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不方便接电话,便没有贸然给他打,但一直把手机揣在身上,怕他打过来,她接不到。 一晚上心不在焉,连杨雪都看出来了,“他到家了没有?” 姜圆不想让她母亲看出她连个电话都不敢给殷东打,只好撒谎说,已经到了。 她晚饭都没吃便回了自己房间。 她给他发消息,“你到了吧?方便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不方便的话给我回个ok也行。” 等了半个小时,他依旧没回,她想到两种可能性,要么真的是东窗事发,他在她这里做的这些事惊动了他爸,他没准正在家里挨训,要么就是他出了车祸。 姜圆越想越浑身发凉,她实在忍不住,攥着手机,试图在朋友圈里找到蛛丝马迹,却没想到在梁舟衡发的动态里,看到了他。 那张照片里有很多人,是在一个空间开阔的宴会厅,男人们穿着高定西装,女人身着各式晚礼服,灯光璀璨之下,她认得正在比剪刀手的几张熟面孔。 而在远处模糊的背景里,她一眼便发现了那个熟悉的后脑勺,而在他身后,身穿一字领露肩晚礼服的女人俯身趴在他的耳旁窃窃私语,女人是蒋语。 她所有的担忧和提心吊胆,在看见他的这一刻,瞬间消散。 原来他这么着急赶着回北城是去参加这样一个晚宴。 姜圆盯着手机屏幕盯了十秒钟,拨出了他的电话。 手机铃声在车里锲而不舍地响个不停,梁舟衡瞟了眼殷东,手机就在他手心里捏着,那个名字一刻不停地在屏幕上忽闪,可他愣是不为所动。 铃声一直响到最后一秒才停下,梁舟衡刚想说什么,紧接着那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安静的车里,那铃声磨得人耳根子发痒,似乎提示着此时此刻电话那头的女人正心急如焚。 梁舟横终于憋不住,“颜亦儒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你连妹妹电话都不接了? 甭管他说什么,明显司马昭之心,他就是想挑拨离间,你还真着了他的套了? ” 铃声戛然而止。 梁舟衡撇了眼黑掉的手机屏幕,“完了,这回妹妹肯定生气了。” “给我查个人。” 旁边的人突然出声,喉咙里像是滚着带血的沙砾,暗沉沙哑,透着浓浓的血腥气。 梁舟衡耳尖一颤,心里咯噔了一下,“查谁?” “许晖。”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梁舟衡仔细回想了好一会儿,突然双眼一亮,“上回酒吧开业的时候,跟姜圆一起从包间里出来那女的?她不是自称姜圆表姐?她有什么问题” 殷东垂下眸子,梁舟衡的脑细胞快烧干了,思索半晌,他自言自语:“你怀疑她是干那活的?” 他停顿片刻,瞳孔突然放大:“难不成你怀疑姜圆......不是吧?” 第一百九十七章 心酸得要命 姜圆挂了电话,在床边呆坐着,卧室里似乎残留着那股有着独特松香味的尼古丁气息,他中午喝多了,曾躺在这张床上歇息。 他喝多了很磨人,跟平时高冷的状态不一样,她以为她骨子里会厌恶,但她表现出来的耐心连她自己都意外,明知道他发酒疯,无理取闹,她竟还愿意乐此不疲地照顾他。 晚上10点,姜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把他们分开时的那一幕反复回放了很多遍,他当时是带着气走的,但她不认为那点气能让他对她打的那三通电话一直保持无视。 姜圆忍不住重新复盘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之间的所有,她不得不承认,她之前对于他们这段关系的进展盲目自信了。 她甚至分辨不出是不是她单方面在“上头”,她以为是同频,实则对他发生了错判。 她没法骗自己对他的感情是假的,在过去他杳无音信的这几个小时里,她清楚地感受到,那种心悬在半空里,毫无着落,失魂落魄的感觉,她谈过恋爱,很熟悉这种患得患失的滋味究竟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喜欢上他了,喜欢到,哪怕看到他跟蒋语在一起,第一反应不是慌张失措,吃醋生气,而是松一口气。 姜圆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铺天盖地的情绪压下去,现在的局面是,他对她远没有动心,停留在生理层面的吸引实在太脆弱,轻易就被空间距离和摆在他眼前的其他诱惑打败了。 姜圆控制自己保持冷静,不去想他此刻会在哪里,跟谁在一起,在干什么。 只去想她下一步该怎么努力才能让他真正喜欢上她。 鼻尖骤然一酸,姜圆突然发现一个事实,他从来没向她表示过喜欢,他没表白过,哪怕在床上情到浓时,他也只跟她说过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情话。 而那些不过是男人在那一刻的发泄而已,就算换一个女人也一样。 姜圆心口闷闷的,像是狠狠挨了一记重拳,她很想给自己两个耳光,把自己扇醒。 调整好情绪,她拿起手机开始编辑消息。 殷东坐在医院的vip病房沙发上,他的手指轻度骨挫伤,需要住院做个小手术。 梁舟衡替他都打点好了一切,另外还安排人紧锣密鼓地去查许晖。 放到旁边桌上的手机传来新消息提示音,梁舟衡斜眼扫了一道,如实汇报:“她给你发的,不看看?” “得了,你手不方便,我给你念念。” 梁舟衡抬手就拿了过来,打开屏幕,眉眼夸张地挑了挑,随后逐字念出声: “为什么不接电话?