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智轩痛心不已,忙过去抱起她。 李文才是很恨李建兰,可眼下真的打着她了,他又忍不住心疼。愤愤然地扔了扫把,扔下一句,“你走吧,李家不欢迎你这个外人。”便转身往屋里走去。 外人…… 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们,却只换来一句外人! 李建兰心里说不出的疲倦与悲凉。 都说倦鸟归巢,无论在外受尽多少的风吹雨打,只要有家可归,便不算孤单。可如今呢,家里容不下她了,婆家也回不了。她就像一只孤雁,离群独飞…… 看清了自己的处境,李建兰反而平静了。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任文智轩抱着,孤独而沉默。 文智轩瞧她一下子消沉下去了,心疼得揪成了一团。他抱着她一步步走进李家的院子,李建兰的身子绷紧,“爹娘不高兴……” 文智轩没说话,只是高声道,“岳父、岳母,兰儿快不行了,你们就那么狠心,不看看她吗?” 她不行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李建兰瞪目结舌,低呼,“你在胡说什么!” 文智轩把她放下,扶着她坐在台阶上,冲她促狭眨眨眼,“这个你别管。” “你……”李建兰正要骂他,可这时李文才与陈氏全都冲了出来,远远的,陈氏便带着哭音喊,“兰儿,我的兰儿,你怎么了啊?别吓娘啊!” 一瞧李建兰浑身又臭又脏,衣裳上还有血迹斑斑,两眼翻了翻,差点就晕了过去。直接把文智轩挤到了一旁,上前抱着李建兰就嚎啕大哭,“心肝啊,宝贝啊”的喊,完全忘了恨她。 李文才满脑子都是文智轩说的那句,“兰儿不行了”的话,整个人都是懵的,一见自己媳妇哭得悲切,他的眼眶也红了,低垂着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建兰总算明白,文智轩的用意了。他说她快死了,等于是铤而走险的下了一剂猛药,将父母对她的爱激发了出来。 只是,望着悲痛欲绝的双亲,李建兰自己也悲从中来。 或许她错了,当初不该采取决裂、断绝关系这般冷硬的方式,她或许多想想,能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也不至于,让父母伤心成这样! 李建兰一哭,李文才夫妻更加认为,女儿命将不久矣,越发的放声痛哭。这样悲惨的哭声,惊动了左邻右舍,而熟睡的老李氏也被吵醒了,穿着木屐“啪啪”地大步走来,人未到,声先至,“老三,大晚上的哭丧啊,哭?自从李建兰那贱蹄子走了之后,你夫妻俩整日里跟个吊死鬼似的,要死不活的,看着就惹人厌!这深更半夜的又在整什么幺蛾子?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手里捏着一根点燃的松枝,当火光照见李建兰的脸时,她怔了怔,而后二话不说,从脚上拽下一只木屐就扔了过去。 嘴里大声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下贱货,竟还敢回来,看老娘不砸死……”忽然看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而那只飞在半空中的木屐,却倏地没了踪影,在她预期中被砸中的李建兰还好端端地坐在台阶上,被陈氏护在怀里。 老李氏身形一颤,浑身寒毛倒竖,她不信邪,又扔了剩下的那一只。 同样的,那木屐在昏暗的半空中便消失了。 第221章 可怜的小弟弟 暗处的天鹰帮头领作了个干呕的动作,心道,这老婆子都多少天没洗脚了,真是熏死人了!要不是看在她是文夫人奶奶的份上,他非揍她一顿不可!“嗖”快速把木屐扔得远远的,半点儿声音也没发出。 一股寒意从老李氏的脚板穿透她的四肢百骸。她瞪圆了双眼什么也没瞧见。怔愣了片刻,忽而爆发出惨绝人寰的喊声,“鬼啊!”光着脚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她屋子里跑去,接二连三的发出撞到东西的声音,令人听了都替她感到疼。 李文才夫妻被她这一嚎,脑子倒是冷静了些。上下打量下李建兰,发现她除了落魄点之外,完全不像将死之人,顿时生了疑窦。 文智轩一看情形不妙,连忙说,“岳父、岳母,在外头说话不方便,咱们先进屋说吧。” 