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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亲密无间的爱人,如今没有分手,我和他却比已经分手还要生疏。 直到停在医院门口,我被萧矜宴拉下车,上了三楼妇产科。 我一进妇产科的门,门就被萧矜宴从外面“嘭”的一声给关上。 屋内的女医生将帘子拉开,露出张检查床,“请过来躺好。” 我这才恍然明白,萧矜宴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我怀孕了! 我看到床边金属盘里那个格外大的铁钳子,心里发颤。 我立刻拍打着门,朝外面大喊,“萧矜宴,你想干嘛!开门,让我出去。” 原本以为萧矜宴不会放我,我喊得声嘶力竭,都带上了哭腔。 结果下一秒,门被萧矜宴从外推开。 “怎么……” 萧矜宴看着我惊慌的模样,眸子慌了一瞬。 他看向医生,有点不自然:“不是做检查吗?她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算了,我们不查了。”萧矜宴的声音比刚刚更哑,又将我护到背后,直接朝着医生伸出手,“麻烦开些调理和补血的药给我。” 感觉到气氛不对,女医生突然笑着对我解释:“女同志,你误会了。” “这位男同志一大早就来挂号了,是为了给你检查生理期。” 女医生笑笑,视线在我和萧矜宴身上转了一圈:“他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搞得我以为你需要马上住院做手术。” “遇见这么爱你的对象,你可要好好抓紧了。” 听见女医生的打趣,萧矜宴顿时别过头。 我心尖一刺,抬头去看,只看见萧矜宴发红的耳垂。 萧矜宴爱我吗? 可要是他爱我,为什么在我和乔巧燕之间,他总是偏信乔巧燕? 要是他爱我,上辈子他又为什么要娶乔巧燕? 我的心一瞬间凉了下来,我就要走了,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或许是觉察到我的情绪,萧矜宴不自在皱了皱眉:“我先下去等你。” 女医生问了我几个问题,见我的情况并不严重,给我开了一些药:“开些活血和调理的药给你,先吃着观察两天,如果还没来,再来检查。” 我谢过医生,拿着药,下楼。 萧矜宴在车上等我。 我提着药坐上车,和萧矜宴道谢:“谢谢你今天带我来看医生,挂号费多少,回去我拿给你。” 萧矜宴脸色骤沉,捏着方向盘的指骨泛白:“梦瑶,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生疏吗?” 萧矜宴的语气疲倦又无奈:“你明明知道,我都是为了你好,我也从没想过不和你领证。” 我呼吸发滞,紧紧攥住安全带。 我和他为什么会这么生疏,萧矜宴应该心知肚明。 我闭了闭眼,脸上也满是疲倦:“萧团长,我很感谢你为我好,但我并不需要。” 说完这句话,我更是闭上了眼假寐。 其实今天面对萧矜宴的关心……我不是一丝动容都没有。 只是一想起上辈子的事,我的心就像被剜出来一样难受。 更何况,我还有两天就要走了,动容又怎么样? 之后一路无言,直到车停在军区,我要下车时,萧矜宴才满脸疲倦叫住我,拿出一张纸递给我:“周五就要在全军面前做检讨了,我已经给你写好了检讨书……” 我看着那封检讨书,又心痛又可悲。 心痛他无论如何都要信乔巧燕不信我。 可悲我都要被当做全军典型了,他还愿意给我写检讨…… 我垂着眸,掩住心里的情绪:“谢谢你,但是我不需要。” 因为从头到尾,我都没打算去做什么检讨。 周五清晨,803解密处的周处长就会来接我。 等我走了之后,解密处会抹除我的档案,从此北京第一军区,就不会再有方梦瑶这个人了。“我工作时间要到了,就不奉陪了。”我看了眼表上的时间,转移话题。 萧矜宴默了一瞬,将车门锁放开:“止吐药不要再吃了,是药三分毒,等你做完检讨,巧燕生完孩子,我们还像从前一样。” 我拉门的手颤了颤,轻嗯一声才下车。 下了车后,我没有任何停留,径直往通讯处走去。 我知道萧矜宴在看我离开的背影。 可我曾经也这样注视着他离开,各中滋味心乱,只怕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我没回头,走进研究中心才听见成员们在讨论。 “听说北京一师和二师要联合军演,方工,你赌谁赢啊?” 下意识地,我脑子里闪过萧矜宴冷傲的神情,如果他会参加的话,只怕不会允许自己输吧。 “我赌咱们北京军区赢。”