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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随着轰隆的雷声,所有的一切终于清晰—— “师父闭关就是在等这一刻,他故意支走我,故意让我在外面钓袁穷!他怕我突然回去,便让纸人不断的激怒我,因为他要替我杀了袁穷,替我承受业障,替我拿回命格,替我承受反噬!!纯良,我们要快点回家了!我怕师父出事了!!” 第369章 乱 …… 伴着雨夹雪的天气,纯良简单的收拾了下行李,我们俩快速的去到了火车站。 天上还打着雷,我怕飞机航班晚点,坐火车会稳妥些。 好在不是全民假期,票买的很顺畅,半小时后我们俩就上了火车。 但即便是快车,到达哈市也得午夜。 我一路都在拨着许姨的手机号,她那边一直不接。 急的我都恨不得小杜鹃能具备广大灵力,幻化成人形接起电话。 心里太慌。 我坐不住,便走到衔接车厢的车门内,看着窗外雾蒙飞逝的景色给王姨继续拨去号码。 数不清打了多少通。 王姨终于接听,“喂,栩栩?” “王姨!” 我紧张的声线都是发颤,碍于身后还有其他旅客,只得压低声音。 “您在忙吗,我现在联系不上许姨了,我师父那边好像……” “栩栩,你不要急,许妹子和我在一起了。” 王姨像是知道我为什么事儿要找她,微微叹出口气,“她今早就来我家了,我俩刚才出了趟门,才回来,你等等,我把手机给她……许妹子,你和栩栩说吧,孩子急得很。” “喂,栩栩?” 听到许姨的声音我就红起眼眶,“许姨,师父那边……” “是这样栩栩,昨晚我睡觉做了个梦,听到了沈先生的声音,他交代我醒后就带着小杜鹃离开家,来桂枝姐这里,我一早就带着花出门了。” 许姨声腔低着,透着涩苦,“具体什么原因,我也能猜到,栩栩,你的事儿,马上就要落地了,咱们,就把一切交给沈先生吧。” 啪嗒~ 手机从掌心中落地。 师父都安排许姨和小杜鹃出门避祸了? 今早就让她们离开了? 所以我白天和纯良才会吐血? 心有所感呀! 那现在…… 窗外已然漆黑。 我赶不上了! “哎,小姑娘你没事吧。” 好心人帮我捡起手机,“别摔坏了。” “谢谢……” 我哑着声接过,只觉脸颊湿润。 …… 没再接旁的电话,成琛打来的全部被我按断。 想了想,还是给他去了一条信息,告诉他我回镇远山了。 脑子极度的凌乱,想象出的都是不好的画面。 相比之下,纯良倒是沉稳的多。 虽然他没多说话,但他用眼神告诉我,他的爷爷是神,是不可被战胜的神。 区区一个袁穷,根本伤害不了他爷爷的性命。 我强忍着情绪,深夜终于抵达了哈市。 意外的是在出站口居然看到了写着我名字的纸牌。 沈栩栩。 纯良上去搭话,才知道对方是成琛派来接我的司机。 他手上还拎着个袋子,里面是一件新的长款厚羽绒服。 “沈小姐,衣服是成总特别交代买的,您出站前要穿上,这边冷。” 我点头道谢,这阶段也不用推辞。 上了车就一个想法,先回镇远山,我必须要确定师父是安好无恙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 京中的雨夹雪在北江就变成了风雪。 大团的雪花漫天飞舞。 很多年轻人还在惊呼好美。 这场初雪,下的灿烂而又耀眼。 奈何我满心都是归程,反而讨厌起这场大雪,害的高速路都被封了! 世间事大抵如此。 一样的景色,不一样的心境。 司机师傅见我在副驾驶如坐针毡,一刻都等不了,便走起了绕远的省道。 不知是我衰运猖獗,还是这风雪摆明了和我作对,后半夜时雪越下越大,前路都是白茫茫一片。 司机不敢开快,沿途都控制着车速。 “沈小姐,您不要着急,成总着重吩咐过,安全第一,我一定要给您安全送达。” “谢谢您。” 