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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股寒意从脚后跟直冲天灵盖,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窟。 屋里的谈话还在继续,时不时有笑声传来。 谈清秀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不敢相信,一向疼爱儿子的常阿姨,会这样作践自己的亲生儿子,故意败坏邵煜琛的名声。 那她之前对邵煜琛的所有偏见,是不是也不对? 谈清秀心中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和悔恨,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院子。 却在即将赶到卫生所的时候,意外遇到了政委媳妇。 “谈营长你回来了,离婚报告已经批下来了,你记着去拿。” “离婚报告?” 谈清秀的表情空了一瞬,心里忽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极力克制着声音的颤抖,追问道:“什么离婚报告?” 政委媳妇比她还诧异:“还能是什么离婚报告,你两个月前不是和邵煜琛都签了离婚申请?离婚报告在你出任务那天就批下来了。” “邵大夫当天就领了离婚证,人都离开军区了。” 第8章 邵煜琛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谈清秀只觉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块。 明明他在时,自己并不关注他,可现在他不在这里了,谈清秀却觉得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 不知不觉间,谈清秀就走到了卫生所后面的单人宿舍。 那里没人住了,门上落了锁。 谈清秀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枯坐许久。 与邵煜琛相处的点点滴滴浮现眼前,耳边回荡的却始终都是,政委老婆让她去取离婚证的话。 “我早该知道的……” 她苦笑着低下头,心中懊悔。 她早该察觉到的,邵煜琛的种种反常都是他要离开的预兆,可她从未关心过。 …… “哐当哐当” 火车行驶在轨道上,接缝处碰撞产生连续而有节奏的声音。 邵煜琛靠在车窗上,看着眼前不断倒退的风景,神情平静。 火车已经驶入了市区,到站提示音响起。 “列车前方到站,首都南站。” 邵煜琛和着拥挤的人流下了火车,他站在火车站,望着前路,眼中满是坚定的希望。 出了车站。 他在路边花两毛钱,吃了一碗热汤馄饨。6 热气扑在脸上,唤醒了沉睡的精神,他舀了一勺热汤,身子瞬间暖了起来。 不急不缓地吃完馄饨,邵煜琛擦了擦脸。 原本他在上火车的时候,还有过犹豫,首都有常家、有谈家,呆在这里早晚会和他们遇见,但他转念又想,首都这么大,要遇见谈何容易。 更何况,他已经被那些人耽误了一辈子,难道还要再因为不想遇见而耽误一生吗? 想清楚这些,他在碗底压了两毛钱后,起身离开。 当天,邵煜琛在招待所办理了入住。 很快,他就凭借自己的专业能力,在附近找到了一份中医馆的工作。 不仅包吃包住,每个月还有二十块钱的工资。 …… 三年后,首都。 中医馆准备打烊了。 邵煜琛穿着一身白大褂,他低着头,神情专注地在病历本上记录着病人的脉案和用药情况。 突然,大门被“哐啷”一声推开。 一个女人扶着腰,“哎呦哎呦”地挪了进来。 女人戴着只剩一个镜片的墨镜,一头长卷发,身穿皮衣,打扮得很时髦。 只是她拖着腿,扶着腰,满身尘土,身上脸上都有擦伤的血痕,胳膊也不自然地挂着,看起来摔得不轻。 她用自己仅剩的那只好手“砰砰砰”地捶打柜台,声音称得上是鬼哭狼嚎。 “大夫!大夫呢!快来人啊!” 邵煜琛从柜台后抬起头,与女人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明显愣了一下。 “我就是大夫。” “啊?” 女人微张着嘴,表情看起来有些惊讶,似乎没把眼前这个年轻帅气的男孩子和老中医联系在一起。 “咔嚓” 在她愣神的空档,邵煜琛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帮她把脱臼的胳膊扳了回去。 “啊——!” 女人后知后觉的尖叫持续了十几秒,差点冲破房顶。 邵煜琛皱着眉,无声嫌弃。 女人尖叫完,夸张地喘着气,一脸生无可恋:“你……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邵煜琛冷着脸笑了笑,语气诚恳:“说了也疼,而且你在疼之前,还得先怕一会儿。” 