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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戎身暖君心 ----------------- 故事会_平台:书画故事会 ----------------- 第四十六章 戎装携儒袍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一章 春和别墅院子里,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 “小姐,你咋又坐在这里!” 王妈拿着一条羊毛披肩急匆匆地披在苏若舒单薄的身上。 苏若舒望向门口那条隐在黑暗中的马路,轻声道:“你说,他今晚会不会回来?” “小姐........”王妈欲言又止。 苏若舒没回头,声音却淡了很多:“他又去苏烟那了,是吗?” 王妈儿子是傅景琛的司机,刚发信息说傅总去锦央别墅,晚上不回来吃饭。 锦央别墅的女主人,是苏烟。 王妈嘴唇翕动几下,最终还是没开口。 院子里陷入沉默。 苏若舒抬眼望向檐廊上挂着的风铃,低声呢喃:“七年感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几年傅景琛越来越忙,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风铃是傅景琛亲自挂上去的,当时还笑着对她说,忙得没办法陪在她身边时,风铃吹动就是他陪在她身边。 如今挂风铃的人,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奔向另一个女人,已然忘了他当初的承诺。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只是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沉默了一瞬,苏若舒望了一眼别墅的大门,单手撑着躺椅的扶手,起身站起来。 王妈立即上前,扶了她一把。 苏若舒刚站稳,猛烈的咳意便席卷了她的喉咙,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她掌心里多了一摊血。 给她轻柔拍背的王妈,骤然脸色大变,结巴巴道:“小....小姐,这...” 苏若舒却似乎早已习惯,轻声说道:“去拿药吧,还没到顾医生说得那么严重。” 王妈看着苏若舒面不改色地吃药,她满眼担忧地看了几眼,悄悄回房,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一楼正厅内,苏若舒坐在画架前,抬手用笔轻轻勾着线条,一笔一画,她画得认真极了。 好似要把她后半生的相思,都画进这幅素描里。 最后一笔画完,苏若舒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腕,轻声唤道:“王妈。” 门锁滴答一声响,大门推开,一身高级定制服装的男人,冷脸逆光站着。 苏若舒呆滞了一瞬,眨了眨眼,她好像有半个月没见过傅景琛了。 傅景琛走了过来,停在几步远位置,眉头蹙起:“王妈说你病了,我怎么看着,你这脸色还不错?” 苏若舒听到这话,脸色忽白,拿着画笔的手紧了紧,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 这副样子在傅景琛看来,就是心虚,他抬眼望向空寂的大厅,一片冷清,觉得很是厌烦。 他神色不耐道:“你乖乖的,傅太太的位置是你的。要是再用这种手段,我不介意换个人当傅太太。” 苏若舒看着男人冷淡的双眸,突然疲惫地想,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说话竟然如此冷漠无情了?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病情,还会是如此冷漠吗? 苏若舒充满希冀地开口:“阿琛,我真的病了。” 傅景琛看她一眼,突然缓缓走近,俯身凑近她,苏若舒睁眼看他一点点逼近,直至两人呼吸交缠—— “有病就去看医生,找我做什么?”傅景琛吐出的话凉薄至极。 苏若舒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冰水,那股寒意从皮肉浸入到骨缝里,让她丝毫动弹不得,冻住在原地。 这时,傅景琛的手机响了,铃声是苏烟的成名曲。 隔得如此近,苏若舒看到男人的脸色,一瞬间柔和了下来,他直起身子,按下接听,柔声道:“乖,马上回来。” 电话挂断,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别墅大门砰的一声响,生怕苏若舒不知道他已经离开了。 苏若舒垂着脑袋,呆滞地看着她摊开的手心,手中的铅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断了。 王妈走上前,面色很是愧疚,低声道:“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这样。” 苏若舒将手中断掉的笔芯,丢到垃圾桶,转头看向那幅画好的素描,好一会,她才开口道:“不是你的错。” 傅景琛,我们是不是没有以后了。 第二章 12月15日,对苏若舒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7年前的今天,傅景琛向她表白,这一天被两人约定为重要纪念日。 曾是个穷小子的傅景琛,抱着她说:“以后每年的这一天,我一定会抽出时间陪你。” 苏若舒特意化了个淡妆,满心期待地望向别墅门口。 从清晨到日落,傅景琛一直没来。 王妈心疼地看了一眼苏若舒,劝道:“小姐,你吃点东西吧。” 苏若舒轻轻摇头,望着大门口喃喃道:“阿琛,7年你都坚持了。这最后一年,真要失约吗?” 冬日的冷风,浸透了她单薄的身体,寒意席卷全身,她猛地一阵咳嗽。 这一次,她又咳出了一大口血来。 此时,门口突然传来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 苏若舒面色一慌,急忙背过身,接过王妈递过来的纸巾,擦去唇边血迹。 但来人不是傅景琛,是苏若舒的大嫂,林玉。 林玉匆匆跑过来,头发凌乱,脸上全是惊慌和无措,但看到苏若舒嘴角的那丝血迹时,忙关切地问道:“小舒,你这是怎么了?” 苏若舒抹去唇边最后一丝血渍,淡定道:“有些上火。嫂子别担心,你怎么这么晚跑这来,阳阳呢?” 话音刚落,林玉猛地抓住苏若舒,眼泪夺眶而出,呜咽道:“小舒,阳阳还是个孩子,求你让傅景琛放过他吧。” 苏若舒面色骤变,急切问道:“大嫂,阳阳怎么了?” “苏烟说阳阳突然发疯伤害了她,傅景琛要把阳阳关进精神病院!小舒,你帮嫂子去求求傅景琛吧,阳阳才5岁啊.......” 苏若舒心头一震,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手心,她面上却是镇定,安慰林玉:“嫂子,你别急,我去给他打电话。” 苏若舒刚进一楼正厅,王妈急急忙忙跑过来把手机递给苏若舒。 苏若舒抖着手,解锁手机,界面上全是嫂子林玉的电话和信息。 