我毫不犹豫,“他们用了我们最新通讯设备,厚膜组件的超短波电台,比几年前的电台性能更好,也更隐蔽。” 说完,我看了眼日历上,军演两天。 正好等萧矜宴回来参加周五的晨会,而那个时候我可能已经走了…… 我抬手在日历上画上斜杠,默默投入工作。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我笔记本上的日期也画满了斜线。 周四晚上十点,我收拾好资料下班,原本以为,在我离开之前,我都不会再遇见萧矜宴了。 我想趁着他不在,回家去收拾收拾。 结果刚出通讯处,就看见萧矜宴的文书小张行色匆匆地跑过来,“方工!萧团长受伤住院了,快跟我走!” “萧矜宴受伤了?”我的心像是被揪了下,但很快又消失了。 小张欲言又止,最后一路纠结到军区医院的手术部了,小张才再次开口。 “方工对不起,受伤的不是萧团长,是你妹妹乔巧燕同志。” 我一头雾水,当即停了匆忙的脚步:“什么?” 我的语气不太好:“乔巧燕生病了,你找我干什么?” 小张摇摇摆摆,目光闪躲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想去看乔巧燕,一见到乔巧燕,我就会想起上辈子被乔巧燕害死的惨痛记忆。 我转身想走,萧矜宴的质问却突然从身后传来。 “方梦瑶,你为什么要换乔巧燕同志的药?” 他的声音中,悲怆又带着透底的失望。 我的心颤了颤,回过头看着他:“你在说些什么?” 萧矜宴眼里盘满了血丝,他摊开发颤的掌心,露出一个药瓶。 “医生检查过,这里面装的是活血的药,和之前我陪着你到医院检查时,你拿的活血的药材一模一样。” 他的怀疑像是一把铁锤,狠狠把我的心砸出一个洞。 我死死攥紧了双手,感受着尖锐的指尖扣进掌心:“你有证据吗?证明我换了的药。” 萧矜宴收拢五指,握着药瓶的指节泛白。 他额尖青筋暴起,下颌线紧绷:“方梦瑶,这瓶活血的药,就是最好的证明……” “方梦瑶,你是她姐姐,怎么就这么容不下她和她的孩子呢?”萧矜宴的声音喑哑,垂在裤子两侧的手在不停发颤。 “就是因为我把念安的名字给了她?” “我明明已经说过,等乔燕生下孩子,我就送她走啊!等你在全军面前做完检讨,我们就像以前一样过日子啊。” “这句话,我到现在都没变过,我也从没说不和你结婚……” 我从没见过萧矜宴这个样子,像个理智在徘徊线上的疯子。 我合了合眸,再多的话,出口也只变成这一句:“萧矜宴,我没有换她的药。” 话音落下,走廊一片死寂。 萧矜宴不回答,脸上的怀疑也没减退半分。 我也没想着他会相信,我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12点。 803解密处已经来了消息,凌晨4点就会有车来接我,我不能再在这里和萧矜宴耗着。 想到这里,我转身要走,手腕却被萧矜宴拽住。 他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巧燕没醒来之前,你哪儿也不能去。” 我呼吸一滞,正要说些什么。 “手术中”几个红字突然熄灭。 萧矜宴紧张回头,围上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拆下手套,松出口气:“好在送来的及时,现在母子平安,早产的孩子要住院观察。” 身后的医护人员应声将乔巧燕和孩子推出。 刚出生的婴儿皱巴巴的,就那么躺在乔巧燕的身边。 乔巧燕脸苍白,有气无力又依耐十足地喊了声“矜宴”。 像是才看见到我在,乔巧燕张了张嘴,“姐……”这个字还没出口。 萧矜宴发冷的声音穿过我的耳膜,一锤定音:“她不配做你姐姐。” 他看都不再看我一眼,只丢下句:“方梦瑶你回去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并且。” “我会在明天全军的晨会上追究你的责任,等到你反思清楚了,我们再领证。” 他说着,贴心俯身检查着孩子,又给乔巧燕掖好被子:“等你身体好点,就带着孩子搬出去住。” 我攥紧了手指,溺水般的无力感满延全身。 可笑,我到现在还没和萧矜宴提分手。 我眼眶发酸,长长吐了口气:“不用领证了,我祝福你们。” 反正这也是我留在北京的最后一夜了,反正从此之后就没有方梦瑶这个人了…… 我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回了之前的家属院收拾东西。 一进门,就看见桌上摆着新买的桃酥、蛋糕……都是乔巧燕喜欢吃的。 而我的东西都被丢在一边,曾经萧矜宴演习时为我采的花也已经凋谢。 