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烟火_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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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因为一会儿他要直接进卧铺。火车进站，用两包烟一斤腊肉补了张软卧票，花钱买的那种。三天两夜走走停停的路程能不睡吗？！当然是必须睡啊！可是，软卧中的同为知青的仨男人，丝毫没有睡意。在得知他与他们同去一个公社后，毫不掩饰地直接拉着他打牌，不赌钱只贴条的那种。在打了整整一天一夜，脸上贴满纸条的仨人终于休战，因为输了毫无斗志。之后两天整个卧铺车厢都沉浸在一片诡异气氛中。 “贺离归，你为什么这么厉害，一把都没输过？”终于仨人中年纪最小的唐红星把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徐进端看了他一眼道：“我从小数学都是满分。” 唐红星：“这和考试有啥关系？” “就打牌来说吧，每人出三手，我有80%知道各自手里都是啥牌；出四手，就能算到90%，再出你们肯定就输了。” “还能这样玩？”唐红星的哥哥唐卫星好奇了。徐进端没说话。与唐家兄弟一起也是年纪最大的张战开口用询问的语气道：“试试？” 徐进端点头，顺便从行李袋里掏出一个原主用过还有几页空白的作业本道： “你们三人玩争上游，我在旁边记录。一会儿你们自己比对。” 三把过后，三人看着徐进端手里的纸咂舌。唐红星忍不住道：“你这算的也太快了。” 不过少年人总是不服输的，之后又来了两把。兄弟俩还在张战的掩护下成功换牌，都被徐进端一一识破。唐红星往自己铺位上一躺：“以后打牌绝不叫你，太没劲了。” 徐进端笑笑不说话。其实，谁都不知道，在知晓对家所有牌后的牌才是最难打的，因为那不仅要算牌还要算人心。火车上的打打闹闹让几人知道了徐进端烈士遗孤的身份，当然徐进端也了解了仨人的情况。唐卫星、唐红星兄弟俩是被迫下乡避难的大院子弟；张战则是以下乡为名照顾受迫害下放家人的大院子弟。 .........没搜魂，是从那仨人只言片语中分析出来的。如今的他有正义之心和恶魔之眼，看人就不会有错的时候。这也是他愿意和三人玩一路的原因。或许也是他正义之心散发出的正义之气，让三人愿意和他玩的理由吧。总之，这一刻他们的友情算是双向奔赴。 ------ 三天两夜的旅程即将结束时，张战问： “贺离归，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吗？” 徐进端莫名了一瞬，即刻就明白了他问话的用意点头：“可以啊。” “那到时，我们想办法分在一个大队。” “好！” 唐红星插嘴：“要是能住一起就更好了。” 唐卫星打趣：“听你打呼，还是看你流口水？” “哥，你别只说我，打呼噜的是你！是你！” “嘿嘿！还不知道是谁被自己的呼噜打醒的呢！” 第272章看着打闹的兄弟俩，徐进端没有说话，拎着自己的行李袋，准备下车。张战：“之前就想问你了，你怎么只有那么点行李？” “哦，我邮寄了。” —————— 等四人下了车，才发现光秃秃的站台上就那么十来个知青。在核对完各自姓名、证件后，八男四女十二个来自全国不同地方的少男少女们上了同一辆前往红旗公社的拖拉机。这一走，就走了近四个小时。一车人下车时，腿都是软的，那是被颠的大腿骨直打颤。张战看着若无其事拎着行李袋的徐进端找到站在公社大门口手里拿着一张纸的知青办干事，悄声说了几句，又递上去两根烟后，那干事在纸上勾勾画画一番，朝他点头。不一会儿，从公社大院出来三辆马车，知青干事开始喊人：“喊到名字的人来我这里。” “黄美丽、董大红、朱建明、石小川极红大队，极红大队去领人。” “唐红星、唐卫星、贺离归、张战极北大队，极北大队的来领人。” “剩下的极古河大队领人。” 徐进端四人坐上了前往极北大队的马车。徐进端把行李袋扔车上坐在前橼上问车把式：“哥，咱公社邮局在哪？