她翻出傅景琛的电话,拨了过去,对面一直无接听。 心头的慌张,让苏若舒呼吸一紧,接着又是猛烈地咳嗽。 她捂着肚子咳了好一会,忙对王妈说:“药。” 王妈面色不忍:“小姐,那药.......不可多吃。” 苏若舒坚持道:“王妈,拿来吧。” 王妈轻叹了一口气,只好去将那药拿过来。 苏若舒吃了药,面上恢复了些血色,重新站直了身体后,她匆匆跑出去,跟着林玉去找苏烟。 特殊教育学校校长办公室里,苏烟哭哭啼啼的声音,透过敞开的大门,传了出来。 “监控就是证据,是他突然发疯。阿琛,咱们的孩子差点就.......” 孩子? 苏若舒身形晃了晃,扶墙堪堪站稳,喉间的血腥味却翻涌而上。 她定定了神,咬紧牙关,压制住喉间的那股难受,稳住身形后,径直走了进去。 背身站立的阳阳,正在猛摇头,急急地打着手势,为自己辩解。 可惜无人信他,就连平日疼他的班主任,这次也满脸不赞同地看着他。 傅景琛脸色沉了沉,不耐道:“给他开证明,送去精神病院!” “慢着!” 苏若舒手拍在桌上,按住校长拿出的那张证明。 她抬眼目光灼灼地看向男人,“傅景琛,阳阳是你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精神病院会毁了他的,你是怎么答应我大哥的,你忘了吗?” 傅景琛站起身来,脸上凝聚了一片冷意,步步逼近:“苏若舒,这些年你为了娘家,总拿过去的恩情来要挟我?呵,还是我太惯着你了!” 他凌厉的双眼扫过站得笔直的孩子,冷声道:“我的孩子差点被他害了,你让我放过他,做梦!” 这冰寒的语气,像把凌厉的刀尖,将苏若舒胸腔重重划开,痛意层层叠叠在胸间。 她攥紧手心,双眼带着恨意看向傅景琛,一字一句道:“傅景琛,我大哥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阳阳,可是他唯一的血脉!” 第三章 傅景琛脸色晦暗不明,半晌才道:“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绝不会心软。我不希望在这所学校看到他。” 这学校是全市条件最好的,曾经傅景琛对阳阳很好,为了阳阳加大对学校的投资。 如今,这学校仅凭傅景琛的一句话,成了苏烟做公益博美名的地方。 苏若舒知道这已是傅景琛最大的妥协,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牵着阳阳的手转身就走。 她带着阳阳办了退学后,与林玉驾车离开。 一路无话,很快到了别墅门口。 临下车前,阳阳突然拉住了苏若舒的衣角,满脸正色地比划手势:“姑姑不要伤心,我去其他学校一样的,等我长大了一定会保护姑姑和妈妈,不会再让你们受委屈了。” 苏若舒摸了摸阳阳的脑袋,眼中蓄满了泪水,上前一步抱住阳阳,温柔道:“姑姑相信阳阳,阳阳在姑姑心中,永远是最厉害的。” 林玉偏过头擦掉眼中的泪,看着苏若舒,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只是说道:“小舒,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我和阳阳你不用担心。” 看着车渐渐驶出视线,寒风中,苏若舒再也忍不住胸中闷痛,一口血吐了出来。 站在门口的王妈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扶住苏若舒。 苏若舒眼中空洞,哑声道:“我们苏家因为我,为傅景琛付出这么多,大哥甚至为了救他,还失去了生命,我却连他唯一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傅景琛! 你怎么能如此对我!对苏家! 苏若舒终是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苏若舒看向坐在不远处的顾墨,闭上了眼。 半晌后,顾墨说道:“苏小姐,你要再不注意,你这身子,不要说活半年,三个月都很难。” 苏若舒像是没听到一样,毫不理会。 顾墨执医多年,身为傅家的私人医生,见苏若舒这样自暴自弃的样子,来了气。 “苏小姐如果继续这样,今天起,不用叫我来给你看病,我不救一心寻死的人。” 苏若舒慢慢睁眼,轻声道:“听说顾医生医术造诣很高,可以治我的心病吗?” 顾墨皱眉道:“不能。” 她的声音很淡:“王妈,送下顾医生。” 苏若舒的眼神落在窗外飘落的雪花上,久久不曾移开视线。 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门突然推开,傅景琛站在门口。 苏若舒抬眼淡淡地扫了过去,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室内仅开了小夜灯,暗黄的灯光,遮不住她眸子里的冷淡,傅景琛身躯一顿。 他捏了下手中的首饰盒,脸上转瞬挂了笑容,走近后坐在床沿上,打开盒子,开口道:“你看,这项链是我为你特意拍下来的。” 苏若舒看着他手中的东西,满眼冷意:“傅景琛,粉钻是苏烟最喜欢的,不是我。” 傅景琛一愣,收回了项链,温声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不是最想去冰岛看极光吗?下个月我有时间,我们一起去旅行。” 苏若舒突然笑了。 她想起以前,傅景琛做错了事,都会提前先温言软语地逗她开心。 想来这次,也不例外。 “傅景琛,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苏若舒这样的态度,让傅景琛有些不自然:“苏烟怀孕了,孩子生出来后,我想让他们进族谱。” 苏若舒心头一震,垂落的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被子,抬眸看向男人,眼底平静无泼:“需要我从族谱上挪个位置给苏烟吗?” “你发什么神经!” 傅景琛气急之下,将手中的首饰盒摔在地上,“我说了傅太太的位置是你的,要不是你不能生孩子,我怎么会找苏烟?” 这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面色一慌,忙倾身拉住苏若舒的手,急切道:“小舒,我是气急了......” 苏若舒面色惨白,眼角的眼泪要落不落,她就这么深深地看着傅景琛。 明明之前那么喜欢的人,可现在的傅景琛陌生得令人害怕。 沉默良久后,苏若舒轻轻地抽回手,看着傅景琛,淡声道:“既然是我的错,那就离婚吧。” 第四章 傅景琛看着面无表情的女人,冷笑着开口:“苏若舒,我这些年是不是太宠着你了!离婚,你想都别想!” 说完,他手掐住苏若舒的下颚,狠狠地吻了上去。 苏若舒伸手使劲推傅景琛的肩膀,可病了太久的身体,根本对抗不住怒意勃发的男人。 傅景琛滚烫的大手掀开苏若舒的睡衣,触及衣衫下女人瘦弱的身体时,他急忙停下,眼里闪过一丝怔愣:“你怎么瘦成这样?” 苏若舒偏过头,声音冷淡:“身材自然比不过你的苏烟。” 傅景琛被彻底激怒:“好!苏若舒,你非得气我,不好好说话是吧?” 那动作放肆又暴戾,毫不怜惜。 疼痛让苏若舒死死咬住了唇,他从未在这种事情上这样对待她。 苏若舒在男人充满怒意的眼里,看不到丝毫往日的温情。 这一瞬间她终于明白,傅景琛早已不是七年前爱她的那人,现在的他是傅家掌权人,是苏烟孩子的父亲。 