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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眼,迫不及待地拉我去了许欣瑶的房间。 他摸着许欣瑶隆起的小腹,笑得宠溺: 「晦娘你看,这小东西踢我呢!还在妈妈的肚子里就这么调皮,指定是个儿子,以后管教皮孩儿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许欣瑶也冲我感激的笑:「辛苦姐姐了。」 成为孟婆的那一刻起,亲缘便被天道勾了名。 我直言相告:「和我攀亲不是件好事。」 许欣瑶误以为我在恐吓她,害怕地缩进玄临怀里。 玄临神色有些不满: 「你别吓唬她!瑶瑶这胎已经足月可以生了,你掌管轮回命数,一定要帮她扭转命格平安生下孩子。」 我闭了闭眼:「扭转活人命格有违天道,你确定?」 玄临听懂了我的意思,却毫不在意: 「天道顶多抽你一根仙骨,换一个孩子很划算不是吗?」 我自嘲地扯了扯唇,刚抬起手,许欣瑶提出了要求。 她眼含爱慕,神色憧憬: 「玄哥哥说,拥有阎王血脉的孩子五百年才能长大成人,我也想要无尽寿命,能亲眼看着我的孩子长大,和他们父子俩看尽沧海桑田。」 玄临脸色骤变,不安地看我一眼。 「晦娘,你别听她瞎说,和我相伴终生的人只会是你。」 许欣瑶毫无预兆的翻身跪下,一边哭一边扇自己耳光: 「姐姐对不起,是我错了,能替你和玄哥哥生孩子已经是我的福分了,我不该痴心妄想能留在玄哥哥身边,生完孩子我立马消失,绝不碍你的眼。」 玄临心软了,眼神朝我施压,让我照做。 我平静接受,没有反驳。 命格扭转成功后,天道立刻抽取了我的无尽寿命,我头晕目眩,几乎要站立不住。 清醒过来的许欣瑶却突然抱着肚子连声喊痛: 「玄哥哥!救命啊!肚子里的宝宝在跟我求救,他说有人不想让他出生,我感觉到孩子正在我的身体里面消失……」 玄临反手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咽下血沫。 觉得自己突然就不认识面前这个男人了。 「孟晦,别耍手段,马上给瑶瑶催生。」 「我是孟婆,不是接生婆。」 玄临几乎是在吼:「我管你是谁,我只要母子平安。」 鲜血染红了我的手。 孩子出生后,许欣瑶得意起来,势在必得的告诉我: 「孩子才是男人的软肋,你留不住他的。」 我看她一眼,打开了门,刚想说是个男孩,就被急着进屋的玄临撞倒在地。 发簪掉落,摔得粉碎。 那是百年前玄临送我的定情信物。 而散落的发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许欣瑶小心翼翼地问:「姐姐不会有事吧?」 玄临全不在意:「她是鬼仙,你与其担心她有事,不如担心自己有没有母乳喂儿子。」 泪水夺眶而出。 我再也承受不住,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第二章 我泡在忘川河里三个日夜,才勉强动得了身。 奈何桥上等着喝汤的鬼魂排起了长队,我不得不打起精神,开始熬汤。 灌入忘川河水,丢进彼岸花瓣,再燃一缕痴念,熬好出锅。 我抬起一碗,毫不犹豫喝下。 准备伸手接汤的小鬼看傻了:「孟婆你抢我汤,你别忘了我要投生做小猫咪,我不想当人啊。」 我正想告诉他,我要喝三碗才能起效。 后面突然齐刷刷跪倒一片,是玄临和许欣瑶来了。 玄临皱眉呵斥我: 「因为你躲懒三天,这地府里人满为患,吵得瑶瑶和孩子连觉都睡不好,孟晦,你是在跟我闹脾气吗?!」 冥王一怒,刮起阴风,我的假发吹掉了。 玄临震惊地看着我满头白发:「天道没抽你仙骨,它对你怎么了?」 我避开他的手:「别碰我!我嫌脏!」 玄临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直视他的眼睛:「分手吧,姻缘石上也刻不了我的名字,正好省事了。」 玄临带着压抑的怒火,抬手掀翻了我熬好的汤: 「分就分,你千万别后悔!」 他抱着许欣瑶走了,我瘫坐在地上,已经没有精力再熬一锅汤了。 阴差叹了口气,拿碗接我的眼泪喂给小鬼。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阴差劝我: 「别哭了姑奶奶,你的眼泪是忘川本源,哭干了,河水会枯竭的!」 我麻木的起身,一头扎进忘川。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被抓着脚脖子提出河面,扔在地上。 