女人愣了愣,目光呆滞地点点头。 “有道理。” 片刻后。 女人瑟瑟发抖地趴在诊疗床上,双眼紧闭,两只手死死抓着床上的白色罩布,表情堪比即将上刑。 “开、开始了吗?” 她抖得牙关都在打战,浑身止不住哆嗦。 邵煜琛按着她腰胯的骨骼,“咔嚓”一声,又是一阵直逼耳膜的尖叫。 正骨的咔嚓声和尖叫接连响起,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第9章 与之同时,军区。 “什么?失联?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谈清秀同志!” 军区首长放下手里的电话,背着手,焦躁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紧接着,他大手一挥,给一旁的伊琦微下了指令。 “你带着全团的战士去找,务必把谈清秀同志活着带回来!” “是!”伊琦微收敛了嘴角不易察觉的笑,挺直腰杆,敬了个礼。 出任务之前,她回了趟家,这时的常浩辉已经有了两个孩子。 此刻听到谈清秀出事,竟直接笑了起来。 他当初之所以娶了什么都不如谈清秀的伊琦微。 就是因为他知道,他穿进的是一本年代小说,伊琦微才是这本书的主角。 而谈清秀只不过是男主常浩辉的青梅女二。 谈清秀注定会死。 “太好了!只要她一死,你就能调到首都了!我们就能回首都了!” 夫妻俩喜不自胜,抱成一团。 茂密雨林。 谈清秀靠在一棵大树根部,多处中弹、失血过多,已经让她的意识趋近模糊。 整个雨林中大树参天,几乎看不见一点天空,到处都是潜藏的危险。 她撕下一块布条,紧紧勒在自己受伤的腿上,紧咬牙关,出了一身冷汗,在布条上打了结,她倚靠着树干剧烈喘息。7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邵煜琛的身影,意识模糊的她,嘴角竟浮起一丝微笑。 “煜琛……我好想你,我还想……再见你一面。” 敌人还在靠近包抄,四周传来轻微的树枝断裂声。 谈清秀耳朵动了动,握着步枪的手不住收紧,目光也变得凌厉。 她的枪里还有子弹,她的心里还有想见的人,就算命运让她此刻死去,她也要为自己争上一争。 谈清秀咬紧牙关站起身,一把将头盔扔出去。 “啪、啪、啪” 机枪扫射,木屑四溅。 她靠着树干,一次又一次扣动扳机,每一次都是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敌人的坚决反击。 耳边回荡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尽管她的意识已经趋近混沌,可她还是凭借着日复一日的训练成果和战斗本能,强撑着打出一枪又一枪。 直到她耗光最后一颗子弹。 敌人围上来的时候,她抽出匕首,做好战斗准备,满心只有一个念头。 “煜琛,对不起,我不能亲口跟你说抱歉了。” 就在她准备和敌人近身肉搏时,援军到了。 …… 半夜。 邵煜琛猛然惊醒,他一身冷汗,坐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心脏怦怦直跳。 他捂着胸口,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温热的水流经肺腑,他才勉强觉得好了一些,回忆起刚才的梦,他的手还是止不住发抖。 他梦见谈清秀死了。 死在雨林中,死在敌人的包围圈里,她打空了枪里的最后一颗子弹,死在了肉搏战中,死在……上辈子的同一天。 “谈清秀……不会有事吧?” 他披着衣服坐在书桌前,看着台灯发出的微光,整个人心神不宁。 不管谈清秀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她都是一个合格的军人,邵煜琛希望她能平安地活下去。 三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想要知道谈清秀的消息。 …… 战备医院。 刺耳的车轮声划破寂静,急促而尖锐。 车门猛地打开,满身鲜血和泥土的谈清秀和另一架盖着白布的担架,被迅速抬下卡车,推进手术室。 常浩辉带着孩子急匆匆赶来的时候,正对上手术室熄灭的灯。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对着他摇了摇头。 他紧皱的眉头一松,一股喜色浮上眼底,却还是假惺惺地挤出几滴泪来,拉着医生的手问:“我弟媳她真的没救了?” 第10章 医生微微皱眉,眼神疑惑:“你不是伊琦微同志的家属吗?” 常浩辉一愣,随即点点头。 医生看着他怀里的小孩,目光沉了沉,宽慰道:“节哀顺变。” 