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置喙。 第314章 许柔筝嘴里发出剧烈的呜咽声。 她就知道,落到许靖央手里,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若真被挂上去,她就不活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慌张的声音:“不可!” 众人只见,许夫人闯了进来,跌跌撞撞,神情癫狂。 一看见她,许柔筝哭的肝肠寸断:“母亲,救我呀母亲!” 许夫人把许柔筝抱在怀里,看着威国公:“老爷,您不能这么狠心,筝儿好歹是我们威国公府的养女,任人欺辱,传出去坏的是我们的名声。” 威国公大掌拍案:“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她都做了什么畜生不如的事!” 许柔筝靠在许夫人怀里哭。 “我没有引诱范二公子吃销魂散,是他本就感兴趣,我才替他保守秘密的,我是无辜的呀......” “别装了!”范夫人恼怒,“我儿说,你起初是让他在马车上服用,背着人玩儿,后来是在给你买的宅子里吃药,你还要他早日娶你过门,如此歹毒的心机,怎么能是你一个小姑娘想得出来的?” 许柔筝看向许夫人:“母亲,我没有,你相信我。” “我信你,我当然信你!”许夫人急了,抬头就呵斥范夫人,“你儿子就没错吗?吃这种药,是他自己丢人,筝儿能懂什么?” 方才范家被许靖央镇住,这会儿又被许夫人说的话,再次激怒。 范大人站起来,粗声粗气:“国公爷,这就是你们家的态度?那好,别怪我把事情宣扬出去,到时候坏了你们家所有姐儿的名声,也休要怪我!” 他拉着范夫人就要走,三老爷急忙去拦住。 “范大人,有话好说,我们府邸里,别的姐儿规矩得当,从未做过错事,请你海涵。” “我儿子都被害的名声臭了,我还在乎你们?以后他娶妻入仕,都有问题!”范大人道。 三老爷急忙看向威国公:“二哥,你说句话吧,不能让养女,坏了家里所有小姐的声誉啊。” 威国公当然着急,许靖央是要做王妃的,若这事闹大了,坏了许靖央的事,他做王爷岳丈的梦,也会跟着破碎了。 威国公呵斥家仆。 “还不赶紧将夫人拉开?就按照靖央的办法,将许柔筝挂去城外,她跟我们家再无关系。” “老爷,不可!”许夫人急了,“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范夫人冷笑:“好一个威国公府,养女害人,主母护短,真是长见识了!” “父亲,我倒有个两全之策。”许靖央声音缓缓,模样清冷,“既然母亲舍不得,不如让她亲自给范家一个交代?” 许夫人警惕地将许柔筝搂得更紧:“你要做什么?” 许靖央朝她们走去,从发间取下一支金簪,尖端寒光凛冽。 她将簪子放在许夫人颤抖的手中。 “母亲不是常说视筝妹妹如己出吗?那便亲手划破这张惹是生非的脸,既解了范家心头之恨,又能让筝妹妹长个记性。” 厅内霎时死寂。 范夫人回过神,一声冷笑:“开什么玩笑,她能舍得吗?” 许柔筝惊恐地瞪大眼睛:“不!不要!” 许夫人如遭雷击,金簪“当啷”一声落地。 “你......你竟如此恶毒!” “恶毒?”许靖央垂眸看着她们,“比起许柔筝引诱范二公子服用销魂散,毁人前程,我这提议,不过小惩大诫。” 许夫人浑身发抖。 她望向许柔筝梨花带雨的脸,那是她十年来捧在手心呵护的珍宝。 “母亲,你不能这么对我呀!”许柔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筝儿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许靖央俯身,盯着许夫人,声音冷淡:“母亲可想清楚了,是留她在府里做个丑婢,还是让她挂在城墙上任人唾骂,再被父亲赶出府?世上可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 一滴冷汗顺着许夫人鬓角滑落。 她看向威国公,见他脸色阴沉,许夫人向来知道,威国公最容不下许柔筝,早就想赶她走了。 可是,现在许柔筝还不能走,否则她无处可依。 当着众人的面,许夫人手指颤抖,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金簪。 第315章 许柔筝惊恐想躲,却被两个婆子死死按住。 “按住她!”威国公厉喝。 “母亲!求求您!”