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烟火_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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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好几罐骨头汤，也做了不少豆腐就那么冻在天然冰箱里。院子里的地窖里除了一堆新鲜白菜、土豆、萝卜、玉米和好些菜干等，还有好几坛前段时间酿的醪糟，那可是过冬必备佳酿。 “小明，年糕还有吗？” “有的。” “要不再弄点年糕？” “好！” 两人有商有量的一顿丰盛的火锅食材不一会儿就弄好了。这一顿不知是午饭还是晚饭的饭食，俩人从下午两点一直吃到晚上七八点。喝了点自酿醪糟的许磊是真的迷糊了。这一晚，就那么赖在了徐进端的炕上。这一夜，徐进端没有进空间，就那么在炕梢打坐修炼到天边泛白。下炕，往炕洞里又塞了几块木柴，往锅里加满水、点灶，徐进端出了知青院往后山而去。每天以砍柴为借口，去山上锻炼已是徐进端多世以来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一时还真改不了。 ——&—— 转眼就到了年三十，俩个人的年三十。许磊居然给整了满满十道菜，说是第一年来东北，一定要十全十美才能心想事成早日回城。十道菜中硬菜占了一半—— 腊笋烧狍子肉、红烧鲤鱼、糖醋排骨、红烧狮子头、醋炒鸡霸道地把炕桌给挤满了。 “小明，你去我屋里，把我的炕桌搬来，今儿咱一定要吃饱喝足，不醉不归！” “我看你没吃就醉了！” 俩人正忙乎着，大队长赵虎和书记虞城来了。 “嘿，你们俩小伙儿还真能干！”赵虎看到放大锅里热着的肉菜打趣。虞城也笑：“前几日看你俩在河面上和孩子们一起玩儿，还以为你们这个年得马虎着过了，没想到还真能整活啊。” 徐进端让两人进屋里坐着说，许磊则更直接：“叔，新年好，既来之则安之今个儿就在咱集体户这过年吧，没啥好的，就是些肉而已。” 虞城笑了，“哈哈哈！你这孩子逗叔们玩儿呢！” 徐进端从自己的大木箱里拿出两包烟，塞给俩村里最大的官手里：“叔，咱们来这里也有近一年了，谢谢你们关照，炕上坐，吃一口呗，不耽误回家团聚的。” 虞城和赵虎不约而同的把烟收了，却没答应吃饭：“你们弄点肉也不容易，能在咱这疙瘩把日子过起来不容易，你们自己吃，多吃点，咱们还要去其他家转转的。” 两人一直把赵虎和虞城送出知青大院前大门，看着两人没影后才关上大门，去了后院。 “小明，你说过年要不要去大队长和书记家拜个年？” “好的。” “我有红糖和白糖，你说拿什么好？” “红糖吧。” “好。什么时候去？” “今晚上吧，明天一早人肯定多，咱还是不要凑热闹了。” 许磊看两眼正在切年糕的徐进端道：“就知道你嫌麻烦。” 徐进端沉默片刻后，“我们可以送完礼回来继续吃，就当中途是去消食的。” 许磊露出八颗大牙道：“好，知我者小明是也！” 晚上九点不到，俩人摸黑去了赵虎和虞城的家。俩人送的礼都一样，一斤红糖、一斤话梅糖、两块香皂、两瓶罐头。把俩老头和老头家人看得直乐呵。回家路上，许磊悄声问：“小明，你说那俩老头这么高兴，不会是我们礼送重了？” 徐进端摇头：“应该不是，可能是我们比较全面。” 许磊：(⊙o⊙)…“此话怎讲？” “红糖、硬糖，他们可以留着自己家里用，他们开心的可能是香皂和罐头，因为可以用来走亲戚。” 徐进端没说的，可能绕了一圈后，这两块香皂和罐头可能还会回到他们这里。总之这些礼物的价值绝对大于礼物本身购买价值就是了。 “那明年我们送什么？” “明年我们可以申请回家了，到时再看也不迟，左不过也是这些。” “嗯，可以的。” 回家后，许磊去了趟自己屋子后来了徐进端这里继续吃吃喝喝。不过开吃前，他递给徐进端一个用牛皮纸和红绳包得规规矩矩的一包东西道：“小明，有幸能和你在这大东北度过我们来此的第一个年，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希望你喜欢，新年快乐！” 