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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所以他的担心也不是不无道理,可是父亲却横了他一眼,道:“等我跨入超凡境界,就是那群蓬莱仙岛的家伙来了,又如何,我定然让他们有来无回。” 深知父亲和蓬莱仙岛的恩怨,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怕会引得父亲更加恼火,这件事情只要点到提醒过,也就是了。 “那父亲我先出去了。” 离开这座充满了压抑的房间,他深吸了口气,虽然是自己的父亲,可是每次面对他的时候,他总是感觉不到两人之间的亲情,更像是两个陌生的上下级,有些事情,他甚至都无法说出口。 刚刚没说出口的还有那位已经联系不上了,但从开始,父亲就对他们很看不起,甚至颇多意见,现在突然失去联系,如果说起来,恐怕也只会让父亲恼火而已。 想了想,他什么都没说。 想起那位联系不上的客人,他决定再到外面的林子去看看,还有许多事情,还没有交代清楚。 这个镇子不大,出去也不过才花了半个时辰。 来到往常相见的地方,看了看那颗桉树下的印记,和上次过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变化,看来对方还是没有出现。 反正回去也没太多事可做,他准备在这里等一会儿。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原本晴朗的天空却突然布满了阴云,微微卷起凉风,吹在身上,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他意识到这种情况很不对劲,也不准备继续待下去,起身便要离开。 可是刚走没两步,风更大了,林子里树被吹动的猎猎作响。 他弯下腰,双手紧紧的抱着一旁的树干,已经没办法继续走下去了。 好在这棵树很是牢固,没有被风给吹走,他靠着可以等着风停下。 因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也隐隐有些担心,可是一直等过了许久,都好像平安无事,他也放下心,或许等风停下之后,他就可以回去。 过了许久,风还真的小了,不需要再抓住树干,也可以缓慢走了,他就打算趁早逃离这个变得古怪的地方。 弯着腰,顶着狂风,大概只是走了十几米,风彻底的停下了。 来的快,去的也快,他正感觉古怪,可是抬头一看,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林子都处在一片迷雾之中。 虽然抬头也看不到天上,但肯定那里也一定还是阴云笼罩,而低下头,浓雾弥漫,从小腿往下就都处在雾气中,什么都看不到。 白茫茫的一片,他站在那里,也不敢动,更没有多余的动作,就和那些树一样,不过是一棵种在地上的植物。 心中的恐慌越甚,两只腿就感觉更软了些,现在可能让他走出去,都很难了。 而在听到一声低沉的吼叫之后,脸色更是瞬间变得煞白,气都好像短了一截。 那或许是某种野兽的叫声,很近,仿佛随时都要从四周的某个角落里冲出来,将他一口吃下。 身子撑不住的瘫软下去,跪坐在地上,也顾不得满是泥土的地面将身上那件上好绢丝制成的衣服弄脏。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听到野兽的叫声在回荡。 可过了会,那声音远去了,并没有朝着他过来,那刻许久,才渐渐缓过神。 大口的喘了口气,身下的污秽也不是现在去理会的时候,一个活下去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冒出去。 他觉得自己没有死掉,是上天的意思,所以他肯定能够逃离这里。 正准备起来,瘫坐了许久的双腿已经麻痹的想要让人将他们锯掉,他感到痛苦,可担心声音再次引来那迷雾中的野兽,硬生生的将呻吟声给吞了回去。 喘了口气,有些艰难的揉搓着双腿,让他们快些恢复。 片刻之后,才稍稍能够起身,可是四周一片迷茫,刚才也早就丢了方向感,他不知道要从哪里可以回到镇子中。 第四百五十九章 烛火灭尽 当仔细想了想,刚才那声低吼声就在自己的前方不远,那里肯定是不敢过去的,虽然没有看到,可只是听着声音,便也知道那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了的。 