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 “爷,就算梁栩栩有些悟性您也不能收她为徒,她有做先生的善心的吗?您看她给我打的……” 饭桌上,纯良委屈巴巴的指控我,“她打完我就算了,还不让我动,让我躺在那装王八,还用手指戳我肿起来的眼睛,差点就给我戳瞎了啊!” “纯良,我那时是来了悟性,不是故意戳你眼睛的!” 烦他归烦他! 一见纯良这哭机带尿的样儿,我还有点不落忍! 再者已经收力了! 没敢锤! 我都是用挠的! 否则他那塑料体格就不是青紫的事儿了! “你还想怎么故意!” 沈叔一回来,纯良明显有底气了,“梁栩栩,你但凡要是善良点,就不会挠我那么多下,还抓我头发!梁栩栩!你就是不善良!!” “我……” 我哑然,“要不善良也是你先不善良的!你把黑的说成白的,激我的!” “那你也不能动手!” 纯良瞪着眼,“动手就是泼妇!!” “你!!” 我放下筷子站起身,纯良见状就朝沈叔身边靠,嘴还不闲着,“爷你看到了吧,她还想打我,你在家她还要打我,就这样的哪有善心,哪有担当,您可千万要擦亮眼,不能她有点小聪明就被她蒙蔽了!” 这人! 我一口气堵在心口。 万幸的是沈叔不搭理他,许姨也不拿正眼看我俩。 饭桌上就我和纯良在无实物PK。 憋了几秒,我对着纯良弯下腰,“对不起,我不该打你,我现在向你道歉。” “爷,你看她多虚伪。” 沈纯良撇着嘴,“她一个小学生都这么虚伪了,长大了还得了,您可……” 我躬着身,无声的告诉自己忍。 不管怎么说,打人是不对的。 本来他沈纯良的脑子就不好,有些弱智。 我不能跟弱智一般见识。 尤其是嘴欠的弱智。 “纯良。” 沈叔慢悠悠的看向他,“梁栩栩年纪小,又是女孩子,借住在我们这里,已经万般无奈,你作为主家,不说略尽地主之谊,怎么好句句带刺,尖酸刻薄,这是梁栩栩个性率直,眼不容沙,若是遇到个性子软的女孩子,不得被你欺负哭了?” 看吧! 不管我和沈叔怎么斗嘴,沈叔都不记仇,是非曲直分的明朗。 这也是我跟沈叔能不断亲近的原因。 护短可以。 分事儿。 “爷!” 纯良不乐意了,“是她先招惹我的!” “她怎么招惹你了?” 是啊。 我也不明白。 怎么招惹他了? 打从住进来,我就想和他好好处的,是他一来就跟我过不去么。 “她……” 纯良张了张嘴,“她比我小两岁呢,凭啥辈分比我大?你是我爷爷,她为啥管你叫叔,管许奶叫姨?” 我莫名其妙。 这也叫事儿? 辈分不是从我爸那论的么! 怪我啊! “纯良,你可别歪歪没用的了。” 许姨无语的看向他,“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小心眼,看这梁丫头哪哪都比你强,你被比下去了,心里不痛快,要我说,你也是真窝囊,一个大小伙子,能被个小姑娘按着揍,还有脸让我救你,你咋不被打死了呢,打死省粮食了,出门可别说是沈先生的孙子,丢死个人。” “许奶,你……” 纯良又被扎到了! 饭也不吃了,起身回屋去哭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滋味儿蛮复杂。 自责内疚中还有那么点压制不住的暗爽。 该! “你也是的。” 许姨又瞪向我,“小姑娘家家的出手也太黑了,那能往脸上挠吗,给纯良挠破相了怎么办?将来娶不到媳妇儿你嫁给他啊!” “……” 我头皮一麻。 报告! 我终身不嫁! “梁栩栩,我不管你是啥托生的,悟不悟性,徒不徒弟,住在这,就得讲规矩,要和谐,家和才能万事兴,我他妈成天一堆事儿要做,还得给你们俩断案啊!” 不容易啊。 没想到还能从许姨口中听到‘家和万事兴。’ 