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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蜀州。 学宫中虽然一切如旧,却也不免i流言四起。 诸位夫子上得剑顶议事,直到次日清晨,才从上面下来,随即便发讯通传众人立刻前往参剑堂。 周满与东舍诸人一同赶到时,参剑堂内外已有不少人到了,尤其是那些通过小擂台选出的旁听生,来得最早,几乎都已到齐,只不见赵霓裳。 周满不觉奇怪,正自游目找寻。 这时却忽然见得那些各堂仆役、执事出身的旁听生,向她身后一看,面容齐齐一肃,低下头去。 于是周满转头,就看见了那姗姗来迟的一行人。 宋兰真刚上台阶,正徐步行来,面容比之昔日的淡静和善,似乎多了几分清冷,唇畔也不见什么笑意。显然明月峡一役对她的影响还未消散,整个人看上去竟跟冰雕雪堆似的,有种离人很远的感觉。 宋元夜与陆仰尘自是在她身旁。 赵霓裳随侍在宋元夜身后,是跟着他们一道来的。 周满一眼就看见了她。 但与此同时,宋兰真也看见了周满,脚步顿时一停。 隔着这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二人对视。 参剑堂内外,忽然暗流汹涌,谁也不再说话。 直到岑夫子、剑夫子等人的身影出现在参剑堂前—— 谁能想象,明月峡一役屠没世家上百精锐修士的“罪魁”,如今倒有大半在学宫之中,不仅与他们一道站在参剑堂内,甚至还立在参剑堂上! 陆仰尘面容已是一片冷峻。 宋元夜也不禁大皱眉头。 但宋兰真只是面无表情,收回了与周满对视的目光,当先走入堂内。 周满也若无其事一笑。 ——至少在这座学宫里,哪怕有血海深仇,将来必要斗个你死我活,今日却依然还是同窗,大家都装得好像从未发生过什么一样。 旁听生立在两侧,其余人则各自落座。如今的剑首还是陆仰尘,次则宋兰真,原本位列第三的妙欢喜尚未从凉州返回,所以位置空着,再往下才是周光、孟述等人。最后挨着门坐的,毫无疑问是周满、金不换,与一个仍只能在门外听剑的泥菩萨。 岑夫子与诸位夫子近来,各立堂上,环顾得一圈,却是半句废话也无,径直道:“今日召集大家所为何事,想必诸位心中已有猜测——明年一月廿二,剑台春试将如期举行!” 众人顿时惊讶,毕竟如今蜀州不比以往,在张仪随时都会到来的阴影下,学宫竟不全心研究防御之策,还要分心筹备春试? 只有周满心道一声,果然如此。 以她前世所知来看,剑台春试必然如期举行,否则那位神都公子何以能在白帝城取得冷艳锯,并在回神都后剔去她的剑骨? 岑夫子并不理会众人各异的反应,只如常续道:“春试为期一共十日。天下所有元婴期以下、骨龄三十年以下修士,皆可参与。齐州稷下学宫、中州岳麓书院,神都伊川书院,将各派弟子前来。我剑门学宫则按惯例,并不点派,凡有意愿者,三日内将名帖投至排云楼皆可。” 堂中于是有私语之声。 岑夫子则一挥手,堂中便忽然挂下一幅古画。 但见画上墨迹晕染,浓淡相宜,一江湍流漂着轻舟一叶,向前淌去,两岸则是奇峰高出,彩云萦绕,一座巍峨古城便在云间隐现。 有人立刻辨认出来:“白帝城!” 岑夫子点头:“不错,这画中所示之境,便是白帝城。此次剑台春试,也是你们的结业考试,不拘使用什么法器,凡在规则以内皆可。排名前十者,各得墨令一枚;最终位列剑首者,能得两枚;凭墨令,便可进入白帝城画境。” 前面几句,早几个月剑夫子已经讲过,并没有什么稀奇。 但在听得“剑首”那句时,周满一扬眉,心中已犯了几分嘀咕。 显然在场有人与她同感。 李谱掰着指头,小声道:“剑首也不过才多得一枚墨令么?” 这话跟自言自语差不多。 岑夫子往下看了一眼,本没有计较,怎奈旁边不远处还立了位剑夫子,脾气本就不好,一听是李谱张嘴,火气噌噌往上冒:“自那王玄难诛杀白帝之后,白帝城画境关闭已久,旁人想进都进不去。