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想到什么,立即从手机里找到朱序手臂上那张芍药底图,心中倒真有个还不错的创意。 “哥,我明天有时间。”贺夕趁热打铁,多怕他反悔。 贺砚舟看回她,点头道:“空了找你。” 贺夕开心地跳起脚来,人也洋洋得意:“我就说吧,你总有求到我的时候。你当时怎么说来着?”她撇撇着嘴,眼眯成缝,摇头晃脑怪里怪气地复述他的话:“这辈子别想……哈哈哈略路略。” 贺砚舟脸黑了黑:“算了。” “别别别,我的哥哥。”贺夕一秒收笑,挽住他胳膊,差点给跪下:“我求你,是我求你的行了吧。” 送走贺夕,贺砚舟折身返回,一路上大步流星,心中迫切,竟不知天寒地冻,额头也能走出微微一层薄汗。 身上带着朱序家的钥匙,开锁进门,转身之时,眼尾一晃,有个白色身影光着脚丫飞奔而来。 贺砚舟下意识松开手上的钥匙和手机,砰一声响,却稳稳接住了跳到他身上的人。 随惯性向后倒退半步,他后背抵住墙壁。 清香扑鼻,她洗过澡了。 那双眼睛湿淋淋,发丝也沾了水汽搭在肩头。她身上是件缎料开襟式长袖睡衣,除此之外,里面竟空无一物,因为贺砚舟已没有任何阻隔地握了满掌。 他呼吸狠狠一滞,盯着她的眼睛。 朱序双腿缠住他的腰,声音抱歉:“你手机掉了。” 半刻,“还管什么手机。”他低声喃喃,视线缓慢下落,最终定在她自然微启的双唇上。 室内一片静谧,眼神流转,却在某刻,两人同时去吻对方唇瓣,力道温柔,一触即离。 稍稍分开,朱序望着他的眼睛。她无法判定是否被他偏爱得太多,才会有恃无恐,将内心疯狂的原始欲.望展现在他面前。 她听见自己强而凌乱的心跳,胸口起伏明显,像搁浅的鱼般呼吸艰难。 贺砚舟忽地颤声一笑,“慢慢来。”却也好像说给自己听。他眼神迷乱,呼吸粗重而滚烫。 朱序捧起他的脸,偏头再次吻住他,唇瓣轻启,舌尖抵了下他的牙齿。下一秒,只感觉天旋地转,背部被他重重抵向墙壁。 他的吻气势汹汹,轻咬、含弄着,她舌根微微发疼。 四周空耳一般出现单调的嗡鸣,这中间却夹杂着彼此紊乱的呼吸和湿润吻声。 终于,他稍稍离开:“你头发味道没变。” “嗯?” “不是换了新的洗发水?” “.…..骗你的。” 他无声笑了笑,早已猜到:“说说你,多欠收拾?” 说完,贺砚舟抱着朱序走向卧室,余光瞧见她放在阳台的躺椅,顿了顿,脚尖一转,走过去将她放在上面,腿肚就势分别搭在两侧扶手上。 他单膝跪地于她面前。 室内光线明亮,一览无余。 朱序惊到了,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紧紧按住双手无法动弹。这与上次不同,更为直观。 不敢去看他眼睛落在何处,只觉此刻羞愤得快要死掉,又急于求证,自己到底会不会死掉。 “贺砚舟。”她第一次直呼其名。 “在。” “你敢!” 他动作代表一切回答。 贺砚舟十分清楚,令朱序最快臣服的方式是什么,惩罚也好,取悦也罢,这两三分钟的生死,全由他掌控。 第40章 想与她组建家庭的邀请几乎脱口而出。 贺砚舟太了解她了, 算三分钟都是多的。 可他觉得远远不够。 他退开些,抬手,并拢的四指每一个指腹都要照顾到。 他低头去看朱序, “还好吗?” 朱序才不理他。手遮住脸。 贺砚舟笑笑,指腹已全部沾湿,他上下快速搓动。 朱序根本无法承担,一瞬,临顶崩溃。 贺砚舟也在她手掌掩住的近乎含着低泣的尖叫声下顿了顿,赶紧俯身去抱她。 他愿意被她又要又不要地折腾, 也喜欢看她那一刻眼神迷离咬住嘴唇一颤一颤的样子。 因为一切快乐都因他而起, 又因他而终。 