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盛夏安静的坐在门口的位置等雨停些再走。 房间里寂静的可怕,那个男人吃饭的动静很细微。 雨声都盖过了他。 盛夏背对着许闻洲,盯着外面的雨看。 看似平静的画面,却藏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知道她坐在那里。 她...知道他坐在那。 突然一阵脚步声,是阿福回来了,手上拿着许闻洲需要的东西。 雨停了,盛夏提着食盒走了,路过阿福的时候点点头打招呼。 阿福见主子刚放下碗筷,把东西放到桌案上,连忙过去沏茶。 许闻洲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那柔若无骨的触感仿佛如影如形...... 一个人的手腕怎么可以那么软 只是抓了几秒,红痕就印了上去 许闻洲皱了皱眉。 今天的茶,太嫩... —— 又过了两天,阿福发现最近主子有时候总对着茶沉思。 难道他泡得不对...... 但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劳山长又找到了什么灵感,最近天天跟许闻洲讨论。 盛夏规矩送膳,偶尔也会听到一两句他们讨论的内容...不再有什么越界举动,比许闻洲还要规矩,好像前几天就是个幻觉。 视线落在碗里的糖水 多了一颗莲子 许闻洲手指有节奏的点着扶手,脑海里开始回忆,一切都有迹可循。 “许少爷,这是谢礼。” “许少爷,是否可口...... “许少爷......” ...盛...夏...两个字在嘴里咀嚼。 夏季里苦涩的莲子 许闻洲深幽的瞳孔,仿佛风平浪静又暗藏汹涌。 “柏言,前几天下雨,为师去百姓田地里找到一些灵感,可是怎么也连接不起来....” 劳山长见没得到回应,抬头看去,只见他那品行端正的学生暗自失笑。 一秒后,又恢复了之前的许闻洲。 ??? 干什么,鬼上身? 他屋子有脏东西..... —— 天池城夏季是真的热,盛夏有时候夜里还是被热醒了。 她想念空调了,多么伟大的发明啊。 虽然这里也可以露着肩膀,披一件薄纱。 大抵是比不上冷空气的凉爽。 盛夏跟着之前破院小孩他们提供的路线,找到了这座山。 并不确定,这山上有没有她需要的东西,换上以前的粗布,拿上小锄头防身上了山 仰头望去,这山还真高啊。 有一边是秃的,另一边又生长茂盛,看着那些比人高的草,盛夏紧了紧她的小锄头。 吭哧吭哧的满山找她需要的石头......石头缝里夹着白色东西的那种。 这块不是,这块也不是 遇到大块的石头还搬不动,撬开发现又不是。 她还是不肯放弃 回忆起制作那东西的原理 首先要找到那种石头,白色的晶体,化学名称叫做硝酸钾,溶解进清水里吸收热量,水温就会降低。 没错她就是要制冰块 前世身为卷王,她的动手能力并不差 这个时代也有冰块,大都是王室或者高官才有那财力消费。 天色逐渐变得昏暗起来,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地覆盖住整个天空。 盛夏急忙加快脚步向山下赶去,这具躯体患有严重的夜盲症,只要光线暗淡,眼睛便会陷入弱视状态。 尽管最近一段时间她一直都在努力调理,但这种病症的改善并非一蹴而就之事,成效自然不会来得那般迅速,目前也只能循序渐进、慢慢调养。 沿着来时的路,摸索下山。 “噗通————” 盛夏只觉得脚下猛地一滑,仿佛踩在了什么柔软而又湿滑的东西上面,紧接着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顺着一个陡坡向下滚去。 咕噜咕噜~~~ 盛夏本能地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头部。 随着身体不断翻滚,耳边传来阵阵呼呼作响的风声以及树枝划过肌肤带来的刺痛感。 盛夏苦笑好运气用光了...... 摔落在山脚下一片较为平坦马路边上 身上那件原本就略显破旧的粗布麻衣更显凌乱。 即便是如此糟糕的模样,却依然难以遮掩她与生俱来的美丽容颜。 一头如瀑布般垂落的乌黑长发早已散开,其中竟还夹杂着一朵不知名的小野菊花,在晚风中轻轻摇曳,恰似一位落魄的公主。 这一幕 刚巧被从田地勘察回来的主仆二人瞧见 “哎呦,主子,我说前面怎么滚下来那么大一坨东西,原来是盛姑娘啊。” 阿福眼睛看的真真的,那件衣服还有点印象呢,就是第一次见到盛姑娘那件。 “主子,要捎上盛姑娘吗?瞧那摔下来的动静就疼...” 阿福那表情仿佛摔下坡的是他一样。 一张热气腾腾的马嘴再次伸到盛夏面前。 “......”没忍住又鸟语花香。 盛夏仰起狼狈的小脸 迷离的双眼对上马车里男人的视线 这威压... 许闻洲怎么在这 13好东西大家都想要 “盛姑娘,你没事吧?” 阿福跳下马车,走过去,看到有些狼狈的盛夏有些头疼了。 要是伸手去搀扶她,万一她顺势要求自己娶她可怎么办? 他有意中人的。 盛夏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低垂着头,下意识地拉了拉身旁那个破旧的背篓。 一双精致的男靴,不知何时出现在盛夏的视线范围内 同时头顶上方传来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 “扭到了?” 听到这个声音,盛夏娇躯一颤,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收紧,衣裳蔓延出折痕。 