我迈动步伐走进卧室,入目是夺目的红色。 床上的龙凤红喜被,墙上的百年好合海报,那醒目的红色,像是在嘲讽我在这段感情中的无力。 我抿起唇自嘲地笑了笑,来来回回在屋子里都走了一遍。 每走一步,过往和萧矜宴的回忆就会涌上来。 在这里,萧矜宴举着他亲手打的金戒指,向我求婚。 在这里,萧矜宴一点点布置婚房,抱着我、和我畅想未来,他一边说想要女儿成双,一边又说要响应国家号召,晚婚晚育,只生一个…… 等走完最后一步的时候,我一点都没留恋,只拿了几本书就走了。 回到通讯处,我刚和小耿老炮打完招呼,通讯处外就传来了车辆的鸣笛声。 正好凌晨4点,我走出门,就看见803解密处的车已经在等。 我深吸气提着行李上车,车辆缓缓启动,我的目光却舍不得从通讯处上挪开。 前座的周处长轻咳一声,把一份文件递到我的眼前:“这是你的军籍档案,等你把它烧毁后,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你这号人了。” 我接过文件袋,轻轻摩挲。 下一秒,熟悉的号角声响起。 这是北京第一军区,每周五的晨会号角。 下意识地,我的脑子里再次闪过萧矜宴那张冷峻的脸。 现在,他在做什么呢? 是在照顾乔巧燕; 还是在等着我去晨会上,当着全军的面检讨、向乔巧燕道歉; 还是觉得,过了周五的晨会,我还会向从前那样,欢天喜地和他打证? 我睫毛一颤,拿出打火机在车窗外点燃了那份文件。 等跳跃的火焰把那份文件彻底吞噬时,那些关于萧矜宴的过往也燃成了灰烬…… 此后。 世界上再也没有萧矜宴的未婚妻方梦瑶,只剩下803解密处的解密专家方梦瑶。 直到驶离北京军区,我都没再回头,永远都朝前看,永远都奔赴属于我自己未来。 周五军区晨会,萧矜宴身姿挺拔地站在会讲台上。 “方梦瑶同志多次虐待自己怀孕的妹妹,不仅在通讯处将乔巧燕推到在地,还暗地里更换了乔巧燕同志的药物,导致乔巧燕同志早产。” “特在今天军区晨会上通报批评,对她下达处分。” 萧矜宴看向台下一个个身着绿色军装的士兵,台下的人听闻方梦瑶的恶劣行径,纷纷露出嫌恶厌恶的表情。 但有一些人表情却十分微妙。 “请方梦瑶同志上来,对自己的行为做出检讨。” 见没人应声,萧矜宴又唤了一遍,“请方梦瑶同志上来检讨。” 台下的士兵们不敢明目张的地伸着脖子打量,身体站得笔直,但目光却在人群中游走,寻找这位方梦瑶的身影。 突然人群中有人传出一声高呼:“萧团长,对于方梦瑶同志的处分,我们有话要说。” 老炮和小耿高举着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们是方梦瑶通讯中心的同事,一等兵老炮,一等兵小耿。” 老炮用洪亮的声音说道:“我们可以为方梦瑶同志作证,通讯处那天乔巧燕摔倒一事,当时方梦瑶同志并没有碰到乔巧燕同志,是她自己摔倒,故意陷害给方梦瑶同志的。” “故意陷害?” 萧矜宴冷笑一声,“什么人会用自己的孩子和生命安危去陷害别人?” 老炮眉头一皱,高声做出承诺:“萧团长,如果我们所言非实,甘愿受处分。” 小耿配合地跟声道:“所言非实,甘愿受处分。” “我不知道方梦瑶是怎么说服你们来替她作证的,但今天的检讨不是你们浑水摸鱼就能过去的。” 萧矜宴眸光冷冽地望着人群中老炮小耿俩人,心中却是隐隐不安,“方梦瑶她人呢?为什么一直不出现?” “萧团长。”人群中又有人举手,发问:“请问您说方梦瑶同志换药是什么时候的事?” “医生说至少食用了两天。”萧矜宴心底浮上些许烦躁,视线依旧在不断寻找方梦瑶。 问话人继续说道:“我叫杨泽,是通讯中心的,大伙都知道前两天下暴雨把军区附近的信号接受设备冲坏了。” “但事实上不仅军区内的设备出现问题,军区附近居民的通讯线路也受到了影响。” “方梦瑶同志自从周二那天来军区后,就一直投身在抢修维护的工作中,没回过家,直到昨晚才被萧团长您的文书叫走。” “所以她哪里有时间有机会换药啊,萧团长?” “我们都可以为方梦瑶同志作证……” 台下陆陆续续有人举手应声,萧矜宴眉头一紧,只觉心下糟烦。 “我觉得萧团长还是去查一查这个乔巧燕同志吧,听说她孩子的父亲是个地主,人家原本有老婆,是乔巧燕同志怀了孩子借机上位,才把人原配逼走的。” 文书小张神色慌张地匆匆跑上台,在萧矜宴耳边低语道:“萧团长,没找到方工,不仅人,连档案我们这边也查找不到了。” “什么叫查不到?” 萧矜宴低声怒喝,心脏一紧,没来由地发慌,草草结束了晨会,就往档案室赶。 但得到的结果却和小张是一样的。 方梦瑶的档案没有了。 萧矜宴回到办公室,立马给方梦瑶的领导打过去电话。 但人家和他打着太极,说自己权限不够,也不知道。 