贺砚舟平静了下:“我先洗澡。” 结束时已半夜,贺砚舟留宿在她这里。 卧室没开灯,客厅浅浅的光线顺微掩的门缝溜进来。 朱序腰酸、腿酸、小腹酸,身体急速升空又坠落, 反复了几次后, 力气耗尽。她躺在床边,脑袋枕着贺砚舟的腿, 他用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卧室大床只比榻榻米高出一些, 贺砚舟身高腿长,坐在床边膝盖弯折弧度很大, 她枕在上面,是极舒适的状态。 耳边电流嗡鸣, 朱序额头贴着他腹部, 手指一圈一圈绕紧他睡袍的带子。 “可以了。”她说。 贺砚舟动作没停, 吹着还有些潮湿的发尾。指缝间发丝偷偷溜走, 海藻一般铺在他腿上。 他关掉吹风机,将那长发捋顺, 手顺势向上抚摸她的额头:“好像上学那会儿你一直短头发。” “嗯。”她说:“后来长发几年,又短发几年,一直不太固定。” “倒是挺随性。” “太久了会看腻。”她胸口没来由往下沉了沉,沉默片刻,转头看向上方的他,“我有个问题。” “你问。” “……你是从什么时候对我有意的?” 贺砚舟想了下,发现很难跟她描述整个过程,甚至从什么时候真正动的心,自己也很模糊。 这十几年,他没有特意等过她,也没有遇到特别喜欢的人。 与她分开那年15岁,第一段恋情是在七年后,他确定这中间没对朱序存在任何遐想,才有了与孙柠的交往。那段感情他很认真,半年时间不长也不算短,但后来没有任何冲突,他们自然而然地分开了。 后来和梁师兄去徒步,仿佛命运安排,她所赠的平安符救他一命,才发现她是他心中淡淡的却未曾磨灭的存在。 没妄想与她发生什么,不然不会等到同学会的重逢后再去找她,甚至那晚得知她已婚后,已觉得自己出现在那里十分荒谬。但是后来的每次接触,又因各种事情内心有所触动,随之那段深藏的记忆也被挖掘,永久拥有她的想法日益强烈,难以自持且势在必得。 不想用这些自己都理不清的情感美化自己,他只答:“前年。” “再多说点。” “没了。” 朱序不乐意地小声道:“敷衍。” 贺砚舟笑了笑,仍没解释。 “前年的同学会,你……”她有点难为情:“你也是为我而来的?” “不然呢?以为我很闲,将时间浪费在八百年不联系的同学上。”他补充道:“有次无意中遇见刘闯,他邀请我参加,想着十多年没见你,想看你变成什么样了。” 朱序心中忐忑:“那你有没有失望?” “有。” 她呼吸一沉,却听他说:“得知你结婚了很失望。” “嘁。”朱序轻戳一下他的腰。 贺砚舟握住那只手,放掌心中用了些力地揉了揉:“至于其他,大喜过望。” 这话哄得朱序飘飘然,脑袋忍不住往他身上贴去:“我好看吗?” “好看极了。” 朱序嘴角快要压不住了,“那你多久认出我的?” “半秒钟。”他抬手隔开她额头,身体偏转,避开一些:“老实点,别蹭来蹭去。” 朱序听话地不再乱动,任由他五指穿入她发丝中,一下又一下,从发根,至发梢。轻微的拉扯感极为舒服,令人昏昏欲睡。 夜很静了,微风吹着树影,投在窗边的浅色窗帘上。 朱序忽然睁开眼睛,撑着酸痛的身体坐起来,抬手拉他:“快躺下,被子里很暖和。” 贺砚舟掀开被角,躺在她身侧。 朱序立即滚到他身边去,缩进他怀中。 两个人的身体,一个极冷,一个极暖。 朱序不禁抖了下,但没躲开:“你觉得,感情会像发型一样,时间久了就腻了吗?” 贺砚舟知道,她仍然缺乏安全感,这问题怎样回答都是空谈,有些事只有时间能够验证。 他玩笑说:“别焦虑,剪短是你,长发也是你。” 朱序默默笑了下,很久没再提问题,手放在他胸口,向下,又向下...... 黑暗中贺砚舟忽然沉声:“没办透你?” “透了,透了。”