河边站满了鬼魂,还有两个来抓许欣瑶的仙差。 玄临眸色暗沉,冷声问我: 「孟晦,是你把给瑶瑶扭转命格的事情告到天上去的?」 我有些懵:「我刚醒来,不知道……」 玄凌怒不可遏,把我的传音符狠狠砸在地上。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瑶瑶刚生完孩子你就恶毒的针对她,她虽有了无尽寿命,但还是凡身肉体。」 「一道天雷她都受不了,何况是八十一道!」 「玄哥哥,姐姐这是要我的命啊,宝宝还那么小根本就离不开我,姐姐再怎么恨我,至少也等孩子断奶再说啊。」 许欣瑶躲在他怀里哭得凄惨,眼神却止不住的得意。 废弃不用的传讯符,冥王殿里一抓一大把,可这么低级的手段,玄临信了。 我低着头,嘴角勾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那你要如何?」 玄临冷笑一声:「给瑶瑶扭转命格的人是你,这八十一道天雷,自然是你来挨!」 我猛地抬头看他,声音颤抖: 「我刚被天道反噬,再遭受天雷,身体会彻底崩溃的!」 玄临不耐烦地打断我:「闭嘴!一夜白头而已,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你害瑶瑶担惊受怕,回了奶,这八十一道天雷是对你的惩罚!不必再多说!」 第三章 天雷贯穿我身体那一刻,我听到仙骨寸寸断裂的声音。 如今的我,还不如一个低等阴差。 我告了假,想去拿师傅留下的神骨救自己,却被拦在了地府大门处。 玄临眼睛黑得骇人,表情绝望: 「你害死了瑶瑶的妈妈,还想去哪儿?」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绕过他继续走。 玄冥死死掐着我脖子:「还没赎罪,你休想离开!」 他一掌劈开裂缝,把我打入第八层地狱,这里全是邪淫恶鬼。 玄临不紧不慢地一抬手,恶鬼把我包围。 他嘴角勾出残忍笑意:「你们很久没开荤了,有什么手段尽管用在她身上!让孟晦哭着求饶者,我免你地狱之苦!」 恶鬼叫嚣着蜂拥而上,把我的衣服撕成碎片。 我仙骨被毁,完全反抗不了。 玄临漠然观赏:「你造黄谣,害死瑶瑶妈妈,这都是你应得的!」 恶鬼小心浅尝,发现玄临毫无反应后,立刻疯狂起来。 影像石拍下我的狼狈不堪,也录下了他们对我的污言秽语。 「这手真嫩,靠!我尾椎骨都酥了!」 「老子就喜欢凌辱女人的感觉,能把孟婆压在身下,光是想想都过瘾!」 「堵住她的嘴,别让她求饶,我还没玩够呢!」 我伸向玄临的手在抖。 那抖动是不甘,是不忿,是怨恨,是绝望…… 我目眦欲裂,哭干了眼泪,最后一滴,是我的血泪。 玄临脸上的平静被打破,他猛地挥手,击飞我身上的恶鬼。 「都给我滚!」 玄临纡尊降贵蹲下,捏着我下巴,语气里有一丝痛意: 「你是鬼仙之首,你不愿意,他们根本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不言不语,安静地躺在地上,神情麻木。 玄临气到不行,甩手起身: 「我看你是本性银贱,甘之如饴!」 影像石在地府四处循环播放时,我正从第八层地狱慢慢爬向奈何桥。 地府的同事不敢帮我,只能劝我: 「今时不同往日,你就跟冥王服个软,道个歉吧!」 我避耳不听,固执地点火熬汤。 最后一钵忘川水被我取尽,地府陷入混乱。 河水枯竭,新来的鬼魂渡不过来,把地府入口都堵死了。 「孟晦到底在干什么!」 玄临震怒,急冲冲地来找我算账,却亲眼目睹我喝下孟婆汤。 他陡然怔住,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阴差赶紧跪下求饶:「冥王大人饶命啊,孟婆执意要忘却前尘,我拦不住啊!」 玄临满身的怒气溃散成恐惧的战栗。 他终于想起我曾经说过:若有一天你背叛了我,我会亲手把你从我的记忆中抹掉。 玄临怔怔地望着我,声音抖得厉害: 「你真的……要忘了我吗?」 第四章 玄临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了我要离开他的恐惧。 他把我关进阎王殿,和我寸步不离。 他一直在和我解释:「晦娘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想要个孩子,没有背叛我们的感情。」 「等孩子满月,我立刻把她送回人间!」 转头,我就听到他命令黑白无常: 「她带着孩子能跑多远!人手不够就把鬼门关打开,放鬼出去一起找!」 「要快!不能让他们母子俩受到一丝伤害!」 