就是您老说这话时能不带脏字么。 骂了我一通,许姨也撤了。 沈叔事不关己的吃着饭,吃完才看向我,“你还站这干什么,吃好了?” 我低着头,“沈叔,我真的想和纯良好好处的,但是他……” “记得我和你说过人的天性吗?” 沈叔淡着眉眼,“纯良的亲生父亲是杀人犯,已经被处决,杀得就是纯良母亲,他母亲曾作风不佳,他父亲一直怀疑他母亲没有从良,从而种下祸端,纯良父母双亡,没人养才被送到福利院,档案上记录的双亲情况太恶劣,很多人都怕纯良骨子里有坏基因,虽然他很健康,也没人领养他,直到我给他带回来,教化至今。” 我讶然,“他父母……” 根儿是不好! 但跟纯良没关系啊! “纯良天性善妒,小肚鸡肠,言语间不乏恶意,幸在他没有害人之心,城府不深,比较纯粹。” 沈叔语气平和,“父母的事情和孩子无关,他出生就是一张白纸,你也不要用异样眼光看待他,人与人之间要想交心,就需要行动,任何关系都需要经营,需要付出,我可以说,你若是能交下纯良,他必然忠心耿耿,绝无他念。” 意思是,纯良嘴虽然欠点,交下来绝对靠得住呗! 付诸行动? 没问题! 当天下午,我朝沈叔讨了两个护身符,揣着就下山了! 直奔音像店,租了套店主说目前最火的偶像剧,顺便去趟市场买了一塑料袋零食。 同秀丽姐聊了几句,掐着点,赶在黄昏时回到了山上。 一路挺顺,没遇到啥奇怪事。 看来沈叔说对了,那个术士要养伤,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 我心态挺复杂,希望那个术士快出来,又害怕沈叔吐血。 术士不出来呢。 我也没失落。 空出一些时间也好。 沈叔身体要恢复,我也好涨涨本事。 进屋,纯良正趴在炕上看电视,许姨坐在炕边打着毛衣,见我进来,俩人都没说话。 我拎着零食放到炕上,“纯良,你看你爱吃啥,我请你吃。” 纯良朝袋子瞄了眼,脖子当即伸长,“可乐!!” “你喜欢喝?给你!” 我拿出可乐,“还有薯片,果冻,酸奶……” 拿出瓜子递给许姨,“这个是给许姨的,咸淡正好,磕的不口干。” 许姨打着毛衣没接,掀着眼皮看我一眼,“谢啦!” “不客气。” 我陪着笑,纯良也露出笑模样,正对着零食挑拣,看到袋子里的碟片,眼睛登时一亮,:“哎呀,你租到流星花园啦!!” “嗯。” 我点头,“老板说这个老多人租了,正好我去就赶上了,要不要看,现在放啊。” 没好意思说咱没有‘正好赶上’的那个好点子,而是多花了二十块钱从预订人那里暂租的。 老板说是看沈叔面子,让我后天一定还回去,不然他就上山来找我了。 “快放!” 纯良激动了,“这剧老火了!我们班女孩儿都念叨好看!” 女孩儿…… 我不好揶揄他。 特别麻利的就给他放了碟片! 三集过后,我们仨就在炕上排排坐,对着电视目不转睛了! 许姨磕着瓜子,面无表情,我吃着小零食,跟着剧情时不时的窝火。 男猪脚太气人了! 纯良半张着嘴,看到那四人组从车里拉风的下来时,他站在炕上疯狂大喊,“道明四!道明四!宇宙第一帅的道明四!!” 我摇头,“不,他凶巴巴,还欺负衫菜,我喜欢花择类,里面他最好看了。” “道明四!!” 纯良不满我的态度,“他不是故意欺负衫菜的!你这个俗辣!” “他还不故意?” 我吃着薯片斜他一眼,“还俗辣,你很机车诶!” “香蕉你个巴拉!” 沈纯良来劲了,“梁栩栩吼,你很烦内!哦你今天必须说道明四最帅!!” 完了。 又中毒了。 我惹不起躲得起,下地就要回屋,谁知道沈纯良拽着我胳膊不让我走! 非逼着我说男主最帅! 还要让我喊出天下第一的道明四。 我觉得男主要是知道拍个剧就能有这样的粉丝都得跟着迷糊! “我只能说花择类最帅。” 总不能违背我自己的意愿! 沈纯良犯病了! 