我压抑着心里的情绪。 指尖分分钟要抠破掌心。 路外大片的漆黑,地面上满是莹莹闪闪的冰晶,心慌意乱,何止胆颤。 第370章 白 一夜未眠。 晨曦来临时雪终于停了。 金色的光晕落在广褒的大地上。 雪白中,冷肃逼人。 神奇的是,我心口随着升起的朝阳居然不疼了。 稍稍安稳了些。 “姑,诗人说过,纵使黑暗吞噬了一切,太阳还可以重新回来。” 坐在后座眯了一觉的纯良突然开口,“我们要永远相信我爷爷。” 我嗯了声,早上八点,车子终于进入了镇远山地界。 快到山底时,远远地,我就看到了拉起来的色警|戒线。 除了上山的路口,两边山底都被围挡,禁止闲杂人等靠近了! 因为是清晨,又下了场大雪,没什么人上山,警|戒线周围只有三五成群的警|檫。 “发生什么事了?” 司机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就轻轻踩住刹车,“沈小姐,您家这附近是出什么案子了吗?” “可能是外来旅游车辆不小心撞到了什么动物,我们这山多,很常见。” 我安抚出声,隐隐能猜到什么,莫名紧张。 即便如此,我也揣着小心思。 不想这司机师父回去交差时和成琛多说什么话。 以免成琛多虑会有麻烦。 “是,这一片儿的野生动物应该多。” 司机点头,“沈小姐,那我送您上山……” “不用了师傅,我和纯良两个人就直接回了,您赶紧去找个地方休息下,不要疲劳驾驶,这一路麻烦您了。” 说话间,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千块放到扶手箱上,“这钱您帮我给成琛。” 司机连说不用,“沈小姐,成先生……” “得给他。” 以前是没能力还,以后,尽量不要再欠了。 推门下车,穿着羽绒服倒是不冷。 等纯良拎着箱子也下来了,我摆摆手目送着车子离开。 司机师傅一走,我抬脚就跑到警|戒线附近。 打眼一眼,就见里面停着一辆外地车牌的轿车。 驾驶室车门开着,有警|檫正在拍照。 视线梭巡一圈。 我看到一张熟脸,“周叔!!” “哎,这不栩栩么。” 轿车附近的一个警|檫回头看到我,几步走到我身前,“你和纯良不是去外地了吗?回来了?” 我嗯了声,周叔当年处理过我二哥丢手包的案子,他儿子还和我是初中同学,家里亲戚盖房子时正好我去上梁,一桌聊过天,算是比较熟。 “周叔,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朝着小轿车里瞅着,“有啥案子吗?” “啊,外地来的车辆,昨个赶上风雪可能出了点故障,我们正在调查。” 周叔一脸晦涩,:“跟你们没关系,快回家吧。” 我哦了声,知道他这身份不方便透露太多,还是不停地朝着小轿车里看。 可惜还有警|檫在驾驶室车门那拍照挡的太严,我心里着急,回头给了纯良一个眼神。 他长大后很活络,在镇里比我认识的朋友多,出口便道,“陈哥!你那拍什么呢!” 拍照的警|檫寻声回头,身体一扭,空出了间隙,我立马锁定视线—— 驾驶室里坐着个盖白布的人。 尸体吗? 不对。 盖着他的白布怎么还在动? 布面一拱一拱的? 不是死人? 正琢磨着,白布就被身下的人给拱掉了。 我当即睁大眼,白布下是个白麻麻的人! 真的是白麻麻的一片。 好像一个人涂满了胶水蹦到了装满白芝麻的大缸里。 还是反复涂抹,反复粘贴白芝麻的那种! 厚厚的好几层那种! 白麻麻的东西太厚,只能依稀看出来人形,靠着座椅坐在那里。 我半张着嘴,原来并不是这个人在动。 而是他身上那几层白麻麻的东西在不停地动! 拱的罩着的白单都罩不住! 究竟是什么玩楞儿? 雪吗? 雪也不会给人包好几层还一直动呀! 我努力的一探头,心头当时一惊,那是虫子!! 