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汀兰红着脸,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我听阿泽说起过你。你果然是一个优秀的女孩子,和阿泽很般配。呵呵,我也不是老古板,对于青年男女情投意和走在一起,我是支持的。” “谢谢姚教授!”汀兰控制着开心的表情,抿嘴笑道。现在校方不赞同大学生谈恋爱,她还担心姚教授会反对。 姚教授沉思了一会,双手交握,注视着汀兰道:“斯泽很早就准备毕业后出国留学,之前我交给他很多项目,一方面是相信他给他实践的机会,另一方面也是为他积攒项目的经验,方便申请国外大学。唯一的问题就是奖学金。去年香港的一家集团在我们学校设了资助名额,阿泽是唯一拿到资格的人,前几天刚得到确认结果。他的托福成绩非常好,加上学校的推荐和他项目的经验,我为他申请的几所大学,现在已经收到了普林斯顿大学的录取书。在这个情况下,他和我说,不想出国留学了。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差了。你也是学生,知道能得到留学机会多不容易,斯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他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他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我并不是一个崇洋媚外的俗人,认为国外的月亮就比国内圆,但是在建筑设计这一领域,国外的发展不止领先我们一点。我希望他能到最尖端的地方进修深造。 我问他放弃留学的原因时,他和我说认识了一个学校的女学生,他很喜欢你,不想两个人分开。我虽然年纪大了,但也经历过青春岁月,年轻的时候以为恋人是世界的全部,但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会一次次的追悔错失的梦想……” “姚教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汀兰出声打断道,姚教授的话,让她的心一再下沉,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斯泽已经考过了托福,他一直没有放弃过。 “我并不想做棒打鸳鸯的坏人,特别是今天看到你,我为阿泽认识你这么一个出色的女孩子高兴。但是希望你能理解,我对他的期待,我也不想你们两个人今后为此后悔。” “谢谢你今天告诉我,我并不知道阿泽已经获得了资助,拿到了录取书。我不会阻止他出国的。我也为他高兴。”汀兰微微吸着气,面容苦涩道。 “……你是打算等他回来吗?” “不,不会。”虽然鼻子已经有点泛酸,但是语气十分坚定。 “其实我并没有要你们分手的意思,你现在还没有毕业,等上几年,斯泽也许回国了,或者他申请你出去……” “姚教授,你也知道,他在这一领域真正要做出成绩,在国外的时间至少八年、十年。生活变数太大,我不想在等待中度过。我并不打算等他回国,也不想出国。” 姚教授没想到汀兰会是这个回答,他以为恋爱中的少女,正是最真挚纯情的时候,此时的态度应该是义无反顾的为恋人奉献。难道这女孩子并不是他所想的,真的喜欢阿泽?叹息一声,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学生会不会怪自己,但是他觉得自己是做了他该做的。 从职工宿舍楼离开以后,汀兰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以为自己会大哭一场,但心酸胀难受,就是哭不出来。 很早以前,她就隐约感觉到这个结果,只是现在真的来临时,她还是不能接受。 她没有想过马上去找斯泽,因为她还没有组织好自己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希望拖着,分手远一点来临。 她这几天一直躲着斯泽,避而不见,知道斯泽会到教室找自己,她甚至逃了两堂课。 乔珍的话剧社终于开始排练第一场话剧了,是中规中矩不会出格的《雷雨》,汀兰被乔珍拖着过来看他们选角。 乔珍想参演的是繁漪的角色。 社团里报名参演的人还挺多的,社长刘月华是评委之一。 很多人都没能脱稿去念繁漪那段很长的台词,有些能记下来的,又放不开,声音小表情也不到位。 汀兰坐在看台上有点走神,当乔珍表演的时候,她提起精神去观看。相比起其他人,乔珍还是比较放得开的,表情和动作都没问题,台词说的也很顺利,“我并不逼迫你,但你我间的恋情要是真的,那就帮我打开这笼子吧,放我出来!……我不如挪拉,我没有勇气独自出走;我也不如朱立叶,那本是情死的剧……” 汀兰静静的垂下头,双手撑着脑袋,因为我不够勇敢,我更爱自己,所以我打开这个笼子,放你出去。 现场就公布了入选的名单,乔珍入选参演繁漪的角色,从会场出来以后,她兴奋的拉着汀兰庆祝,看到汀兰突然流下眼泪,她顿时无措。 “乔珍,我失恋了。” ☆、第一百十七章 赚钱 消沉了两天,汀兰约了斯泽见面。 面对斯泽的一脸焦急,汀兰平静道:“我们分手。” “是不是你听到了什么消息?我可以解释……” “原因只有一个,阿泽,我只是更爱自己。”汀兰注视着斯泽,真诚道,“我不是意气才和你提分手的,我们两个人已经不适合走下去了。你有你美好的前程,我有即将到来的新生活。