她趴在枕头上,死死地闭着嘴,没有泄露一丝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景琛终于心满意足。 他正准备与苏若舒说话,手机响了,特制的铃声,来自苏烟。 傅景琛一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趴着的苏若舒,女人仿若未闻,一动也不动。 手机一直响,铃声循环了一遍又一遍,傅景琛最终探手拿起手机接了起来。 “阿琛,我肚子不舒服。” 苏烟带着微弱喘息夹杂一丝痛苦的声音,隔着听筒传了出来。 傅景琛立刻起身下床,安慰道:“乖,等我,马上回来。” 他穿好衣服后,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床上还趴着的苏若舒,嘴巴张开动了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地离开。 见他离开,苏若舒不再压抑,用力地咳嗽起来。 在门外徘徊的王妈,急忙冲进来。 映入眼帘的是满身青紫痕迹的苏若舒,还有黑色床单上一滩滩暗色血迹。 室内昏暗,床上用品本就是黑色,脏了也不明显,盛怒下沉湎于欲望的傅景琛完全没发现苏若舒的异样。 王妈慌慌张张地将苏若舒扶起来,抽过纸巾一遍遍地帮她擦着嘴角溢出的血,哭哭啼啼道:“傅先生,怎么能这么对小姐你!” 苏若舒看王妈哭得很伤心,她自己倒没有多大的感觉。 她沉静地开口:“爱你时,是珍宝。不爱了,呼吸都是错。别说我今天吐血,哪天我的骨灰放到他面前,他也只嫌晦气。” 王妈听后,哭得更加伤心了。 第二天,傅家家族群,傅景琛拉了苏烟进来,说了孩子进族谱的事情。 群内无一人提出反对,全是恭喜祝贺的声音,完全不在意苏若舒的感受。 “喜得麟儿,恭喜恭喜!” “拿下凤城那块地,又喜得子,双喜临门啊!” “还是苏烟八字旺,傅家刚拿了大单,家族又添丁,大喜!” “我就说最近老听到喜鹊叫,好事啊,家族兴旺!” 一个是当红明星怀着傅家子嗣,背后有苏家家主的庇佑。 一个是无父无母不能生育,家庭落败只余一个幼小的侄儿。 所有人都觉得苏烟成为傅太太,迟早的事。 如今傅景琛也只是念着过往的感情,才没立即将苏若舒踢走。 傅景琛看着那些消息,一高兴便连砸下红包雨,将手机震个不停。 苏若舒将手机丢开,她颤着手扶住窗台,抬眼望向窗外。 飘飘扬扬地又下了雪,白茫茫的一片,如同她的心,茫然不已。 她指尖抵在窗户上,低声喃喃道:“傅景琛,第八年了。” 第五章 冬天越来越冷了,苏若舒的身体随着一场又一场的雪,也越来越病弱不堪了。 傅景琛自从上次离开后,再也没回来过。 苏若舒生日这天,苏烟将一张B超照发到了家族群里。 双胞胎可是天大的喜讯,众人纷纷恭喜祝贺,傅景琛一高兴又发了一堆红包。 众人夸奖赞美苏烟的话,绵绵不绝。 王妈看苏若舒紧盯着手机,面色不是很好,她走上前安慰道:“小姐,今天是你的生日,傅先生每年再忙都会抽空回来,他今天一定会回来。” 苏若舒按灭手机,一手紧紧按住心口,将突然翻涌而上的呕意咽了下去,唇角勾起苦涩地笑:“他不会想起我的。” 苏若舒站起身,环顾空荡荡清冷的别墅,只觉冷意更甚,她裹紧了身上的披肩,轻声道:“王妈,我想回家。” 苏若舒和王妈一起驱车赶往苏家别墅,看到别墅门口站着一群人,吵吵嚷嚷。 王妈跑上前,抓着一个神情激愤的中年女人,急切问道:“这是咋啦?” 中年女人见王妈穿戴不错,以为她也是这里的业主,手指别墅,嗓音尖利:“这家的小孩是个神经病,谁知道出来会不会伤害到我们的孩子,为了小区业主的安全,我们强烈要求,将她家孩子送到精神病院去!” 王妈脸色骤变,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阳阳乖得很,他没病!” 中年女人见王妈不信,点开手机上的热搜视频给她看,言辞激烈:“你看,他差点害那个明星流产,这是学校的监控,还能有假不成?” 紧随王妈其后的苏若舒,听到这话,脸色蓦然大白,身子气得发抖。 她挤开人群,站到门口,猩红着眼,大喝道:“滚!给我滚!再不走,我报警你们聚众闹事!” 中年女人嘴角一拉,粗声道:“神经病不关起来,我们就不走!” 说完,她还将手中的鸡蛋往苏若舒身上砸了过去。 王妈气急了,直接将中年女人大力推开,冲上前张开手护住身后的苏若舒。 她目眦尽裂,拔高嗓音:“TM谁不怕死的,过来啊!我这老东西,活够了,下辈子就赖上你们了!” 看着王妈不要命的样子,众人对视一眼,悻悻地离开。 别墅门口满是破碎的鸡蛋、烂菜叶,苏若舒没管鞋子是不是脏了,她打开门急急地冲进去。 她一走进屋内,大喊:“嫂子,阳阳!” 听到楼上卧室有轻微响声,苏若舒急忙跑上楼。 她推开门,看到背向站立的林玉,喊了声:“嫂子。” 林玉顿了下,缓缓转过身,她脸上有新鲜的抓痕、巴掌印,嘴角都破皮了。 苏若舒瞳孔一震,瞬间红了眼眶,忙跑了过去,带着哭腔问道:“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林玉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苦涩道:“那天的视频被传到了网上,没有学校肯收阳阳,我带阳阳刚回来,就碰上小区业主集体来闹,说要把阳阳送去精神病院,挣扎间被人打了。” 苏若舒急忙问道:“嫂子,阳阳呢?” 一听到阳阳,林玉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哽咽道:“他在睡觉。” 短短几天,小家伙瘦了一圈,脸上有几道抓痕,他紧闭着的双眼,眼尾还有泪珠要落不落。 他蜷缩在床上,眉头紧紧皱着,即使在睡梦中也很不安。 苏若舒走上前,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从阳阳房间出来后,苏若舒面色镇定了不少,她拉着林玉的手说道:“王妈留下来照顾你们,我去找傅景琛。” 林玉抬手擦了擦泪,神色满是憔悴,看向苏若舒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小舒,你别去了,苏烟说是傅景琛的意思,要惩罚阳阳。” 苏若舒呆立在原地,她没想到傅景琛绝情到这种地步,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蹿。 她什么也没说,径直跑出去,开车直奔锦央别墅。 傅景琛正陪着苏烟在院子里赏花,见苏若舒跌跌撞撞从车上跑下来,他面色一变,迎了上去,“你怎么来这里?” 苏若舒定定地看着这个男人,惨然一笑,质问道:“我大哥唯一血脉,你就这么容不下吗,非得赶尽杀绝?” 傅景琛眉心一跳,沉下脸来:“苏若舒,你在无理取闹什么?” 苏若舒明白了,她强忍鼻尖酸涩,哽咽着:“无理取闹?傅景琛你还记得,今天是我生日吗?” 傅景琛对上她满眼的诘问,心虚地错开了视线。 苏若舒自嘲一笑:“看来,你是忘了。” “傅景琛,阳阳因为你无学可上,这就是你回报我大哥救命之恩的方式吗?” “早知道你是这种白眼狼,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苏家当初瞎了眼才扶持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此话一出,傅景琛当即大怒,猛然抬手一挥,苏若舒便被他狠狠一巴掌甩在地上。 “苏若舒,我的脾气很不好,你知道的!你身为傅太太,别让我再听到这样的话!” 字字句句冒着阴森的寒气。 院子里的苏烟,吓得往后退了退。 私生子这个词,有很长一段时间,曾经让傅景琛耻辱地抬不起头。 很多年没看到暴戾的傅景琛,几乎让人忘了,他从被人人骂的私生子一路厮杀到家主位置,绝不会是个风光霁月的人,他的狠厉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半晌,苏若舒撑起身子,一双眼清凌凌地看着他:“傅太太?这一年里,你有把我当傅太太看吗?傅景琛,七年前你说爱我,如今你的爱给了谁?” 第六章 苏若舒的斥责,让傅景琛一顿,他眼神闪了闪,不由自主地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扶起苏若舒。 “阿琛,我肚子不舒服。” 身后苏烟娇软的声音,止住了他的脚步,他毫不犹豫转身走向苏烟,朝司机林州吩咐道:“送太太回去。” 林州透过后视镜,看着苏若舒满脸死寂地看向窗外,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想到昨晚不小心听到的对话,他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小姐,大少爷的死,有蹊跷。” 林州是王妈的儿子,从小在苏家长大。 苏家出事后,王妈和林州跟着苏若舒进了傅家。 虽然傅景琛是家主,但在他们心中,苏若舒永远是第一主子。 苏若舒猛地转过头,紧盯着驾驶位的林州,一字一句道:“把你听到的,都告诉我。” 林州一五一十交代:“昨天,苏林来找苏烟。我隐约听到苏林说,大少爷命不好,发现了苏家和傅家什么秘密。” 苏若舒垂落在座椅上的手,紧紧攥着,眼眸里都是冷意,好半晌才道:“你继续留意。” 林州应声道:“好。” 三天后,苏烟来了。 这一次,她满脸得意,挺着比上次大了不少的肚子。 苏林从车上拖下一血人扔到地上,那人趴地上毫无反应,双腿弯成不自然的形状。 那熟悉的人影,让苏若舒和王妈面色大骇。 俩人急忙冲过去,颤着手小心翼翼托着那人的头。 “小州!我的儿啊!” 看着浑身是血的林州,王妈悲痛呜咽几声,当即晕了过去。 苏若舒忙上前抱住王妈,眼眶通红:“王妈!小州!” 林州在苏家这么多年,从小跟着她和哥哥一起长大,她一直当亲弟弟看。 苏若舒厉声朝苏烟大吼:“你对他干了什么!他小时候也喊过你姐姐!” 苏烟不屑地笑:“一个保姆的孩子,下人而已,也就你当一回事。” 苏林踢了踢奄奄一息的林州,吊儿郎当地说:“偷主家几百万的东西,我们没报警送他去坐牢,只废他腿便宜他了。” 看着苏林苏烟有恃无恐的模样,苏若舒看向苏烟,攥紧了拳头,寒声道:“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吧。” 苏烟一步一步走近她,笑容放肆:“我要的,当然是傅太太的位置咯。” 见苏若舒眼神平静,苏烟继续加了把火,“苏若舒,你可真可怜!你还不知道吧,你大哥明明有机会获救的,傅景琛故意不救,眼睁睁看着你哥死了。” 轰! 这句话就像惊雷一样狠狠地在苏若舒耳边炸开,她咬牙:“我不信,他不会这么做的。” 苏烟似乎早就料到,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厂房烧起来的时候,傅景琛在那看着。你哥的手表,还在他办公室保险柜放着哦。” 苏若舒看着手机里熟悉的人,脸色刹那间变白! 他竟然骗她! 大哥被困在火中时,傅景琛并没有受伤,为了掩饰,后面故意让人打制造伤痕! 苏若舒看着照片,指尖都泛着凉意,喃喃道:“为什么.....” “当年所有人都知道,傅景琛有多爱你,大家都不会想到,他会利用你大哥做鱼饵诱敌,把他最大竞争对手干掉,摘掉私生子的名头,往上爬。” 说完这些,苏烟得意一笑,“你这个忠诚的狗腿子,偷听了不该听的,我啊,念在他曾是苏家的下人,就大发慈悲,教训一顿,给你送过来。” 苏林还想上前踹一脚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林州,苏若舒冲上前将他推开,目眦尽裂,大喝道:“住手!苏林,你有本事,打我啊?” 苏若舒眼中的狠戾和猩红,让一向不怕天不怕地的苏林,忍不住后退。 他往地上吐了口痰,低声骂道:“神经病。” 苏烟和苏林离开后,苏若舒赶紧拨打急救电话。 救护车来了,看着林州满身血,脸色苍白地躺在担架上。 一想到,小时候,天天跟在她身后喊姐姐的林州,她呼吸急促,猛地吐了一口血。 吓得身边的医护人员忙问:“女士,你这看起来也需要去医院一趟啊!” 苏若舒摆摆手:“没事。” 送到医院后,林玉带着阳阳来了。 阳阳前几天受惊吓后,突然惊厥,发高烧。 听苏若舒说林州受伤了、王妈晕了,林玉抱着刚刚吊完水有些恹恹的阳阳过来了。 乍一看到苏若舒身上的血迹,林玉吓了一跳,急切问道:“小舒,你受伤了吗?” 苏若舒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嫂子,我出去一趟。” 衣服上带着暗红色血迹的苏若舒,一路风驰电掣,驱车前往了前苏氏大楼。 前台见她这副模样,心下大骇。 她见苏若舒按电梯直奔顶楼,忙联系总裁秘书,通知傅景琛。 苏若舒走进傅景琛的办公室,打开保险柜,里面放着一块手表。 苏若舒拿起手表看,赫然就是他大哥的。 苏家的男人成年后,都会有一块从瑞士定制的手表。 手表独一无二,见表见人,大哥的手表从不离身。 现在表在傅景琛这里,加上那张照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傅景琛一路狂奔过来时,一眼看到的是苏若舒手中的那块手表。 他瞳孔骤缩,张开嘴动了下,还没开口说话,便听见苏若舒轻声低语:“所以,为了你的继承人位置,我大哥必须得为你死,是吗?” 第七章 傅景琛没回答,已是默认 苏若舒看着男人的眼神里再没有了光,只剩下绝望。 傅景琛心如擂鼓,这样的苏若舒让他害怕,似乎一瞬间他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苏若舒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踉跄着倒退两步,被椅子狠狠绊倒在地。 傅景琛神色大变,下意识地伸出双手,被苏若舒狠狠地推开。 苏若舒强撑着身体,打起精神,缓缓直起身,走了两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陷入黑暗的前一秒,恍若听到傅景琛惊恐的呼喊声。 蚔嗙褺硂斈氹庮賚弪抡挧谍珺坌鼪铖 呵呵,骗子,什么都是假的! 苏若舒再次醒来,正在车上,旁边坐着阴沉着脸的傅景琛,她抽回被男人紧握的手。 男人眼中的担忧,她只觉得恶心不已,淡声开口:“停车,我要下去。” 傅景琛恍若没听到,自顾自说道:“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苏若舒骤然发怒,对着傅景琛捶打:“滚滚滚!我要下车,你是聋了吗?看见你就恶心!” 傅景琛面色顿时冷了下来,抓住苏若舒的手,喝道:“你在闹什么?