那就只有其他三个方向。 想了想,拖着身子朝着身后走去。 这一路走的很慢,一来担心脚下的路,二来也是怕白雾中会不会突然跳出一些什么,但走了大概百米,也还都是无事发生,总算才有些慰藉。 几声轻微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步伐,急忙靠向在身旁的一棵并不敢高大的树干上,竖起耳朵,听着那脚步声的方向。 心中是既是惊惧也带有些期待,直到他看到了原本茫然的雾气里亮起的光芒。 白色中,是一个穿着长长的红衣女人,赤裸着双足,正一步步的在白雾里漫步。 她走的不快,面色平静,而且容貌是他看过的许多女人无法比拟的美丽容颜,仿佛故事中所描绘的仙子一样。 可正看的有些呆了,红衣女人偏过头来,朝他看来,顿时让他心跳快了许多,也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但红衣女人只是对他莞尔一笑,便不再理会,继续朝前方走去,似乎是要去到什么地方。 很快,红衣女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深处,而一同消散的好像还有身旁的浓密雾气。 一棵棵粗壮的树干渐渐清晰,远处的天空也明朗,但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是天黑了。 如此算了算时间,他已经被困在迷雾中至少三个时辰。 而解除了这片空间的压抑,身体的疲惫和饥饿也是瞬间传了回来,不过就算雾气消散,也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他忍受着这些身体的不适,有些艰难的找准了回去的方向。 再度经过了一个时辰,终于是赶了回去,这个时候,彻底没有支撑的力气,倒在了鹿府的牌匾之下。 好在有下人发现了他,将他给带回去,修整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在第二天的傍晚才终于醒过来。 醒来之后的饥饿让他立即让下人给他找了些吃的。 好不容易吃了些糕点,还噎住了几次,才感觉自己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可是刚刚已经问过有没有人过来看过他,得到的却是摇摇头,他苦笑一声,自嘲自己是想的太多,本来他的死活也没有人会去理会就是了。 不过这种低沉的情绪很快被自己抛却,一直以来也是习惯了,但稍稍洗漱整理了一番后,还是要去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和父亲汇报,毕竟是发生在镇子外面不远的地方,一切的不寻常或许就隐藏了什么危机。 衣柜里的衣服都是上好的料子,也是请最好的绣工绣的样式,他其实挺喜欢这种衣服,也是收了十几件在柜子里。 想了想,如果不是现在的地位,他又怎么可能拥有这些,既然如此,他还要奢求什么。 取出一套新的,让仆人服侍着穿好,这便又重新恢复成那种俊朗,风度的公子哥。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很是满意的走出了房间。 很快来到那件封闭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敲敲门,但里面并没有传来让他进去的回话,他也只能站在门口等待。 但站了没一会儿,他听到了一些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里面有客人吗? 他也不好开门,父亲的规矩,如果不得允许闯入的话,后果很严重,即使是他这个儿子,也不会有半点留情,甚至是打死了,也换不来任何的犹豫。 他退开了,找到守在这边厢房的下人。 “今日里有人过来吗?” 那呆滞的下人摇摇头。 这些行尸走肉的家伙,虽然总是一副傻傻的模样,可却很听话,也不会说什么谎。 可明明他听到了声音,父亲是不会一个人在里面自言自语的。 他想了想,再次问道:“那昨天我离开之后呢?” 本也只是不放心的问了句,但没想到真的就点了头。 可这样说起来,对方进去已经过了一夜的时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要这么久。 就算跟在父亲身边已经很久,可对于这些事情他也没有半点头绪。 “那是个男人还是女人?”他只好再次问道。 “是个女人。” “女人?”这就更加奇怪了。 一个过夜的女人,或许可以让人联想到一些床上的事情,可他知道,父亲自从修行了那功法,再已经无法做了,那一个女人在里面待了将近一天一夜的时间,这可真的让人感到疑惑。 隐隐的还是会有些担心里面出了什么问题,想要进去,却也还是没有敢这么做,只是在外面等着。 里面隐隐的交谈声还在,但却听不清楚具体在谈论些什么,而他在过来一个时辰之后,再次敲了敲门,却依旧没有回应。 就算是如此担心了,却也还是没有做出什么。 到了快要到午夜的时候,他还是去敲了敲门,不过结果还是一样。 站在门口,就那样看着,许久,他还是退了出去,并没有直接推开门去查看里面的情况。 等明天再看看吧,如果依旧是这样,就算冒着被父亲惩罚的风险,他也要闯入了。 遗憾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夜晚已经过半,本应该去到房间睡觉,可白日里一直都在休息,此时并不能感到困意,便只是在房间里坐着。 房间的桌台上放了两三本修行的功法,这本是父亲督促他修行的,可是对于这些他向来不感兴趣。 而奇怪的是,他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父亲也没有逼迫他去学,只是放任他做了一个凡人。 或许,自己的天赋太差了吧,就算去修行也不可能起到多大作用,也无法帮到父亲。 但今日闲的无聊,他准备看一看。 从桌台上取出一本,封面已经布满了灰,他轻轻的掸去,这才坐在椅子上缓缓的翻开了封面。 那是最基础的功法,也是从一品筑基开始,讲述了许多修行的基本知识,但果然他还是不感兴趣,只是看了两三页,便有些无聊,甚至是昏昏欲睡。 一丝凉风从窗外吹动了蜡烛摇摇欲坠。 第四百六十章 又见红衣 烛火被吹灭。 这并不是什么诡异的事,本来夜晚的风就要大了很多,他准备点燃了蜡烛,再去把窗户给关上。 烛火在夜风中摇摇晃晃,显然还有熄灭的危险。 他起身,要将窗户关上。 可刚刚走到窗户旁,却见到了红衣。 那个身影太熟悉了,更何况才发生了没多久,只是一眼,便认出了就是在林中见到的红衣。 当时便楞在了那里,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红衣沿着院子里的走廊,穿过后院,拐到了他看不到的地方。 这时他才突然惊醒过来,急忙开门,要去追上去。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胆气,明明在林中都吓得尿了裤子,可现在却敢主动去追。 然后就算追了出去,也还是彻底的失去了对方的踪影。 站在后院的过道,天上那轮新月实在黯淡了些,四下阴翳一片。 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正在这黑暗里生长,望了眼,他便准备回去睡觉,就算是躺在床上,也还是不要出来了。 可就在这时,听到从西厢房那里传来的嘈杂的声音。 那是父亲所在房间的院子,顿时就感觉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心下不安,也到不再害怕黑暗,立时就跑了过去。 东西厢房隔得不远,可也还是有几分钟的间隔,等到他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个白日里问过话的下人此时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些行尸走肉可是没有要睡觉的需求,更加不会说是什么生病了,所以现在躺在地上,那也只可能是死了。 他连看都没有,急忙跑到了父亲的房间查看。 还在房间道路的另一头,他便见到了一抹亮红色进了那扇门。 心中本就十分担心,此时不安感已经占据了全部,直接就冲了上去。 舍去了敲门的动作,便要直接推门闯入进去,可是刚刚明明看着红衣很轻松的打开的门,在他的手中现在变得坚固无比,无论他如何用力,那门就是无法打开。 “父亲!父亲!你怎样了?”无奈,他一边捶打着,一边对着房间里喊道。 可没有任何的回应,这时,那颗心是提到了嗓子眼了,他感觉强大如父亲的人也遭遇了危险。 捶打无用,便用身体去撞开,再着就搬了石头来砸开,但都没有起到作用。 这件房间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四周封闭,没有窗户,除了一道门,也就没有出入口了,他想要进去,或者里面的人想要出来,就只有这里。 