他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医生为什么要对他说这种话,就见手术室大门打开,一具盖着白布的遗体被推了出来。 “你妻子伊琦微,被流弹击中心脏,抢救无效,当场死亡。” 常浩辉惊愕地睁大眼睛,似乎完全不能接受医生的说法。 “我妻子?伊琦微死了?怎么可能是伊琦微呢?死的人难道不该是谈清秀吗?该死的人是谈清秀啊!” 他大喊着掀开蒙在伊琦微身上的白布,却被猛然映入眼帘的那张青灰色的脸吓得直后退。 明明是日夜相伴的枕边人,他此刻却扶着墙,止不住地干呕。 突然,他身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常浩辉哀嚎一声,晕了过去。 …… 清晨,阳光照进窗子。 邵煜琛从书桌上睁开眼,揉动着抽痛的额角,缓过神来。3 他依稀记得自己昨晚做了个可怕的梦,可梦的内容却记不清了,他没再多想,收拾干净自己,就挎上背包准备出门上班了。 四合院里的叔伯婶子,一看见他就热情地打招呼。 “邵大夫,上班去啦!” “邵大夫,晚上下班来婶子家吃饭,你叔今儿又去钓鱼了,晚上婶子给你做鱼吃!” “邵大夫,这平谷桃可甜了,你拿两个,上班饿了吃!” 邵煜琛一一谢过,从院里出来,小挎包鼓鼓的,多了不少东西。 他医术好,为人和善,平常邻里邻居的有个头疼脑热,他都给看,治得好还不收钱,大家念着他的情,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忘给他带一份。 日子过得倒也十分温情。 中医馆。 邵煜琛刚跨进门槛,就看到魏棠背着手,面向墙壁,有模有样地端详着墙上挂的锦旗,身后的手指头上还勾着一副新墨镜。 馆长见他来了,连忙把邵煜琛拉到一边,询问情况。 “小邵啊,这人说是你昨天晚上接诊的她,今天一大早就在医馆门口等了。” 邵煜琛点点头,示意馆长放心。 “是,我昨天晚上接诊的她,摔伤脱臼,应该没什么大事。” 说完,邵煜琛放好东西,换上白大褂,走到了魏棠身后。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或许是邵煜琛走路太轻,魏棠被吓得一个激灵,她连忙神秘兮兮地拉着邵煜琛到了角落,戴上墨镜,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你忘了大事了,我是来救你的。” 邵煜琛一头雾水,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垂下头,饶有兴味地看着魏棠那两只亮晶晶的眼睛,不由问出声。 “我忘了什么大事,需要你救我?” 魏棠眉头皱起,嘴角向下,看起来十分严肃。 她从后腰里抽出一沓百元大钞,在掌心拍了拍。 “诊金啊,你昨天晚上没收我诊金,你说说,这么大的纰漏,你老板知道了会不会怪你,会不会扣工资,说不定还会把你开除,多严重啊!” 说完,她把那一沓四五十张钞票一股脑地塞进邵煜琛手里,潇洒地曲肘靠在墙上,一挑刘海,语气中有些得意。 “拿着,去把账平了。” 第11章 邵煜琛看着她,一脸好笑。 反手就把那些钞票别进了她皮衣的口袋,拍拍手解释道:“你这种程度的跌打损伤,不抓药不用收诊金。” “啊?”魏棠一愣,墨镜直接滑到了鼻梁上。 “谢谢你的好意,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邵煜琛转身就走。 只把魏棠留在原地,从上衣口袋里抽出那沓百元大钞看了又看,疑惑得不得了。 “真是奇了怪了,居然还有开门做生意不收钱的地方?” 说完,她一拍脑袋反应过来。 “难怪墙上挂着那么多锦旗呢!” …… 战备医院。 抢救了一夜,谈清秀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她闻着空气中刺鼻的消毒水味,缓缓睁开了双眼。 床边老首长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小谈啊,你可算醒了,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老谈交代,首都那边来了死命令,你这次,是必须得回去了。” 谈清秀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声音小得几乎让人听不见。 “我、我不走……” 老首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说:“小谈,你就别犟了,听家里的安排,早点回去吧。”0 留下这句话,老首长背着手走出了病房。 当天下午,谈清秀就被一架直升机护送回了首都。 首都医院。 谈母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谈清秀,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一旁的谈父也红了眼。 “我的女儿啊,怎么弄成这样啊。” 谈父谈母自说自话地难过半天,也不见谈清秀有个反应,他俩对视一眼,试探着问:“女儿,常家的小儿子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提到邵煜琛,谈清秀凝滞的目光有了一丝变化,可也只是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她和邵煜琛已经离婚了的事,她从没跟父母提过。 那份离婚证,她也一直没领,好像这样,就可以当做一切尚未发生。 见她这么回避,谈父、谈母也没有再问,只是叮嘱她好好休息,随后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咣当” 关门声响起。 谈清秀缓缓睁开眼,她目光空洞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忽然觉得眼睛一阵酸涩。 “煜琛,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中医馆。 邵煜琛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宁的,耳朵热得发胀,就好像一直有什么人在念叨他。 他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却注意到街角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 样式和他去军区大院看到的那些车,几乎一致。 他攥紧了挎包带子,正准备装作不经意地路过,忽然就听到一声呼唤,与此同时,黑色轿车降下车窗的动作停住了。 “煜琛!” 邵煜琛闻声回头,正看见魏棠跨坐在一辆新机车上朝他招手。 他原本不想过去,可一想到身后的黑色轿车,还是硬着头皮走向了魏棠。 “你怎么在这儿?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邵煜琛抬头问着,余光却不自觉瞥向身后的轿车,一只手也伸进挎包里,捏住了一根针灸针。 “只有不舒服的时候才能看大夫啊?就不能因为大夫好看,就想看大夫吗?” 魏棠嬉皮笑脸。 邵煜琛却紧张得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 直觉告诉他,身后那辆车,绝对有问题。 他强装镇定,看向魏棠,尽量维持着自己声音的平稳:“那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魏棠的目光扫过对面的黑色轿车,咧嘴一笑。 “没什么,怕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呗。” 说着,她骑上摩托,朝着后座抬了抬下巴。 “上车,我带你!” 第12章 想起魏棠昨天晚上的惨状,邵煜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悻悻下车,刮了刮自己的鼻尖掩饰尴尬,她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也不是次次都摔跤,昨天……那就是个意外。” “不过你怕也是应该的,我推车,陪你回去。” 话音刚落,她真的“哼哧哼哧”地推着摩托车,跟在邵煜琛身边,走上了回他住所的路。 黑色轿车没有再跟上来,直到两人背影消失。 轿车内。 谈父的脸色黑沉如水,和谈清秀生气时如出一辙,气压极低。 谈母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手指不安地搅动,脸上表情复杂,震惊、失望、愤怒、不敢置信。 “这……他真是常家那个小伙子?会不会弄错了?” 前头的司机闻言回复:“夫人,不会错的,他的确是常家的小儿子邵煜琛,来首都已经三年了。” “三年?!”谈母又惊又怒。 “你是说这个男人把我女儿扔在军区三年?自己在首都给她戴了三年绿帽子?” “我当初就说,和常家的婚事不能作数,你偏不听,常家那对母子就没一个好东西,邵煜琛这小儿子又能是什么好货色!” “何况,还是在外面养了这么多年才认回来的。”2 “不行,你给我追上去,我要和他当面问清楚!” “好了。”谈父声音不大,却让车内瞬间安静下来。 她沉声:“眼下最重要的,是女儿的身体。” …… 之后的半个多月。 邵煜琛的生活好像终于恢复了正常,门口的黑色轿车再没有出现,他也没有整日心神不宁。 每天看病、抓药,家和医馆两点一线,日子安宁。 魏棠依旧会时不时来医馆,不是头疼,就是脑热,每次都让着让邵煜琛帮她看,也不抓药,就给诊金。 