我都是为你好。” 苏若舒哈哈大笑,擦了擦眼角的泪,尖声道:“为我好?设计陷害我大哥,还见死不救?为我好,将阳阳的视频发在网上,让我嫂子和阳阳被人打?为我好,让苏烟把林州的腿打断?” “需要我谢谢你吗,傅先生!” 她说完,狠狠地甩了傅景琛一个巴掌。 再想甩一个巴掌的时候,傅景琛抓住了她的手,冷声道:“你现在情绪不好,其他的事,等你去医院做了检查再说。” 苏若舒闭上眼,声音嘶哑而漠然:“傅景琛,离婚吧。” 傅景琛心中一颤,满心的怒意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他眼里闪过一抹慌乱,喝道:“苏若舒,你今天情绪不稳定,这话我当没听过,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动不动说这样的话。” 到了医院后,傅景琛强制拉着苏若舒去做检查。 苏烟的电话来了,傅景琛脚步一顿,没去管,继续拉着苏若舒往前走。 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傅景琛最终还是按了接听:“我现在有事。什么?我马上来。” 傅景琛挂断电话后,眼里闪过一丝愧疚,看向苏若舒温声道:“小舒,你去做个检查。我有事,先走了。” 男人头也不回地跑了,甚至因为太激动,中间趔趄了下,差点摔倒。 傅景琛,自从苏烟出现后,有多少次,你选择了她,抛下了我。 苏若舒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再没有了任何期待。 这时,她收到了医院发来的通知短信——林州死了。 等到她赶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了王妈的哭嚎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苏若舒面色大变,忙扒开人群,往里面挤。 这一眼,让她心头一震。 林州已经被盖上了白布,林玉抱着阳阳满脸伤心地站在一边,王妈扑在被子上失声痛哭。 苏若舒眼泪汹涌而出,踉跄了一下,跌跌撞撞进去,哑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林玉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医生说林州下半辈子都得坐轮椅,我们以为林州不知道。他醒了后,还笑着跟我们说,他想吃东西,等我们回来时,他就.......” 林玉说不下去了,直接哭了起来。 王妈情绪过激,猝然倒地,苏若舒和林玉慌慌张张跑了过去,大喊医生。 王妈醒后,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小州今天累不累,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苏若舒红了眼,紧紧捂住嘴唇,医生叹了口气,让她出来下。 苏若舒回头看了眼王妈,跟着医生去了走廊。 医生:“她这个受了重大打击,恢复情况很难说。” 苏若舒身形晃了晃,扶着墙,堪堪站稳。 忽地,走廊传来大喊“有人跳楼啦!” 苏若舒心头莫名不安,跌跌撞撞跑回病房,床上没人,窗户大开。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窗边。 曾经对她嘘寒问暖的王妈,变成了一摊血人趴在地上。 第八章 苏若舒泪如雨下,胸腔里撕心的痛意连绵不绝。 都怪她! 王妈明明不对劲,她却没发现! 苏若舒飞速冲出病房,一路狂奔到楼下,推开拥挤的人群。 离得越近,每一步,走得越发艰难。 脑中闪过王妈关心呵护她的每一个画面,苏若舒眼神触及王妈浑身的血时,呼吸骤然加急,哇的一声吐出血来,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苏若舒再度睁开眼时,对上了林玉关心的眼神。 林玉满眼关切道:“小舒,你去做个检查好不好?” 苏若舒挣扎着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轻声道:“嫂子,我没事。我回趟家,去给王妈和林州,拿衣服。” 医院走廊上,苏若舒看到傅景琛脸色柔和地扶着苏烟,她双眸里闪过一丝冰寒之意。 傅景琛抬眼看向走过来的苏若舒无悲无喜,满身的寂然,他面色一顿,“小舒?” 苏若舒无视傅景琛,猛地上前一步,用力甩了苏烟一巴掌,手抓住苏烟的头发,将她的脸死死按在墙上。 苏烟挣扎不已,哭哭啼啼,“你疯了!阿琛,救我,好痛!” 傅景琛脸色骤然冷了下来,用力拽开苏若舒的手,将人甩到一边,呵斥道:“你发什么疯!” 苏若舒猝不及防地被他大力掼到地上,头碰撞到墙上,脑袋一阵晕后,痛意席卷全身,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她缓缓站起身,眼神里沉沉地映照着这个男人冷血的样子。 傅景琛手不自觉地蜷缩了下,脚往前走了一步,身后苏烟若有若有的抽泣声,让他面上刚刚涌上的关心,转瞬消失。 傅景琛声音瞬间冷了下来:“你给她道歉,这事就翻了!” 身后的苏烟,摸了摸有些刺痛的脸,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厉光。 她都伤成这样了,傅景琛竟只让苏若舒道歉。 苏若舒看着他眼中的冷淡和不耐,收回目光,看向远处来来往往的路人,厌倦道:“只要你同意离婚,我就道歉。” 傅景琛眸子里盛满怒意,上前掐住苏若舒的下颚,厉声道:“我有说过,不准你再提离婚这个词!你若还想让阳阳上学,就别让我再听到你说这件事。” 苏烟紧攥着手心,眼神恨恨地盯着傅景琛的背影。 她摸了摸肚子,眼里满是阴鸷。 傅景琛电话响了,他抬手看了眼,是重要合作商的来电。 他松开了桎梏苏若舒的手,走到一边滑开接听。 苏烟见傅景琛拿着电话走远了,她走近苏若舒,恶毒地开口:“你真是个扫把星,你爸妈死了,大哥死了,林州和王妈也死了,下一个是不是该轮到你嫂子和侄儿了。” 苏若舒听到这话,瞳孔一震,手掐着苏烟的脖子,一字一顿道:“你要是敢动她们,我一定会杀了你!” “苏若舒,放手!” 男人的震怒声,从身后传来,紧接着苏若舒的手被男人咔嚓一声折断。 苏若舒的手,诡异地弯折着。 她死死咬紧牙关不作声,眼泪却无声地流。 傅景琛神色一慌,他茫然地看了眼摊开的手掌,竟不知道自己用了这么大力气。 他慌乱无措地想要去碰她的手,又不敢碰,急切道:“小舒,我不是故意的,我带你去看医生!” 苏若舒抬眼,满脸泪痕地看向男人:“傅景琛,爱上你是我做过最错的事情!” 阳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见苏若舒哭,他冲上去对傅景琛和苏烟拳打脚踢,眼神凶凶地瞪着他们。 苏烟抓着傅景琛的衣角,哭泣道:“阿琛,我呼吸好难受,肚子也不舒服。” 傅景琛抓住阳阳的肩膀,脸上闪过一丝冷意,“你们要是再对苏烟动手伤了孩子,就别怪我不念旧恩。” 第九章 傅景琛带着苏烟匆匆去看医生,留下苏若舒和阳阳两人。 阳阳蹲下身给苏若舒擦眼角的泪,啊啊啊了几声,急急地安慰她。 苏若舒紧紧抱住满脸焦急的阳阳,脑袋埋在他肩膀处,柔声道:“姑姑没事,阳阳不要担心,谢谢阳阳保护姑姑。” 