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 看这男人刚刚为媳妇买衣服不心疼钱的模样,老板娘故意挑贵的拿,“这位客官,您看看这些肚兜,料子可都是顶好的丝绸,贴身穿丝滑舒适不闷热,最适合夏天穿了。” 顾长凌摸了下料子,顶好的算不上,但目前来说还是不错的。 他拿一条黛紫色绣莲花的小衣,还有配套的亵裤。 老板娘怕他不懂,特意说:“这里衣也是有尺寸的,您要不要问问……” “不用,直接包起来。” 老板娘一想人家是夫妻,这男人看着又细心,自已倒是多言了,当即乐呵呵的给他包起来。 这一套小衣就是一两银子,堪比那套衣服了。 见顾长凌大方,老板娘特意赠送了一条男人亵裤,也算是会做生意。 第160章 你倒是够狠 顾长凌出来时,云薇拿着包子,看着街道远处出神。 他从她手里接过油纸包,说:“看什么呢?” “我好像看到了景王殿下……” 顾长凌皱眉,“在哪儿?” 云薇指着远去的马车,“那儿。” 她刚刚买好包子回头时,一辆马车擦肩而过。 轻风吹动窗帘,里面的人披着披风,帽檐遮住了大部分样貌。 从云薇的角度,只能看到一闪而过的侧颜。 那侧颜感觉有点像……陆行亦? 待她再想看看,帘子就已经落了下去,马车也已经走远。 云薇嘀咕,“也可能是我看错了,毕竟景王身体不好,应该不可能出京。” 顾长凌却沉思起来。 带着云薇又去买了点零嘴,路过铁匠铺的时候,顾长凌又买了一把剑,一把匕首,还有弓箭,方便自卫,以及半途打猎用,共花了二两。 两人在车马铺最终以十五两的价格买了一辆极其简易的马车。 多简易呢? 就是前面一辆马,拉着一辆板车,这个板车比曹大叔的好一点,两边有个护栏,然后有个竹篾编织的棚顶,只能遮阳,不怎么挡雨。 因为四面环风啊。 老板服务尚算到位,马鞍什么的都帮他们套好,直接可以启程那种。 出发前,云薇又买了床被褥,万一二人要风餐露宿呢,再说顾长凌有伤,肯定是躺在后面比较舒服些。 一切搞定,两人爬上板车,赶在日落之前,出城。 驾车的是顾长凌,因为云薇没怎么驾过车,而且城内人多,他不放心。 云薇坐在他旁边,扒拉着钱袋,数。 买药十两,买马车十五两,兵器二两,衣服二两多,还有些干粮,杂七杂八加起来算三十两。 他们应该还余十两才是。 可是现在只余九两。 还有一两花哪儿了? 云薇嘟哝:“顾长凌,钱对不上,你是不是在哪儿掉了一两?” 顾长凌道:“没掉,我买了点东西。” “买了什么?” “……衣服。” 云薇诧异,难道他结账的时候又给他自已买了一套好点的? 他给她买了两套,给自已再买一套好点的,云薇当然没话,就没多问。 就算是九两银子,只要二人不大手大脚,到临安不成问题。 顾长凌看她嘀嘀咕咕,精打细算,微微一笑,没有出声。 现在出了城,这一段官道还挺平坦,云薇收了钱袋,说:“我来驾车吧,你坐旁边教我。” 顾长凌犹豫了下,把缰绳递给她。 云薇聪明,加上本来就会骑马,学起来很快。 她乐道:“你去后面躺一会儿,我自已可以的。” 顾长凌确实乏了,嗯了一声,说:“在天快黑之前,找个有水源地方停车过夜。” 今夜是不可能遇到客栈的了,他们出来的本就晚。 云薇哦了一声,让他放心。 尉县,十里庙。 荒凉,破败,蛛网上挂着垂死的虫子,在费力挣扎。 忽然一辆朴素的马车停在门口。 流鹰喊道:“到了,主子。” 贵公子拿了一副面具,遮住容貌,撩帘下车。 流鹰看向周围,一种诡异的安静蔓延,连蝉鸣都没有。 他没有冒然进去,而是在门口拱手,客气喊道:“叶姑娘,我们家主子到了。” 