两夫妻双双对视了一眼,心中疑虑更重,陈氏迟疑地问道,“兰儿,你……” 李建兰正寻思着如何自圆其说,忽然从屋内传出两个婴儿的哭声。 陈氏一听,急忙说,“兰儿,你先和轩儿进屋,娘去哄哄你两个弟弟,很快就去陪你。” 李建兰听着两个弟弟声音不大,也就比小猫大一点,心中浮起不好的预感,忙出声喊陈氏,“娘,两个弟弟为什么这般虚弱?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陈氏低着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拿眼睛去看李文才。 李建兰这时也发现,陈氏脸色苍白,瘦得跟纸片人似的,再看李文才,也一脸的菜色…… 她不过才离开一个月,家里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李建兰心一紧,沉着脸说,“不行!我要去看看两个弟弟!”说着就猛地站了起来,文智轩想出声阻止都来不及。 只见她双腿一软,又“哎呀”地栽倒在地。 “媳妇,你总是忘了自己受了伤。” 文智轩心疼又无奈地把她抱进屋厅,让李文才去拿剪刀和找些干净的布条来。 李建兰在椅子上坐立不安,听着屋子里那两个弟弟的哭声,只觉得心脏处有只手在揪着,生疼生疼,便又开始蠢蠢欲动,“相公,你让我去看弟弟一眼吧,哭声这么弱,一定是哪里不舒服了。” 文智轩听她无意间喊了自己“相公”,心里别提有多酥爽了,声音柔得似要滴出水来,“媳妇,你乖乖的,你别动,先把脚上的伤给处理好了再说。” 转了脸对杵在一旁手足无措地站着的陈氏说,“娘,您就去把两个小舅子抱出来让她瞧瞧吧,省得她总是不安分。” 陈氏“哎”了一声往外走,边走便琢磨着,好像哪里不对劲?可很认真地想了想,又想不出来,加上两个儿子哭得她心烦,便放弃了——她完全忘了“兰儿快不行了”这件事。 而被支使开的李文才,傻乎乎地将东西找好,走到半道上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女婿骗了,一个将死之人,何必多此一举用布条裹伤口? “可恶!这两个畜生,竟敢如此愚弄我,我、我非得把他们扫地出门不可!”怒不可恕地快步走到屋厅,正要骂人,却瞧见文智轩把李建兰的鞋子脱下。 鲜血把袜子染透了,在灯光下,特别的触目惊心。 顷刻间,他所有的怒气都消弥于无形中。 耳边听着李建兰疼得连连吸气的声音,他心疼极了,生怕惊扰到文智轩、继而弄疼李建兰,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递上剪刀,低声问,“兰儿这是怎么了?” 文智轩含糊其词,“她今日受了很重的伤。” 不过是走了一日的路罢了,算哪门子的重伤啊!李建兰暗自好笑,可转念一想,也对啊,她被他伤得体无完肤,痛苦得差点死掉了,也算是很严重的伤了! 她神色变得黯然,李文才却慌了手脚,不断地追问,“受了什么伤?严不严重?” 文智轩三缄其口、讳莫如深,有时又故意说重了,直吓得李文才面无人色。 李建兰暗自撇撇嘴,别看文智轩这家伙总是一副莽夫样,可论起腹黑来,整个北流县,有谁及他? 正思忖间,文智轩用剪刀小心翼翼地把黏连了的袜子剪开,因血液已干凅、凝固,即便剪开,也不能把袜子硬撕下来。文智轩试着扯了扯,她疼得满额都是冷汗,好在,陈氏抱着两个大哭不止的婴儿进来,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心急地伸长了双手,“娘,快让我看看弟弟。” 陈氏却遮遮掩掩,不愿走近,“你还受着伤,等轩儿帮你上好药才……才好抱他们啊。” 李建兰听着两个小家伙微弱的哭声,哪里肯?硬邦邦地对文智轩说,“你去,把我两个弟弟抱过来给我看看。” 文智轩哪敢不从? 放下剪刀就走了过去,跟条小忠犬似的,直把李文才看直了眼。对李建兰一顿数落,“你已出嫁为人妇,丈夫便是你的天,怎可这般呼来喝去?女子当温和一些,不要这般粗鲁!” 李建兰耸耸肩,一脸不以为然。如若让她老爹知道她曾有过休夫的想法,不知他心中如何感想? 李文才知道女儿倔强,又有主张,他的话她是怎么也听不进去的了,便叹息着也跟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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