许柔筝挣扎着,头发散落,“我是您最疼的筝儿啊!若毁了容,我一辈子也毁了!” 许夫人泪如雨下,簪尖悬在许柔筝脸上。 许靖央在旁边好整以暇看着,淡淡说了句:“柔筝妹妹,母亲这也是为你好,否则,你若被父亲赶出府,便会成为乞丐都能欺凌的人,难道你想那样?” 听到这里,许夫人顿时心一横,咬牙下了手。 她猛地一挥,伴随着许柔筝的惨叫,金簪从她左脸颧骨一直下落到嘴角的位置。 霎那间鲜血淋漓。 三老爷和三夫人都连忙避开目光,不敢细看。 范家夫妇倒是怔住了,他们完全没想到,许夫人敢真的下手。 许靖央见状,淡红的嘴唇抿起:“母亲,你做得很好。” 许夫人睁开眼,只见许柔筝已经蜷缩起来,疼的抽搐。 再一低头,她看见自己沾血的双手—— 她竟对自己视作珍宝的柔筝,做了这种事,坏了她的容貌! 许夫人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便面如金纸地昏死过去。 许靖央暗中抿唇。 在范家闹上门的时候,她就故意让人将消息透给许夫人,要的,就是让她亲自出现,亲自动手。 没有什么,是让她们彼此伤害,更为让她们难受的了。 可这跟许靖央前世所受的苦楚比起来,始终不足万分之一。 威国公看向范大人,语气阴鸷:“你看到了?我们家不是包庇,而是对养女疏忽管教!都这样了,看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范大人欲言又止,最终,他跟范夫人对视一眼。 逼的主母昏迷,养女也破相了,再针锋相对,惹怒了许靖央,便要闹到皇上跟前去,得不偿失。 “国公爷,往后我们两府,不必再来往,还请你约束好家中养女,让她莫要再来招惹小儿!” 说罢,范大人跟范夫人一同甩袖离去。 他们一走,威国公就呵斥丁管家:“赶紧把这个孽种扔出去,省得危害自家名声!” 许靖央却制止道:“父亲,我相信经此一事,柔筝妹妹已经知道错了,咱们还是等这阵子风波过去,再处置她吧。” 威国公拧眉:“真是麻烦,早知如此,当初我绝不会同意她进府!” 他也大步离去。 许靖央经过许柔筝身边,看着她还在哀嚎惨叫,脸上的鲜血流淌,却没有人敢为她包扎。 想起前世许柔筝对她说的话,许靖央语气清冷地重复。 “柔筝妹妹,你可怜得像一条丧家犬。” 这是曾经许柔筝亲口嘲讽她的言语,如今由许靖央说出来,却见许柔筝浑身一抖,旋即哭的更为声嘶力竭,充满恨意和怨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许靖央撂下一句:“将她送回房中,无事不必出来了。” 没有人再去在意这个养在府邸里的小姐,到底会怎么样。 伺候她的人,也从之前的六七个,变成了一个。 小丫鬟半夜还不肯守着她,自顾自地睡觉去了。 也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道白绫,被扔去了梁上。 许柔筝踩着椅子,双手拽住白绫,眼泪早已流干,红肿如核桃。 她没有忘记,今天下午郎中来给她上药时说的话。 伤口刺的太深,又太长,就算恢复,也会留疤。 留疤?在大半张脸上? 她情愿去死! 第316章 漆黑的夜色里,唯有她低吟的啜泣。 许柔筝缓缓将头放进白绫中,桌子上放着她的绝笔信。 她留了遗书,哪怕无人会在意,她也要说清楚,是许靖央逼她去死! 许靖央毁了她的容貌,让她生不如死,将她的自尊践踏如泥。 如果这世上当真有鬼神,那么她定要死后化作厉鬼,叫许靖央付出代价! 许柔筝闭上眼,泪水带着不甘滑落,正要把椅子踢倒时,有人闯进来。 “筝儿,不要,千万不要啊!”许夫人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抱住许柔筝的双腿。 两人就这么一起摔倒在地,许柔筝对许夫人自然也是有怨气的。 这会儿没死成,她一腔痛苦都发泄般的吼了出来。 “你还管我干什么!是你帮助你的好女儿划破了我的脸,母亲,你口口声声说疼我,这就你的心疼!你跟许靖央害了我一辈子呀......” 许柔筝哭着瘫倒在地,浑身失去力气。 泪水划过脸上的伤口,皮肉外翻,很疼,却不及她心里半点。 许夫人抱着她,肝肠寸断。 “筝儿,我最疼你,恨不得把心肝掏出来对你好,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害你,只是我当时别无选择!” “我毁了容,郎中说,再也好不了了,你为何要阻止我去死?”许柔筝哽咽道。 她一腔向上的野心,已经彻底被许靖央磋磨的没有了。 