邵煜琛也问过她是不是钱多得没处花,她就说—— “我这不是怕你们医馆倒闭嘛,你都不知道,你坐在那给人看病的时候,浑身发着金光,活菩萨一样!” 她来得多了,跟医馆的大家伙也就熟络了起来,偶尔人多的时候,还能帮忙打个下手。 渐渐地,邵煜琛也就习惯了。 首都医院。 谈清秀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整个人的精神却十分颓废,不知道是突然离开了战场,还是因为一些其她的原因。 她每天除了打针吃药,大部分时间,就是呆呆地望着窗外,饭也很少吃,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谈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她忍了大半个月,终于憋不住这满肚子的火气,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女儿,你实话跟妈说,你这么不吃不喝的是不是因为邵煜琛出轨!” 听到邵煜琛的名字,谈清秀僵硬地转过头,诧异地看着谈母。 “煜琛……出轨?” 她目光破碎,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谈母一看,更心疼了。 “女儿啊,你不用瞒着妈妈,妈都亲眼看见了,他在那家中医馆当大夫,还跟个投机倒把的小商贩勾搭在一起,不清不楚。” “妈知道你心里难受,你不用忍着,有什么话你都跟妈说呀!” 听着谈母的话,谈清秀涣散的目光逐渐清明,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莫大的喜悦,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狂跳。 她的脸上也不自觉浮现出了失而复得的狂喜。 谈母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刚想说话,谈清秀就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 “妈,你见过煜琛?他在哪儿?快带我去见他!” 第13章 这天一大早。 谈母就叫司机开车,跟谈清秀一起来到了中医馆外。 路上,谈母也听谈清秀说了来龙去脉,一时间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她羞愧地低着头,握着谈清秀的手,几度欲言又止,却还是开口劝导。 “没事的女儿,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虽然……唉,你这事干得确实缺德,有话就好好说吧。” 谈母象征性地拍了拍谈清秀的手,说完就把头扭到了,双手合十,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 邵煜琛的身影缓缓出现在谈清秀视线中,他看起来没什么变化,还和以前一样。 他笑着和路过的每一人打招呼,温暖和煦的样子,也感染了谈清秀。 她唇边不自觉勾起一抹微笑。 “原来……他离开我,那么讨人喜欢。” 谈清秀手指扒在车窗上,专注地望着他的一举一动,满眼眷恋,低声呢喃。 忽然,邵煜琛的视线看了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相隔的车窗好似凭空消失,谈清秀激动得心跳都停了。 只是那么一眼,邵煜琛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3 他快步走进医馆,再没出来。 谈清秀僵直的脊背瞬间松懈,她倚靠在车后座上,双手搭在膝头,蹭掉了掌心的薄汗。 中医馆刚开门不一会儿,门外就排起了长队。 谈母皱眉打量这长长的队伍,不由得皱眉,拍拍司机肩膀:“老吴,你下去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老吴闻声而动,开门下车,还和队伍里的大爷大妈闲聊了两句,这才小跑着回到车上。 “夫人,这些人都是排队治病的患者,都是等着邵大夫看诊的。” 谈母皱着眉头,看不出喜怒,只说了一句:“他还挺忙的。” 说罢,他转头看向谈清秀,只见她一瞬不瞬地望着车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女儿,妈看他好像也有两把刷子,要不我托人给他弄到首都医院去?专门照顾你。” 闻言,谈清秀眉头皱起,刚要拒绝,车窗外就响起一阵“邦邦邦”的敲打声。 看着窗外皮衣、墨镜、长卷发的年轻女人,谈母还没来得及说话,谈清秀就已经打开了车窗。 魏棠挥挥手,中指勾了下墨镜,举起两只手上的锦旗,热情微笑。 “不好意思打扰啦,请问你们知道‘医者仁心,妙手回春,神仙下凡,医貌双绝’的邵大夫,邵煜琛在哪儿吗?我要给他送锦旗,找不到他了。” 说话间,她已经将车里的情形打量了个透彻。 见谈清秀皱眉不说话,眼神复杂,她挑了挑眉,把墨镜推了回去。 “看来你们不知道,不过没关系,还是谢谢你们。” 说完,她高举手臂,继续往医馆走。 两面红底烫金的锦旗迎风招摇,惹得认识魏棠的患者、家属一顿发笑。 “哟!这‘身下下凡,医貌双绝’的,可真是把邵大夫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啊!” “你这丫头,别是要追邵大夫吧!谈恋爱可以,要是结婚,你得嫁到首都来!” 大家伙排队无聊,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魏棠。 她不急也不恼,就举着锦旗站在队伍旁边聊天,余光时不时打量后面的谈清秀,神情难免得意。 “嫁!只要他要我,我回家连夜把祖产搬到首都来!” 第14章 听着不远处的欢笑,谈清秀搭在膝头的双手松了又紧。 谈母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 “刚才那小丫头就是之前和邵煜琛在一起的人……依我看,你们反正已经批了离婚证了,要不你干脆……放下他吧?” 谈母试探着问谈清秀,而后者的眼神,紧紧盯着中医馆堂中接诊的邵煜琛,她双拳紧握,用力得有些颤抖,并没有看自己的母亲。 而是薄唇微微动了动,冷声道:“不行。” “我还没领离婚证,我们就不算离婚。” “我不会跟他离婚的。” 她这话说得很轻,不知道是在告诫谈母打消念头,还是在有意识地欺骗自己邵煜琛没有跟她离婚。 终于,就在魏棠聊了一路准备进门的时候,谈清秀推开车门迈下了车。 只一眼,邵煜琛就看到了她。 视线交汇的瞬间,他的笔尖搁置在纸上,钢笔晕出一点圆润的墨迹。 谈清秀,她没死,她还活着。 他不自觉地绷紧唇角,沉着脸,有些出神,脑中的念头一闪即逝,心底某一处却平静下来。 活着就好。6 诊台前的患者看看他,又看看停滞的药房,不由问道:“邵大夫,我还有什么其她的毛病吗?” 邵煜琛回过神,笑着摇摇头:“你只是气血亏虚,这些药抓回去按时喝,没什么大问题。” 送走了这位患者,邵煜琛深吸一口气,将思绪从谈清秀身上移开。 他告诉自己,邵煜琛,你们已经离婚了,无论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都与你无关。 你已经有的新的生活,何必困于过去呢? 新生不易,邵煜琛,向前看吧。 他整理好心情,又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工作中。 谈清秀的心慢慢冷了下来。 她很确信,邵煜琛看到她了,但他并不在意,甚至不想看见她。 她垂下头,唇角溢出一抹苦笑,自嘲道:“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吗?” 曾经,她因为种种误会对邵煜琛不屑一顾、懒得搭理,而现在,这些东西就像回旋镖一样,在三年之后统统扎在了她身上。 魏棠站在她俩中间,左看看右看看,随即嗤笑一声,迈步上前,正好挡住谈清秀的视线。 一直在车上旁观全程的谈母终于忍不住急了。 她踩着高跟鞋下车,抓起谈清秀的手臂就要把她带回车里,她皱着眉,看起来愤怒极了。 “女儿,我们走,这种朝秦暮楚的男人,我是不会承认他是谈家女婿的!” 谈清秀的腿有些跛,被她拉扯得一个趔趄,却还是甩开了她的手。 “妈,我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情能处理好。” 谈清秀的声音有些无奈,迫于亲情,她也无法把话说得太重。 可她从小到大,生命中无不充斥着这种控制。 小的时候,谈父在战场上常年不在家,谈母就把她当成了唯一的精神寄托,事无巨细,都要亲力亲为,从不问她的意愿,就帮她做好了每一个决定。 因为不想再担惊受怕,就不让她参军,篡改她的志愿,甚至托关系撤销她的申请。 去那么远的军区,实在是一种对家庭的逃离。 在战场上,她可以是一个侦察兵,是一个前锋,是一个营长,可那都是她,都是谈清秀。 然而,只要回到了首都,她似乎就不再是那个应对一切艰难险阻都从容不迫的军人,她只是谈母的女儿,一个没有自我的女儿。 这也是,她在见到邵煜琛第一眼,就对他有好感,却在他下药算计之后,对他这么厌恶的原因。 谈清秀沉着脸,推开了谈母的手。 “妈,别再替我做决定了。” 第15章 谈清秀站在队伍的最末端,终于一步一挪,站在了邵煜琛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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