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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您要纹刺?” 我看向他,“不是,您要用这些给我纹刺?!” 沈叔满意的点头,“算你聪明。” “我为什么要纹身啊。” 我脑子一嗡嗡,:“沈叔,我爸不让家人纹身的,那时候我二哥纹完回家,他被我爸拎着棍子追了三条街,全须全尾那都是二哥跑的快,我这要纹完,回临海废了就……” “梁栩栩,你这孩子是真不能夸。” 沈叔摇头,“此纹刺的特点你忘了?隐,你拿放大镜都看不出来!” “那也是纹了啊。” 我苦着脸,看向手指长的银针,“多、多吓人啊。” 打个预防针胳膊还疼呢。 这个…… “没办法。” 沈叔面无表情,“梁栩栩,你变成阴人之后,是不是感觉到右臂的力气明显不受控了?明明你只用了三成力,但是拳头打出去,造成的效果却是先前的数倍?” 我懵懵的点头。 这倒是。 不说先前一拳给刘老五家的外墙面砖头砸碎了,我还一巴掌将纯良的炕桌拍报废了。 但这些,并不算无中生有! 打砖头是因为我默相借了沈叔的气,炕桌是年头长木头酥了呀。 “纯良那桌子是两种木料制成,桌面是红曲柳木,桌脚是黄花梨。” 沈叔直接回我,“出了名的硬木料,纯良才用了几年,就被你一巴掌轻飘飘的拍碎了,你跟我说木头酥了,你就不怕红曲柳和黄花梨气吐血?梁栩栩,我敢放言在这,若是你依旧从旁处找原因,不认为自己力道大,那过不了多久,我这就会有人上门哭嚎告状被你打的腿断胳膊折了。” 看我惊讶,沈叔加了一句,“我可不是你亲爹,不会掏腰包帮你赔钱,真把人打坏了,你自己想办法去解决。” “沈叔,我真……” 我动了动右臂,“手劲儿不受控了?” 一点儿没感觉啊! 沈叔点头,“你成为阴人后,体内阴气乱窜,又被鬼祟之物侵扰,横生了邪气,外加我借气给你,我这辈子灭了多少鬼,气就有多烈,几种气体相撞,你身体消化不了,使用出去,这力道就会不受控制,难以自如运用,我须用鸽子血镇压,以防你出门惹出祸事。” 说话间,沈叔展开了一张画纸,“这是我给你画的图案,如果你同意,我就把它刺到你右臂上,日后只有在你受伤、盛怒、酒后、大悲之际,图案才会显露,花纹一出,你右臂神力会立即恢复,力度亦可受你自己掌控。” “哇,好漂亮啊。” 我呆呆的看着沈叔展开的画纸,纸很窄,长方形的一条,但不影响观赏。 画的是一朵盛放的牡丹,花朵在上,枝叶在下,花瓣自然舒展,灵动飘逸,雍容女乔艳。 枝蔓金钩铁线,大气而又傲然,跟我梦到的牡丹花一样的好看啊! “沈叔,您这是属于什么画?” 不太像國画。 “工笔画。” 沈叔回我,“我小时候学过两年,本来我打算,让你自己画一张,也算是有意义,但你画的那个东西……即便刺完看不出来,我也下不去手,太儿戏。” 我脸一红。 想起我画的那朵圈圈小花花…… 这玩意就不能对比,一看这正儿八经的画儿,我那圈圈套圈圈,的确跟闹着玩似的! “沈叔,这么说您早就做好打算了,养小羽毛就是为了纹这个用的?” 那晚我和纯良看偶像剧有了矛盾,拍碎桌子,第二天和许姨出门赶集,倒霉了一上午,心情特失落的回来,种完花就看到了小羽毛! “没错。” “那为什么要等一个月才刺?” 我问道,“有什么讲究吗?” 书上没写呀。 就算是要走七数,四十九天。 也没到啊。 小动物这个东西,越养越有感情了嘛。 “我要观察小羽毛有没有病。” 沈叔无语的看我,“找人来抽了点血送去化验,一但你因为这个得了什么流感,岂不是问题更大?” “……” 先生还讲究这个? 