下一秒看向我时,又是满目柔情。 「晦娘,姻缘石你用不了,但月老的红线也可以绑定我们姻缘,很快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可月老刚把红线缠在他手腕上,视频通话响了。 许欣瑶抱着孩子,身后是一座挖开的坟。 她声音哽咽,表情倔强:「十分钟你不来,我就嫁给这个男人配冥婚!」 玄临一秒消失在我眼前。 透过屏幕,我看见他把许欣瑶紧紧揉进怀里。 「做了我的女人,你还想嫁给谁?!」 许欣瑶眼眶含泪,楚楚可怜: 「你已经打算为她去母留子了,还管我嫁给谁!」 「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爸,与其让我儿子在她手里苟且偷生,不如我带他嫁给这死人算了!」 玄临眼神暗了一瞬,直接吻住她的唇,让她闭嘴。 「不会说话就别说!我儿子身份尊贵,不是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负的!」 「我和她做寻常夫妻,你做我的情人不是更刺激?」 他的吻顺着脖颈一直往下,大手伸进衣服里四处点火。 许欣瑶看向我,挑衅般露出一声娇吟。 「玄哥哥,瑶瑶还想给你生孩子,儿女双全好不好?」 玄临舒服地叹息:「小妖精,你想生多少我都能满足你!」 兴许是为了补偿我,玄临举办了婚礼,宴请了宾客。 只是婚礼一开始,许欣瑶就穿着婚纱,带着她的闺蜜团来抢婚了。 她闺蜜拿着喇叭冲我喊: 「孟婆你的肚子是摆设吗?养只鸡还能下蛋,你连个种都留不下!」 「生不出孩子就让位,我们瑶瑶天生好孕,一碰就怀!」 「……」 宾客们都在窃窃私语: 「被小三踩在头上拉屎,孟婆真是好脾气,这都不翻脸!」 玄临脸都黑了,许欣瑶像看不见一般。 她眼含泪光朝玄临撒娇: 「玄哥哥,今天是我的排卵期,你答应要让我生孩子的。」 「没签红线之前你都是单身,只要在今天怀上就不会被人骂私生子了。」 玄临尴尬地看我一眼,刚想斥责她,许欣瑶就拉起他的手,从裙摆伸了进去。 「我穿了最性感那套,你最喜欢了不是吗?」 「玄哥哥,瑶瑶好难受啊……」 她柔弱无骨的靠过来,勾得玄临起了欲色。 玄临难以克制,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迫不及待地朝殿里走去。 「晦娘,再等我一小时。」 也许是我哭干了泪,忘川水也干涸,让他觉得世上再无孟婆汤,我无法忘记他、离开他,才会把我丢在原地任人嘲笑。 可他不知道,我已经不需要再喝就能忘记他了。 此起彼伏的奚落声中,我盯着玄临的背影陷入了疑惑。 他是谁? 既然是我的婚礼,那我的新郎怎么迟迟不来? 我不解地掏出了天界战神的传音符: 「师兄,你怎么还不来跟我结婚?」 第五章 地府大门前,晏沉抱臂沉思,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进去。 和孟晦上一次见面已过了千年。 他很想她。 可是,让他亲眼看着心爱的师妹穿着婚纱嫁给别人,他做不到。 晏沉自嘲地笑笑:「算了。」 转身想走时,传音符竟然响了。 这东西早就被手机替代了,晏沉本不想理会,可日思夜想的声音在问晏沉为什么还不去和她结婚。 晏沉愣怔一瞬,下意识问:「你确定要跟我结婚?」 我有些疑惑:「除了你,好像没有能和我结婚的人了。」 我听见晏沉克制的声音:「等我,马上到!」 婚礼现场的人我都不认识。 有几个穿着伴娘服的女孩一直对我冷嘲热讽: 「老姐姐,别等了,赶紧滚吧!」 「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我们瑶瑶都给阎王生儿子了,你非要拆散人一家三口,是没有男人爱你了吗?」 我听不懂,更不知道她们口中的人是谁。 我的新郎只是迟到了,不是不来了,台下的宾客为什么要怜悯地看着我? 好在晏沉一向靠谱,眨眼间,他就出现在我身边。 我忍不住埋怨道:「你好过分,连结婚都要迟到。」 晏沉看着我满头白发,面色微沉。 半晌,他扯开唇笑了下:「是我的错,让你等这么久。」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现场安静得诡异。 直到晏沉牵起我的手,朝已然呆傻的月老示意婚礼继续。 阴差突然大叫:「快去通知阎王啊!有人抢婚!」 台下的宾客好似才反应过来,瞬间炸了。 「我没看错吧,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说玄临抱着小三走了,孟婆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合着她要嫁的人根本不是玄临啊!」 