破庙内传出来懒懒的声音,“进就是了。” 流鹰这才推门,庙内一股潮湿混合着霉味扑面而来。 贵公子皱皱眉,“叶姑娘还真是偏爱这种荒凉的地方。” 与其说偏爱,不如说谨慎,从来只有她约他到指定的地方来。 圆柱后面,走出来一位红衣女子,轻纱覆面,腰系银铃,每走一步,都环佩叮当。 她轻笑,“倒不是偏爱,只是这种地方好布蛊,万一公子哪儿天想绑架我,我好歹还可以自保啊。” 贵公子笑笑,“我哪里敢绑架妙手观音,叶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默。” 叶梦娆呵了一声,“行了,场面话不必多言,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自然。” 流鹰适时递上两个黑匣子,一个里面是稀奇古怪的药材,一个打开里面防着一只圆罐子,冒着雪白的烟雾。 叶梦娆有些激动,特意带上绞纱手套,打开一看,一只雪白的蛊虫安静的蜷缩着。 “你还真练成了这蛊,九十九条人命,倒是够狠。” 贵公子却平淡道:“都是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之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用他们练蛊,也算死的其所。” 叶梦娆看着对方温和的眼睛,忽然很好奇银色面具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能轻飘飘说着这种话。 盖上匣子,她道:“你这病,今日是最后一次治疗,过后不出意外,就可痊愈,以后没事不要找我了。” 贵公子莞尔,“行,毕竟我也不想老是麻烦叶姑娘。” 叶梦娆哼了一声,“你麻烦的我还少吗?” 若不是他帮自已找到了杀师凶手,并在她被对方重伤的时候相救,她也不会欠这么大个人情,被束缚到现在。 贵公子反正很温和,无论她说话多么直接,也不见生气。 正是因为这性子,才让叶梦娆不愿多处。 总感觉会被算计。 叶梦娆打开自已的药箱,示意面具男坐在凳子上, 流鹰一看那脏兮兮的凳子,立马就脱了自已外衣要垫上去。 贵公子去示意不用,直接坐了过去。 从容的在叶梦娆眼皮子底下褪去上衣。 “啧。” 看他这么淡定,莫名叶梦娆想起某人,每次脱个衣服都搞得跟自已要强了他一样。 故作正经,又不争气。 总是被她几句话就弄得面红耳赤。 被逗急时,说的最狠的一句话也不过就是“滚!” 她觉得自已贱贱的,竟然觉得他每次说滚的时候,更想让人去欺负了…… 叶梦娆砸吧几句,开始去调配药,然后取出了自已的珍惜的金蚕蛊。 金蚕蛊与他用人命滋养的玉和蛊,融入体内会相互厮杀,融合,最终化解他体内的顽疴。 她不舍得道:“机会只有一次,待会儿会有点疼,你务必忍着,毕竟我只有一只金蚕蛊。” 贵公子点头,“开始吧,我忍得住。” 忍到现在,还有什么是忍不住的呢。 肉体上的疼,他永远忍得住。 叶梦娆在这个时候,往往会不自觉高看他一眼。 因为多次种蛊取蛊,他从没有喊过,顶多闷哼几声,是个汉子。 第161章 还是得分房 顾长凌躺在马车后面,还真被云薇颠睡着了。 再醒来时,夕阳半落,嵌在山腰处,一片烧红。 云薇寻了一处小溪旁停车,解下马鞍,去放马吃草,顾长凌则是把板车两边的车架放在了一颗大石头上,用来稳定平衡。 拾了些柴生火,云薇把包子拿出来,烤着吃。 顾及天热,她没多买,就买了四个肉包。 她吃了一个半,他吃了两个半。 别误会,那半个是她用手掰开的,不是啃过的。 