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慕容修目光微顿,申珏这是被他欺负哭了吗? 他默然片刻,悄悄收回了手,低声道:“好了,别哭了,把衣服穿上吧。” 申珏穿衣的速度跟他脱衣的速度一样快,只是绑腰带的时候,他的手一直在抖。慕容修瞧见了,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似乎真的欺负了申珏。 可申珏是他的奴才啊,他不过是看看申珏的身体罢了,他平日沐浴,申珏在旁伺候,不也是看光了他? 不过,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被看看也无事,但申珏不是。 他好像还说了申珏那处丑。 慕容修人生第一次异位而处,想若他是申珏的话,会怎么想。 应该会很难过吧。 慕容修知道申珏的家世,知道他是孤儿,打小就被卖进了宫里。这天下,只要还能活得下去,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进宫当太监。申珏是活不下去才进的宫。 慕容修第一次感觉到了愧疚。 他是不是应该对申珏再好些? 不过秦袁到底为什么要申珏摸他呢? 那厢,申珏已经将衣服穿好了,他抬起手,用手背擦掉了脸上的泪水,这毫不讲究的做法让慕容修皱了下眉。慕容修有些嫌弃地挥了下手,“下去洗个脸吧,今日就不用在朕跟前伺候了,先把脸上的伤养好。” “谢陛下。”申珏闻言,立刻脚不沾地地退出了宫殿。 慕容修见他走得那么快,不由又是一愣。 …… 申珏脚步飞快地离开了慕容修的宫殿,回到自己住处之后,他烧了水洗了个澡,将浑身皮肉泡得发红,这才从浴桶里爬起来。身为慕容修身边受宠的太监,有一点天大的好处就是随时都可以烧水洗澡。寻常的小太监只是夜里才可以洗澡,有时候还轮不到热水,只能用冷水冲一冲。 申珏换上干净衣服,便坐在铜镜面前,开始给自己的脸擦药。 徐御医虽然爱慕慕容修,但是个有医德的,并不像秦袁嫉妒申珏,他给申珏开的药都是顶好的。 申珏正在涂药,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申珏,你在里面吗?” 是冯庆宝的声音。 申珏手没停,也不说话。 门口的冯庆宝又喊了一声,就直接推门进来了,他看见在屋里擦药的申珏,不由叫道:“你在屋里怎么不说话?” “那你不还是进来了?”申珏仰着头,对着镜子仔细看了下自己的脸。 冯庆宝脸红了一下,“我是觉得你在里面,所以才试着推了推门。”他走到申珏的面前,看清对方脸上的伤后,冯庆宝倒吸了一口气,“你这脸上是被秦……打的啊?” 他没把秦袁的名字念出来。 “嗯。”申珏涂完了药。 冯庆宝先去关了门,才找了张凳子坐下,左看看,右看看,才说:“他被陛下下令处死了,我觉得你近日还是要小心为妙。” 他们都知道秦袁是谁手底下的人。 申珏点了下头。 冯庆宝又道了,“今日他为什么骗你过去?就是要打你一顿吗?” 申珏把药膏贴身收了起来,才平静地说:“不是,他是要占我便宜。” “啊?”冯庆宝呆住了,他上下打量了申珏一番,有些不敢置信,“他要占你……你便宜?” 申珏若有其事地点点头,“他要我摸他。” 冯庆宝又倒吸一口气,“嚯,疯子,不,这是色.魔,连你都下手。”他看申珏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同情,“难怪他总是跟你不对付,原来是看上你了啊,吓人死了。” 申珏见冯庆宝话里话外都暗示他不配被占便宜,不由眯了眯眼,小声地说:“其实他本来想对你下手的,但怕你说出去,这才找的我,他要我摸他的时候,还要我装成你平日说话的语气。” 冯庆宝:“!!!” 