望向许闻洲 眼里好像含有泪水,又拼命想要将泪水给憋回去。 那狭长的眼尾因为强忍着哭泣而微微泛红 柔弱不能自理 小...可...怜... 许闻洲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心口,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 “手,递过来。” 小手刚经历一场小小的冒险带着些许红痕,想递到对方手心里。 没对准,眼见就要扑空。 男人有力的手握住了盛夏纤细的手腕。 彼此的体温通过掌心交换 盛夏的睫毛颤了颤,舌尖的痒意,几乎要满溢而出。 这个男人的手心很烫很烫 “许少爷~”声音清脆还带着一丝可怜 许闻洲淡淡的嗯了一声。 阿福不敢置信的看着主子扶着盛姑娘 这还是他那不近女色的主子吗? 他刚都想好了叫车夫一起扛着盛姑娘... 这...... “阿福!” 许闻洲打断了正在走神的阿福。 阿福立马回过神,帮盛夏把地上的背篓提到马车上。 趁着这个间隙,偷偷瞄了一眼主子的脸色,真瞧不出点端倪来。 隔着马车门帘,阿福跟外面的车夫坐一排,好奇问道 “盛姑娘,你这背篓装的什么啊,差点提不动!” 马车内 盛夏含着水的眼眸微微一转,望向身边的许闻洲,水光仿佛闪了一下。 “好东西,你想要吗?” 阿福听到这话吓了大跳,什么想要不想要的 这话..... 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好像不是说给他听的,阿福只能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许闻洲安静的看着盛夏,她头上还晃悠着一朵野菊花。 盛夏从背篓里挑了一颗形状宛如心形的小石头 窈窕的背影动作间一股若有若无的软香试图缠绕住许闻洲的青丝。 男人眼眸微微一沉,正准备拉开距离 白皙的小手握住什么物件就要往他手心一放 盛夏没有打算出声,保持着动作,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满含笑意地望着许闻洲。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不知怎地,许闻洲鬼使神差般张开了手掌 一块触感微凉的小石头落在他的手心 “许少爷...是...宝藏。” 盛夏那张姣好的面容,带着一丝认真。 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砸进许闻洲的耳朵里..... 空气都仿佛停滞了几秒 许闻洲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喉结。 缓缓的握住了那颗石头...... 下马车前,盛夏转身红唇轻启 “许少爷。” 简简单单一句许少爷,盛夏好像赋予了别样的味道 许闻洲瞳孔微缩 她怎敢...... 她不是在叫他,倒像是在磨他 串串香店铺 何满眼尖看到有些狼狈的盛夏赶紧接过她的背篓 “盛夏姐,您没事吧?” “不小心摔了一跤,别告诉我娘?” “迟了。”何满指了指店铺门口。 额… “囡囡,你怎么了?”李氏心疼的围了上来,又不敢明目张胆的问,万一坏了闺女的名声可不好。 盛夏赶紧解释是找石头摔了一跤,李氏才松一口气,囡囡最近老是去捡石头。 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指了指院子那边说道:“有人找呢。” 顺着李氏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影出现在后院子门口, 原来是住在那破旧院子里的小孩来了。 盛夏对此倒是并不感到好奇,毕竟以那孩子的机灵劲儿,能找到这里也不足为奇。 那小孩快步走到盛夏面前站定,然后恭敬地开口道 “盛姑娘,我叫小虎,我想跟着您。” 话音未落,这个小小的少年竟然“噗通”一声直直地跪了下去。 盛夏可不是因为这一跪就心软的人。 “跟着我?为什么?” 小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盛夏,认真回答道:“跟着您,能吃饱饭。” 盛夏不禁一笑,确实是实话。 “那你会什么?” 面对这个问题,少年似乎显得有些踌躇和紧张,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过了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地回答 “我会...洗衣服,做饭也会一点...打架的话,应该也算行...” 小虎还想说什么,却被盛夏打断了。 “这些我这里都不缺,回去想清楚再来告诉我。” —— 后院里,浴桶升起阵阵热气,如烟似雾般弥漫开来 盛夏慵懒地趴在那只木桶边缘,她的手指像是失去了目标一般,百无聊赖地在水中轻轻划动着。 水面被她搅出一圈圈涟漪,缓缓向外扩散而去。 她突然抬起手对着烛光 透过昏黄的烛光,可以看到她手上丝丝红痕,格外醒目。 看着这些红丝 眼里流动着星光 想起许闻洲正襟危坐禁欲高僧的样子 还真是坐的住呢...... 就在盛夏梳洗的时候,李氏却在厨房宰了一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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