三日后,王妈和林州后事办完,苏若舒回到春和别墅拿东西。 很久没回来的傅景琛,带着化妆师、造型师过来了。 瞥见苏若舒收拾衣服,他眼神顿了下。 王妈和林州的事情,他这两天才知道,也明白了那天苏若舒为什么会情绪失控。 傅景琛看着空荡荡的房子,面上闪过一丝愧色,缓声道:“我再给你找个保姆过来。” 苏若舒仿若未闻,自顾自地忙活。 傅景琛被苏若舒的这种态度,刺激得有一丝恼意,冷声道:“今晚有场晚宴,你必须参加!” 苏若舒被造型师和化妆师按着一顿折腾。 盛装打扮的苏若舒,明艳得让傅景琛的心神不禁恍惚了下。 一路上,他主动示好,苏若舒视他为空气,压根不回应。 傅景琛铁青着脸不再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僵硬到了极点。 慈善晚宴,各界名流都来了,傅景琛和合作商寒暄。 苏若舒手机响了,傅景琛瞥了一眼,显示顾墨来电。 见苏若舒直接离开去接听电话,他面上顿时一片冷色,双眸满是怒意。 这女人对他百般不理,很不耐烦。 顾墨的电话一响,她倒是满眼温柔,迫不及待地去接听。 苏若舒走到阳台僻静处,开口道:“顾医生,怎么了?” 顾墨沉默一瞬,最后不忍道:“你回来吧,阳阳走了。” 苏若舒猛地握紧了电话,大脑一片空白。 顾墨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到了,一定是她的耳朵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说阳阳走了? 她挂断电话,慌里慌张径直往楼下跑。 还在应酬的傅景琛,看到苏若舒头也不回地直接跑了,气急之下,将手中的杯子直接捏爆了,吓了合作商一跳。 他慢条斯理地清理手中的垃圾,接过侍应生递过来的消毒毛巾,擦掉手中残留的酒液。 傅景琛敛住了脸上的暴躁情绪,勾起嘴角笑道:“不好意思,刘总你继续说。” 苏若舒一路风驰电掣,车子刚停稳,她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地从车上下来,跑得太急,中间还摔了一跤。 “嫂子,阳阳!” 苏若舒声音夹杂着颤音,带着哭腔大喊。 她猛然推开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忘了呼吸! 一向端庄的嫂子林玉,抱着双眼紧闭着的阳阳,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嫂子,怎么会这样!” 苏若舒崩溃地扑过去,摸着没了气息的阳阳,悲恸不已,浑身发颤。 顾墨眼底闪过痛惜,沉声道:“苏烟的狂热粉,进了学校,趁阳阳一个人,然后用毛巾捂住......” 话到一半,顾墨说不下去了,脸上全是不忍之意。 他正好在阳阳新入学的学校做公益,发现阳阳时,人已经不行了,那犯罪分子当场就被抓了。 他看到来学校领人的林玉状态很不好,坚持送她回去,顺带通知了苏若舒。 林玉哭了好一会,抱着阳阳额头亲了亲,柔声道:“阳阳,最爱干净了,我去给他换套衣服。” 苏若舒忙站起身,跟着走了几步,哭道:“嫂子......” 林玉小心翼翼地抱着阳阳慢慢地往前走,走到楼梯处,她回头看了眼苏若舒,轻声道:“小舒,你给顾医生倒杯水吧。他忙活了这么久,辛苦他了。” 嫂子明明难受得紧,却还强撑着。 林玉一上楼,苏若舒便捂着嘴唇无声地痛哭。 没一会,楼上传来一声响动,像是凳子倒地的声音。 苏若舒心头忽地一紧,拔高嗓音喊,“嫂子?” 楼上没有任何回应。 苏若舒骤然间想到了王妈,她飞速跑上楼,悲戚地大声喊“嫂子”。 顾墨面色一变,抬脚往楼上冲。 门一推开,屋内的景象,让两人心神俱震。 吊灯下晃在半空中的人是林玉,她脚下是踢倒的凳子。 苏若舒身形一晃,直接跌倒在地上,哭着跪爬过去。 顾墨查看了一番后,眼中闪过一丝悲痛。 对上苏若舒满是希冀的眼光,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片刻前还鲜活的女人,已然毫无生气。 爱她宠她的父亲母亲,死了。 最疼她的大哥,死了。 喊她姐姐的林州,死了。 呵护关爱她的王妈,死了。 说长大后要保护她的阳阳,死了。 满眼关怀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的嫂子,死了。 所有爱她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开了她。 苏若舒颤抖着手覆盖上林玉死不瞑目的双眼。 可奇怪的是,林玉的眼睛怎么也阖不上,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 她跪在床前,崩溃地哭了出来,一下下磕着头。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第十章 苏若舒从房间出来,顾墨满脸担忧地看着她。 她回头看了眼,轻轻带上门,看向顾墨满眼请求之意,“顾医生,我想回趟春和别墅拿东西,你能送下我吗?” 她现在的状态很不适合开车,别墅的东西,她必须得回去拿。 路上畅通无阻,苏若舒沉默地看向车窗外。 顾墨心中叹了口气,想要安慰,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到了春和别墅,顾墨瞥见苏若舒状态很不好,他便先一步下车,绕到副驾,为她拉开门。 苏若舒神色疲惫地从车上下来,精致的妆容、发型,因为太悲恸,早已凌乱。 她恍惚了下,下车时没站稳,差点摔倒,被顾墨搀扶了一把。 这一幕,落到二楼阳台没开灯的傅景琛眼里。 他将指尖未燃尽的半截烟头,狠狠摁灭在栏杆上。 而后,随手丢到地上,地上已有一堆横七竖八的烟蒂。 楼下的苏若舒站稳后,抽回了手,轻声道:“谢谢。” 顾墨落空的手指蜷缩了下,神色平静地回了句:“没事。” 苏若舒直奔二楼卧室,她想把全家福带回去,还有大哥的手表。 推开卧室门,她正准备按开关,突然被一股大力掼到墙上。 “舍得回来了?”傅景琛冷冷地问道。 她的尖叫声在听到熟悉的嗓音后,戛然而止。 看着女人这寡淡不辩解的模样,傅景琛心中怒火迸发:“你和顾墨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苏若舒抬眼望了过去,窗外月光洒进了窗户,即使没开灯,也能感受到男人浑身的怒意。 她真觉得累了,厌倦道:“顾医生为人正直,我们比你和苏烟的关系清白。” 见她终于愿意开口,却是称赞别的男人,还讽刺他,傅景琛眼神越发冰冷。 他单手控制住苏若舒那纤细的手腕,将人死死抵在墙上,声线冰寒:“消失5小时,头发凌乱,下车站不稳,顾墨还亲热地抱着你。我碰你就跟要了你命似的,你就这么贱,急着给我戴绿帽?” 话落,他另一只手直接粗暴地拉扯苏若舒的衣服,探进衣衫底下,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什么。 苏若舒定定地看着他,突然笑了,轻声道:“傅景琛,七年来,我信你爱你,而你爱上了另一个女人,甚至还有了孩子。你为她抛下了我多少次,忘了我们重要的纪念日,忘了我的生日,现在连对我最后的信任也没了.......” “傅景琛我累了,我们放过彼此吧” 傅景琛心头一颤,手下的动作一顿,急急打断她说道:“我刚刚是因为太生气了,你最近总是对我阴阳怪气。