「不嫁不嫁呗,玄临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孟婆不要他也是正常。」 「毕竟她现在要嫁的是战神晏沉啊!」 月老颤抖着手,一边看晏沉脸色,一边拿出新的红线往我们腕上系。 红线消融,腕间有了丝微妙的牵扯。 晏沉嘴角一勾:「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生得好看,朝我一笑,我呼吸一下紧到嗓子口。 我脸一红,嗫喏道:「师兄,我想亲你。」 晏沉眸底闪过微光,不待我反应过来,一手扣住我后脑勺,低头吻了下来。 玄临赶到时,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不敢相信自己只是离开了一时半会儿,我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玄临怒不可遏,几乎是吼了出来: 「孟晦!你背叛我!」 第六章 他瞬移到了我跟前,刚想抓住我的手,就被晏沉一击挡开。 「阎王自重!」 玄临怒火瞬间涌上心头:「这是地府,是我的地盘!孟晦百年前就和我定下了婚约,她是我的女人!」 晏沉眉一挑,动了动手腕,红线若隐若现。 「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晚了点?」 「我到的时候,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台上,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请问那时候你在哪儿?」 「要我替你说吗?你在给孟晦准备的婚礼上,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苟且偷欢!」 「孟晦不嫁给你了,她选择了我。」 玄临脸色难堪,固执地朝我伸出手。 「我知道你是在闹脾气,跟我走,我带你去剪掉红线!」 听他这么说,我赶紧把手背在身后。 玄临不敢置信:「你不愿意剪?你是真的想嫁给他?!」 我拉了拉晏沉的手:「师兄,他是谁啊?为什么装作和我很熟的样子?」 这话落下的瞬间,玄临如遭雷击。 他脸色瞬间僵硬,苍白如纸:「你……你喝了第三碗孟婆汤,你把我忘了?」 晏沉也明白了我的不对劲,眼神里都是心疼。 他看向玄临的目光变得阴沉: 「刚才我就察觉到了,孟晦身上有天道反噬的痕迹。」 「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吗?我好好的师妹,怎么就在你手底下,落得个一夜白头、仙骨断裂、仅剩三十年寿命的凄惨下场?!」 玄临愣住:「晦娘掌管轮回命数,和天地共寿,你说她仅剩三十年是什么意思?」 「这话不该是我来问你?!」 晏沉猛地一抬手,击中玄临心口。 玄临哇地吐出一口血,抬眸看我的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不喜欢,别开了脸。 晏沉挡在我身前:「离她远点儿!」 玄临骤然提高音量:「她是我的女人!等我找到恢复记忆的方法,她会回到我身边的!」 晏沉还欲动手,许欣瑶突然抱着孩子跑了出来,跪在他面前。 「是我的错,不关玄哥哥的事。」 「姐姐为了我能平安生下玄哥哥的孩子,给我扭转了命格,我们都不知道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以为……以为她只是白了头发。」 玄临不满地拉她起来:「你是我孩子的妈妈,不要随便给人下跪!」 晏沉眯着眼打量许欣瑶,笑得讽刺: 「枉你是冥界之主,竟然没看出来,这女人的无尽寿命是拿孟晦的命格换的!」 「她算什么东西,也配拥有孟晦的命格?!」 晏沉手指微动,玄临立刻护住许欣瑶。 「晏沉你别太过分!这里不是你能动手的地方!」 「我拿回属于孟晦的东西,谈何过分?!」 我听不下去了,上前拉着晏沉的手。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这里的人我都不认识,师兄你带我走吧,我们回家。」 晏沉放软了声线,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 「好,师兄带你回家。」 