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文惜福倒下了,周智怀自然也走不了,帮他把了脉,开了药方出来,李建兰赶紧递上一碗水,“您先歇一歇。” 周智怀上了年纪,着实有些累了,便点点头坐下,慢慢喝着那碗加了蜂蜜的水。 “我公爹情况如何?” “唉,富贵病。” “这……”李建兰不懂。 周智怀叹了口气,“早年得了胃心痛,经常吐血、便血,又常年吃药强制压下,对身体损坏很大,日后多吃人参、鹿茸等补品,不劳累,不干重活,小心将养着,便能多活几年。” 李建兰明白了。 这人参、鹿茸等名贵药材价值千金,即便是大富人家,也不常有,文惜福却要常吃,还不能干活,这不是富贵病,是什么? 李建兰沉默了一阵,又问,“如若寻到这些名贵药材,请问要如何给公爹服用?是炖鸡煲汤还是加在药里头?” 周智怀吃惊地望着这个丑胖的女子,那些可是千金难求的东西,普通人一听,吓得都吓坏了,她却一脸平静,语气带着笃定,好似她真的能弄来……她哪里来的自信啊? 李建兰看穿了他的心思,道,“小妇人知道这些东西很难弄到,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想,我们拼尽全力,或许也能搏一搏!” 一旁一直沉默着的文智轩眼睛倏地瞪大,不敢置信地望着她,“你真是这么想的?” 李建兰一脸的理所当然,“当然啊!他是咱们的爹,操劳了大半辈子,身子垮了,我们自然要治好他的。” 她神色真诚自然,完全不像是伪装。文智轩的内心大受触动,神思复杂地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文惜福在房内将外面这些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他被儿媳妇的那番话给深深感动的同时,又为她话里透露出的决心而感到害怕,隔着房门大声怒斥,“老三媳妇,你休要胡说八道,什么人参鹿茸,那是我们能吃得起的吗?我这条贱命送阎王他都不要,哪这么容易死!周大夫,你别听她的,我不想临死还要拖累家人,我……”气急攻心,引发了一连串的咳嗽。 听着里边咳个不停,李建兰吓坏了,连忙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 周智怀到底还是留下来吃了晚饭。 以往文家饭桌上的主食都是稀粥,今晚难得的煮了糙米饭。菜式则更丰富,一碗山鸡炖蘑菇,一碗萝卜干,一碗通心菜和一盆鸡汤。 这些菜是李建兰亲手做的,比平时做得好吃,让好久没闻到肉腥味的文家的人,吃得好满足。 饭毕,李建兰坐下和周智怀聊两句,才想起问他,“对了,您老到那荒山野岭有什么事儿吗?” 提及此事,周智怀神色有些黯然,“不瞒你说,老夫的一个老哥哥得了肺病,时常咯血,老夫制作了一味药丸,唯独缺少一味药,问遍了所有同行和采药人,都没找着,老夫只好亲自往山里走一趟。谁知,还是空手而归。唉!” “是什么药,您方便说一说吗?” 想起李建兰那一背篓的草药,周智怀眼睛一亮,语气带着几分期待,“是野生田七,你,有吗?” “我……”李建兰张嘴想说,见老者直勾勾地望着她,便故意将话尾拖得老长,“我……” “你这丫头,到底有没有,爽快给句话啊,可急死老夫了!”周智怀心一急,“丫头”这个昵称又从他嘴里蹦了出来。 见文智轩的眼风习习扫了过来,周智怀恨声道,“大侄子,你别光顾着瞪老夫,你看看,你媳妇这个促狭鬼,连一个老头子都捉弄,是不是太坏了?” 文智轩却搂住李建兰粗壮的腰身,“吧嗒”在她额上亲了一口,乐呵呵地道,“我家媳妇是最好的,您老别想着挑拨离间。” 周智怀忙用手捂住眼睛,“哎哟,辣眼睛!真是世风日下啊!” 李建兰却呆若木鸡,他,他,他亲了自己? 这,这,会不会进展太快?她才认识了他两日…… “媳妇,你是不是真有田七?