再次砸出一块石头,却发现门倏忽打开,那袭红衣开门挡开了石头,站在台阶之上,正静静的看着自己。 只是愣神半秒,他还是一脸严肃,问道:“你把我父亲怎样了?” 红衣轻笑,朱钗挂玉,又拖动着长长的衣裙,走了下来。 “你不妨自己进去看看。”从身旁经过时,如玉珠落盘之声在耳边响起。 他没有修为,也不是体格强壮的人,就算是个看起来瘦弱的女人,他也还是没敢做什么,只是在这话说完,立即冲进了那间房间。 原本点燃的万千烛火,此时尽已熄灭,父亲那肥胖的身体,此时正躺在地上,那张专门制作的可以坐下的他的靠椅,也安静的摆放在一旁。 父亲平日绝不会离开那张椅子,除非动用功法,可此时怎么看都不是这样的情况。 他立即扑了过去,查看了父亲的呼吸,微弱的细不可闻,仿佛随时都可能死去。 顿时,他的心慌了。 如果父亲死了,他要怎么办,这里的一切都是围绕着父亲建立的,那强大的功法,夺取镇民的魂魄,控制着消息,这一切,如果没有父亲,他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 慌乱之后,便开始疯狂的在父亲身上寻找着什么。 他记得父亲说过,他能够拥有这一切全部都来自一块玉牌,那上面教会了他如何完成这一切,如何才能成为强大的人。 而如果他也拥有那块玉佩的话,他或许就能取代父亲了。 想看这里,原本恐惧居然消失了大半,甚至一股憧憬的希望让他兴奋起来。 找了找,果然就让他找到了那块玉牌,这一刻,一切的恐惧都已经消失,他将成为这里的唯一了。 刚进夜晚的时候,苏寒和银月便在镇子外面起了一个营地,生了火来取暖,对于他们来说,并不会缺少吃的东西。 吃过了一只烤獐子,也就解决了晚饭的事情。 只是让苏寒没想到银月看起来那么瘦小,可是却能够和他一样分了半只獐子,这食量可真的很大了。 “我一直就想你一件事情?” 两人坐在火堆前,苏寒主打的打开话题的问道。 银月有些好奇的看过去,却是笑道:“如果不适合问出来的话,还是不要问,我怕我们两个都会感到尴尬。” 苏寒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稍稍愣住了。 “你问吧,和你开玩笑呢!” 一路走来,苏寒也能感觉出来银月是个开朗的女人,心机不深,好像才刚刚踏入这方世界不久,对于那些藏于黑暗之中的阴险诡谲不太了解。 “额,也不是什么不合适的问题,就是为什么你会是一个人,你师门长辈就不会担心你吗?这个世界可是很危险的。” 银月认真的想道:“很危险吗?可是我这一路上也什么都没有碰到啊!” 这个倒是把苏寒难住了,总有人运气比较好吧。 “我出门是为了历练自己的修为的,山中的师兄弟早已经不是我的对手,而师傅们的实力差距太大,对我也没有太多帮助了,只好出来历练一番,也好增强自己的实力,虽然在路上也遇到一些对手,但总无法找到合适的。” 银月解释着,却将目光放在了苏寒的身上。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苏寒被看的有些奇怪,就主动的问道。 “到现在我还没问过你的实力,如果可以的话,要不你和我切磋一下,看看能不能对我有所帮助。” 苏寒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要求,可是他一个九品修为和一个后辈切磋,实在有些欺负人了。 第四百六十一章 空无一人 银月是东仪神国人,出生在东仪神国北部的雪原之上。 那里荒凉,寒冷,生存是这里一切的目的,每时每刻都只是为了能够活下去而努力。 这里的人是被流放的人,他们因罪而生,却只能背负着死亡前行。 而逃离这里,便是所有人的期望。 银月是成功逃出去的人,经历了苦难,便很难再看到美好,她也不再相信美好。 而她的智慧和无情便成为了最好的武器,也成功在这个有些神秘的团体里脱颖而出。 这一次,她接受到一个任务,杀掉一位皇子。 这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皇子而已,连皇帝他们曾经暗杀过,但那位皇子是姜国的皇子,那个名动天下之人。 任务既然已经发下,便没有更改的可能,也只有杀了他。 但因为一件事,她改变了主意。 这个主意很差劲,连她自己都是这么觉得,可是错误已经发生,也就只能选择一路走下去。 看着就躺在自己身旁不远处的苏寒,篝火还在跳动着,仿佛舞动出生命的活力,也驱赶着黑夜的漫长。 