任都免不了过问,“如果你觉得哪里不适应,可以请几天假。” 周晋辰淡漠着一张脸说,“没有不适应,我爸妈早就应该离婚的。” 他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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