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解释不清,“明天一起吃午饭好不好,我有话和你说。” / 饭局进行到一半,众人被酒精浸润得差不多,男男女女又开始了一系列疯狂且出格的游戏。 贺砚舟提前告辞,朱序又坐两分钟,也找借口先走了。 她推开大堂的玻璃门,被迎面而来的冷风扑得倒退一步。忽然之间,与记忆中那个寒冷的夜晚重合,眼睛看去曾经换车胎那个位置,脚下顿了顿。 肩膀忽然被人重重拍了把,朱序一抖,手提包扔出很远。 来人也吓一跳:“没事吧,朱序,我们要走了,就是和你打个招呼。” 朱序回头,发现是同学杨晓彤,记得上次她还追着贺砚舟要微信,这回身边已经站了别的男同学。 朱序抿了抿没有血色的嘴唇,“再见。” 杨晓彤一笑:“下回见。” 两人走远。 朱序身体靠向门框,支撑惊吓过度微微发抖的双腿,想弯腰去捡手提包,听见一道略焦急的声音:“小序。” 她转头,见贺砚舟正快步朝这边走来。 朱序喉咙发堵,三两步跨下台阶,奔向他的怀中。 贺砚舟一把将人接住,低声道:“不是发消息告诉你了,停车场没位置,叫郑治停在马路对面了。” 朱序声音闷闷的:“我知道。” 贺砚舟安抚地轻拍她后背,刚才远远看着,知道有些事情释怀很难。她浑身上下缠满了荆棘,稍一触碰,就会触发痛苦。 贺砚舟低头亲了亲她发顶,缓慢地说:“你不必抗拒回忆那些过去,现在有我在,没人再能伤害你。” 朱序眼前起了雾,喉咙更加紧绷,仿佛不能呼吸。 “别害怕,我就是你的底气。”他声音柔和,却抵千斤重量。 朱序收紧手臂,默默点头。 他的身躯坚硬而温暖,如同铠甲般。她藏在里面,有种遮天蔽日的安全感。 可心中又隐隐蔓延着一种恐惧,她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分明很顽强。 被爱会幸福,也会变脆弱。 夜晚起了风,沙砾掺杂其中,张牙舞爪般无孔不入。 贺砚舟敞开大衣裹住她,等她情绪稍微稳定,低声提醒:“再不走,要被他们围观了。” 朱序说:“围观就围观。” “不怕了?” “除了你,什么都不重要了。” 贺砚舟轻笑一下,“我倒是着急回去。” 朱序抬起头:“你待会儿还有工作?” “那倒不是。”贺砚舟凝视她清亮的双眼,故意逗她:“这不急于求证好不好入么。” 打在手机屏幕的文字,远没有亲耳听到来得刺激。 朱序心跳微乱:“你说那件睡裙?” 贺砚舟点头。 朱序十分抱歉:“我扔掉了。” 第37章 锦绣山河图 根本就没有什么剪坏的裙子, 朱序编的。 不过没关系,贺砚舟帮她剪了。 清晨醒来,阳光大好。 朱序舒展一下身体, 发现卧室里安安静静,贺砚舟并不在。猜测这个时间他应该去公司了,便又在床上懒了会儿。 目光落向地面,光束下散落两片黑色的真丝料子,是她新买那件睡裙。想起昨晚,不免脸红心跳, 裙子被他又剪又撕, 可惜只穿了这一次,就白白浪费掉了。 被子底下光溜溜,她随手够到他换下的白衬衣穿在身上。 开门下楼,在楼梯转角竟看见贺砚舟站在餐厅中。 他一身深灰西装, 领带搭在脖颈上还没来得及去系, 边喝水边抬头瞧过来:“醒了?” “你今天休息吗?” “这就准备出门了。”他放下水杯,走过去摸摸她的脑袋:“不过下午可能提前回来, 带你去个地方, 之后送你去机场。” “好。”朱序靠着岛台,见上面摆着一份厚吐司、一个煎蛋和一杯热豆浆。吐司应该浸了牛奶, 又用黄油煎过。 “你做的?”朱序拿起叉子。 “豆浆是郑治买来的。其他是。” 朱序尝了一口吐司,很湿润绵软的口感, 奶香十足:“好吃。”她评价完, 道:“郑治还挺辛苦的, 好像除了睡觉, 其他时间都待命。” “没那么夸张。”