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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真见不得人这样,咱又不是不会,整的难受巴拉的,“不就是芭蕾么,你等着,我给你跳!” “真的?” 周子恒眼底划过惊喜,看我站着不动,他又有些发愣,“你这是……跳啊。” “先等会儿。” 我侧耳听着许姨的舞曲,“下一首,胡桃夹子。” 曲目顺序我早就听出经验了。 “四小天鹅不行?” 周子恒不解,“这首多经典啊。” 我没应声,小天鹅是行,但我现在实在没心情在湖边嬉戏! 捕捉到舞曲一变,我踩着节奏做起动作,假装自己是糖果仙子,表情自然欢快,旋转,阿拉贝斯站,好久没跳了,有些忘了,好在舞步可以多变通,观众也不是老师,只要衔接的好,谁都看不出毛病! 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在踩着夯实的土地在高山面前跳舞。 凉风徐徐,眼尾扫到周子恒,他的眼圈居然微微发红,见状我更是拿出了表演的认真劲儿,观众看的认真,那对舞者就是最大的鼓励,要不是穿的运动鞋不太方便,我脚尖能踮的更久,更轻盈,站姿更专业,旋转时视线扫过正房,隐约的看到成琛和沈叔就在窗户后面,动作未停,转到西厢房时,许姨也站在门口,看我的眼神居然发直。 我心里一紧,没成想多了这些观众,一曲作罢,我对着周子恒做了个谢幕动作。 左手七位,右手一位至三位,身体前倾腿弯曲,左脚尖点地,同时两手都是七位的呼吸起身。 本来想再谢谢其它观众,看过去时人都不见了。 除了周子恒,其他人真是看完就闪了。 “跳的很好,栩栩小妹妹,谢谢你。” 周子恒对着我点点头,脸一侧,用纸巾擦了擦眼,“我想到我妹妹了,要是她活着,现在应该是大学生了,可是……唉,谢谢你。” 我不知如何安慰他,“周子恒,我跳的肯定没你妹妹好,她一定很棒。” 周子恒调整下情绪,看着我笑笑,“你跳的很好,没想到你愿意跳给我看,我特别感动。” “小事嘛!” 我挠头笑笑,走到他身前,“嗯,那我能不能也麻烦你一件小事?” “什么事。” “就是……” 我不好意思了,“你回到京中后能帮我买些竹虫邮寄过来吗,我给你钱。” “啊。” 周子恒失笑,“合着你跳舞给我看是做这打算?” 这话打哪说的呢! “不是,我主要是想让你开心点,顺便帮我……” “他没空。” 硬邦邦的三个字横空拦截到我和周子恒中间,我都不用去看声音的主人,眼皮子就开始跳,硬生生的转过脸,我看向走近的成琛,咬牙回道,“成老板,我又没问你。” “啊对,我没空。” 周子恒现场演绎了一出啥叫翻脸不认人,对着我惊讶的眼,他略显无辜的继续,“栩栩小妹妹对不起,但凡你提前三分钟找我帮这个忙,我可能都会有空,但现在我没空了,哎呀,我很忙呀,真的倒不出时间去帮你去买竹虫,竹虫啊,那东西多珍贵啊,得有时间的人才能去买啊。” “……” 啥意思? 给我听蒙了都。 “我老板肯定有空。” 周子恒挤出一抹笑,手朝走近的成琛一送,“他百忙之中定能抽出宝贵的时间,刚刚好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别说竹虫了,买捆竹子都行,是吧老板,啊,我手机来信息了,我得去旁边回复一下,你们先聊。” “哎,你等……” “等等。” 我和成琛同时出口,周子恒脚步一顿,忽略我直接看向成琛,“老板,您什么吩咐?” “仅此一次。” 成琛音儿轻轻,眸底深着,拍了拍他的侧臂,“子恒,过去的人不要想了,也不能再要求梁栩栩做这种事。” 周子恒眼底暗了暗,脸上的玩味褪去,点了下头,:“好,我明白。” 成琛气息一沉,掀着眼皮看向我,“竹虫是么,我帮你去买。” 