他必须让我喊,还掰我的嘴,这不戳我命门上吗? 我甩开他的同时就一巴掌拍到炕桌上,“你起开!” ‘啪嚓!’ 炕桌居然四分五裂! 纯木头的桌子。 瞬间报废! 木屑子横飞。 我脑瓜子嗡~了一声。 看了看右手,这么大劲儿了么? 以前不至于啊。 “啊!我桌子!” 沈纯良连滚带爬的奔到炕桌前,捡起桌腿,眼泪随即飙出,“这是我爷给我订做的桌子!用来给我写作业的!是我的生日礼物!!梁栩栩!你赔我!!” 我涨着脸,“对不起啊。” “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檫干嘛!!” 他哭着朝我喊,“陪我桌子!爷啊!爷爷!!” 沈叔进来时纯良已经哭得恨不得给桌子举办个葬礼,快背过气了。 我站在旁边,也有些手足无措。 沈叔看了眼还在放着的电视剧,又冲向没事人样的许姨,“小许,怎么了这是?” 许姨扑了扑手上的瓜子皮,肩头一耸,“我不造耶。” 沈叔:“……” …… 结果很显然。 我赔了夫人又折兵。 花了钱。 不但没和沈纯良走近,还让他更恨我了。 桌子是他小学一年级时沈叔给他订做的,因为他那时太小,家里没有合适的书桌,沈叔就给弄了个小炕桌,他特别喜欢,即使长大了,角度不合适,他宁愿将桌腿垫高,也要在炕桌上看书写作业。 我一巴掌把人家的心头肉给拍烂了。 可我真没想到会拍碎桌子! 都给我自己吓到了。 我分析也有可能是桌子的年头长了,木头酥了,赶巧我一拍…… 但这不是我打坏人家桌子的理由! 沈叔吩咐许姨收拾干净后就着重看了一眼我的右臂。 深深的眼让我有些紧张。 我觉得沈叔是想责备我的,认为我太过分了。 但我等了半天沈叔也没批评我,只是安慰纯良,会找人给他做个新桌子,让他不要再哭。 纯良抱着条桌子腿抽抽搭搭,“爷,我要跟这个炕桌一模一样的,不,更好的。” 沈叔嗯了声,拍了拍他肩膀就回房间了。 我一晚上没睡好,拿出手机看了看,这几天家人也没来电话。 只给我发了几通短信,让我天冷了加衣服,别感冒了。 看来家里人都很忙。 顾不上我了。 我想给爸妈去电话,看起书时还好,闲下来就会很想他们,特别想。 看了眼时间,都半夜了,想必他们都休息了。 压下心思,我翻了个身,逼着自己睡觉,也没心思和小杜鹃聊天了。 “今天镇里有大集,有戏班子和民间歌舞团的表演,我要去看戏,晚饭前回来,中午饭你随便凑合凑合吧。” 许姨吃着早饭对沈叔念叨,我听完就说要跟她去。 正好把碟还回去,没看完就不和谐,还是别看了。 顺便再买些花种回来,只当给自己找点乐子。 瞄了眼郁郁的纯良,我还得去打听下木料,把人家的心头肉弥补弥补。 许姨没啥意见,看纯良在家也是闲着,就带着一起出门了。 镇上多了好些人。 赶集么。 周围村镇的乡民都来凑热闹了! 市场前面搭起了戏台子。 演员顶着寒风在上头表演。 喧喧嚷嚷,笑声阵阵。 许姨对着戏台子就继续开始她的习惯,嗑着瓜子用心欣赏。 别看她骂人不含糊,个人素质很高,瓜子皮不会随地乱扔。 左手腕永远挎着两个塑料带,一个袋子装着瓜子,一个空袋子装瓜子皮,不过也很神奇,她从来不低头看袋子,该看啥看啥,右手也不会掏错,磕完正好扔空袋子里,不存在拿出瓜子皮放嘴里,或是磕完了把皮扔错袋子,也是个绝活。 就是她看上戏了完全不管我们,别打扰她就行。 我揣着内疚,自然得哄着纯良,请他吃了串冰糖葫芦,他刚有点笑脸,我接完零钱手肘不小心撞到了他,他张着大嘴刚咬下第一颗山楂,被我这么一撞钎子尖头直接杵牙花子上了! 血当时就出来了! 纯良含着山楂疼的眼泪哗哗,就这还不把山楂吐出来,就着血咽下去问我是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纯良,我真是不小心的。” 