徐进端接过问：“能拆吗？” “当然！” 看着狍子皮做的大衣，徐进端无语了。狍子皮是他处理的，狍子筋也是他做好了给他的，狍子皮上的味也是他去的。原本是送给许磊自己做衣服的，结果，这家伙缝制好成了送他的礼物了。他能说什么！转头从炕头大木箱里拿出一个红色荷包递给许磊：“给，这是送你的新年礼物，也希望你能喜欢。” 许磊开开心心收下，拆开：“咦？手串？真漂亮。啥做的？” “狍子角。” “原来你之前打磨的就是这玩意儿？”说着套手腕上左看右看，眼里满是喜色。 “嗯，喜欢吗？” 许磊点头却有点不舍的把手串从手腕上取下道：“喜欢。就是现在不能戴。” “没事时，可以拿出来盘，会越盘越顺滑的。” …… 这一晚，许磊的嘴就没停下来过，从小时候一直聊到高中，以及说着原本说好要一起去建设兵团的初恋。初恋在得知他父母被带去审查后，第一时间就跑去和他分手，也是初恋和知青办说的他父母被带去审查的消息。 “小明，你说我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喝迷糊的许磊拉着徐进端胳膊一直问着为什么。第329章徐进端没有回答，男人和女人本质其实都是一样的，越容易得到就越不会珍惜。面对一颗赤子之心的许磊，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么深奥的问题。或许，他也根本不需要他的答案。许磊睡着后，徐进端关上门去了山那边的草原。他就是去散心的，这一晚草原狼损失了一大批兄弟；野鹿、野牛、野马也都莫名消失了不少兄弟。在天色泛白时，徐进端背着两捆柴回了自己的知青院。许磊还在沉睡。临走时，给许磊房间烧了炕，这会儿也正暖和着。于是给熟睡中的许磊来了个乾坤大挪移，移回他自己屋里后，又往炕洞里塞了几根柴，才回了自己房间。收拾干净屋子，洗漱完自己，正想睡会儿，前院大铁门就被拍的哐哐震天。跑出去一看，是村里孩子们来贺新年。那能说啥，瓜子、花生、糖果往每个孩子手里塞上一大把后，关门，继续‘睡’（出去浪）呗！ ------ 许磊来拍门时，徐进端刚从毛熊国回来没多久。去开了门，看着头发乱蓬蓬、彻底放飞自我的许磊，徐进端问：“睡醒了没？” 许磊问：“我怎么回自己屋了？” 徐进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我睡相差，怕你被我踢下炕冻死。” 许磊眼疾手快地往徐进端脸上摸去，徐进端没料好好地说着话，这孩子会来这一手躲闪不及被捂了嘴，只听许磊道：“呸呸呸，大过年的不能说这字！” 徐进端眼神示意他拿开手，许磊嘿嘿傻笑：“嘿嘿嘿，你快说！” “呸呸呸，你都没洗手！” “我刚起床，还没去拉过屎呢！” “闭嘴吧你！” “你这有热水吗？” “自己舀。” “早上想吃啥？” “酒酿煮鸡蛋，蒸包子。” 大年初二一早，徐进端带着许磊去了山上的某个山洞。 “哇，原来那熏肉，你都在这里做的啊？” “嗯，昨晚打了头羊和狍子，你会烤羊肉吗？” “会，那你干嘛？” “我去处理山羊角和狍子皮。我在山洞口撒了药，你别走出山洞，附近有狼。” “好，你快点回来。” “嗯。” 羊和狍子是前天在草原和毛熊国打的。打这些猎物，其实最难处理的就是这些皮毛和边边角角。你说没用么，这些既能入药，皮子又能做服饰；要说有用么，处理起来实在麻烦，在空间是方便了，但不能过明路也挺烦人的。大年初二，两人一直到了下午才背着柴回了知青院。俩人晚上弄了点菜泡饭就没再吃了。之后几天，徐进端每天早晚都会上一趟山，去看一眼熏着肉的火堆是否还燃着。忙活到元宵时，许磊收到了徐进端送给他的狍子大衣和狍子帽以及一双羊皮靴。这回是真把他给乐的见牙不见眼了，从收到礼物到晚上吃过饭，那张小嘴就没停过，一直嚷嚷着： “小明，我喜欢你！我太喜欢你了！” 烦的徐进端吃好晚饭，直接把他关在了门外。第二天一早起来，就看到幸福一晚上的二哈全副武装拉着徐进端要去公社。 “去公社干嘛？” “拍照。我要把这拍下来，寄给我爸妈，我要告诉他们我有弟弟了。” 徐进端：……！！！ ——&—— 眨眼又是一年三月，也是来新知青的日子，这次来了三个。