我愣了愣,节奏太快没跟上,“方便吗,那谢谢你啊,两斤就行,你等我下,我去给你拿钱,加上邮寄费用三百块够了吧。” 说着,我转身就要回屋取钱包,这局面,咱就别客气了。 “三百够么。” 成琛冷腔拽住我的脚步,“听说竹虫很贵,你不得给我拿三千?” “……” 我身体一僵,“竹虫没那么贵吧。” 成琛下颌微抬,眼底兴味儿,“我跑腿费用比较高。” “那我不用你了。” 我直接说道,“你这腿我麻烦不起。” 成琛脸一阴,我就看向不远处的周子恒,还是拜托个亲切的人儿比较好,周子恒一见我瞅他,拿起手机就背过身,明明他那手机没信号,还假模假式的打电话,:“喂?谁?啊,现年物价是高!对!什么都贵呀!可话说回来,都可以谈嘛!这样,你看到东西再算账嘛,是,一但东西没买好有什么瑕疵呢!都是朋友,那还能要多少给多少啊!” 我抿着嘴角笑,说给谁听呢! 成琛俯身,对着我的脸些微无奈,“梁栩栩,你脑子能不能开化点,如果你把我当朋友,那你上来提钱,会伤我感情,如果你只是单纯想要拿钱办事,那你就不能小气,现在,你准备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他音儿低低的,距离很近,我清晰的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香气,甚至能从他瞳仁中看到自己,后退了一步,我脑子微微一转,冲他扯开唇角,尽量笑的灿烂,“这还用说,咱们当然是朋友啦!你说的对!朋友间不能谈钱!成琛,那这件事我就麻烦你了,你这么厉害,一定会给我买到最好的竹虫,回头我请你吃饭,辛苦你啦!” 说话间,我还拍了拍他小臂,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 成琛唇角微抿,似乎对我的答案很满意,直起身时顺便从我兜里拿出手机,没待我急,他点开屏幕就皱起眉,“我的号码你怎么没存。” “哎!” 我想要抢回手机,“不可以随便动别人东西!” “你是别人?” 他的脸说黑就黑,高抬着手,让我够不着,“怎么,成琛两个字不会打。” 嘿! 那理直气壮的样儿还给我整不会了! “我的确不知道你名字怎么写,哪个琛啊,是抻腿的抻?” “献琛的琛。” 成琛沉着脸,手指飞速的摆弄了我电话几下,转而把手机递给我,“看一眼这个字。” 我接过手机,“啊,这个字还真的给深渊的深很像,原来是念chen。” “梁栩栩,下次不要再问我是谁,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成琛平着音儿,“你家里的事我都知道了,我跟梁叔叔说过,会多照顾你。” “哦,谢谢。” 他语气一平和我还有点不适应。 “不客气。” 成琛看着我,“我明后天没事,你领我四处逛逛。” “明天不行。” 我应着,“我明天有事,要去县城帮个忙,恐怕不能领你逛。” “那不是正好?” 成琛眸光一闪,气息凛着,:“我明天开车在山下等你,就这样,回头见。” 语落,他朝周子恒招了下手,二人就朝院门口走去。 我在原地傻眼,怎么就‘正好’了? 到了院门口,成琛脚步一停,远远的看向我,“梁栩栩!” “嗯?” 我看过去,成琛硬朗的脸部线条忽的柔和,唇角微微牵起,“明天见。” 距离有些远,他说的声音很小,风一吹就散了,但我通过他的口型还是看出来,脑子跟他完全没在一个频道,我木愣愣的挥挥手,“再见。”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我才反应过来,等等,他那意思不就说能陪我去县城么! 唇角傻乎乎的牵起。 啊呀! 我拍了下手! 有他在我就不用担心撞鬼了啊! 第53章 死不瞑目啊 我颠颠的朝屋里走。 心情瞬间就透亮了。 小立一倒,真能解除烦恼。 “纯良你干啥呢?” 新鲜啊! 沈纯良同学居然在我屋里的炕桌上悄默默的写起作业了。 “嘘。” 纯良穿着换好的棉服冲我努了努嘴,“别说话啊,许奶老吓人了。” “怎么了?” 我悄悄声,被他神叨叨的样儿整紧张了,坐到炕边,“许姨因为你换衣服要上树打你了啊,那你犯不着在我屋写作业表现啊,回你自己屋学习呗,你屋又不是没炕桌。” “不是……” 纯良皱了皱眉,小小声,:“许奶哭了。” 哭了? 我睁大眼,“你气的呀。” “我没气她。” 纯良低下头继续写起来,“谁知道许奶是怎么了,忽然就不对劲儿,算了,我先学习,一会儿许奶看到我这么勤奋认真,她心情能好点儿,你别打扰我啊,许奶要是不舒坦,咱们谁都没好日子过。” 我看向许姨的屋子,房门虚掩,音乐已经停了,屋内没一点儿声音。 不像许姨作风啊! 平常她就算在屋里待着不说话,也会咯嘣咯嘣的磕瓜子,织毛衣时针棒撞动间也会有轻微声响,哪会这么安静。 “梁栩栩你干嘛,你没事儿就去正房看书,别撩扯许奶。” 我扯开纯良拽我的手,“我去看看。” 听许姨叫骂习惯了,冷不丁哭了,我不得去瞅瞅啊。 推开房门,许姨背对着我坐在炕边,身前放着一口旧箱子,一手轻轻抹泪,一手从箱子里拿着老物件细细端详,她看的很认真,似乎沉迷在一些旧时的回忆里,连我站她旁边打招呼了都没注意。 我微微低头,就见许姨手里拿着本泛黄的教师证,内页贴是张黑白的寸照,照片上的女人脸部圆润,戴着黑框眼镜,雅致斯文,这是谁? 凑近看了看,我对比了许姨当下的脸,心头不禁一抽,妈呀,是许姨?! 照片是许姨年轻的时候! 寸照下有持证人姓名:许清秋。 名字很好听啊! 我无声惊叹,“许姨,您以前真是老师啊。” 许姨不理我,放下了教师证,从箱子里又拿出了一双很旧的足尖鞋摩挲,许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眼泪越发汹涌,摸着摸着鞋就有些泣不成声。 “许姨……” 我莫名心疼,扯过些手纸给她擦了擦眼,“您没事儿吧,这是谁的舞鞋啊。” “哎!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许姨一愣,这才发现了我,手忙脚乱的要扣好箱子,“没谁的,没事儿,我就是随便看看!” “许姨,是您女儿的舞鞋吗?” 我坐到她身边,箱子里不光有舞鞋,还有一本相册,相册封面上粘贴着一张年轻女孩的照片,照片底部写着,爱女郑家然。 另外还有奖状,女孩子的发卡,奖状持有人也叫郑家然。 直觉告诉我这些应该是许姨女儿的东西,不然许姨不会如此用心珍藏。 许姨的动作一顿,红红的眼睛看向我,“梁丫头,先前你怎么没说会跳芭蕾?” “我爸没说吗?” 我怔怔的,“哦,您也没问啊,芭蕾是我小时候学过的,有点功底,练艺术体操后又捡起来了,怎么了许姨?” “没事。” 许姨罕见的温和,摇摇头看向我,“你会芭蕾的那个擦地练习吗?” “会啊,这是很基础的。” 我站起身,“我擦下您看看?” 许姨头一次流露出不好意思,鼻头还红红的,“方便吗?” “方便,我可爱跳了。” 我笑笑,单手扶住电视旁边的柜子,假装扶杆儿,拿出辙,“我先做芭蕾基础的旁擦地练习,术语是Battemant,Tendu……” 许姨脸上露出了微笑,我面不改色,心里惊够呛! 她居然笑了! 笑了!! 莫名受到鼓舞,我微抬下颌,“许姨,我练艺术体操后,擦地练习还有好几种,给你跳下斯拉夫舞特点的擦地练习,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自己喊着节拍,我一手轻触腰间,前脚掌轻踮,右腿绷直移动,脸部表情配合,“还有结合格巴科舞的擦地练习,单手掐腰,膝盖弯曲,脚跟脚尖前后左右踩地,很像踩水动作,非常的活泼欢快,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许姨发出细细碎碎的笑音,手还不自觉的给我打起了节拍,等我折腾了一圈完毕,她眼底流出很多慈祥的光,甚至让我试穿那双旧舞鞋,没成想尺码正好,我脚大,有点身高先从脚上长的意思,一米六多的个儿就有了三十九码的脚,足尖鞋一比划上,真来了点感觉,许姨舞曲一放,我就在屋里给她跳了一曲。 