如果要动手,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她不会这么做,就是连苏寒昏迷的时候,她都没有,更不会在现在这样存在风险的时候。 她想要什么,不是苏寒的命,而是苏寒的人。 一个完全听从自己的人,一个可以带着自己脱离现在糟糕境地的人,她是一个不幸的人,但她从来都没有去寻找自己的安宁。 翻了个身,安然的睡下了,银月还有时间去完成自己的计划,她并不着急。 第二日,阳光依旧明媚,带着清凉的风,也带着空气里芳草清新的气味,两人回到了梓木镇。 当两人再度回到镇子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这里空无一人。 风扬起尘土,同时吹动着滚落在地的枯草,原本站在墙角偷偷打量来人的镇民,全都没有了踪迹,虽然原本就是安静的地方,此时却死一样的寂静。 “他们人去哪儿了?”银月左右扫过后,困惑的问道。 苏寒也是摇摇头,没有任何生灵的气息,也同样没有任何死亡的味道,就好像被抛弃了,一夜之间所有的人都离开了这里。 “不知道,去鹿宅看看吧。” 镇子东侧那座占地极大的宅子里,此时也同样没有人迹。 苏寒带着银月一直来到西边厢房,才感觉到了有什么的存在。 那件封闭的黑色房间,也只有靠近之后,才能感到好像有什么黑色的雾气要从里面钻出来,透着诡异和阴森。 “我们……要进去吗?”银月担忧的问道。 她语气是抗拒的,苏寒也能听得出来,但他不准备退缩,不过还是对银月道:“你守在这里,我进去看看,如果发生了什么,立即逃离这里,不用管我。” 苏寒自己的心里也没底,曾经在这里吃过一次亏,现在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那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这里这么危险。” 苏寒也有些犹豫,可不等他决定下来,那栋封闭的屋子突然从里面炸开。 翻飞的屋顶和砖块,带动着强大的气浪,一股脑的朝着苏寒他们涌来。 苏寒也是反应敏锐,拉起银月便飞速的退离当场,拉开了好一段距离,才远离了爆炸的中心。 等再落地,原来那处早已经被石块堆积,而在炸开的房间中间,那里站了一个人。 从他身上散发的强大气息吹动着身上已经破损的华服胡乱的拍打着,披散着头发,双目通红,带着一抹邪魅之色。 而在见到苏寒,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好像再见到本已经逃脱的猎物一样,眼神中多的是一种兴奋,潜藏在冷酷的表情之下。 苏寒也认出了他,是那个华服青年。 可与印象里的差距有些大,之前见到的时候,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可是现在,苏寒也不敢保证可以击杀他。 而在这位少主人的身旁,留下的一具瘦削的尸体,隔得有些远,但苏寒认出那垮掉的衣服,就是那位鹿家家主。 这很难不想象到发生了什么。 子杀父,然后夺取了力量吗? 那这一镇的民众呢? 还来不及去想,一道黑色的身影闪过,无视了一旁的银月,他的目标就只是苏寒。 速度太快,已经来不及闪避,苏寒也只能是展开了龙鳞玉,但是强大的力量还是将他给砸飞,在空中飞出了数百米才重重的落下。 拖行了数十米,才被抵住在一块石井的井沿边。 龙鳞玉护住了身体的重要部位,虽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可这一下也还是让他吃了许多苦头。 混元剑被夺,苏寒手中也没有趁手的武器,眼看着那家伙再次冲了过来,苏寒能做的就只有闪避。 好在对方的实力虽然强悍,可在苏寒有了准备之后,也并不是无法应对。 躲闪腾挪之中,也是稳稳的拖住了他,没有再遭受什么伤害。 而如果继续下去,对苏寒来说是一件好事,对方的气势强大,动作也是大开大合,每每出招都是用尽全力,务求将苏寒给一击毙命。 但这种想法可太是幼稚,也难怪如此,对方的力量才获得不久,并不懂得循序渐进,绵延流长的道理。 所以只要能够抗住他的攻击,最后的胜利定然是属于苏寒的。 短短片刻功夫,这位少主人已经打出了不下百余次攻击,每一下如狮子搏兔,拼尽全力。 很快,他的兴奋终于是冷却了许多,也终于发现自己并不能将苏寒给击杀,而自己的力量却在不断的消耗。 可原本那种简单想法,自己拥有强大的实力,父亲可以做到的事情,那自己也可以轻易做到,现在却被生生的打破,他顿时就有些慌了神,连攻击都没有开始那样连贯。 