第七章 晏沉带我回到他家,帮我检查了身体。 他红着眼睛骂我: 「没出息的东西,还以为你这些年过得有多好呢,怎么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我垂下眼睫,有些委屈: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丑,但我们已经结婚了,师兄你别嫌弃我。」 晏沉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很久,半晌揽我入怀。 「不嫌弃,你也不能嫌弃我。」 「我怎么会嫌弃师兄呢?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背着师傅偷偷谈了这么久的恋爱,结婚是理所当然的呀。」 晏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但愿你明天早上还能这么说。」 结果一觉睡醒,记忆全回来了。 想起昨晚被晏沉哄着发誓,绝不反悔,我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千年前,我为了当孟婆,把他给甩了。 这人一气之下转修无情道,直接把自己干上了战神的位置。 现在想起,有点尴尬。 手腕上的红线突然动了动,我起身开门,晏沉就守在门边。 我咽了咽喉咙:「我们都是几千岁的老东西了,有些事情,不能太较真。」 他眉一挑:「比如?」 我眼神闪躲:「比如翻千年前的旧账什么的。」 晏沉眯了眯眼,一指点在我眉心:「你也知道自己亏心啊。」 他瞪了我一眼,掏出根骨头就要给我换。 「师傅的,用你身上正合适。」 这根神骨是师傅留下的唯一念想,我不太愿意。 晏沉一撸袖子:「赶紧的!还想不想报仇了!」 我立马盘腿坐下:「来!」 抽取仙骨的痛不亚于烈火焚烧,我死死咬着牙,把账都算在了玄临头上。 刚换好仙骨,我就收到了玄临发来的短信。 「晦娘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找到让你恢复记忆的方法,让你想起我的!」 「晦娘我好想你,没有你的地府空荡荡的,一点都不像个家。」 晏沉看着我的眼神难以形容。 那意思好像是:离开我以后,你就谈这种啊。 我微笑起身,捏紧拳头直奔地府。 玄临果然去找恢复记忆的办法了,冥王殿里只有许欣瑶。 她看到我,眼神骤变: 「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你不会还想跟我抢玄哥哥吧,我告诉你,没门!玄哥哥爱死我们母子了,你留下来不过是自取其辱!」 我笑了笑:「你想多了,我只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许欣瑶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哼笑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扭转命格是不可逆的,你想拿回你的命格,根本不可能。」 我点点头:「对,没错,所以我打算在你身上收点利息。」 她笑容僵在嘴角:「什么意思?」 我好心给她解释:「我答应给你无尽寿命,可没答应让你永葆青春,也忘了跟你说,孟婆的命格无父母亲缘,此生注定无子,即使生下来也会早夭。」 许欣瑶脸色变得苍白,疯狂摇头否认我的说法。 然后看我撸起袖子,转身想跑,被我牢牢定住。 我指着面前的镜子:「再看一眼自己的貌美如花吧,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话音刚落,她的皮肤开始起皱。 许欣瑶恐惧求饶:「不!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我变老了玄哥哥会不爱我的,我不能没有这张脸……」 为了让她感受自己变老变丑的过程,我特意放慢了速度。 直到她的脸布满沟壑,牙齿掉光,老态龙钟。 许欣瑶看着自己变成了老妪,尖叫一声后直接晕了过去。 第八章 我进地府那一刻,就有阴差通知了玄临。 刚给许欣瑶做完“美容”他就到了。 玄临满心欢喜的看着我: 「晦娘你终于回来了,你一定想起我了对不对?我就说嘛,你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我避开他的手,指了指晕过去的许欣瑶。 「最爱你的人在那儿,就是不知道你还敢不敢接受她的爱。」 