包子是大肉包,云薇手上沾了油,便去湖边洗手,顺便提着个铁罐子去打水。 回来时,顾长凌褪去了上衣,正在解纱布。 云薇忙放下罐子,“我帮你换,你别动。” 顾长凌很自然的就顺手递给她纱布,让她换。 昨天结痂的伤口,有几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颠簸的缘故,又有些微微渗血,云薇拿着帕子,很轻的帮他擦拭。 顾长凌却绷紧了身子,催她快点。 云薇以为他疼,就加快了速度。 顾长凌不是疼,是看不得她眼里偶尔闪过的心疼。 在这稀薄暮霭中,她眼中的碎碎鎏金,暖到让他心动。 很想……将她拥到怀里,能肆无忌惮的亲她,亲她的眼睛…… 可是,不能。 上次醉酒强迫她,导致她对自已有阴影。 所以在她没有敞开心扉,真正接纳自已的时候,他不会在冒然做出不合宜的举动…… 至少明面上不会。 换好药,趁着天色没有暗透,云薇拿了巾子和新衣服,准备去湖边擦身。 谁知一拿起来衣服,掉出来一块薄薄的布料,捡起一看,登时红了脸。 再扒拉一下,还有亵裤。 手中布料丝滑,不用想也知道他那一两去哪儿了。 这男人,就不能不那么细心,细心的简直让人难为情。 云薇抱着衣服路过顾长凌时,耳朵都红透了。 “我去湖边洗澡。” 顾长凌嗯了一声,只是叮嘱她快去快回,离他远了,不放心。 “哦。” 她抱着衣服,几乎小跑走的。 顾长凌看着她的背影,笑容比夕阳还缱绻。 紫色,应该很配她吧。 云薇看着顾长凌是背过身的,又四处看了看没什么人,才轻手轻脚褪了衣服,蹲在湖边擦身。 然后用干巾子擦干了身上水珠,摸起亵裤和小衣穿上。 意外的……合身…… 尤其是里衣,不大不小,刚刚好。 云薇耳朵燥热,他怎么知道自已尺寸? 蓦的,脑海中划过几个旖旎的片段。 她立马以手为扇,扇了扇脸上热度,才穿上衣服过去。 顾长凌也用用她打来的水擦好身子,换了衣服,爬到了板车上。 云薇在两树中间搭了个绳子,将二人的衣服洗了,然后又把火堆周围清理干净,怕着火,才磨蹭蹭也爬上板车。 板车不大,将将够两人平躺,谁一动,都会碰着另一个人。 云薇不自在的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 一枕清风明月,半山孤绝烟霞。 云薇望着天边最后的红色薄雾,忽觉山中宁静,岁月安稳。 “顾长凌……”她轻声喊。 “嗯?”他轻声应。 “你伤口还痛吗?” “不痛。” “我们还有几天能到临安?” “要绕下路,快则五天。” “哦,我困了。” “嗯,早点睡。” 奔波一天,她确实累了,不到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顾长凌翻了个身,与她一样侧躺,伸手将她纳入自已怀中。 翌日,天亮,二人出发。 接下来的几天有路过客栈,二人就住客栈,没有的话就在途中露宿。 两人一路没有做过多的停歇,终于在六天后的傍晚,抵达了临安知府门口。 闻听顾长凌是新上任的巡抚,小厮急忙去通报。 临安知府叫钱亮,接到消息赶过来后,他还没说话,倒是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婢女冲了出去。 “郡主,真的是您,真的是您!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如诗如画左右抱着她的胳膊,喜极而泣。 当时郡主失踪,土明将她们二人提前送了过来,并且提前联系这边,让他们也出力去周围寻。 