苏寒也察觉到他的变化,只感到轻松许多,可是来自力量的差距还是无法让他彻底从中脱身,只能等待。 很快,他找到了机会,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胸口,将对方逼退了数米。 第四百六十二章 诅咒的死亡 两人相互对峙,那位少主人却不敢再上前,知道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道理,只是站在与苏寒间隔百米调理着气息。 镇子中的那座客栈,一袭红衣正站在屋顶,从那里可以看到苏寒他们的战场,而从战斗的开始,她便一直淡漠的站在那里,看着发生的一切。 她没有介入战斗,但却已经知道战斗的走向,从开始便知道,但却不嫌无聊的依旧看着,这个对手就是她选出来送给苏寒的,现在也是查收结果而已。 不过从一开始,她需要的就不是一个能够杀死苏寒的人,而是一个能够逼迫出苏寒全部实力的人。 但现在,面前的家伙并不能做到,而死去的那位鹿家家主也无法做到。 她觉得有些可惜,但并不担心全然没有作用,下一次,总可以做到的。 转身离去,如同火焰绚烂盛开,眨眼间,只留下一瓣大红牡丹的花瓣从半空中落下。 而原本与苏寒对峙的那位少主人,他已经想好要如何对付苏寒,那种莽撞的打法肯定不行。 可就在做好了准备,却突然呼吸变得急促,仿佛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的呼吸变得困难。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力量也在同时刻抽离了身子,这比呼吸困难还要让他感到惊恐。 双眼圆睁,青筋尽露,畏惧更是加重了呼吸的困难。 苏寒也注意到了他的变化,担心是个圈套,也没有靠近查看,但这种变化肯定是不正常的。 等待了没一会儿,苏寒才肯定他出了问题。 他的身体在苏寒面前肉眼可见的正在畏缩,如同一个挨饿的人,在很长时间的变化,但此刻却在眨眼间便已经完成了蜕变。 抽干了身体的肌肉和鲜血,只剩下无法缩减的骨头和皮肤,他躺在那里,像是从古墓里搬出来的古尸一样干瘪。 连最后的生命气息都消失了,这种如同诅咒一样的变化就如此简单的发生在苏寒面前,好比是天方夜谭一般。 可当苏寒挑开了那具尸体,他也只能相信这一切已经发生。 但目睹了一切的苏寒也是心有余悸,这家伙的实力如此强悍,虽然不及他的父亲,可以当前苏寒的实力,确实很难说杀了他。 但有人在苏寒不知道的地方,却已经杀了对方,这种事情如果落在他的身上,又将如何应对呢?那种深深的不安让他也是心底哆嗦了一阵。 想到这里,一向淡定从容的苏寒脸上多了些隐忧。 不过他并不会杞人忧天,对于没有发生在眼前的事就担心的什么都不做了。 确认了对方的死亡,想要找到对方是因为了什么而死掉,但找遍了他的全身,也只是在他的身上找到一块奇怪的玉佩。 玉佩通体艳红,血色浓郁,如同刚刚吸收了这具身体的气血才会有如此变化。 苏寒看了看,并没有看出这是什么。 而一旁走来的银月却说道:“这是落红玉。” 苏寒微微一愣,疑惑的看向银月:“你认识?” 银月点头:“这种玉在东仪神国的北部很常见,那里有一座红玉的矿脉,盛产这种玉,不过这块玉很难进行雕刻,不是高超的玉石家,是不可能做出这种精美的红玉的。” 苏寒也打量着玉佩,上面的雕刻的兰花非常精细,恐怕也如同银月所说,如果不是名家的话,是不可能达到这种境界。 可只是这么一点的线索,也无法确定什么,毕竟这一对父子是这里最富裕的人,从什么地方购买了这种昂贵的红玉也并不稀奇。 在苏寒疑惑着红玉的事情,银月又好奇的问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之前还那么厉害,连还手都很困难,可立即就能将他给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苏寒当然也没办法回答,只能猜测道:“我之前和他见过,那时他还是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而这么短的时间,却能够突破到九品的实力,这显然不正常,恐怕他只是因为无法掌控这股诡异的力量,最后被自己的力量给反噬了吧。” 