我愁的啊,赶忙去买纸巾给他擦擦,可那是牙花子,没法擦,天还冷,一擦就粘上了! 纸沫子他吐又吐不出来,只能珉珉全咽了! “梁栩栩,你就是行走的倒霉鬼,能不能离我远点!” 第41章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自信 “对不起对不起……” 我像是只会说这仨字。 心里特别郁闷,真是越小心,越做错事。 对着纯良那嫌弃的脸,我知道他没说错,我现在的确是灾星。 或许吃完四十九天花瓣能好一点,现在不是还没吃完么! 想着,我也不敢离纯良太近了,碰到了秀丽姐聊了几句,人流拥挤,街对面的皮具摊位还用扩音喇叭高声的放着,‘璜贺不是人,老板是王八蛋,带着谁谁跑了,原价几千元的皮包现在只要二十元,二十元,全场二十元!’ 魔音一样! 同这边台上的歌舞演员实力对决,洗脑播放! “栩栩,太便宜了!” 秀丽姐扯着嗓子,“我得去看看!” “秀丽姐,我爸说贪小便宜吃大亏的!” 我见很多赶集的人朝皮具摊位前面挤,只得大声提醒,“你别去看了!哪能有二十块钱的真皮包!” 肯定骗人! 不说我二嫂买过上万的包,我妈买个不是名牌的皮包都要几百块,我耳濡目染的稍微明白点。 “哎呀,去看看嘛,看看也不吃亏!” 秀丽姐朝我笑笑,挤着人群就奔街对面皮具摊位去了。 没辙。 再转过脸,许姨还在看戏,纯良不知道跑去哪了。 我也待不住,和许姨打了声招呼就去了花卉商店。 买了三个长方形的花盆,外加上回退了的花籽花肥。 至于土么,山上有的是,我去树下哪挖点就行。 老板娘认出我了,还问我上回着急忙慌跑进胡同干啥,我不想说吓人的事儿,就敷衍的说看错人了,她应了声,“那你哥的手机找到没?” “还没呢。” 提到这个我也闹心,“警|檫还在查,秀丽姐都跟着上火了。” “这种事儿能不上火么。” 老板娘摇摇头,“小姑娘,你这花盆花肥啥的也别自己抱上山了,我家那口子你姨夫马上就回来了,正好他没事儿,我一会儿让他帮你把花盆送到沈大师那,他认识路!” “不用了姨,我能抱动的!” 三个花盆都是硬塑料的材质,摞一起好拿,两袋花肥正好放盆里,咱这胳膊有力气! “哎!” 老板娘挥挥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拿啥,累着了好手酸了,上回你哥来带你买花,你想看哪盆他搬哪盆,一点不让你碰,我虽然不知道你为啥留在沈大师这,倒是听市场的冯翠香说你要拜师,咱也不懂你这为啥要学这个,但是呢,一看你这闺女就是打小没出过力的,家里照顾的精细,细皮嫩肉的,这你哥回去了,剩你小姑娘在这,哎呀,我闺女也在外地念书,看到你我就想起她了,不容易,你别跟姨客气了,你姨夫总帮人送花,回头你需要啥就给我店里来电话,我让你姨夫直接送去,方便!” “哎,那谢谢大姨了。” 她说的我都感动了。 就是没想到小镇信息传播这么快! 市场里的事儿都能传到花店来! 回头一想也是,地方小,很多人都拐着弯沾着亲戚。 不说市场那几位大姨,这位老板娘还认识手机店的秀丽姐呢,知道我的事儿不稀奇。 我留下钱,又和老板娘做了自我介绍,得知她的姓氏我点点头,“那行,何姨,我先走了,回头我再买花就给你店里来电话。” 认识了。 以后多多光顾就成了。 “行,你慢点啊!” 何姨朝我挥手。 谁知我刚出门就听‘哎呦!’一声,何姨把屋内一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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