驾驶室里的人浑身都是白麻麻的虫子! 蛆虫??! 厚棉袄一样给驾驶室那人裹住了! 所以驾驶室里的是尸体,但是生了几层很厚的还不停乱动的蛆??? 我难以置信…… 大雪天呀! 蛆的生长力能这么旺盛? 寻思了几秒,我心里否定,不对,这蛆虫怎么还像是会爬,爬的还很快…… 第371章 安 陈哥转过身还不停的扑落衣服,看到了纯良,便捡起了白单子给驾驶室里的白麻人又盖上,砰一声,关紧了驾驶室门,走到我们面前,“纯良,你俩别在这看热闹,赶紧回家!!” 我站着没动,“陈大哥,那是死人吗?” “对,尸体。” 陈哥瞄了周叔一眼,见他走远了才悄悄声,回的倒是很干脆,脸上也膈应够呛,不断的用手套扑着裤子,“你俩不用怕,看样子是烂透了,死了得有几天了,现在就是查是不是遇害被抛尸,还是这个人本身就有什么隐疾,你俩出去也别乱说什么的,一会儿我们就给拉走了。” 尸体? 烂透了? 我喉咙紧了紧。 想起了袁穷的那张大酱脸…… 他本身就是烂的,如果他死了,尸身必然惨不忍睹。 也就是说…… 心里轰隆一声! 视线落到陈哥的裤子上,他没办法扑落干净,裤腿上还沾着个白色长条小白虫子。 纯良眼神也很好使,指着就道,“陈哥,这是蛆吗?” “什么蛆!” 陈哥跺了跺脚,“这天哪来的蛆!啥虫子吧!你俩赶紧回去,再凑热闹我找你们家许大姨了!” 这一片的雪被他们踩得都是脚印,虫子落上去,白色还四处爬,瞅着很像是蛆虫,但是它有脚,蹲身一看,这虫子还有点想往我鞋上爬的意思,那就说明是阴物,我的阴气会吸引它! 等它爬到了我脚尖,我越发觉得它眼熟,这是…… 脑中一亮! 六年前我见过! “姑,你认识这啥虫子?” 纯良蹲到我旁边,瞅着恶心,直接用根棍子给它撵死了。 噗嗤~ 虫子爆掉,肚子里还是白囔囔一片。 米汤样,有一股隐约的臭气。 我泛着恶心,看向纯良,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你吃过的忘了? 六年前的一晚,纯良离家出走半夜犯病,喝的就是这个‘粥!’ 满当当的一碗。 那是一对老鬼夫妻。 我打下了一颗头,还被很嗨的纯良一脚给踹飞了! 眉头一紧,老头鬼去撵头的时候还说过我迟早会死! 明晰了。 他们俩是袁穷的鬼…… 虫子是袁穷的象征! 转头又看向小轿车,车窗没怎么上冻,能看到驾驶室里的白单,可是尸体上的虫子太多了,拱着单子仍旧乱动,有的甚至爬出来,车窗内都要呼上一层白麻…… 也就是说…… 袁穷被自己的虫子吞噬了!! 他…… 真的死了? 我起身抬脚就朝山上跑。 袁穷死了! 那我师父呢! 师父! 纯良还在和陈哥说话,见状就喊了我一声,“姑!你等我一会儿呀!” 我回头让他快点,视线一抬,在路上又看到了一辆停稳的黑色大G,临海的车牌,车也很熟悉。 下来的年轻男人倒是没穿常见的机车服,白衬衫外着立领的黑色西装,正式严肃。 望着警戒线里的轿车,他锁紧眉头,一动不动。 “姑,那不是张君赫吗?” 纯良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张君赫怎么来了?呀!尸体就是袁穷对不对?哎,姑!!” 我玩命般朝着山上跑着,雪有半指多厚,踩上去沙沙直响。 森林里皆是树挂,一片银白。 寒风阵阵,心慌意乱。 纯良的鞋子不防滑,提着行李箱跟着我还摔了几跤。 我顾不上扶他,以冲刺般的速度跑到院门口。 大门开着,我呼哧着白气猛然一停。 偌大的院落,入目的,是前院一棵折断倒塌的树。 白光晃得我微微眯眼。 杏树。 曾被我倒挂过的杏树倒塌了。 似被人一掌劈倒,树根都拔着泥土裸露到外面。 颤颤的朝前走了几步。 东西厢房的窗户都碎了。 