片刻之后,冯庆宝一张雪白的小脸变红了,很是愤慨地说:“难怪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干掉那个皇帝(6) 申珏听了冯庆宝的话,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 冯庆宝莫名有些发寒,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申珏的眼神怪怪的,但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 他坐在申珏的屋子,颇有些坐立不安。 而申珏倒是没理会冯庆宝的小心思,他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他这里没有茶,只有凉白开。申珏抿了一口凉白开,就蹙了下眉。因为秦袁打他,他不小心咬破了舌尖,现在舌尖还有伤,连喝凉水都有些疼。 他慢慢喝完一杯水,见冯庆宝还没走,不由斜了一眼过去,“你怎么还在这?” 冯庆宝哦了一声,站了起来,“我走了。” 冯庆宝走了两步又回过头,“你这几日当心些,下次别被人骗了,我找你肯定是会亲自来找你啊。” 他知道今晨有人借了他的由头骗走了申珏。 这个申珏未免也好骗了。 这样的人在宫里还怎么混呢? 冯庆宝一边往外走,一边替申珏担心。 他想了一路,得出一个结论—— “申珏还是太嫩了。” 末了,他还点点头。 …… 申珏养了一日的伤才继续回御前伺候,自他回来,慕容修眼神复杂地看了他好几眼,而后便赏了不少东西给他。虽然不是奇珍异宝,但也不是申珏一个奴才能用的,甚至慕容修还把自己常喝的雾水茶赏了大半给申珏。 雾水茶一年不过几两,慕容修把雾水茶赏给申珏之后,他宫里的茶便换成了另外一种茶。 摄政王一尝便发现换了茶,不由放下茶杯,“换了茶?” 慕容修在摄政王面前惯常板着一张脸,此时也不例外,“嗯。” “上次我还让人送了些过来,怎么就喝完了?”摄政王挑了下眉,“陛下该不会拿这茶赏人了吧?” 慕容修面不改色,“不过是茶,赏人又如何。” 此时殿内只有他们二人,摄政王一来,就让慕容修将宫人屏退,甚至还关上了殿门。 申珏是最后一个退出去的,他退出去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慕容修一眼。 眼神里写满了担忧。 慕容修不愿在申珏面前示弱,所以当没看见般,直接扭开了头。 摄政王轻轻一笑,他站了起来,轻轻踱步走到了慕容修面前,凤眼微抬,如猎人寻找猎物一般,牢牢将视线放在了慕容修身上。慕容修此时穿着明黄色龙袍,他身材修长,相貌秀丽,漂亮得几乎让人挪不开眼。 当初摄政王并没有准备扶慕容修上位,但见慕容修第一眼,他便改了主意,直接用刀砍了跪在自己脚旁的二皇子。血液飞溅,当时慕容修那张漂亮的小脸也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他以为慕容修会露出害怕地跪倒在地,哪知道他却像是一只孔雀,明明害怕,却依旧仰着脖子,挺着尾羽,好像生怕旁人看不见他的美丽一般。 “真漂亮啊。”摄政王轻喃出声。 现在孔雀还是那只孔雀,但身边却多了一只脏兮兮的灰老鼠,而且他的孔雀近日似乎对那只小老鼠越来越喜爱了。 这让他有些不悦。 …… 申珏站在殿外,同冯庆宝站在一处。 他们的对面站着摄政王带进来的侍卫,那些侍卫嚣张地戴了佩剑,但无人敢叫他们取剑。 冯庆宝有些担忧地瞄着禁闭的殿门,每次摄政王来了,皇上那一日的心情都特别差。他轻轻叹了口气,又偷偷瞄了下站在一旁的申珏。 申珏低着头,眼神木然地看着脚下的地砖。 这家伙肯定被吓坏了,方才摄政王可是特意看了他一眼。 冯庆宝在心里想。 他有些担心申珏。 秦袁是摄政王的走狗,秦袁现在死了,摄政王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冯庆宝。 正在冯庆宝胡思乱想的时候,殿内突然传来了声音。 “申珏,你进来。” 冯庆宝身体一激灵,这是摄政王的声音。摄政王居然知道申珏的名字,申珏他……他这回怕是凶多吉少。 冯庆宝见旁边的申珏动了一下,忍不住拉住了他的衣袖。 申珏脚步微顿,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冯庆宝,便勾了下唇,从他的手里抽回了衣袖。