银月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种人也是活该死的这么惨,贪恋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妄图通过某种邪恶的力量来让自己强大起来,但是结果就只能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苏寒也默然了银月的说法,只是,他见过几面这位少主人,怎么看都不是那种对力量贪恋的人,或许里面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吧。 “还是再看看其他的吧,或许能找到为什么这一镇的人都消失不见了。” 苏寒没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刚才的战斗已经让他来到了鹿家之外,而还是空无一人的四周,他觉得还是先找到这些村民更加重要。 苏寒先回到鹿宅,找回了混元剑,虽然剑身如焦炭一般,但好在并没有伤及到本体,只要稍加锤炼,还是可以恢复如初。 傍晚时分,和银月约定在客栈相见,苏寒回到客栈的时候,银月已经坐在了大堂的桌子前。 “没有找到吗?”银月显得疲惫的抬头问道。 苏寒摇摇头。 这个镇子并不大,苏寒也还是找到了半天,几乎每家每户都仔细的找过,但就连一具尸体都没有。 “你说会不会是他们解除了那种状态,然后大家都害怕的逃走了?”银月猜测着说道。 “应该不太可能,我们过来的那条路也是离开这里的路,但是一路过来却连一个人都没见到,如果真的是逃走的话,那么一群人可做不到都朝着一个地方逃掉。” “那就是有人把他们带走了。”银月又想到了什么:“那个家伙可能是用法术将所有人都给传送走了。” “可能有这么厉害的人,但是如果是法术的话,那么多人想要一同被传送走,那动静可绝对不会小的,就是我们在镇子外面,也一定可以看到的。” 银月接连被苏寒否决了,她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嘟囔着嘴,看着苏寒问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说为什么就突然不见了。” 第四百六十三章 回君南 苏寒也确实是说不上来。 不过却有人进来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他们本就不是正常的人,不过是一群傀儡而已,没有了灵气的供给,也就自然消失不见。” 即使对方解答了苏寒他们的疑惑,可是声音的出现如同春雷一般,惊吓了苏寒两人。 就连苏寒,他也是毫无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悄无声息的如同鬼魅一般。 定睛一看,是一位红衣的妙龄女子,身材欣长,容颜俏丽,但神色冰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态度。 对于这个突然接近的女人,苏寒两人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并没有因为她那张娇小的面庞而有任何轻视。 而对方显然也看出来他们的警惕,主动说道:“你们并不需要过分的担心,我并不会杀了你们,至少现在不会。 我只是来和你说一件事而已。” 她指向了苏寒,那意思是让银月离开。 可银月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抛弃了苏寒,她站在那里并不为所动。 苏寒:“你有什么直接说就是了。” 可是还没给他们任何时间坚持,红衣女子挥动了胳膊,抬手便将银月给退到了外面去。 “我不想让她知道。”推完之后,还冷冷的说道。 苏寒虽然感到愤怒,可刚才那一下他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愤愤的看着对方。 “说吧,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妙龄的红衣女子却并没有立即说出来,她缓缓的走到了苏寒身旁,然后坐在苏寒面前的桌子前。 “你也坐吧!” 苏寒并不想顺从这个突然出现的乖张女人,就只是站在那里,可对方也只是盯着苏寒的脸,仿佛如果苏寒不坐下的话,她便什么都不会说的。 僵持了许久,最后还是苏寒先屈服了。 他坐在女人面前,刚才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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