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头,白皙的皮肤跟锁骨映入眼帘,许闻洲也不想,可高度的问题,就是看到了。 长得高的人,看见的风景是不一样的。 盛夏知不知道她此时就像羔羊把致命的脖颈给天敌? 男人仿佛有种错觉,心里有头猛兽快跳出那层薄薄的肌肤触碰盛夏的后背。 “师兄,膝盖不舒服。” “盛夏,坐好别动。” 许闻洲那宽厚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掐住盛夏柔软的腰侧,心里忍不住暗暗叹气。 盛夏还是觉得不舒服,她不舒服就会哼唧,声音娇柔 哼唧着想离开男人的怀抱,大概是感受到身后越来越浓的压迫感。 见此情形,许闻洲拿过来一条柔软的毯子,轻轻裹住盛夏,生怕弄疼了怀中的人儿。 “乖~” 想盛夏待在他的怀里。 盛夏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盒子里的猫咪,拼命地用爪子挠着纸壳。 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喵呜喵呜”的叫声,似乎在抗议男人的束缚。 不仅挽不好她的头发,男人心底某些底线也快管不好了。 马车穿过山路,这里的雾气越来越重,后面直接下起了雨。 “啪嗒啪嗒”窗外不断传来雨打树叶的声音 此地是天池城跟幽州城的交界城,一冷一暖,下雨是常事。 74幽州城路上的险!情!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许闻洲眉头微皱,盛夏下意识想掀开帘子看看。 “先别掀开!” “冲着我们来的!”盛夏握紧拳头,心不由的加速。 许闻洲镇定的嗯了一声。 这么淡定? 盛夏不由的多看几眼... 外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马匹嘶叫声,真刀真枪干起来了。 盛夏咽了咽口水,外面可没有点到为止,第一次这么接近死亡 一帘之隔 车夫在盛夏看不到的地方早已经抽出一把长剑,做好应对的准备。 豆大的雨打在树叶,落进泥土 马蹄乱踏溅起的声音,有雨有泥土分不清,凌乱的脚步 外面的打斗声持续不断,时不时还传来痛苦的闷哼声。 脚步声越来越多。 这是......又来了一波人! 许府的人能抵抗吗? 突然两只大手捂住盛夏的耳朵,沉沉的声音穿过耳膜:“别怕。” 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后背贴近,感受到清晰的体温。 马车内过于安静,两人的心跳声仿佛重合。 盛夏心中的不安因为这个男人减缓几分。 许闻洲紧紧搂着盛夏,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只要有任何危险靠近就能立刻做出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下来。 许闻洲缓缓地松开捂在盛夏耳朵上的手,嗓音柔和:“没事了。” 谨慎掀起帘子一角查看。 外面横七竖八躺着一些袭击者 他们有的一动不动,生死不知,有的还在痛苦呻吟,护卫剑一提也没了气息。 尽管只是匆匆一瞥,盛夏还是瞥见他们的惨状。 不知为何,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是她来刺杀,已经派了两拨人过来,起码还会留一手,那对方会怎么做呢... 许闻洲没打算继续让盛夏看,免得做噩梦。 放下帘子,转身看向盛夏。 却见盛夏猛地朝着许闻洲扑了过去,伴随着一声惊呼“小心!” 电光火石间,根本容不得盛夏思考,身体就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盛夏重重压在许闻洲身上。 马车如同一个靶子,砰砰砰~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数支闪烁着冰冷寒光的飞箭,尖锐的破空声。 一支飞箭直直插入车壁,箭头深深嵌入木头之中,微微颤动发出嗡嗡的声音。 果然... 许闻洲看着近在咫尺的盛夏,眼里晃动着盛夏看不懂的情绪。 “可有受伤?” 他抓着盛夏的胳膊,声音透着急切。 盛夏感官回笼,起身,避开那些箭靠在车壁上。 渐渐才感觉到她的袖子好像...湿了,凉凉的。 湿了? 她低头看去 红色的,她流血了,意识到这个问题,痛感才如梦初醒 黛眉微微皱起,她不会得什么破伤风吧? 越想手臂越痛,这痛觉原来还可以被意识欺骗。 早知道不想了。 许闻洲顺着盛夏的视线望去,身形一顿,连忙起身 快速从马车里找出医药箱,熟练地拿出药粉、纱布。 包纱布的样子很娴熟! 除了刚开始缠着不顺手,到后面似乎是肌肉记忆。 倒是与他这贵公子身份有些出入。 男人抿着唇,身上的气势冷得吓人,但并不是对盛夏。 “先上药,到了驿站再请大夫。” 盛夏一点不怕他的黑脸,可能是作妖习惯了。 挽起袖子露出藕臂,红色刺眼醒目。 许闻洲轻轻擦拭伤口,整个人沉默异常。 马车外传来阿福的声音:“主子,您没事吧?那帮人逃了,还追吗?” 许闻洲声音透着一丝冷意: “继续赶路。” “是!” 阿福应了一声,挥手让队伍莫做停留,赶紧赶路。 