冯庆宝微愣,申珏方才的笑怎么莫名有些勾人? 他忙低下头,自己这段时间一定是忙昏头了。 申珏没去管冯庆宝在想什么,他低眉顺眼进了殿内。 一进殿内,申珏就发现不对劲之处。 因为他听到衣服的摩擦声,暧昧的声音,以及慕容修那微弱的声音。 像是从紧贴的唇瓣中发出的声音。 申珏猜到了眼前正在上演什么,他有些想笑。 他当鬼魂的那些年,不知看了多少慕容修和摄政王二人的恩爱戏码。 他敛去眼底的笑意,直接跪在了地上。申珏实在不想看,所以只好勾着脑袋,若是可以,他还想捂住自己的耳朵。这等污秽事,他为何要看,要听? 慕容修瞥到申珏那小小身影,眼角都被气得发红,他全力挣扎,可怎么都挣不开摄政王的桎梏。他气得浑身发抖,却半个字都吐不出。而摄政王把身下的美人肆意地欺辱了一番后,才抬起头,他伸手抹去慕容修唇上的水光,餍足地把人抱到腿上。 慕容修咬着牙,浑身止不住发抖。他闭了闭眼,便将目光放在跪在地上的申珏身上。 他一定是看见了。 摄政王默不作声地欣赏了一番怀里的美人,见美人对那只灰老鼠动了杀意,勾了下唇角。 为帝王者,被一个奴才看见这番受辱的样子,可真是奇耻大辱啊。 摄政王越想越开心,甚至开口道:“申珏,你爬过来。” 申珏眨了下眼,便听话地爬了过去,只是爬过去的时候,他心神有些飘远。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师兄,师兄跟他一同在赤炎老祖门下修炼,师兄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变成凡人,去谈那些情情爱爱。那时候他很不能理解,世间之情爱不过是骗人的东西,为何师兄要如此痴迷。 师兄那时候摇着扇子,笑着说:“呆珏,你这就不懂了吧,谈情说爱才是世上最有趣的事,你别老修炼,也看看外面。” 申珏冷哼了一声,提着剑走了。 他原来不懂情.爱,现在也不懂。 人为何要爱? 说着爱,其实都不过是满足自己的欲.望罢了。 明明是贪慕对方,却要打着爱的旗帜,最后占有对方。 若不能占有,便装成受伤的样子,真是可笑。 那人又不是求着你去爱,不接受你的爱,你又有什么理由去伤心,伤心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欲.望无法被满足。 申珏已经爬到了摄政王和慕容修的跟前,他还是听到摄政王的声音才堪堪回过神。 “这只灰老鼠就是上次闯进来的那只吧?”摄政王轻声道,手还在慕容修的腰身处抚摸。 慕容修面色铁青,不吭声。 摄政王也没想要慕容修回答,他目光转到申珏身上。 怎么看,这只脏兮兮的老鼠都不配呆在他养的孔雀身边。 “你抬起头来。”摄政王对申珏说。 申珏顿了下,才抬起头。 摄政王看清申珏的脸时,就皱了下眉。 申珏脸上的伤还没好全,现在近距离一看,伤势更显,整张脸看起来更丑了。 “啧,真丑。”摄政王嫌弃地道。 申珏闻言,却没有垂下眼,而是担忧地看向了慕容修。 慕容修发现了申珏在看他,恼怒地扭开了脸,唇更是抿得紧紧的。 摄政王发现申珏居然还敢看着慕容修,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他松开了慕容修,弯下腰,看着跪在地上的申珏,“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 申珏对上摄政王的眼神,平静地说:“陛下是天子,而我是伺候天子的奴才。” 摄政王点点头,“对。”他顿了顿,“那我现在要宠幸你的天子,你可要在旁好好伺候。” 干掉那个皇帝(7) 此话一出,慕容修直接露出了骇然的表情。 他惊恐地看着摄政王,似乎在辨认他是否在开玩笑。 申珏也愣了下,那瞬间他都忘了掩饰情绪,有些呆呆地看着摄政王。摄政王是三个人中最怡然的,他唇角挂着淡笑,正看着申珏。 还好申珏只是发了一会愣,回过神的他轻轻吸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做出其他反应,摄政王已经站起来一把把慕容修拦腰抱起。