果然是中西结合啊。 “事情说清楚了,你做个决定吧。” 沈叔没耐心的,“快一点,我岁数大了,不能熬夜。” 我盯着桌面上的东西咬了咬牙,“纹!” 心里很清楚,到了这步也没拒绝的空间了。 我这人的确挺容易搓火的,出门要是跟谁吵起来,手劲儿一个控制不住,真给人整出残疾怎么办?没后悔药吃啊。 刺吧。 家人看不出来就没事。 “净身!” 沈叔干脆的站起,手指点蘸着清水对着我轻弹,同时诵念净身神咒,点燃符纸后一扬,纸灰飘飘荡荡的落回水里,沈叔中指在符水里一搅,净指一般,最后后用白布擦干咬破指腹,对着装鸽子血白碗又挤出三滴血,到这步他还不忘跟我说,“你放心,我跟小羽毛一同做的血液检查,没有传染类疾病。” 我没空说话,就见沈叔动作飞快,衣袂飘飘,刚柔并济。 滴完血沈叔就将朱砂和白酒各取一些混合在碗中,拿起画纸,沈叔用水在纸张后面殷湿,挽起我的老太太碎花半袖,从我手背开始,将牡丹画整个印到我整条手臂! 喔嚯! 我惊讶不已。 就说这画纸为啥窄长,合着是根据我手臂尺寸来的! 牡丹根部枝叶从我手背开始,枝蔓一路盘旋到大臂外侧。 他将纸张揭下来的刹那—— 油墨还在我皮肤上,牡丹娇艳欲滴,活脱脱就是一个花臂。 丝毫不乱! 叶片大小有序,花朵雍容华贵。 我这种门外汉都看着惊叹! 沈叔重新坐回椅子上,银针在碗内点蘸,从我手背开始,快速的针刺。 痛感密集的传出,好在他刺的很快,开始时我还能忍住,为了转移注意力,我顺带讲了红英姐大爷家的事儿,“就是……红英姐想问您后天有没有空,让她大爷在头七那天露一面……” “没空。” 沈叔干脆的回我,瞄到我额头疼出的汗,手上速度越发的快,“这种小事都来找我,我要是帮忙做了,日后这镇远山谁家丢了牲畜岂不是都来求我出去寻了?” 我不住的抽气,不知为啥,越往上刺越疼! 尤其到枝叶晕染的地方,沈叔就刺的很密集,那滋味儿,好像光脚踩烙铁,每一下都疼的滋滋儿的,直激灵,就差冒烟了! “沈叔,红英姐也知道您忙,可她大爷这……哎呀,她也是没办法了,沈叔,您看您能不能……哎呀呀呀……” 我牙齿都打出了鼓点, 要晕了! “我分身乏术。” 沈叔面无表情,“这种事我绝对不能开先河,你日后会认识的人多了,都因为认识你就来找我,认识纯良也来找我,那我能忙过来吗,规矩就是规矩,我在你这破了回,不就跟你拉钩了,得,哪是拉钩,我是掉沟里了,请回家一尊神,还得给你保命,给你纹刺,我真是嫌自己命长!” “沈叔,你晚饭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还说,我是好孩子,你庆幸认识我……” 我嘶嘶的回,汗水从额头淌下,流到眼睛里,蛰的我睁不开,“不能我犯了一回错误、您、您就呲哒我……公报私仇……“ 沈叔又说了什么,我疼的浑身直晃,完全听不清了! 耳边都出幻音儿了,把你的心我的心掰成块,戳出眼,穿成串儿,再撒点胡椒面,拿去烤,羊肉串儿~ “喂,梁栩栩!清醒!!” 沈叔喊了两嗓子,见我没啥反应,不禁提腔,“我问你,你想去做这件事吗?帮你那个红英姐把她的大爷请回家!” “什么!?” 我一个摇晃坐直,双目炯炯,:“我愿意!!!” 死而复生了!! 睫毛上沾满了汗珠,眼睛看出去,都是水蒙蒙的,但不妨碍我激动,“沈叔,我能行吗?!” 沈叔手上不停,微挑着眉头,“哎呦,不疼了?” “毛毛雨啦!!” 我心突突的,一路火花带闪电啊! “沈叔,可是我还没有慧根啊!没慧根就没有通灵能力!我怎么和亡灵沟通啊!难不成,您要咬破自己手指,去红英姐大爷的坟茔地前头晃荡,争取和红英姐大爷打个照面,商量他回家一趟?!!” 