如风则是去联系当地官府去寻。 两个丫头待在知府家,这两天都格外忐忑。 现在见郡主平安无事,终于放下心来。 云薇一听他们都没事,心里也是一松。 拜托钱知府派人将土明和如风召回。 顾长凌是巡抚,云薇又是郡主,钱亮丝毫不敢怠慢,急忙吩咐人去传消息。 然后亲自将人迎进府中,为他们洗尘摆宴。 知府夫人钱氏来接的云薇,三十四五的年纪,有些发胖,看着特别和蔼。 钱氏一路关心她,一路介绍府宅,又说给她们夫妻二人准备了采光最好的翠和苑,郡主所有的衣物都已经摆放了进去,只等郡主来。 云薇听到这里,忽然停住脚步,问:“翠和苑只有一间主卧吗?” 钱氏不愧是过来人,一下子就听出了意思,忙说:“有两间呢,东面一间,西面一间,采光都好,您跟郡马爷刚好一人一间。” 云薇点头,谢过,跟着钱氏去了东屋。 到了地方,钱氏就借口离去,说是待会儿再宴客厅等郡主。 门闭,钱氏身边的丫鬟彩霞说:“传闻郡主和郡马爷不和,看来是真的呢,夫人。” 不然,二人为啥要分房睡呢。 钱氏瞟了一眼丫鬟,示意她别乱说话,内心却暗自斟酌,这郡主,倒是比传闻中的性子温和。 刚刚一路领她来,不见她嚣张跋扈,高高在上,倒是婉婉有仪,一副名门姿态。 钱氏琢磨不透,带着丫鬟离去。 东屋内,云薇沐浴完毕终于又换上了她以前的绫罗绸缎。 坐在梳妆镜前,如诗帮她绾发,翡翠滴珠金步摇在烛火映衬中落了一圈光晕,将桌上的木簪衬的如此寒酸。 云薇拿起木簪,放在掌心摩挲。 这一路她没有首饰,本来是用一根筷子将所有头发固定的,直到前两天,顾长凌用匕首给她雕了一个木簪。 很简单的款式,顶端端像树杈分开,树杈上又雕刻了一朵桃花。 他当时说:“先将就下,以后给你买好的。” 她当时怎么回的呢? “我自已有簪子,才不用你买。” 他就笑,亲手用那根木簪,将她一头墨发绾了起来。 第162章 不是唯一,她不要 如画在收拾郡主换下来的衣服,嘀嘀咕咕料子真差,委屈郡主之类的,然后丢给一个二等丫鬟,让她丢了。 云薇听到这句话回神,喊住如画:“这些衣服别丢,浆洗晾干,收起来吧。” “啊?留这些衣服干嘛,您又穿不着。” “当个回忆吧,毕竟我还是第一次穿这种衣服呢,挺新奇的。” 如画哦了一声,把衣服给二等丫鬟去洗。 看着小姐有些消瘦的脸庞,如画心疼道:“也不知道这几天,您是怎么过来的,又吃了多少苦,要是国公爷知道了,怕是得心疼死。” 云薇蓦的想,其实,也没吃多少苦。 一路上顾长凌很照顾她,后面伤好一点,几乎什么都不让她做,也很省。 省下来的钱都给她买吃的用的。 他自已穿的随意,吃的随意。 前天二人赶路,错过了客栈,在山里露宿时,有狼嚎。 他抱着她,说:“等你不怕了我就松开……” 在偏僻的客栈中,有人对她图谋不轨,言语轻佻,顾长凌就因为她跟人动了手。 对方虽然武功不高,奈何人多势众,他又有伤,云薇劝他忍一时风平浪静。 可是他却不忍,拼着伤口崩开,将一众人打趴,逼着那些人跟她道歉。 晚上帮他处理伤口时,看着斑驳血迹,云薇没忍住红了眼眶。 “好端端的,你逞什么能,伤口都崩开了!” 他就说:“不疼,你是我的妻,你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我怎能容忍那些下九流的人如此轻慢你。” 蓦的,那一瞬间她的心湖像是被这句话拨弄了一下,荡起一圈,一圈,一纵即逝的涟漪…… 不过几天的相处,他对她逐渐好的让人无所适从。 让她偶尔生出错觉,仿佛他们是真的夫妻,仿佛他真的爱自已。 云薇不傻,感觉得到顾长凌对自已的心思。 他何时起的呢? 