他抱着人直接往内殿走,不顾慕容修的挣扎,他一边往里面走,还不忘吩咐申珏,“进来。” 慕容修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他从摄政王的臂弯间看向了申珏,眼神里有杀意,怒意,还有无法言喻的羞耻。他前几日不小心欺负了申珏,如今就变成他当着申珏的面被人肆意侮辱。 可他是当今天子。 但世上哪有这样的天子? 慕容修看到申珏爬起来的时候,眼神变得更加凌厉,如果今夜他被……他一定会杀了申珏灭口。慕容修身体无法控制般地轻颤了起来,他咬着牙,拼命忍着心中的悲愤。 摄政王看了下怀里的美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他缓步走进内殿,再将怀里的美人摁在了龙榻上。 这世上还有比把一国之君压倒在床,更让人感到血脉偾张的吗? 不过哪怕是在这个时刻,摄政王还不忘分点神给外面的那只灰老鼠。 他扭过头,见人迟迟没进来,眼神不由冷了几分。而慕容修被摁倒在床,心神不由更为慌乱,挣扎得更厉害。摄政王发现之后,便干脆取下慕容修身上的腰带,将对方的双手绑在了床栏上。 慕容修被这样一绑,眼睛都红了。 摄政王见状,安抚性地在慕容修的脸上摸了摸,“乖,我很快就回来。” 他现在要去捉那只不知死活的灰老鼠进来。 摄政王走出内殿的时候,却看到申珏在收拾方才弄乱的奏折和茶盏。他挑了下眉,“你在做什么?” 申珏把东西整整齐齐地归纳好,才看向摄政王,“奴才在收拾弄乱的东西。” 摄政王眯了眯眼,这只灰老鼠果然是个胆子大的,慕容修有时候都不敢这样跟他说话,申珏一个奴才,居然敢不听他的话,还用这种眼神看他,用这种口吻说话。 “那你现在收拾完了?”因为觉得对方命不久矣,摄政王此时说话的语气十分心平气和。 申珏点点头。 “那进去吧。”摄政王说完便先转过身,只是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看申珏有没有跟上。 申珏这回倒是听话地跟上了。 而被绑在龙榻上的慕容修看见摄政王和申珏一前一后进来的时候,被绑住的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申珏发现慕容修被绑,默默思考了下待会要怎么做,他不能让摄政王碰慕容修,起码今夜不行。如果不是他需要慕容修爱上他,申珏会很开心地看着眼前的荒诞一幕。 在申珏心中,无论是强迫人的摄政王,还是寡情的慕容修,都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 他们在一起,实在是好事。 可惜他要将这两个人分开。 摄政王站在床边,温和地对申珏说:“平时都是你帮陛下宽衣对不对?那今夜也由你来。” 慕容修闻言,怒视着摄政王,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倪信严,朕一定会杀了你。” 倪信严是摄政王的名字,不过除了慕容修,世上没人敢直呼他的名字。 摄政王笑了笑,“行,只要你能杀了我,要不……”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先在床上杀了我,如何?” 申珏听了这话,忍不住眨了眨眼,原来变态的人不止他一个。 慕容修被摄政王一句话气得脸色通红,什么话都说不出。 摄政王则是睨了申珏一眼,示意他去为慕容修宽衣解带。 申珏低下头,默然地上前。 慕容修唇瓣颤抖,颤着声音说:“申珏,你……你敢!” 慕容修从未有像今日这般感到屈辱,他恨,他太恨,他甚至恨当初死的那些皇子里面为什么没有他。他看着申珏凑近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笑中带泪。眼前的少年看见他眼中的泪,抿了抿唇,以非常小的声音说:“陛下,您是天子。” 他话落,反手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向身后的摄政王刺过去。 