玄临愣住,把许欣瑶翻个面,看清脸后直接吐了出来。 「这丑老太婆谁啊?怎么会在我的冥王殿里?」 许欣瑶悠悠转醒,看见玄临,委屈地扑进他怀里。 「玄哥哥你终于回来了,这贱人把我变得又老又丑,你帮我变回来好不好?」 玄临不敢置信:「你是……瑶瑶?」 许欣瑶赶紧点头:「是我啊,玄哥哥,我是瑶瑶。」 他咽了口唾沫,直接把人推开,一点情面都没留。 转而问我:「晦娘,这是怎么回事?」 我笑了笑:「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冒着被天道反噬的危险,答应给许欣瑶扭转命格吗?因为我不想当孟婆了。」 孟婆是轮回抛弃的第一道魂。 她让众生遗忘,唯独自己记得一切,记得众生。 太苦了,我当够了。 玄临完全怔住:「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故意把你的命格换给她的?」 我淡淡点头:「对,下一任孟婆指不定啥时候才会出现,我等不及了,正好你们想要,我就给了。」 许欣瑶瞪着浑浊的眼睛:「你是说要我替你当孟婆熬汤?」 她表情太滑稽了,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不是想要无尽寿命吗?我给你了,以后你就乖乖待在奈何桥上当牛马,别当小三了。」 许欣瑶破口大骂:「你他妈疯了吧!我操……」 玄临封了她的嘴,表情严肃。 他沉吟许久,点头说:「也好,以后你就安心做阎王夫人,把儿子抚养长大,只不过你只剩三十年寿命这事有点麻烦。」 他真搞笑,还以为阎王夫人是什么香饽饽,争着抢着要。 我笑出了眼泪:「玄临,你还记得一百年前追我的时候,拿你的无尽寿命向神发过誓吗?」 「你说要和我做丁克夫妻,可你违背了誓言。」 「你猜,你的无尽寿命是输给谁了?」 玄临猛地睁大眼睛:「你从那时候就开始算计我了?!」 我摇摇头:「从你游戏人间开始算计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在外面沾花惹草,还不许我有点上进心了?」 玄临震怒:「我是阎王!没有了无尽寿命的后果你有想过吗!」 「当然想过。」 我扯了扯嘴角:「当然是送你入轮回,继续游戏人间!」 「放肆!」 玄临一挥手扇来阵罡风,被房梁上看戏的晏沉击散。 玄临红着眼咆哮:「孟晦!你好样的!早就勾搭上他来对付我了是吧!我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 我冷了脸:「你有哪里对得起我,你倒是说说。」 玄临涨红了脸,无话可说。 晏沉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行了,赶紧动手吧,听他们说话烦死了。」 玄临一声怒喝,不过十招,被晏沉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强行滴了血,请了天道神判他输赢。 有师傅的神骨,还有玄临的无尽寿命,我的命格终于完美了。 我要做亘古至今第一个女阎王! 晏沉给我讨要报酬。 我认真思考了很久,问他:「你想不想做王夫?」 他傲娇地挑眉:「我考虑考虑。」 全文完。 老婆白月光的儿子被绑架,他对着我将头磕到血流如注。 “小昊还是个孩子,要杀要剐你冲我来。” 我下意识护着老婆八个月的孕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老婆却黑了脸色。 “是我平时太娇纵你,你竟干得出这种事?” 一向疼我的老婆狠狠掐住我的脖子,意识模糊之际我才明白他们认为是我找人绑架了小昊。 没在约定时间拿到赎金,绑匪利落地撕票,白月光抱着支离破碎的小昊几欲寻死。 老婆红着眼,找来最顶尖的生物专家不眠不休一个月,终于得到小昊的克隆细胞。 可惜白月光的老婆早逝,思忖片刻后,老婆便将目光落在怀了我孩子的孕肚上。 1 我惊恐地摇头,捂着老婆的肚子下跪。 “沈傲凝,我也很同情许淮颂的遭遇,但小昊被绑不是我做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裴川,淮颂的妻子早逝,小昊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你即便是吃醋,也不该动他的孩子。” “这是你欠小昊的。” 她丝毫不听我的辩解,强行引产了我们的孩子。 小家伙已经足月,拿出来时还会哭,却被生生捂死。 