能成吗? 只要沈叔点头,我就去晃荡! 可以! “呵呵呵呵~” 沈叔忽然笑起来,肩头一颤一颤,似被我戳到笑穴,手上的动作仍旧飞快,“梁栩栩,你这脑子是跟一般人不一样,总是多转两道弯,还经常弯到不相干的地方,书上没告诉你吗,亡灵已经上路,去到下面了,你到坟地晃荡只遇到孤魂野鬼,人家找你是叫亡灵归家,你要是把外鬼弄到人家里面,那不是添乱吗!” “所以您……” 逗我是吧! 沈叔绝对故意的! 我脑袋一耷拉。 又疼了! 要不是胳膊在他手里,我都想拔腿就跑! 简直不像是把牡丹花纹在身上,而是种在我皮肉里! 把我的心你的心掰成块,戳出眼,穿成串儿…… “梁栩栩!精神点!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试试,我可以借你慧根!” 沈叔看向我,“正好看看你能不能将事情做的漂亮,借此机会,你也可以看看自己适不适合做先生。” “真的!!” 我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配个乐就是石猴出世了!! jiu~jiu~jiu! 情绪真是跟着沈叔走,让他拿捏的,心脏不强大点都受不住! “激动归激动,你不要乱动!” 沈叔拽着我坐回去,“如果我收你为徒,你的本事将是我毕生心血,一点点慧根,我当然借的出,坐稳了!如果我刺的不满意,可是要毁掉重新刺的!” “别!” 真怕。 我不敢动,伸着胳膊给他,“特别完美,真的沈叔,我觉得你没做先生都可以做画家,画的……呀!!” “到花瓣了,关键地方,稳住!!” 沈叔加重语气,手上的银针加快,碗里的血已然见底,我疼的面容扭曲,穿的半袖都被汗给沁透了! 他刺的是我大臂外侧,按理说那地儿不能多疼! 可给我的感觉他是拿着一朵带刺的花硬生生的拨开了我的皮肤,种植到了肉里,那朵花在我的右臂里生根发芽,花枝簌簌而长,枝叶即将穿透手臂,花藤缠绕,含芳吐翠,我哗哗的流着汗,就在感觉花朵要从脑门溢出时,我忍无可忍的拽回手臂,身体一起,掌心用力的拍向桌子,“我太疼啦!!” 啪的一声响起,我掌心热辣发麻,震的我赶忙抬手又吹了吹掌心,回过神才发现,诶~我手疼了,这桌子没事儿! 纹丝未动。 “可以了。” 沈叔长长的吁出口气,眼神透出疲惫,“大功告成了。” “完事了?” 我后知后觉的动了动右臂,真的不疼了,低头看去,整条手臂都渗出了血点,鲜红一片。 角度看不清全貌,我对着镜子侧身照了照,里面的小姑娘束着丸子头,面容苍白,身形清瘦,大汗淋漓,身上的那件老太太碎花半袖都湿淋淋的,而露出的右臂,在血点映衬中却显得极其鲜艳。 从手背开始,一朵上盘的血色牡丹似乎有了生命,苍劲的枝干,大气的花叶…… “不对啊沈叔,这花和你画的不一样啊!” 我打量了会儿就发现异常,看向沈叔,“你画的牡丹是盛开的,印的也是盛开的,怎么刺完成花骨朵了?” 血珠中的花朵微合状,多了羞羞答答的女桥艳感,少了华贵端庄大气相。 沈叔是不是半道刺坏了? 拿我练手呢吧。 这属于事故不? 我是不是得追究下沈叔的责任。 “这朵牡丹花就是你。“ 沈叔面不改色,“你还没作为,花自然开不了,日后等你有能耐了,牡丹就盛放了。” 意思是…… 纹绣自己能变? 我不敢相信,“刺好的还能开?” “别人刺的不能,我的当然可以。” 沈叔拿过白布,对着我的手臂一擦,我哎了一声,如同橡皮擦过画纸,漂亮的一幅作品瞬间就从我手臂上消失了。 还挺舍不得。 没欣赏够呢! 对着镜子又照了照,没了血点,手背和右臂就剩些红印,完全看不出刺的牡丹了。 “沈叔,您说我要受伤、盛怒、大悲,这牡丹才能显现,受伤我懂,盛怒指的是多怒?” 我属于激不得那伙的,一般沾火就着,不得时不时就盛怒了啊。 “不清楚。” 沈叔撇了我一眼,“要不我现在给你一嘴巴子,看你能不能盛怒?” “不用,开玩笑嘛。” 我讪笑几声,一打岔儿,心情间接拯救了点。 不那么郁闷了。 “记得不要喝酒。” 沈叔收拾着东西交代,“你发怒亦或者大悲都没事,起码你头脑是清醒的,喝醉问题就大了,闯下什么祸,自己都没谱。” “我不喝酒。” 我摆摆手,穿上棉袄外套,“我爸说小孩儿不能喝酒,会变傻。” “指的是你以后,成年人喝酒一样不好。” 沈叔收好东西走到院里,人看着有些疲惫,“行了,没事你就回去休息吧。” “等一下。” 我紧了紧衣领,站到沈叔身前,“沈叔,我还有事儿要问您。” “慧根?” 沈叔看着我,“等我休息一晚,明日再授你通阴运用之法,你不是后天才要去县里……” “不是这个!” 我呼出一口寒气,“沈叔,我想问问,怎么才能让我对家人的妨害降到最低,我知道,我不能离家近,要跟家人拉开距离,可是我在这里,家里还是乱糟糟的,每个人都没落好,所以,有没有一种办法,能让他们一点都不受到我的霉气干扰?” 衰神附体真的很讨厌,沈叔借了命格给我,就好像把我领到了他的房子里做客,我有了个带灯的容身之所,可依然不是我的,我在沈叔的房子里就是客人,如同大胡子所说,是假命格! 我真正的房本已经被人盗去,过户成他人的了,世间没了我的房,但还有我这个人,我的出处还在老梁家,所以爸爸要烧替身减轻妨害,但这种方法,在我逐步学习后已经懂得,治标不治本。 霉运这个东西很讨厌,好比出门就被疯狗咬了口,你又不能咬回去,揉一揉伤口,要是出血了,就花钱打个狂犬疫苗,没出血,就祈祷下次别遇到这条狗。 我现在是走哪都被狗瞄着,它还认识我的味儿,跟我有关系的,它都咬,我打不走狗,能做的,就是希望家里人别再被咬了。 “你心里应该清楚啊。” 沈叔平着语气看我,“只要你改名换姓,你们家受到的牵连就会大大减小,聊胜于无。” “仅仅只是改名换姓吗?”我说道,“那我愿意改!” “是这样。” 沈叔呼出口气,“我在电话里跟你父亲提过,我说你想拜我为师,你父亲不赞成,但是他看你一直为此努力,他心软了,给我打来电话说同意你学道,因为他不想看他的女儿不开心,在他心里,他的女儿,是天底下任何东西一学就通的天才,做个先生而已,他女儿想踏道,凭什么踏不了?” 我说不出话,眼又酸了。 爸爸从来没跟我说过这话,我不爱给他去电话,就是烦他泼我冷水。 没想到,他已经同意了,还会跟沈叔聊这个…… “你父亲对你的爱,的确是一汪碧海,父爱如山。” 沈叔看着我,“但是呢,你家里人都犯一个毛病,剃头挑子一头热,好似你这种天才儿童都屈尊点头了,我要还不收,那是我沈万通不识抬举,我没眼光,我真的解释的口水都要干了,如果老天爷不赏你饭吃,我收你就是让你出去送死,梁栩栩,你明白吧。” 我点头,心酸又窝心。 要不是离开家,走出了舒适圈,我也以为,我是特别无敌的梁栩栩。 谢谢家里人。 我爱他们。 “所以呢,我在不确定能不能收你为徒的时候,就跟你父亲提过,可以以另一种身份名收留你,反正我名下也没真正的血脉,你可以像纯良一样,户口迁到我这,改我的姓氏,考虑到你辈分比较大,我不能收你做孙女,就做个养女,不用你养我老,在我闭眼时,为我披麻戴孝就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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