处理完伤口后,许闻洲看着盛夏久久不语,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待男人想说什么的时候,盛夏已经闭着眼睛躺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许闻洲伸手轻轻拭去盛夏额头的汗珠,发现她脸色苍白但是并未发烧。 不放心,命令尽快赶去驿站。 “驾——————” 车夫加快速度。 雨越下越大 赶到驿站已是晚上。 盛夏迷糊中感觉自己盖着一件披风,北边的天气比天池城冷。 头重脚轻被抱出马车,一股寒风迎面袭来,她下意识的想蜷缩。 盛夏意识到她发热了。 冷,除了冷,还是冷。 受伤的地方就像是一个冰窟窿不断散发寒气。 男人的手臂穿过她的腰侧,拦腰抱起,走上楼梯。 许闻洲将盛夏放在床上,要来热水和毛巾。 他拧干毛巾,轻轻擦拭着盛夏略显失温的脸。 有些人不想他们平安到达幽州城.... 指腹触碰到她的额头。 还是发热了。 阿福已经提前请了大夫,身后两个人高马大的许府家丁架起大夫,大夫悬空20厘米跟在阿福身后。 一踏进驿站,众人投来各种目光,好奇、打量、思索。 都是面生的过客,没人敢对这间驿站动手,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弥漫在空中,默契的都选择按兵不动。 虽说不会烧了这间代表朝廷势力的驿站,但是里面的人那就不一样了。 似乎在寻找机会对里面的人下手,坐着喝茶的几人不动声色的交换眼色。 二楼客房 许闻洲坐在床边,握住盛夏的手。 大夫把完脉后,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取出一根根细长的银针,熟练地刺入盛夏身上的穴位之中。 片刻之后,大夫收起银针,转向那位沉着脸的男人,缓缓说道: “这位姑娘并未中毒,只是受伤加之受惊吓,需要静养几日。” “观少爷您之前给这位姑娘所用的药粉很是贵重,也恰当,老夫这里再为她开一些安神的药物辅助调养便可。” 听到盛夏并未中毒,一直悬着心的许闻洲这才如释重负般缓和了脸色。 大夫离开前叮嘱,病人后半夜可能会再次发热,需要留心注意。 许闻洲选择守在盛夏床边。 后半夜,盛夏的体温逐渐升高,她难受地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惊醒了守在一旁的许闻洲。 迷糊中,额头一重,有什么东西压过来,又抽走了。 “呜——” 盛夏难受呢喃。 许闻洲手里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汤药,想喂进去。 盛夏向来对中药那股苦涩的味道十分反感。 即使此刻处于昏睡状态。 当那股刺鼻的气味靠近时,她还是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紧闭双唇,将好不容易喂进去的汤药一下子全都给吐了出来。 “苦!!!” “......” 许闻洲看着她如此抗拒的模样,无奈叹气。 他也知道这药不好喝。 捏住盛夏的下巴,想强行灌进去,结果又吐出来了。 都昏过去了,小家伙还知道是药不肯喝。 娇气。 男人凑近碗口,抿一口黑乎乎的汤药。 苦味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眉头都不皱一下。 俯身,撬开盛夏的贝齿。 原本极度抗拒的盛夏似乎感觉到熟悉的温热,没有那么抗拒。 身体比大脑还好色 中和了男香的汤药如同春药 主动伸出粉嫩的舌头,像一只贪婪的小猫咪一样,开始轻轻地啃咬许闻洲的唇瓣。 一点一点的吮。 许闻洲眼里露出满意,指腹擦拭盛夏嘴角最后一滴汤药。 果然,小家伙还是喜欢自己照顾她! 盛夏:“zzzzZZZZ” 门外响起阿福的声音 “主子,又来了一批人。” “直接处理掉。” “是。” 许闻洲低声交代后,将盛夏几缕发丝捋到耳后,拥着她。 用手心感应她的额头,还是有点热。 帮她捏好被子。 屋内的烛火燃烧了一夜。 第二天 店小二肩披抹布,把桌子上的凳子重新放下,脸色仍有倦意、慌张。 他昨晚顶了一夜的房门,就怕那群匪徒冲进来。 也不知道后面匪徒惹怒了上房哪位贵客,直接都没了。 盛夏感觉只过去几秒钟就天亮了,睫毛微颤,口腔传来苦涩的中药味。 撇了撇嘴,真苦。 她应该是发烧了,然后...还喝了药? 扫视一圈,陌生的床幔,这里应该就是驿站。 眼角扫到趴在床边睡着的许闻洲,心中泛起异样的情愫。 他守了她一夜吗? 她不由得将视线移向他那双修长的腿,因为趴伏的姿势而显得有些憋屈。 委屈他的大长腿了吧。 此刻的许闻洲看起来倒真像是一只熟睡大狗,模样可撸。 鬼使神差般,盛夏伸出手轻轻地摸了一下他。 想收回手的时候,却被大手摁住。 许闻洲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一双原本应该清澈明亮的眼眸此时布满了血丝,显然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醒了?感觉好点没有?”许闻洲低沉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宁静。 “嗯。” 盛夏脑海里闪过昨晚的事,有些不自然,和羞耻。 腾出大约一半的床位,轻声说道:“要不……你上来睡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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