也许你现在不会理解,但再过十几年,你回想起来,会发现我们现在的选择是对的。” “我说了,我会考复旦研究生。”斯泽声音有些沙哑。 “这不是你想要的,也不是我希望的。” “为什么你从来没想过等我?” “……因为爱的不够深。”汀兰垂头低语。 斯泽听了以后一阵愕然,随即转身离去。 似乎不久前还亲密依偎,转眼曲终人散。 汀兰缓缓的坐下,抱膝看着前方远去的身影,没有了自己的干扰,斯泽的人生将重新回到了原来的轨迹。 宿舍几个女孩子明显感觉到了汀兰的变化,平时爱说爱笑开朗的性子一下子沉寂下来,除了乔珍,大家都不知道原因,如姚姐的关心询问,她也只是扯着笑容摇头不语。 时间和精力开始投入到学业上,上学期开始选修了第二语种日语以后,对于这门并不像英语那么熟悉的语言,汀兰学起来更用功,现在乔珍的那台录音机大部份时间都是她在用的,她现在都是在宿舍里面学习,不管在干什么,录音机里都不停的放着日语,现在宿舍每个月电费出来,她自觉把大头出了。 期间,斯泽在宿舍楼前等过她一次,只是她看到以后,直接快步从侧边走开了,斯泽也没有追上去,只是静静在背后目送她远去。 三月下旬,还是没有收到家人要来省城的消息,汀兰写了一封信回去催促。不久收到岳爸的来信。信里的消息让汀兰吃了一惊,急忙拿着信跑去找指导员请假。 李爱华不久前从楼梯上摔下来,左手臂骨折,已经接上没有大碍,现在在养伤,如果不是汀兰去信,岳爸也不打算告诉她,免得她担心。 指导员看了汀兰的家书,同意给她假期,汀兰回宿舍简单收拾了衣服就去火车站了。 临时买不到票,只有从黄牛手里花了多一倍的价钱买了一张到良州的火车票。 下车后直奔家里,发现新房的门紧锁着,汀兰又回到了老房子,还没进家门,就被街上遇到的邻居热情的问候着,笑容快僵掉之前,容易进了家门了。 原来前厅的裁缝店,那张木头长桌仍旧放着,只是上面没有了成批的面料和裁剪刀、破布头。角落的缝纫台用布盖着挡灰尘,倒是多了几张竹椅。去年一家人差不多都住在新房子里,老房子一直空置着,没想到现在岳爸两人又搬了回来。 之前也听老两口提过,电影院那边的房子是准备给景明做新房用的,以后两个人还是住老房子这边,只是景明现在还没结婚,他们已经搬回来了。 新房那边现在也不复以往的热闹了,只有零散几家还在做兔毛收购生意。电影院清场恢复正常放映,不再分块承租给收购商了。 汀兰进到里屋的时候,发现岳爸正在灶前烧火,听到汀兰叫他的时候,回过头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急道:“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收到信了?哎,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你唔妈没事,你回来干什么呀!” 汀兰委屈的扁着嘴巴,大滴眼泪滚落下来。 吓得岳爸赶紧扔了手上的火钳,用手在裤子上擦了一把,拉起汀兰道:“我带你上楼看你唔妈去,真的没事,你这孩子,哭什么!” 李爱华手臂打了石膏吊着胸前,躺在床上听收音机,精神还不错,看到汀兰回来,她也吓了一跳,责怪岳爸不该告诉她。 她行动不方便的这段时间,家里活计都是岳爸在做,烧饭洗碗,衣服是扔洗衣机里一起洗的。不然岳爸拿着棒槌和衣服去溪里,要引来邻里无数议论的。 汀兰在家呆了两天,岳爸和李爱华就催她回学校了,汀兰现在一点也不想回去,她帮着干一些家务,空下就发呆。 直到岳爸亲自动手收拾起行李,把她送到车站。 到了良州,她向景明私下借了两万元,说是想在省城做点小买卖,景明这个好好先生没二话,直接提出现金交给她,他也发现汀兰这次回来不大对劲,但她不说,他也没办法。 汀兰到良州火车站时,换乘了去往广州的火车,上车前给指导员去了一份电报,把假期延长。 到广州后,她直接按地址找到了小英的工厂,请她帮忙联系厂领导。 小英对汀兰到来既吃惊又高兴。 汀兰和私营厂老板见面后,告知自己打算加工一批服装,询问了加工费和工期,双方就费用协商了半天,终于达成协议。 汀兰在广州交易市场附近的宾馆租了房间,小英也请了几天假陪她,两个人逛了两天面料市场,订购了一批尼龙布、弹性腈纶布料,还配了一些钮扣亮片等。 她打算订做蝙蝠衫和健美裤,八十年代末和九十年代初的时候,人人以这一套衣服为时髦的标杆。 现在她还没有看到有人穿,但是既然马上会流行起来并且很快席卷整个中国,她不介意走在前面。 健美裤她订了黑、白、棕三色,蝙蝠衫颜色更多一些,并且衣服领子周边或胸前订上亮片和钮扣,在汀兰看来是十分俗气的设计,相信现在的人应该会喜欢的。 因为工厂现在在赶另一笔单子,汀兰的服装要十天工期,对此她完全不介意,她还要先回学校一趟,不然长时间请假,学校那关也通不过。 叮嘱了小英不要告诉家里后,汀兰回到了学校。 指导员对她未经批准延长假期严重批评了一番,因为考虑到她是家里人生病,所以也没有记过处理。 汀兰之前听海燕说过,她的舅妈是市一医院的医生,汀兰和海燕拎着烟酒上门,请海燕舅妈帮忙开了病假条。 海燕也只听汀兰说,有亲戚在广州做生意,想她过去帮几天忙。对于汀兰的行为虽然不理解,但海燕还是痛快的帮汀兰联系舅妈。 批下假后,汀兰又去了广州,这批服装已经做出来了,汀兰拿起来试穿一下,觉得还是很满意的。 服装仍旧寄放在小英的厂里,她拿了样衣去广州最繁华的市场推销。小英不放心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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