我得去拿包裹。” 车把式一回头道：“小子占你爷爷便宜不是！叫大叔。” 徐进端嘿嘿笑着往老头怀里塞了两根烟道：“嘿嘿，小子眼拙，还请叔见谅。” 车把式接过烟，两根分别夹在两耳朵上道：“你哪滴？听口音咋和咱们这地儿这么像嘞？” “俺莲城滴。” “莲城？楚省莲城？” “是滴嘞。” “嗐，邮局到了，快去吧。” “好咧，谢谢叔。” 四人一起去的邮电局。徐进端和张战拿行李，唐家兄弟去打电话。众人在看到徐进端扛着一只大木箱出来时都惊呆了。车把式问：“你这装的都是啥？那么大个箱子。” 徐进端也没隐瞒，大咧咧道：“俺是孤儿，家里没人了就把家当都带来了。” “小娃子，能说说不？” 这怕不是也是个爱八卦的吧！原主身份也没啥可隐瞒的遂说道：“我爸63年在西南边境那场战役中牺牲了，我妈68年为保护图纸被DT开打死了。” 说完就不再说话了。 “叔，您贵姓啊？”张战打破沉默问。 “俺姓李，娃子们叫我李叔就成，我就是村里一赶车的，你们要是有啥不明白的问我准没错。” 张战也没客气，两小时后几乎就把大致情况给摸清楚了。极北大队自68年至今，陆续来的知青有二十多人。离开的约莫有七人，嫁给村里小伙的有两人，娶了村里姑娘的有一人，如今还在知青点的有十一人，七女四男。至于住宿，李叔还真不知道，只知道，之前离开的有人自己建了房的。如今空没空不知道。随着天色渐黑，行驶在漆黑山道马车上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因为众人听到了狼嚎声。 “叔，还有多久到？” “过了这个山坳坳就到了。” 只是还没到山坳，徐进端就看到前面不远处绿油油的亮光了。 “叔，狼来了。”唐卫星也看到了，声音颤抖着道。车把式没说话，而是手一伸，从前车辕抽出一把猎羌道：“一会儿，听俺命令行事。” 这把猎羌终究是没派上用场，因为一直等回到大队，狼群再没出现过。李叔直接把马车驶进知青点。一起来的还有在村口上车的大队长李长明。此时知青点还点着灯，显然是在等他们。 “叶红军，新知青到了，你来和他们说说。” “诶，好的。大队长，大昌叔，你们先回休息吧。” 李长明和李大昌走了。叶红军道：“今天晚了，其他人都睡下了，明天再做详细介绍吧。我叫叶红军68年底来的，是这里的第一批知青，也是知青点的负责人。今天白天我们已经提前收拾了间屋子出来，你们今晚就将就睡吧。其他的明天细说。对了，用水的话，可以用大缸里的，也可以去门口的河里的。还有，明天你们不用上工，把缺的东西补齐，具体等我们明天下工再说。” 说着把几人领到知青院东边的另一间屋子。 ..........标准八人大炕。几人谢过叶红军，各自忙碌起来。令人意外的是，张战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截艾条点了，插在炕上角落。徐进端摸黑撬开自己的大木箱，从里面掏出一盏煤油灯，又从木箱角落掏出一个铁罐，打开盖子往灯炉里倒煤油。不一会儿屋里亮了起来。唐卫星绕着木箱子转了两圈后恍然：“我这一路就在琢磨为啥你邮寄的箱子就有封条，原来是带了煤油啊！” “嗯呐，我就怕这里没电，一时没地方买煤油，就带着了。” 这一晚四个大男人睡一个八人大炕，还真是睡得四仰八叉的，舒坦。四人醒来时知青点已经没人了。各自吃了点心垫垫饥后，张战借口上山摸去了七星山山脚牛棚，唐家兄弟则是去村里找木匠了。徐进端看了眼知青点后院的六间泥坯房，没有近期住人的痕迹，转身往大队部而去，他要找大队长李长明问问。那六间土坯房里面都是一样的格局，前面是灶，后面是炕，也就20平米大小。但一人居住也足够了，就是不知要多少钱才能住进去。正好大队长、书记和会计三人都在。徐进端也不磨叽，打了圈烟后开门见山问起了后院的土坯房。全程都是大队长发言： “当初，那几个知青建屋子每人花了40元，住了三四年后就都走了。你们若真有想法，我也不要多的，收你们每间30块。毕竟他们走后，这属于大队集体财产，你们给的钱也是归队里的。你看如何？” 私心，徐进端是没意见的。不过话却不是这么说的：“队长叔，你看我能去问问另外三人不？另外，知青办说让我们来队部领补贴，有这事吗？” 