贺砚舟说:“不过有些事确实需要他亲自办。” 朱序微弯腰撑住岛台,站在那儿慢慢吃着吐司:“那人看上去就很值得信任的样子。” “跟了我很多年, 人品不错。”贺砚舟走到穿衣镜前系领带:“你待会儿去哪里?” “约了江娆。晚上就回北岛了,打算找她聊一聊。”她转了下身,背部抵着桌沿,看向客厅。他背对着她站在镜子前,一身西装恰到好处地包裹住那副高大身躯,没过分紧绷,又立挺有型。 朱序从未见谁将西装穿得这样好看。 她放下叉子,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贺砚舟顺镜子往后瞄了眼,不动声色地垂眸,继续慢条斯理系着领带。 朱序从他身后探出脑袋,肩侧发丝垂下,忽然落进室外透进来的一缕阳光中,那些翘起来的毛茸茸的碎发那样富有生命力。 她偷偷摸摸又有点小狡黠的样子,使得整个人都生动鲜活。 贺砚舟声音不觉变得柔软:“想什么坏主意呢?” “哪有。”朱序说:“就觉得你穿衣服很好看,想近距离欣赏一下。” 贺砚舟觉得这话意思不对:“不穿衣服很难看?” “不是。”她傻笑了一下。 他低头继续绕着领带,声音也低低的:“还笑。” 这两个字,饱含了宠溺。 室内温暖如春,让人瞬间忘却此时正是隆冬腊月。 晨光散发着浅浅的金色,洒满每个角落。 朱序往侧边迈了一步,背着手,站到他旁边去。她身上只罩了件他的白衬衣,长度刚好遮住腿根,大腿圆润肉感,小腿又纤细得过分,往那儿一站白生生的,如玉器般光滑润泽。 贺砚舟很喜欢,但除此以外更喜欢她的腰,惊叹竟能那样窄,到臀胯的起伏又能那样夸张,像一只纤颈丰肩的柳叶瓶。 竟惊奇,除了精神上的爱慕,对她那种单纯的生理性的吸引也达到最高浓度。 他收了视线,发现领带插错了位置,拆开重系。 朱序关注点一开始还在他身上,但女人的本能,会在镜前欣赏自己。她安安静静左右转动两下,手指梳理着松散的头发,又提腿弄了弄拖鞋。 贺砚舟渐渐被挤到镜子外面去。 朱序注意到,挽住他手臂,想将他拉进来些。 “啧。”贺砚舟手一抖,领带又散开了。 朱序抱歉地笑笑。她扳过他的身体,踮起脚,接过他手中的领带:“我来吧。”发现身高仍有悬殊,手上便用力拽动:“低些。” 贺砚舟一弓身:“拽坏了要赔的。” “你先赔了我睡裙再说吧。” 贺砚舟:“谁先编故事来着?” “是你好骗。”朱序不甘示弱。 “算准了我吃这套?”贺砚舟手指点点她鼻尖:“表面老实,背地里名堂一点都不少。” 朱序的脸有些升温,被他两句话羞得想要逃跑:“不跟你说了。”她转身。 贺砚舟一把将人捉回来,此刻贴得近,稍微偏头,轻吻着她的耳垂。朱序缩肩躲着,却被他掐着腰固定住,亲吻密集而细碎,气息纠缠,周围空气忽然之间变得暧昧浓稠起来。 朱序偶然间转头,见镜子中,他弓着背,衣冠楚楚,她费力地踮起脚,腰部后折,唯一可以遮盖身体的白衬衣早已走位上移。 阳光明晃晃,他亲吻着她的脖子。 朱序一个刺激:“……你要迟到了。” 贺砚舟也知不该,忽然理解纣王为何会被狐狸精所迷。面前这位,不正是彻头彻尾的小狐狸吗。 贺砚舟泄愤似的轻轻咬了她两口,松开她,退后半步。 几番折腾,领带仍没系好。 他无奈一笑,快速打着结:“乖,再去睡会儿吧,”朝窗外扬扬下巴:“地库有车,你待会儿出去随便开。” “哦。”朱序抚了抚褶皱的衬衣,慢慢向后退着:“工作顺利。” “谢谢。”他含笑道。 朱序又去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是十点,洗过澡,化上淡妆,准备出门。 她去地库转悠一圈,车都太名贵,便没有开。 