摄政王自幼习武,怎么会被一个不懂武艺的小太监偷袭到,他凤眼闪过一分嘲讽,一脚就踢飞了申珏手里的匕首,然后紧接着第二脚把申珏踢了出去。 他第二脚使了内力,申珏被踢得飞了出去,落地后便吐出一大口血。 摄政王拂了下袍子,冷眼看着那只吐血的灰老鼠。 “没想到还是个忠仆。”他冷言道。 申珏抬手捂着胸腔,疼痛让他大脑都有些发麻,他咬着舌尖,晃着身体爬了起来。摄政王发现申珏还能站起来,有些惊讶,等对方接近的时候,他又踢了一脚过去。这一脚他是对着胸腔踢的。 申珏再一次飞了出去。 肋骨似乎断了好几根,这次他站不起来,只能爬着往前走。 手掌和衣领全是血。 他一路爬过来,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印。 慕容修看着眼前的一幕愣住了,等申珏再一次爬过来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申珏,你疯了吗?滚啊。” 申珏闻言,却是缓慢地抬起了头,他下半张脸都被血糊住了,慕容修不知道一个人体内到底有多少血,他只觉得眼前的红太过刺眼。 “陛下……是天……子,奴才是伺候……天子的人。”申珏声音很小,说话的速度很慢,他每说一个字,唇边就溢出不少血。慕容修见状,疯狂地挣扎,他手腕都被磨红,“你滚出去!滚出去!申珏!” 摄政王目光也放在申珏的身上,跟慕容修不一样,他只觉得申珏身上的红色实在是好看极了。他忍不住蹲下身,掐住了申珏的脖子。少年的脖子很细,仿佛只要他稍微用了力,这脖子就会断了。 申珏抬眼看了摄政王一眼,便用了身上最后的力气,向对方扑了过去。他将摄政王扑倒在地,一口咬住了对方的脖子,他拼了全力,狠狠地一口下去,口里都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对方的血。 摄政王感觉到脖颈间的疼,却笑了起来。 有趣,实在是有趣。 方才少年扑过来的时候,他本可以直接扭断对方的脖子,不过他实在有些好奇申珏能以卵击石到什么地步。 没想到这只脏兮兮的灰老鼠还敢咬他。 摄政王抬手抓住了申珏的头发,申珏还在咬他,他的手在申珏的后脑勺停留了一瞬,虽然脸长得不怎么样,头发倒挺柔软,都说头发柔软的人性子也软,不过这只灰老鼠性子倒真够硬的。 他想到这里,竟哈哈大笑,笑完之后,他才一把把申珏从自己的身上扯了下去。 他用了力气,申珏被这一扯,脸都扭曲了,配着半张脸的血,整个人看起来更丑了。 摄政王却非常有闲情地欣赏了下面前的这张丑脸,还用空出来的那只手碰了碰对方唇角的血。 申珏因为疼痛,现在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他现在是肉.体凡胎,不再是仙体,根本扛不住这顿打,他这次豁出命,多少有带着赌一赌的意思。起码让慕容修看到他的忠心,也免得慕容修在事后杀了他。 不过申珏一心只放在慕容修身上,倒忘了摄政王这个家伙是个虐待狂。 这个虐待狂,见了血就兴奋。 干掉那个皇帝(8) 申珏这一次的伤养得比上一回要久得多。 前半个月,他都是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偶尔醒来便听到冯庆宝的哭声。 申珏有些头疼,这个冯庆宝前几世都跟他关系一般,这一次怎么就感情如此深了? 他想让对方别哭了,不过他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申珏的肋骨被踢断了四根,徐御医看到他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日夜不休,抢救了三天,才勉强把申珏的命给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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