简单做了几个经典动作,没敢大折腾,鞋子已经有了磨损,Shank硬度对我来讲不够。 再者足尖鞋不是鞋码合适就可以,从脚型鞋宽脚趾长度都有讲究,我之前的鞋子都是去店里试,有时候两只脚都买不同的尺码,专业的舞者还会量脚定制,以保证最佳的训练以及演出状态。 许姨等我跳完才恍惚的回神,“梁丫头,你跳的真好……” “我跳的不好,差得远。” 我微喘着气坐到她身旁,“许姨,您女儿也是跳舞的?” “嗯。” 许姨垂眼收回舞鞋,“她十几岁时考过芭蕾歌舞团,没考上,后来就去了我们当地的小学教音乐,她喜欢跳舞,学校里的舞蹈都是她编排的,没事儿也会在家跳给我看,像你一样,很开朗活泼。” 难怪许姨喜欢放芭蕾舞曲! 没成想我为安慰周子恒随意跳的一个舞会勾起许姨别样的回忆。 我试探的问道,“许姨,那您女儿去哪了?” “下面了。” 我本能的看了看地,不禁哑然,:“对不起啊许姨。” “没事。” 许姨冲着我笑笑,和善的令我不习惯,“她走十多年了,我疯魔过,想死过,现在已经接受事实了,只不过,我时常会想到她,看到你在院子里跳舞,好像让我看到了她小时候,唉,有些触景生情罢了,这些年啊,我过得挺好,就是不知道家然在下面怎么样了,这孩子,都没给我托过梦。” “没给您托梦说明她早就投胎了吧。” 我软着音儿,“我奶奶说,梦不到逝去的人不是坏事,逝去的人希望活着的人过得更好。” 许姨抿着唇角点头,“或许吧,家然是个懂事的孩子,她希望我好,我也挺好。” 我抱了抱许姨的肩膀,她微微僵硬了下,似乎不习惯这种亲昵,转头看看我,对视了几秒钟,她身体松懈下来,伸手回抱住我,忽的呜咽出声,“丫头,可我还是很想她,我想我的女儿,哪怕她在再让我看一眼也好,我真的太想她了,家然哪,家然……” “许姨,你不要哭……” 我跟着红了眼,“你一哭我也想哭了,我虽然没死,也跟死了差不多,我也想我爸爸妈妈,我奶奶,三姑,我姐姐和我二哥,可我回不去家,我能做的就是坚强了,许姨,你也要坚强,好好的生活,你女儿才会放心,不然她在下面,也会很难过的……” 本来是想安慰许姨的,结果倒是跟她抱团哭了一场。 不过哭完的确舒服了,我俩的情绪仿佛都顺着这些泪水发泄了出去。 “许姨,您是因为家然姐离世受到打击才跟沈叔来镇远山的吗?” 若不是看到教师证,我很难把‘许清秋’这三个字和时常发飙的许姨联系在一起。 许姨点点头,拿出箱子里的相册本翻给我看,“家然爸爸在她很小时就意外去世了,好在那时家然姥姥在世,我妈就帮我带孩子洗衣做饭,我上课忙,经常加班……这么一说,我也很幸福,丈夫虽然没了,老妈在,没让我操啥心,孩子也听话,等到家然大了,我妈也走了……” 叹了口气,许姨继续,“家然小时候吧,就爱好文艺,那年月没啥余钱,我每个月工资交给我妈,我妈省吃俭用,匀出一些钱送家然去学舞蹈,可惜啊,家然后来她没考上歌舞团,她还觉得辜负了外婆,在坟上哭了一场,我本来挺担心她的,谁知家然跟我说,妈,我没事儿,只要能跳舞,在哪跳都成,我寻思给她托托人,让她进我们中学工作,哪怕接我班儿呢,这孩子没用,她主意正,自尊心强,怕被人说是走后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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