我在梁少的朋友圈里看到你了,也看到了蒋语,因为跟她在一起,所以不方便接电话是吗?如果是这样,你回复哪怕一个字,我就明白了,不会打电话再打扰你。 如果你不回消息,就默认不是,我会继续给你打电话,直到你接通为止。” 梁舟衡念完,眉心皱得跟个核桃似的,随手翻出他的朋友圈来,仔细把照片研究了一遍,“就露了一个后脑勺,都能认出你,她什么眼力?我真不是成心让她误会,怪不得连番打电话轰炸,你又一直不接,她这会儿脑子里指不定咋想入非非呢,估计醋缸都打翻了,你听听她这语气,丫心酸得要命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我想见你一面。” 殷东缓缓掀开眸子,看他一眼:“你回去。” 梁舟衡:“你跟她打电话,嫌我在这碍事了?” 殷东眸色深冷:“帮我回她。” “回什么你说。”梁舟衡已经低头准备编辑消息。 “回个是。” 梁舟衡手指顿住,眼都瞪大了,“你什么意思? ” “往她心窝子上递刀子?” 殷东闭上眼,赶人。 姜圆把消息发出去以后一边紧紧攥着手机一边默默数着时间。 半个小时以后他不回复,她便决定再给他打电话,然而10分钟不到,手机“叮”地响了一声,她手指微颤,输了两次密码才打开。 对话框里,她那段密集的消息之后,是他发来的唯一的一个字:“是”。 他承认了,他现在是跟蒋语在一起,而且不希望她打扰。 姜圆没预料到他这条回复对她的杀伤力如此之大,以至于在她毫不设防之下,一大股酸涩突然挤上喉咙,一滴泪“啪”地砸到了手机屏幕上。 接着是铺天盖地的窒息感,那些堵在喉咙口的东西让她闷堵得厉害,她狠狠往下压了又压,但终是压不住,眼泪汹涌而至。 她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白天一口一个女朋友地叫着她,嘴上说着“要不够她”,晚上却又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的? 只是因为寂寞吗,因为她没有跟他一起回去? 所以他要在蒋语那里得到填补? 姜圆只恨自己入戏太深,恨自己实在太不是他的对手,她本以为她是那个掌握主动权的捕猎者,殊不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落入猎物的口腹。 他太有城府,太游刃有余,这一次,她甘拜下风。 姜圆一宿没睡,她擦干了眼泪,脑子机械地盘算下一步她该往哪走。 不知道是不是大脑太疲惫了,她想了一夜,没想出任何办法。 第二天姜圆无心在家待着,她那双哭肿的眼实在没法跟她母亲交代,天还不亮,她就打包好了行李,趁她母亲没看见她之前,留下了一张纸条,先行离开了家。 她坐在返程的火车上竟不知道下了车该往哪里走,跟晖姐合租的那个房子,她那间还空着,但她大部分东西都还在殷东那里,她至少要回去一趟把东西搬走,殷东没提这一点,她该自觉点,被他撵走岂不是更难堪。 姜圆拖着个行李箱,站在他家门外,进门之前,生怕撞见不该撞见的,她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在她要打算挂断电话之前,里面的提示音突然消失了,电话接通了,只是没有声音。 姜圆:“我回来打包我的东西,不知道方不方便进去。” 她声音发紧,使劲攥着手机才勉强维持住语气平稳。 电话里沉默了两秒,传来久违的男声:“家里没人。” 姜圆喉咙滚了一下,把那股几乎压制不住的酸涩狠狠压下去,她声音低哑:“我想见你一面。” 时间一秒一秒地在走,但空气像是凝固了,她没得到任何回复,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你要挟我呢?” 姜圆没在家里发现其他女人的痕迹,想必他那么讲究的人不可能带不同的女人来同一个住处过夜。 何况,他又何止狡兔三窟。 姜圆把他当作新年礼物送她的那块价值超过二百万的女士腕表留在了桌上,除此之外,他让人送来的那些衣服、材质昂贵的睡裙,她都没有带走,她只把她来时带的东西,一些书和几件旧衣服塞进了行李箱。 从主卧走出去的时候,她瞥见放在桌上的那个花瓶,那几只加百列已经枯萎了,萎黄的花瓣软塌塌地耷拉在花瓶边沿上,但姜圆记得他那天晚上刚把它们带回来时的样子。 那是她第一次强烈地感受到他对她似乎是动了些真心的,他怕扎到她,连花茎上的皮刺都给她提前弄掉了。 姜圆的双腿就那样定在了那里,怎么都挪不动了,她突然不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她不相信他会在这么短时间内突然就对她腻了,哪怕他已经明确无误地答复她,他昨晚跟蒋语在一起,可她还是不甘心。 她想当面要一个答案,就算死也死个明白。 她在那张熟悉的大床边沿坐下,拿出手机,思忖再三发了条消息给他,“我想见你,当面把话说清楚,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从上午11点钟等到下午3点,房间里静得出奇,门外没有一丝动静,手机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姜圆就坐在那张床上,哪都没去,也没怎么动。 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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