又为什么会起这种心思呢? 即便他打消了对自已的杀意,云薇也从没自恋的想过他会对自已生出别样的情分。 若不是这次暗杀,她怕是一直没有察觉…… 琢磨不透,也不想琢磨。 因为他们注定不可能的。 即便他目前的后宫早就乱了轨迹,可是有一个人却是早早存在的,且陪他一起成长。 那就是若雨。 空明山他吻了自已那次,喊得就是若雨的名字。 喊得那么温柔,吻的那么小心翼翼…… 他喜欢若雨的吧。 而且若雨喜欢如风,他就要阻止,可见若雨在他心里的位置。 如果她真的喜欢上顾长凌,以后不会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所以,再好,她也不能要。 她必须从现在开始就跟他保持距离,及时止损。 之前二人同行那是没有办法,现在条件可以,云薇第一件事就是分房。 收拾妥当去了宴厅时,顾长凌也在客房沐浴,换了一袭儒衫,发髻梳得整齐。 看着她一身光鲜靓丽,心想,她就该衬这么好的。 就该这样一身珠翠,明艳动人,众星捧月。 跟钱亮颔首致意后,云薇就坐了下来。 顾长凌在她身旁落座,钱夫人带着儿子女儿都一起出席。 钱亮的儿子叫钱明,女儿叫钱佳,均生的不错,男的俊,女的靓,正值好年华。 云薇与他们打完招呼后,就默默吃饭。 反倒是顾长凌,处事周到,言语得体,桌上氛围被他弄得良好无比,笑声连连。 尤其是钱佳,还差一个月才及笄,十四的年纪,天真活泼。 听他说话时,眼睛都是亮晶晶的,一直问他路上的见闻…… 云薇忽觉乏了,在一众笑声中起身告辞。 顾长凌见她神色恹恹,以为是不舒服,立即起身摸了摸她的额头,“不舒服?” 云薇一怔,不动声色的后退,“没有,就是累了,想早点休息。” 钱夫人忙接话:“郡主连日奔波,确实劳累,是我们疏忽,彩霞彩月,快送郡主回去休息。” 云薇歉意一笑,说有如诗如画带路即可,让他们接着吃,不必因为她扫兴。 钱夫人哪里敢觉得郡主扫兴,还是客气的相送到门口。 云薇一离去,顾长凌也就仓促结束了宴席。 是不是这一路来,她又生病了,只是怕自已担心,所以没说? 顾长凌暗道自已粗心,她身子本就弱,又跟着自已风餐露宿,今日如此萎靡,定是哪里不舒服。 跟着小厮去翠和苑,他的步伐很急。 终于到了门外,他猛地推开门。 屋内安静,没有烛火,没有人气。 “郡主呢?” 小厮回:“在您对面的东屋呢。” 顾长凌往东屋望去,也没有烛火。 但是门口有如画守夜,证明她就在东屋。 小厮进去掌灯,说道:“您的包袱都在桌上,大人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他回头,看着桌上一个寒酸的包袱,摇头:“没了,你下去吧。” “是。” 小厮恭敬的退下,顺手关门,隔绝了他的视线。 这一刻,顾长凌蓦的想笑。 几天相处,让他理所当然了起来,理所当然认为两人回到临安会住一个屋子。𝔁| 直到现在,才恍然清醒。 她当时和自已共枕,原来不过是无奈之举。 只要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跟他分居。 一切……是他想多了。 翌日,天晴朗,好风光。 许是因为这几天的奔波,云薇没有睡过懒觉,所以这一觉睡到巳时。 醒来时,就听如诗如画说顾长凌一大早就跟钱知府下乡查看农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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