朱序连忙说,缩回了手,仰起头来看他,声音轻轻的:“要不我以后矜持点吧,可以多保留一些新鲜感。感觉自己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一般情况下讨厌社交,但面对你……”放纵又大胆。她没有说下去。 贺砚舟无声一笑:“在我面前,你可以是你自己。你的顾虑,恰恰是我喜欢的。” “真的?” “真的。” 朱序眼睛亮亮的,在被子里折腾几秒,腿一迈,爬到他身上去。她像一座小山丘般披着被子,咬了咬唇:“那……我想尝试一下。” “什么?” 她忽然就将被子盖过了头顶。 贺砚舟眸色渐深,暗自深吸一口气,她又慢又笨拙,根本不会。没想到自己现在竟也受到同等折磨,犹如温水中的青蛙,备受煎熬。 他闭了闭眼,一把掀开被子,将人拎到地上跪着。他则站起身来。 有些时候,朱序觉得贺砚舟欠缺温柔,比如现在,比如刚才浴室中击掌般的砰砰闷响。 她抬起头,望见他深潭似的双眸带着几分迷乱,绷紧了唇,也深深看着她的眼睛。后脑勺的手掌牢固不可撼动,她抬手撑住他因过度兴奋而肌肉紧绷的大腿,只感觉嗓子很堵。 室内安静,窗外透进一丝冷白的光。 朱序意识到,她可能永远忘不掉今日的月光和环绕在周围只属于他的特殊气息。 直到天色泛青,两人终于消停了。 又过了段日子,贺砚舟抽出半天时间,去了趟贺夕关掉的纹身店。 那天结束刚好傍晚五点钟,他直接回酒店去赴三叔的饭局。 贺胜没回临城过春节,他在北岛还有个小家。对方女孩娇嫩妩媚,年纪比贺砚舟还要小一些。 他的生活作风,贺砚舟不予置评。 只是今晚宴请目的,他已猜中十之八九。 他到包间时,三叔还没来,几位副总正坐在牌桌上玩纸牌。 见他进门,上次撞枪.口上的王金祥立即站起来让位子:“贺总快来,我今儿手气不行,借您的旺旺。” 贺砚舟看都没看他一眼,他这人记仇。 与别人寒暄一番,他独自去餐桌另一头看人修监控去了。 这间房是整个宴会厅当中最宽敞的一间,平时订桌率极高,前些天听说监控坏了,下面的人拖来拖去,现在才更换。 贺砚舟微弓身,手肘撑着椅子靠背,百无聊赖地抬头看着。 不多时,工程部更换完毕,临走时打了声招呼:“贺总。” 贺砚舟随意问了嘴:“能用了?” “完全没问题。” 他稍一点头,余光见门口有人进来,便起身,朝那方向瞧去。 贺胜嘴里叼根雪茄,挺着啤酒肚在门前站定,臂弯中搂着位姑娘,淡妆,披肩发,个子比他还要高半头。 身后跟俩保镖,个个体格强健,面相不善。 “三叔。”贺砚舟率先颔了颔首。 贺胜瞧过来,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儿来了。”他这样称呼他。 贺砚舟笑了笑。 房中其他人也纷纷起身,殷勤地围上前,众人说了会儿话,各自就坐。 贺胜紧挨着贺砚舟,拍了拍他肩膀:“过年也不见个消停,都没时间回临城,我哥嫂身体怎么样?” “三叔挂心,都挺好的。” “小夕呢?” 贺砚舟说:“放寒假吵着无聊,昨天跟来北岛了。” “那怎么没叫出来一块吃顿饭,瞧你这哥哥当的。”他一口老烟嗓,说着低头要摸手机:“等我给她打个电话。” 贺砚舟拦了吧:“她来了尽淘气,甭管她。” 一说一笑地聊几句家常,服务员将菜上齐,举杯互拜晚年,便各自动筷。 不久,有人先提起个话头:“听说临街的度假酒店下个月开业,我找人偷着问过,那边客房全部订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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