我从没想过跟你离婚,傅太太只会是你......” 苏若舒凄凉一笑:“这些年,我们苏家为你铺了多少路,你最后竟动手害死我大哥。” 傅景琛心虚又慌乱,厉声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 苏若舒平静地说:“都不重要了,我不爱你了,以后就不要再见了。” 冷漠的眼神,平淡的语气,短短几个字,没有一丝感情的留恋,让傅景琛的心莫名抽痛。 他倾身狠狠咬住她的唇瓣,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唇齿间,含糊不清道:“这话我不爱听,以后不准再说了。” 苏烟的来电,一声又一声,打断了傅景琛还想说的话。 他眼神胶着在苏若舒的脸上,面上闪过一丝犹豫。 在他来春和别墅时,苏烟已经进了产房。 此刻的来电,让他有些不安。 他期盼已久的孩子,绝对不能出问题。 铃声急促,最终傅景琛还是选择接起。 他含有歉意地说道:“小舒,我们必须有孩子。等孩子生了,我马上回来。” 话一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跑了。 苏若舒看着男人果断离开的背影,心里没有任何波动。 她对他的爱意,已经一点一点消散了。 苏若舒拿了东西后,又转去了书房,砸碎画框玻璃,把那七张素描取下来,,用火点燃画纸。 那团火光,让她恍惚想起,那天画好的素描,傅景琛看也不看,满口都是对她的谴责。 其实,傅景琛早就不爱她了,只是她一直用过去的甜安慰自己,给了他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画纸被烧成一堆灰,苏若舒转身离开。 回到苏家别墅后,苏若舒抱着照片和手表站在门口,见顾墨准备驱车离开,忽地喊住了他,柔声说道:“顾医生,明天能帮我一个忙吗?” 女人眼里毫无生气,她这句寻常的话,却让顾墨心里很是不安,他沉默一瞬,点头应下。 苏若舒回到房间,给林玉换好了衣服,将全家福和大哥的手表擦拭干净后,摆放在桌上。 手机传来提示音,家族群里傅景琛发了一条信息。 大家纷纷恭喜傅景琛喜得龙凤胎,消息不断刷屏。 窗户缝隙里吹来的冷风,让苏若舒撕心裂肺地咳嗽了好一阵。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信息,擦掉嘴角的血迹,轻声笑道:“爸妈、大哥、嫂子、阳阳,王妈、小州,你们等等我,我怕迷路了。” 苏若舒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那身衣服后躺进浴缸,用刀划开手腕,任由血滴落在地板上,很快地板上的血迹变成了一条蜿蜒的小溪流。 意识模糊之际,苏若舒拿起手机对着血淋淋的手腕拍了一张照,私发给傅景琛,轻声说道,“傅景琛,我以后不会再等你了。” 苏若舒不知道,她这张照片和仅有5秒的语音误发到家族群里。 她最后的告别,很快被大家祝福新生的信息刷走了。 她的手无力地垂在浴缸上,手机滑落到地板上。 在她意识陷入黑暗的那一秒,地上的手机,疯狂地震动了起来。 第十一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十二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十三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十四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十五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十六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十七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十八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十九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二十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二十一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二十二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二十三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二十四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二十五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二十六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二十七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二十八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二十九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三十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三十一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三十二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三十三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三十四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三十五章 本章为付费章节第一章 相恋四年,安如玉终于和乔翊结婚。 新婚当晚,乔翊喝醉酒,抱着她痴痴地喊着:“阿玉。” 安如玉心底一片寒凉。 乔翊的新婚戒指底下,刻着的不是安如玉的“玉”,而是何遇的“遇”。 那是乔翊青梅前女友的名字。 下一瞬,系统冰冷的声音响起。 …… 夜风裹着湿意吹进来,冷得安如玉打了个寒颤。 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目光落在无名指的戒指上。 婚戒是他们共同挑选的,安如玉的钻石有足足4克拉,象征着这一世有你便足够。 多么讽刺。 安如玉眼眶通红,冲进卫生间。 刺骨的冰水一遍遍冲洗着脸,才让自己稍微冷静。 刚抬眼,两个黑色的发绳映入眼帘。 而镜子中的安如玉,是短发。 何遇才是长发。 周围的空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就连呼吸都格外困难。 