权限不够,萧矜宴就问上面权限够的。 电话直接打到师长那里,萧矜宴先是挨了顿骂,随后从师长口中得到了“保密”二字。 保密……方梦瑶这是铁了心不让他找到。 萧矜宴长叹了口气,他看了眼时间,几个电话折腾下来,已经到中午。 该去给乔巧燕同志送饭。 医院里。 “不就是吃错几颗药吗?怎么弄得这么严重?”阿芬抱着孩子伸手逗弄,如果方梦瑶在这里,就知道是那天在招待所遇见的那人。 “谁知道那药那么厉害,我就吃了两粒,差点大出血死了。”乔巧燕后怕地抚了抚已经瘪下去的肚子,“幸好没事。” “都怪我那个姐姐,都这样了,还看不出来自己是多余的吗?非得逼我用这种招式,可惜啊,还是没能把她赶走。” 病房外的萧矜宴听见屋内的对话,脚下一顿。 乔巧燕正说着,一抬眼看到站在门口不知听了多久的萧矜宴,笑容立刻僵住。 她惊慌道:“姐……姐夫,你不是去军区……” 萧矜宴冷眼睨着乔巧燕,冷声问道:“所以,药是你自己换的?然后又诬陷嫁祸给梦瑶?” 乔巧燕一时哑口,试图为自己辩解,“不是……姐夫……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姐姐把我赶出去,我错了……” 原来那些事情都不是方梦瑶在无理取闹,而是她真的受了委屈。 但萧矜宴一次都没听过,只当方梦瑶是在故意针对乔巧燕。 想起自己曾经对方梦瑶做的事情,萧矜宴的心就像是被撕开了,“乔巧燕,你当时怀着孕无处可去,是梦瑶把你带回家的,你怎么敢的呢?” “姐夫,你听我说……” 乔巧燕还在想方设法地挽回,但萧矜宴已经没有耐心听下去了。 “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和孩子生活,以后别再出现在梦瑶面……”萧矜宴说着说着,忽然顿住,他觉得这句话很熟悉。 好像那天他也对方梦瑶说过这样的话。 说他不想看见她…… 萧矜宴孤零零地回到军区大院,看着空荡荡、毫无人气的房间,心里有些发闷。 方梦瑶将自己曾经生活的痕迹打扫得干干净净,仿佛这个家她从来都没来过般。 萧矜宴视线一瞥,在床头桌上看见张纸条。 他拿起来看,只见上面写着:“萧矜宴,我们分开吧。” 分开…… 萧矜宴的眉头不由蹙起,他将纸条翻到另一面,是他们曾经的合照。 “梦瑶,我们说好要结婚,你不该丢下我走的。” 萧矜宴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收放进胸前的口袋, “你好,我是北京军区的萧矜宴,请问你们军区这边最近有新调任来的女兵吗?任何组织任何部门都算。” 听到对方否定的答案,萧矜宴并没有感到意外,这些天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地打,几乎把各个军区的电话都打了个遍,但都没有方梦瑶的消息。 “好,我知道了,那能麻烦你帮我留意一下吗?” 电话挂断,萧矜宴在从上面要来的电话册上划下一道横线。 去厨房弄了碗没滋没味的清水面。 “叮铃铃——” 电话突然响了。 萧矜宴立马跑过去将电话接起,生怕错过关于方梦瑶的消息,就听电话那边说道:“萧团长,有方梦瑶同志的消息了。” 与此同时,方梦瑶这边刚破译完几份重大译文。 解密处的周处长给她放了假。 但转头就被上级借去通讯组几天,支援基站建设。 “方技术,谢谢你抽时间来帮忙。”封昭边忙手里的工作边向方梦瑶表示感谢。 “没事。”方梦瑶蹙着眉,阳光太刺眼,使得她没办法睁大眼睛,“但是封团长,你不要来回晃动,这样测出来的数据就不准确了。” 尽管如此,她仍然十分严格地盯着几米处正在量数据的封昭。 803解密处直属于重庆军区,而封昭是重庆军区的团长,算是方梦瑶的上级的上级,年纪不大,二十八九。 “方技术,我是真没晃,我可是连队的训练标兵。” 封昭站直身子,换了个话题,“方技术,我听军区的人说,最近总有人打电话找你,你这是招惹了什么麻烦人吗?” 方梦瑶难受地捂着嘴,朝封昭摆了摆手,“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麻烦封团长帮我遮掩过去就行。”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封昭晃得她甚至有点想吐。 “我都交代过了……”封昭正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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