约会地点仍是上次的火锅店,离贺砚舟住处不算远。 她到时,江娆已经按照两人喜好点了一桌子菜,毛肚、牛骨髓、耗儿鱼、猪脑花…… 朱序吃了两口,便和她坦白自己同贺砚舟的关系。江娆消化了两秒,才让她继续讲述来龙去脉。 辛香的红油咕嘟冒着泡,热气弥漫开来。 时间慢慢流逝着。 朱序搅着蘸料:“基本就是这意思。” “你真行,瞒我瞒这么久。” “也才确定下来,并不晚吧。”她问:“边边角角的事,刘闯没和你提过?” 江娆瞪大眼睛:“他也知道?” “多少了解些,去年的同学会以及在北岛的相遇,他都帮了忙吧。” 江娆难以置信,这么重大的事件,他竟一点口风都没有露:“看我回去怎么严刑拷打他。” 朱序说:“男人不像我们一样爱讲八卦,你以为应该共享秘密,也许他只觉得是个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倒也是。”江娆夹了条鱼给她。 两人边吃边聊,一顿饭竟花了将近两小时。 朱序晚上回北岛,下次见面可能要等几个月甚至更久。 两人很多年的交情,临别前江娆仍不放心地嘱咐她:“所谓爱情,有时候太过用心反而不尽人意,今后相处别太较真,付出七分,留三分给自己。” 她加重语气:“知道吗?” 朱序默了片刻,郑重地点点头。 与江娆分开后,她回了趟西郊的住处,一年之间整理搬运过两次,室内已没有太重要的东西。朱序只将一些旧物清理扔掉,又简单打扫过卫生,便锁门离开。 她打车去锦图大楼,在大堂里等了五分钟,贺砚舟便从电梯中走出来。 朱序起身。 贺砚舟抬眸看向她,朝她一挥手,脚步未停。朱序小跑几步与他汇合,他伸臂将人一揽,朝外走去。 “我们去哪里?”朱序从他臂弯中抬头。 “带你去工厂那边转转。” 车程大概40分钟,越开周围越荒芜。 工厂大门的一侧写着“安全生产”警示语,进去后两边一溜青砖蓝瓦的联排厂房。 朱序坐在车中往外瞧,暗叹面积之广。 转个弯,车子在路边停靠。 几位年纪稍长、身穿车间制服的负责人迎了出来,纷纷道了声贺总。贺砚舟微微颔首,照顾了下朱序,便和几人边聊边走向对面厂房。 朱序注意到,厂房门侧立着一根半人高的细柱,上方顶着瓷碗大小的银色圆球。一位负责人先过去,两手捧住球体,交错摩挲了几下。 一人完成,换另一人。手法极像西方的水晶球占卜。 朱序也有样学样,两手在圆球上来回摸了摸。 趁人不备,她凑到贺砚舟旁边小声问:“是有什么说法吗,进去前还要进行一些仪式?” 贺砚舟看了她一下,说:“老一辈人比较讲究这个。花炮制作危险性较大,人身上磁场太复杂,怕把不干净的东西带进厂房里,所以要提前吸一吸。” 朱序点头:“原来是这样。” 贺砚舟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脸色稍肃:“你刚才有没有好好摸?” “……我只摸了两下。” 贺砚舟朝前抬抬下巴,压低声音:“别让那老头知道,他最讲究这个,我都怵他。” 朱序不禁有些紧张害怕,朝前看一眼:“我要不要回去补一下?” “那倒不用,心里头唱两遍红歌就成。” 朱序乖乖应道:“哦。” 贺砚舟说完向前去了,身后突然爆发一声笑。 朱序回头,发现郑治跟在后面。 他两步跨上前来,小声说:“老板逗你呢。”又朝门口指了下:“去静电用的。” “……”朱序气坏了,他比她还会编故事,她竟傻兮兮深信不疑。过分信赖一个人,智商都开始偷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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