玻璃尖锐的断面提醒我昨天或是昨晚有一场怎样的鏖战。 世界倏地静止下来。 风霜飘零,疮痍满目。 我慢慢的看向正房,好在,窗户完好无损。 依然静,很静…… 呼啸的寒风夹杂着雪晶来回舔蚀~ 吹过倒塌在地的大树枯枝,拂过破碎的门窗玻璃,无端的升腾起悲凉。 “师父!!!” 音腔一出,我大步就朝正房冲去,脑子里一片空白。 吱嘎~! 打开正房的外门,我跌跌撞撞的一进去,“师……” 霎时间,又有些傻眼。 阳光洒满了屋内,静谧中,满是安然。 沈叔背对着我站在屋内,依旧一身长袍,瘦瘦高高。 手还是背在身后,周身晕着金光,怡然祥和。 第372章 客 “师父,您……” 我不敢相信的朝他走了两步,“您没事儿吧。” “为师能有什么事情?” 沈叔转过脸,温和的牵起唇角,“栩栩,你在山下看到袁穷了吗,对付他,为师只用了七成功力,仅此而已。” “……” 我声音卡在喉咙,整个人再次愣住。 沈叔变成了我最初见到的样子。 衰老的皱纹全部消失。 除了那些难看的刀疤,他看起来神清气爽。 像是三十多岁的青年男人,头发还乌黑浓密。 音儿清润。 丝毫没有年迈之感。 对着我的脸,沈叔笑意朗朗,“栩栩,你莫急,有为师在,这路,我扶着你走。” 我微微的动了动唇,不敢相信的看他,“师父,您的脸怎么……” 胸腔再次疼痛。 师父怕不是…… 回光返照? “脸怎么了。” 沈叔神色淡然,“为师大获全胜,自然精神焕发。” “爷!” 纯良一身寒气的跑进来,看到沈叔就是大喜,颠颠的跑到他面前。 “爷!我就知道您不会有事!您年轻啦!袁穷,袁穷是不是被您灭了?我就知道他不是您对手!!” “我的孙儿呀。” 沈叔笑着看他,手伸在他脸前,微顿了下,这才摸到了纯良的脸,“纯良,好小子,真的长大了。” “……” 纯良却愣住了,木木的看了看我,唇动了动,又看向沈叔,抬起手,轻轻地,在沈叔眼前晃了晃,“爷?” 轰隆声响! 昨日的雷声敲响了我的脉门! 我无声的张大眼,扶住旁边的桌子,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 闷着头,眼泪喷涌而出。 憋得太阳穴都起了红筋。 耳畔忽的响起下山前沈叔的笑音…… “为师想看你打五步拳。” 那时的他双目清亮,所以,师父是要最后看我打一次拳吗? 他的眼睛,他的眼睛…… 看不到了! “莫慌。” 沈叔仍是面含笑意,像是把我们的情绪举动都尽收眼底,“老朽心明眼亮。” “爷爷……” 纯良想到了什么,哭着就要跪下,“您这是……” “不要让人看笑话。” 沈叔笑意朗清,眼睛看上去仍是黑白分明,箍着纯良的肩头让他站起来,脸微微一转,:“有人来了,栩栩,你不可以哭,为师怎么教导你的,在客人面前,不要失了礼数。” 我发不出声音,牙齿咬着下唇内侧,使劲儿的擦干脸上的泪,“师父,栩栩没哭。” 脚步声由远及近,沈叔侧脸捕捉,含笑着坐回屋内一旁的太师椅。 眼一抬,精准的落到进门的年轻男人身上,“有事?” “沈大师您……” 进门的张君赫看到沈叔就是一惊,忙朝屋内走了几步,鞠了一躬,“沈大师,晚辈张君赫,冒昧打扰了。” “我知道你,张君赫,你为什么而来呢。” 沈叔看着他,音腔不疾不徐,“给袁穷报仇?” 我别着脸,生生控制着情绪。 听到袁穷的名字,手仍旧控制不住握起。 “沈大师,您八十高龄,面容还如此年轻,晚辈远远不是您的对手。” 张君赫半垂着脸,“我昨晚接到消息得知,袁穷前来和您挑衅,可他术法远不如您,可能已经归天,我师父那边被您的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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