普天之下也就望帝陛下手中还剩了这十余枚墨令,你还想要多少?” 李谱吓得一哆嗦,当即噤声, 周满立时庆幸,还好自己只是心里想想,并未说出口。 剑夫子见李谱把嘴闭上了,这才与岑夫子交代了几句,又一道离去。 他们走后,参剑堂才热闹起来。 有熟识的都讨论着要不要去投名帖,又何时去投名帖。 只有周光无门无派,所知不广,还有些细节不太明白:“白帝城不是一座城吗?可画境又是怎么回事?” 李谱在边上,见剑夫子已经走远,才松了口气,这时便诧异道:“你连这也不知道?” 周光茫然。 李谱道:“白帝城是一座城,人们的确居住其中,但这座城从来不曾真正存在于世间,乃是一座虚幻之城、画中之城,只存在于画圣笔下。” 周光诧异:“笔下?这座城是用笔画出来的?” 李谱点头:“自然。” 周光觉得不可思议:“笔怎么能画出一座城来?” 余秀英从旁边经过,笑道:“寻常的笔当然不能,可若是杜草堂的‘神来之笔’,再配以谢叠山臻至化境的丹青之术,自然是想画什么,就有什么。” 说到这里,却是向金不换和常济看了一眼。 两个杜草堂门下,皆垂眸不语。 周光见了不免奇怪:“又与杜草堂有什么关系?” 余秀英却不知该不该继续往下说了。 还是霍追不在乎,随口道:“多少年前的烂账,又不是没人知道,有什么不能说的?” 众人都向他看去。 霍追便一指常济:“当年画圣谢叠山,还只是他们杜草堂一个普通弟子,出身于丹青世家。可此人偏偏天生双眼有疾,不能辨五色,只识得黑白,学不了丹青之术,所以才被送入杜草堂,倒正合学诗书之道。他生性聪颖,无论诗还是书,皆得妙道。没过几年,便被杜草堂前任首座,选为了秉笔人。杜草堂与其他几门不同,首座修为虽也不低,但所辖一般是门中琐事,唯独秉笔人,修为绝高,正所谓‘秉笔直书’,须一颗极正极烈之心,乃是杜草堂第一等的要位。秉笔人所秉之笔,便是传说中的‘神来之笔’。” 旁人自是随着霍追一指,看向了常济。但周满与王恕听到此处,却是都不动声色,看向金不换。 前不久望帝在剑顶上询问他的那句话,他们都还记得。 金不换一手背在身后,捏着那柄折扇,脸上好像并无什么起伏波动。 霍追则续道:“杜圣有言,‘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此笔便是杜圣当年微末时写诗所用,后来与那时已负盛名的青莲剑仙会晤于神都,还曾于醉中将此笔借给剑仙暂用赋诗。此笔遂染两位先贤文气,自杜圣以诗封圣后,便拥有莫测之威能,为后世称作‘神来之笔’。只有杜草堂选出的秉笔人,方能使用。只可惜……” 周光下意识问:“后来呢?” 霍追耸肩,似乎也为杜草堂不值:“没想到,谢叠山虽入杜草堂,心内实则一直系着丹青之道,终不肯放弃。一日,竟携了神来笔,不告而别,云游天下,后来才封了画圣,位列于‘四绝’之中。但神来笔,也再未归还。杜草堂从此以后,也就再无秉笔之人。” 常济这时也向金不换看了一眼。 周光终于听明白了:“所以这白帝城之所以被称为画境,便是因为此城乃是画圣以神来之笔画出……” 霍追点头:“当时他与白帝交好,乃是挚友。不过再后来白帝入魔,二十年前被天下正道围剿,谢叠山也与其一般,死在道陵真君王玄难剑下。” 周围顿时起了一片吁叹之声:“一座白帝城,埋葬了当年多少英豪?听说后来就连王玄难自己都未能幸免于难,不知怎的,与巫山神女妙颂一起,殒身于城中……” 李谱则两眼放光地盘算起来:“等等,那这白帝城中,除了天下第一截剑以外,还可能有这支传说中的神来笔?” 众人齐齐翻他一个白眼。 周满其实已经没有听了,早在他们说起“王玄难”三字时,她便想起了那位神都公子:剑台春试,事关白帝城画境,此人总该要露面了吧? 王恕立在边上,却是神情忽寂。 唯有金不换脸色如常,似乎完全没将这些听闻放在心上,只问他们:“你们投名帖去么?” 