俩女的住前院剩下的那两屋去了，还有一男的住在了许磊边上。新人悄没声地拿了几次院角柴房里的柴后，许磊同学也悄没声地把柴房给锁了。之后，那个叫曹俊的男生去村子里找人在自己房间对门的墙边搭了个柴房。想跟着徐进端一起上山砍柴，但徐进端起得早，在叫了他两次起不来后，也就不叫了。不过曹俊也还是找葛红兵帮忙，给他找了砍柴的搭子，每隔一天下工后俩人都会结伴去砍柴。没过几天，唐湘北再次来了知青点，这次不仅给他带了京八件、果脯、四小坛六必居的酱菜，还有给许磊带了奶糖和巧克力。逗得许磊围着他“小叔、小叔”地喊个不停。唐湘北也终于有时间吃了饭再回了。嚼着嘴里的熏肉，唐湘北问：“你们哪来的这狍子肉？” 许磊从炕柜里拿出狍子大衣给唐湘北：“小叔，你看好看不？我和小明一人做了一件。” 唐湘北惊得合不拢嘴：“你俩厉害了哈！” 说完对徐进端道： “我记得小时候，你不长这样啊，老太太还常和我说：‘小七是这么多孩子里最文弱的，你这小叔得记得多护着点他啊！’这一离开B市，你可能耐了哈！” “小叔，我这还有两条后腿，你都拿去。给家里或给战友都随你。” 徐进端也不和他扯皮，回了自己屋，把晾在梁上的熏肉给拿下来，找了张牛皮纸给裹了个严严实实拿去给了唐湘北。闲话聊完，饭也吃得差不多后，唐湘北又开口了：“你妈给你生了两个弟弟，母子平安。” 徐进端笑了：“那感情好，咱们就只剩你了！” 唐湘北楞了下，冷不丁给了徐进端一个脑瓜崩：“你丫脑子别那么快好么！我还不想结婚呢！” “我同意！”徐进端道。 “你为啥同意？”唐湘北不解。徐进端给唐湘北倒了杯茶道：“喝茶，不过我不告诉你。” 许磊看着俩人打闹，最后目光定格在徐进端脸上，闪烁不定，却也没开口插嘴。喝完一杯茶唐湘北走了，俩人蹲水井边洗碗，回房后，许磊问： “小明，你是不是也有初恋？” “昂？哦，不是初恋，表白失败，人家不喜欢我，后来去了大西北。” 这回轮到许磊惊讶了：“啊？还会有人拒绝你？” “嗯，那会儿我才15岁。” “哈哈哈，小屁孩谁喜欢。” 徐进端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许磊默……想当初他和钱小雨好像也是十四五岁确定对象关系的吧! ||-_-|| ——&—— 1972年秋收后，俩人请了探亲假。徐进端先陪许磊去了H省干校看望许家父母，之后徐进端带着许磊去了B市过年。第330章唐家对许磊的到来都很是欢迎，不论是唐父唐母还是老爷子都表示了对许磊的感谢。而装作成熟的许磊，在唐父对他们身上衣服表示好奇与喜欢时，即刻恢复了二哈模样，手舞足蹈说着下乡的八卦事。 ......……这孩子就是有八卦属性，小到知青院的，大到村里的，就没他不知道的。至于那些想嫁知青或是知青想嫁村里人的那些谋划、小心思，可以说就没许磊探听不到的。随着许磊的讲述，就连婴儿车里躺着的那俩小只也手舞足蹈了起来。回家的这半个月里，每天上午许磊和徐进端都会带着俩被包裹得像粽子似的俩小只去大院‘吃风’，哦，不，去感知世界！惹得唐母每天回来对着徐进端就是好一顿训斥：“你俩弟弟才多大，你就带他们出去，生病了怎么办？” “咱大院一院子正气，没邪风，俩小子开心的嘞。” “我看你这下乡两年不到，嘴皮子倒是利索不少。” “嗯，确实。” 不一会儿唐父回来了，徐进端也不和唐母拌嘴了，因为唐父带回来一个消息。 “顾家去西北的那小子没了，刘家闺女也一起走了。” 老爷子看了眼这三儿子道：“好好说话。” 随着唐湘西的说完，徐进端算明白了。原来是过年前，顾柘城想回城探亲，但因为每年探亲人数有限，今年名额已满，顾柘城就带头发动其他知青一起闹事，混乱间抢了农场管理人员的配羌。被负责人直接打死了，而刘茵前去阻拦负责人，被误中心口，俩人当场死亡。 “这事上面给意见没？” “没！农场说他们没错，对于抢夺配羌的一律打死，这不是他们农场的独家规定而是军中规定。” “哦，那现在就只能看上面意见了。” “嗯。” “还好小七没去那。”唐母心有余悸道。回J省前，徐进端带着许磊逛遍了整个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