我还未来得及看上一眼这个曾经在期盼和爱中孕育的孩子,沈傲凝再次转身进了手术室。 刚刚失去孩子,现在我的老婆又要去怀仇人的血肉,我冲进手术室,推翻眼前所能看见的所有器材,不让他们给老婆做移植手术。 沈傲凝冷下了眸子:“裴川,你再这样胡闹别怪我不客气!” 见我迟迟不肯出去,沈傲凝命人立即给我做结扎手术。 我挣扎不过,被打入过量的麻药也强撑着不让自己睡去。 由于我的不配合,手术迟迟无法顺利进行,眼看来之不易的小昊细胞即将失活,沈傲凝提着我们孩子的尸体走了进来。 看着宝宝紧闭着双眼,一副只是睡着的样子,我心痛到淌下血泪。 沈傲凝把手箍在宝宝脖子上。 “再不配合,若是小昊失活导致手术失败,你的孩子也别想留个全尸。” “沈傲凝!它也是你的骨肉!”我声嘶力竭地嘶吼着,身体却越来越沉重。 “你明明也是做父亲的,怎么就对小昊下得了这样的手?”沈傲凝痛心疾首地看向我。 根本不是我做的。 没有一人相信我。 我的身体渐渐失去与麻药对抗的力气,悲痛当中,我不甘地阖上了眼。 再次醒来,我的手脚被牢牢固定在病床上。 我看向小腹上两道创口,才意识到不仅宝宝真真切切地离开了我,我还彻底失去了做父亲的权利。 而我老婆的子宫里,此时正滋养着凶手的血脉。 我失去了求生欲望,狠狠咬向舌尖。 沈傲凝推门进来,看到洁白的被单上满是我口中吐出的鲜血,她急步走来,掐住我的脸颊迫使我张口。 我紧咬着牙关,看着她吃吃地笑出声。 她双目赤红,再次召来全院的医生,我以为她是紧张我的身体,谁知抢救结束后,她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 “我警告你,在小昊平安降生之前,你都别想畏罪自杀。”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盯着地上那颗被她打落的虎牙,心底一片荒芜。 为了防止我再次自杀,她命人给我戴上了止咬器。 我失去了小半截舌头,已没有办法再说清楚话,不过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毕竟根本没有人会听我说的话。 舌头彻底愈合后,我不必再吃流食。 沈傲凝亲自端来一碗补品。 她沉默地在我身旁坐下,动作轻柔地为我摘下了止咬器。 我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像一具没有生气的模型般任由她摆弄我。 她舀起一勺汤,轻轻地吹着,一如我曾经照顾怀孕的她时那般温柔小心。 “裴川,让你儿子腾位置给小昊,是对你惩罚。只要小昊顺利诞生,淮颂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 她絮絮地说着,我没有丝毫回应。 “引产我们的孩子是为了让你长个教训,生命不是儿戏,你承认错误的话,我可以跟你再重新生一个。” 我再也忍不住,扭头看向她。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我的目光定定看向碗里的东西。 那竟然是我们孩子的胎盘。 2 我“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沈傲凝用湿巾细细擦去我嘴角的秽物。 下一秒,她掐住我的脸颊将胎盘灌进我的口中。 “裴川,这是大补,你刚做完结扎手术,这对你身体恢复有帮助。” 我想要挣扎,可手脚和脑袋都被束缚住,只能任由被煮烂的胎盘顺着食道滑下去。 眼见我全部咽下,沈傲凝松开了手。 “淮颂的精神状态还是不佳,我准备带他出国去散散心,这段时间你在家好好替小昊念经超度,不要再惹出什么幺蛾子。” “只要你乖乖的,我会给小宝寻觅一块风水宝地下葬。若是小昊给淮颂托梦控告你没好好念经,你就别想再得到小宝完整的骨灰。” “小宝就不是你的孩子吗?”我还是没有忍住问她,咸涩的泪水滑进嘴角,比心更苦。 她的脚步顿住了,最终还是没有回头。 “有你这样的父亲,他即便出生长大也是祸害。” 门被掩上了,我心底对沈傲凝的最后一丝感情也随之熄灭。 她这一走,就是整整九个月。 这九个月里,我每天为小昊抄经念经,吃斋打坐,渐渐变得不像一个人。 他似乎也能感受到我对他的恨,每念一个字,我的头都像念紧箍咒那样痛。 偏头痛几乎贯穿了九个月里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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