周满回神,走到外间,却是带了几分思量:“剑台春试,你要参加?” 这可和金不换素日放浪形骸的性情不太符合。 金不换自己也知道,玩笑般道:“参加一下又不吃亏,凑个热闹嘛。” 周满深深看他一眼,没往下问了,只转头向王恕:“菩萨……” 但话音还未落地,已看见后面朝自己走来的那道身影。 宋兰真从参剑堂出来,正好要从他们旁边经过。 只不过刚走到周满面前时,她便停下了脚步。 周满笑笑问:“宋小姐有何见教?” 宋兰真平静得很:“见教不敢当。不过师妹仙人桥上那句话,确实令兰真受益匪浅。是以投桃报李,今日知道个消息,也想告知周师妹。” 周满貌似好奇:“哦?” 宋兰真便道:“张仪破凉州,天下大雪,已惊动了王氏正在终南山玄都坛上闭关的苦海道主。大公子王诰自上次生辰宴收了师妹所献的人头后,便昏迷不醒。听闻道主出关还未半日,已将其救活。” 周满尚未如何反应,边上的王恕已陡地蹙起眉头。 宋兰真淡淡道:“不久后剑台春试,想来周师妹不会太无聊了。” 第122章 将死之人 说完这话, 她人便径直从周满身旁走过,也不再多看一眼,宛若一朵幽静的兰花, 不久已经去远。 周满留在原地, 却是花了好一阵才想起来:“苦海道主, 王诰他老子,王敬?” 不能怪她反应慢,实在是前世这位苦海道主没给她留下过什么深刻印象, 毕竟从她被韦玄接入神都开始,到玉皇顶身陨道消, 从头到尾就没见过这王敬。有时她都怀疑, 此人根本不是闭关了, 而是早就被王杀除去。 毕竟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周满自问若是王杀, 也绝不会留这么一支与自己不对盘的势力在王家。再加上前世根本就没王诰、王命两兄弟什么事, 这两人仿佛不存在一样,是以很难说她的猜测毫无根据。 金不换关注到的则是宋兰真话中隐藏之意:“她的意思, 王诰难道也要来蜀州, 参加剑台春试吗?” 周满没忍住嘀咕, 掰着手指头数:“王玄难, 王敬,王襄;王诰, 王命,王杀……” 上一辈里, 王玄难和王襄都死了, 独一个王敬还活着;下一辈里,王诰、王命是王敬的血脉, 王杀是王玄难所出,无一例外,全是她的仇人。 她忽然很感慨:“这都快给我数蒙了,全是姓王的。我这辈子难道是捅了他们姓王人的老窝?” 王恕面无表情。 周满抬头看见,便笑:“板着脸干什么?又不是说你。” 然而王恕的面色未有丝毫缓和,一双乌沉的眼眸注视着她:“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周满问:“担心什么?” 王恕神情肃然:“王敬修为绝高,早在二十年前便已是大乘后期,人皆传他闭关是为一举修成大圆满,突破至天人境界。且不论他是否插手小辈恩怨,单说王诰此人性本乖戾,也是金丹后期修为,你虽未与他谋面却结怨已深,他若果真被其父救醒,再来剑台春试,必定准备周全,遇到你岂肯善罢甘休?” “该来的总会要来,难道我们还能拦着?”周满眸光闪烁,看起来并不十分在意,“再说,我也就是献了颗人头,真正对他下手的难道不是那位神都公子吗?口含天宪而生,惊才绝艳,想必有的是办法对付他,实在轮不着我们担心。” 这番话本存了几分宽慰之意,是不想王恕为自己的事担心,可谁能想到,这尊泥菩萨听完之后竟脸现怒容,眸底都覆了一层寒冰:“可难道你自己的安危,竟要去指望别人吗?” 周满顿时一怔。 王恕却是难免又想起她曾经表现过的对“王杀”的推崇,一时恨她听信谣言:“何况这所谓的神都公子,从来未在人前露面,既没有人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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