安如玉白着脸,沉默良久,才艰难地从喉咙挤出一句话。 “世界线错误?乔翊明明爱上我了,他怎么能……” 后面的话,安如玉哽咽着说不出口。 他怎么能重新爱上何遇? 六年前,安如玉穿到了自己看过的小说中,成为了一名救赎者。 系统说,她的任务就是救赎即将黑化的男二乔翊。 安如玉尽心尽力,两年过去,乔翊家人没死,公司也没破产。 就连黑化值,也从90跌到0。 大结局那天,系统对安如玉说可以回到原来世界。 可乔翊却捧着玫瑰花向她表白。 春日融融,玫瑰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使安如玉幸福得头晕目眩。 乔翊是混血,翡翠般的绿眸像是狼一般,毫不掩饰自己炽热的爱意。 他说:“阿玉,做我女朋友吧,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不让你受丝毫委屈。” 安如玉义无反顾地选择留下。 可乔翊承诺的一辈子,也只是短短四年。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望着乔翊熟睡的侧脸,安如玉的眼睫颤了颤。 “无论如何都要回去吗?” 这四年,当真是南柯一梦,什么都留不下? 系统说: 说着,系统调出乔翊的好感度。 对何遇的好感度90,对安如玉,仅仅只有60。 空气凝结住了,只听得见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安如玉看着面板,泪水在眼眶打转,却始终不肯掉下。 此时,乔翊忽然醒了。 他眼里还有醉意,却最先注意到安如玉泛红的眼眶。 乔翊轻轻摩挲着安如玉的脸颊。 “阿玉,谁欺负你了?” 就像是平常那般,特意放柔了语调,仿若安如玉是她最珍贵的爱人。 这四年,他们如胶似漆。 安如玉肠胃不好,乔翊日日为她煲养生汤。 乔翊加班到深夜,无论再晚,安如玉都会为他留一盏灯,给他按摩太阳穴。 每年纪念日,情人节,两人都会去世界各地旅游。 乔翊从来不吝表达爱意,不管在哪都会牵着安如玉的手,给足了她安全感。 感受着乔翊手掌的温度,安如玉深吸一口气,抚上他的手背,在心里跟系统说:“只差30而已,我还有机会,我要留在这。” 系统没再声响。 卧室内,灯光温馨,香氛浪漫。 安如玉躺上床,乔翊下意识地将安如玉往怀里搂了搂。 “难道是哭了?” “是不是生理期肚子疼?我给你揉揉肚子。” 背后的温热传来,安如玉眼眶酸涩,再也忍不住,落下一滴泪。 她来生理期从来不疼,会疼的是何遇。 第二章 安如玉指尖泛白,心如刀绞。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落下,安如玉哽咽着说:“乔翊,我好疼。” 不是生理期的肚子疼,而是心脏疼。 可在爱情面前,安如玉怯弱了。 种种委屈和酸涩,在喉咙间翻涌,最后却成了一句模棱两可的“好疼。” 第二天一早,安如玉坐在梳妆台前,愣愣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脸颊消瘦,面上毫无血色,更衬得眼睛红肿。 像是凄凉衰败的荼蘼花。 攍皹囖齧驚攏咘蹽隔飍佊鲖憹菿珼鮌 六年前的安如玉也曾充满活力,明艳大方。 可人的情绪是有限的。 安如玉总是把最好的,最积极的一面展现在乔翊面前,将他从深渊中拉出来。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忘记过去的自己是怎么笑的了。 安如玉拿起许久未用的遮瑕,涂在眼下。 化完妆之后,安如玉又挑了一件最得体的茶色外套。 今天是见乔翊父母的日子,她想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乔翊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怕安如玉磕到,又将手垫在车门下。 就是这份细心和体贴,让安如玉沉沦,心甘情愿留在这个世界。 安如玉垂眸上车,栀子花香瞬间钻入鼻腔。 她喉间一阵苦涩:“怎么换了车载香水?” 乔翊说:“之前那款闻腻了,想换换新香,好闻吗?” 系统提到过,何遇最喜欢的香水味就是栀子花香。 安如玉心中一颤,望向乔翊。 可乔翊的眸底除了化不开的爱意,再无其他。 戒指底部的“遇”字浮现在安如玉的脑海,她情不自禁地问:“那我呢?” “乔翊,你也会对我烦腻吗?” 乔翊伸出一只手,和安如玉十指相扣。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对你烦腻。” 说话间,已经到了乔家门口。 下车之后,乔翊松开安如玉的手,主动去提礼物。 才进乔家客厅,浓郁的饭菜香飘出来。 却见餐桌上,多放了一人的碗筷。 安如玉胸口涌上一股不安的念头,怔愣道:“乔翊……今天还有别人吗?” 话音刚落,何遇端着鱼汤出来,面上带着明媚的笑。 “阿翊,你回来了。” 那模样,好像她才是乔翊的妻子。 乔翊快步上前,抢过何遇手中的鱼汤:“我来吧,你手嫩,别烫着了。” 两人指尖触碰,何遇柔柔地看了眼乔翊,这才松手。 “安姐姐,今天我来蹭饭,你不介意吧?” 怎能不介意? 今天是结婚第二天,按照习俗,是安如玉拜见公婆的日子。 该是安如玉敬茶做饭。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着,就连心跳都格外吃力。 安如玉紧紧掐着掌心,才压下胸腔的酸涩:“不介意。” 何遇笑了笑:“厨房里还有菜,我去端过来。” 乔翊也要跟着进厨房,安如玉下意识拉住他。 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乔翊回头,看见了安如玉掌心的红痕。 他蹙起眉头,想要掰开安如玉的手,却停在半空,留下一句:“客厅里有药。” 安如玉突然明白了什么,心底冰凉。 以前乔翊肯定会帮自己上药,可现在多了个何遇。 礼物明明一只手就拿得过来,可乔翊却分成两只手拿,就是不想在何遇面前和她牵手,和她有亲密举动。 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安如玉心道:“系统,打开读心术。” 自从四年前乔翊向安如玉表白,安如玉就关闭了读心术。 这是情侣间最起码的信任。 但现在,安如玉急需一个证明,一个安慰。 系统回复: 下一瞬,乔翊的心声传来。 “一回家阿遇就来迎接我,还有做好的饭菜,这才是我向往的夫妻生活。” “要是我当初没有放弃,和阿遇结婚的会不会是我?” 晴天霹雳般,安如玉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僵硬转头,看向厨房中的乔翊。 原来他梦想中的婚后生活,从来没有自己的位置。 第三章 胃里阵阵恶心翻涌,安如玉眼前一片模糊。 她强撑着想坐下休息,却身体一软,向前倒去。 安如玉闭上眼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乔翊惊慌失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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