三人对视一眼道，依旧是李长明发言：“有是有的，你知道是多少吗？” 第273章徐进端对这种人还真是见怪不怪了，伸手在随身挎包里掏了掏，拿出一张红头文件给李长明： “队长叔，你看这是最新的关于知青下乡补助的指示文件。呶，这里... 徐进端的手指在列表中准确找到H省漠县红旗公社下辖大队应该给予知青的补贴那一栏：“呶，这里，每人80元现金、50斤粗粮。” 会计吴建立见两位老大都没说话，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红头文件在里面找了起来：“对，确实是的，贺知青没说错，从73年5月后开始执行。” 徐进端就当不知道其中的猫腻，笑嘻嘻道：“呵呵，这也是我在京城转车时，京城知青办干事给我的。我就随身塞包里了。” 吴建立笑问：“贺知青，你现在要领吗？” 徐进端道：“一会儿，我去把其他三人一起叫来，顺便再说说房子的事时再来领吧。” “行，快去快回。”李长明摆手。徐进端一阵风似的跑了。大队部办公室，书记赵达笑道：“这楚省多智者，还真名不虚传呐！大队部想谋点钱还真是不容易啊...” 李长明苦笑：“可不是，要是他们能买房也好，至少队部账上还有点进账。” 吴建立道：“还有那三个是京城来的，长明，那120来的磊落。” 赵达笑道：“是这理儿！” 回知青点路上，遇见唐家兄弟，徐进端把两人叫上一起回知青点找张战，还没到知青点就见到了来找他们的张战。徐进端简单的把事情和仨人说了。仨人爽快点头：“买。” 唐红星迫不及待道：“哥，我俩一起吃，我做饭你挑水。” 唐卫星点头：“嗯分开住。” 于是，四人又去了大队部。李长明终究还是心善的，在四人付钱之前，和唐家兄弟再三确认：“你们两兄弟确定要分房睡？” 结果被唐红星一句：“我和哥在家就分房睡的”给撅回去了。好吧，城里孩子的世界他不懂。 “叔，村里谁家有多余的水缸卖？”徐进端问。吴建立道：“大队部就有，大水缸5块一只，米缸3块一只，炕柜2块一只。都是之前知青用过的，你们要吗？”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后，齐齐点头。徐进端暗忖：这还真是经济型人才啊！每人80块钱的补助，40块钱反哺给了大队，还都是光明正大的收入，此刻这三人看着徐进端四人那是露着大黄牙脸上菊花盛开。在李长明说一会儿找人把东西直接拉去知青点后院后，张战三人又跟着徐进端消费了10块钱，买了大米、白面和不等量的黄豆、绿豆等。一上午，基本搞定了日后生活要用到的大物件。等几人把后院收拾好，东西安顿好准备做饭时，知青们也回来了。叶红军对四人的办事效率咂舌：“你们动作还真是快，这么快就搬去后院了。” 张战年纪最大，今后一切外事沟通由他出面，这是刚才四人商议的结果。 “是啊，这不有补助么，就用了。” 叶红军一时语塞，好一会才道：“其实你们真没必要花这钱，你们昨晚那屋四人够住了。” 张战点头：“叶知青说的在理，我们这不是想着既然我们从大队手里拿到补助，可总也要为大队做点什么，买了这屋不一举两得的事么！” 叶红军确实也不好说什么，遂又问：“那你们都会做饭吗？” 张战点头：“会，唐家兄弟一起吃，我和离归可以一起，也可以分开，我们都会做饭的。” 叶红军：“那也好，那今晚你们就先别做饭了，去前院一起认识下。” “好。我们自带粮食。”张战对唐家兄弟自是了解的，在火车上这几天以及今天的事让他对徐进端有了更深的了解。这就是个通透、看破不说破、又不斤斤计较的人。下午四人一起上山。下山时，四人身上各背了两捆柴。晚上去前院吃饭时，各自带了个饭盒一碗玉米面。另外，徐进端带了罐楚省特有的超辣肉酱、唐家兄弟一人带了罐午餐肉；张战带了根肉肠。一顿饭吃的没想象中的叽叽歪歪，至少各自感觉也还算融洽。七个女知青年纪最大的26岁，年纪最小的也有20岁，所以唐红星和徐进端在他们眼里都还是小孩，并没多加关注。倒是19岁的唐卫星和22岁的张战进入了那个叫孟芸的女知青的视线。一顿饭尽找两人聊天了。徐进端表示他只看看不说话。 —————— 下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