可她也知道,自己没有背景,更没有底气,许靖央就像是一棵大树,盘亘在她头顶,遮去她所有的阳光雨露,限制了她的生长。 此生无望。许柔筝心里只有这四个字。 许夫人紧紧握着她的手。 “筝儿,你不能气馁,再坚持坚持,我表哥就到了。” “母亲三番四次提起这位素未谋面的表舅,难道他来,就能为我做主?” “他能!他是新晋吏部侍郎,钦差大臣,皇上信任的宠臣!”许夫人一口咬定,含泪的目光灼灼,“而你,是他女儿。” 许柔筝轰隆地怔住,眼都忘了眨。 “什么?母亲,你说什么?我不是孤女?”她错愕万分。 十二岁之前,她都被养在陶姑婆那里,一直以为自己是父母早逝的孤女。 直到后来,有人将她接走,那人就是许夫人,从此她被许夫人当做女儿般养了起来。 哪怕暂时不能抛头露面,但许夫人告诉她,只要许靖央的死讯一传来,她就能顶替许家大小姐的身份,好好地活下去。 许柔筝一直在等着那天,只是她没有想到,许靖央竟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许靖央还是个很棘手的人,根本不好对付。 许柔筝做大小姐的梦忽而化作泡影破碎,每日都很煎熬,一步步被许靖央打压到毁容,也打灭了她的心气儿。 可她不敢跟许靖央继续斗争的原因,不是她怕了,而是她知道自己出身不如许靖央,斗是根本斗不过的。 然而,现在许夫人告诉她,她也是个出身高贵的姑娘,她爹可是钦差大臣!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许柔筝的心火。 她连忙擦去泪水,揪着许夫人的袖子:“母亲!你再说仔细些,为何我爹会抛弃我?为何,你会知道我的身世?” 许夫人眼神闪烁地看着她。 “当初,你爹,也就是我表哥,有一个心爱之人,却不能与她成婚,因为他已经有了妻子,但他们一直没有断了联系,直到你娘将你生下撒手人寰,你爹不能把你带回家,唯恐被夫人刁难,所以就托付给我,让我培养你,成为许家的大小姐。” 许柔筝怔怔地看着她:“母亲,这都是真的吗?” 许夫人含泪点头:“是真的。” 她从袖子里掏出两封信递给许柔筝。 “这是你爹寄来的信,他出任湖州做钦差的任期已经结束,因为有功刚被提拔为吏部侍郎,已经要回京了,你很快就能见到他。” 第317章 许柔筝展开信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信件中,这位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询问她的状况,字字句句都是关心。 更还随信带了三百两的银票过来,只因为听说许柔筝处境拮据。 许柔筝问:“母亲,我父亲到底叫什么?” 许夫人拿帕子为她擦拭眼泪,小心翼翼避开她脸上的伤。 “他姓孙,你的名字,是他亲自为你取的。” 泪水啪嗒啪嗒落下,许柔筝将信纸捂在心口。 “父亲,您怎么才来......”她喃喃道,“还好,还好!尚不算晚。” 看见许柔筝庆幸的模样,许夫人不由得提醒:“此事你千万不要张扬,你父亲所娶的主母是当今陆皇后的亲妹妹,平王的姨母。” 许柔筝心中了然,怪不得父亲不敢将她接回家,原来,是因为家中有悍妻! “母亲,您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寻死觅活,我要等着跟父亲团聚,我还要......跟许靖央不死不休!” 她双眸露出淬毒的恶意。 许靖央逼她走投无路,就别怪她下手。 她什么都没有跟许靖央争,许靖央却容不下她,这般狭隘心肠的人,就应该不得好死! 从许柔筝的屋子里出来,许夫人让冷风一吹,腿都发软。 尚嬷嬷连忙扶住她,回到西厢房,许夫人仍然怔怔地坐在桌子边。 “夫人......您既然要给柔筝小姐希望,为何不告诉她,您就是她亲生母亲?” “说不得,”许夫人摇头,苦笑,“就怕筝儿哪日情急说漏嘴,让陆皇后知道了,岂非死罪!” 说到这里,许夫人连忙问尚嬷嬷:“我那丢失的匣子还没找回来?” 尚嬷嬷为难摇头:“奴婢甚至怀疑,是二少爷在世时,被他典当了。” “胡说!”许夫人恶狠狠的,“谁也别想诋毁我的铮哥儿!” 尚嬷嬷垂首:“奴婢知错!” 许夫人愤怒的神色渐渐淡去,想到那匣子里的东西,她感到一种恐慌。 但旋即,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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