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 唐蘅点点头,仔细地把软糖包装袋折了几折,放进口袋里。 他又说:“难受要告诉我。” 唐蘅低低地回答:“好……” 李月驰没再说别的,转身回到那扇窗前,只不过这次他没再侧脸望向窗外,而是抱起手臂,看着唐蘅。 唐蘅却不敢看他了。 高铁越来越接近武汉,那种焦虑感也越来越强烈,仿佛是身体的应激反应――正因为前方等待他的是某种深不见底的黑暗,所以就算他理智上愿意回武汉,身体却出现下意识的抵触。 那些记忆喷涌而出,就像警告他似的:不许回来。 在同济医院住院部的走廊里,付丽玲指着病床上的唐国木,痛哭道:“唐蘅你看看,你看看他都把你大伯捅成什么样了!你还惦记他?你有没有良心?!” 在辅导员的办公室里,唐国木门下的两个女生说:“田小沁和李月驰的关系确实很好呀,他们都是师大过来的,好像家庭条件也都不太好……而且李月驰吧,他对我们都挺冷淡,唯独对田小沁很温柔。” 在寂静的病房里,唐国木浑浊地望着唐蘅――由于腹部缝了21针,所以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牵动伤口,他说不出话,只能歪歪扭扭地写字:怪我,我不知道他那么爱她,我应该,早点拒绝她。 那我呢?唐蘅想问那我呢,我是什么? 明明他拿得出证据――他们的出租屋,李月驰在他书上留下的字迹,他买给李月驰的帆布鞋,他们的电话记录――那我呢,我是什么? 关于武汉的最后一段记忆是他飞去贵阳的前一天晚上,安芸去他家找他,她瘦了很多,头发剪得非常短,更像一个男生了。 安芸说:“你去贵州干什么?” 唐蘅说:“我想去他家看看。” 安芸沉默片刻:“你知道他家在哪吗?” “石江县……” “看了又怎么样?他家人根本不认识你。” “别说了……” “唐蘅……”安芸背过身去,忽然哽咽着说,“你放弃吧……” 放弃什么?放弃抵抗他们得出的「李月驰爱田小沁所以捅了唐国木」的结论?那时候好像全世界都在告诉他,李月驰是爱田小沁的。甚至李月驰亲口告诉蒋亚:我喜欢过唐蘅,但是只爱田小沁。 这种感觉不是心碎,而是,李月驰的刀似乎捅在他心上,他的心被捅烂了。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成都铁路局和谐号高速动车组列车!列车前方到站是武汉站,列车……”唐蘅骤然从回忆中惊醒,直直对上李月驰的目光。 -- 第149页 李月驰看着唐蘅把晕车贴贴在耳后,低声说:“没事……”他转身走向路边的出租车,唐蘅愣了一下,问:“我们不坐客车么?”出发前他已经问过村干部,从石江到铜仁市,每天都有好几趟客车。 李月驰没应声,俯身和出租车司机商量着什么。很快,出租车的后备箱开了,他把唐蘅的拉杆箱放进去,走过来说:“小地方客车脏,这个干净些。” 唐蘅坐进车里,问司机:“到铜仁南站多少钱?” “打着表呢……”司机听他口音是外地人,连忙说,“我可没有乱要价啊,打表是好多钱就是好多钱!” “大概多少?” “六百吧!” “那我先给你……” “不用……”李月驰拦下他,“到了再说……” 唐蘅小声说:“让我付吧……” 李月驰动作一顿,好像愣住了。 而唐蘅说完这话,也愣住了。 因为这个场景实在过于熟悉,又过于陌生――六年前便常常是这样。唐蘅知道李月驰囊中羞涩,所以在外面吃饭也好看演出也好,都尽量不让他花钱。而李月驰又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所以唐蘅还得想方设法找些请客的借口,譬如今天期中考考完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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