有就给周大夫吧,他可没收咱爹的诊金。”文智轩一口一个媳妇,叫得顺溜。 李建兰闹了个大红脸,跑置屋厅,从背篓里翻出那株田七,交给周智怀。 “好,好,好啊!”周智怀激动得一连说了好几个“好”,才缓缓道,“听说野生田七长在迷蝶谷里,可那里毒物横行,瘴气弥漫,几百年来,没有任何人能从那里边活着出来,因此这野生田七特别稀有。丫头,你居然在山的外围采到一株,这运气真不错!更难得的是,这根、茎、叶、花都保留着,它的药性便能发挥到最大,丫头,你真不愧是个采药的能手啊。” 采药能手?她啥时候学会辨认药材的,怎么没听家里人提过? 文智轩狐疑地看着自家媳妇。 第11章 该死的毒妇 李建兰忙插话道,“天色不早了,您也该动身了,不然太晚没车进城呢!” 村里人想要进城,是在渡口那儿搭牛车的,不然只能用双腿走。 周智怀掏出荷包,“不忙,来,丫头,这田七老夫给你二十……” “可别,这田七我可没打算卖,您要,我就送您。”一听价值二十多两,李建兰也有些肉疼,可老人事先并没收公爹的诊金,礼尚往来,她自然也不能收他的钱,不然会被别人戳脊梁骨的。 周智怀板起脸,“丫头,这可不行!怎么说也是你辛苦采来的,你要拿到别处去卖,别人给的或许还不止这个价。” 这时文惜福拄着拐杖走了出来,神情诚恳,“老哥哥,这东西虽然金贵,可在我们手中,并无多大用处,拿去卖,不懂行情,说不定也会被药铺坑了。何况,老三媳妇并没有花多大力气采来,眼下您急需,就收下吧。” “那也不能白拿啊……”周智怀为难了。 李建兰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周大夫,我公爹的腿脚一直不利索,您再帮他瞧瞧吧。” “不用了,我腿脚好得很,就是少了点力气而已。”文惜福拄着拐杖慌乱地往屋子去。 就在今年,文惜福的双腿间、腹股沟乃至阴部,陆陆续续长满了脓疮,他以为是得了什么脏病,不敢找大夫,甚至连文母都没说,只是胡乱采些清凉解毒的草药来敷,疼痛难忍的时候,就狠心戳穿毒疮,把脓挤掉再敷药。 可眼下如果被周大夫瞧见,小辈们肯定也会知,要是传出去,他是没脸见人了。 不行,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 文母以前以为文惜福走路怪异,是因为体虚才导致双腿无力。眼下见他神色慌张,顿生疑窦。 冲两个儿子打眼色,“轩儿,欢儿,你们的爹腿脚不适,还不快点扶他进去歇着?” 两兄弟自然也看得明白,一人一边架着文惜福进了屋。 文惜福不住地挣扎、咒骂,可架不住两个儿子的力气大。 一炷香后,周智怀宣布诊治结果,“文老弟原来吃的药当中,有一种药材是有毒的,他的病是被治好了,可药材的毒素却留在了**,再晚些不光是腿,还会导致全身溃烂。” 这把全家人都吓坏了,对周智怀千恩万谢。 “举手之劳,不必如此客气。”周智怀开了药方,“今晚就找个人跟我进城抓药吧,文老弟那腿……实在太严重,拖多一日都是痛苦煎熬,也不知往日他是如何忍下来的。” 文智轩当晚就跟着周智怀入城抓药去了。 李建兰那一大筐草药,也被周智怀买走了,生怕她不要钱,便说回了城里再给文智轩。并承诺,她以后所采的药材,他药铺全收了。 这让李建兰很是兴奋。 不过药材她有留下一些的,在这山旮旯里,是没有大夫的,有钱人家会去镇上请。而穷人生病,就是随意弄点土方子来吃一吃,不然就是等死。她想制作一些简单的驱寒、解毒的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她把药材一一洗净,剁碎、晾晒。 夜幕降临。 她忙活了一整天快累瘫了,身上的衣服都有一股馊味了。天气异常闷热,她又太胖,只要动一动就一身汗,本想洗冷水来着,可身上的汗臭味冷水是洗不掉的,所以赶紧去烧洗澡水。 等穿好衣服在院子里纳凉,才发现满院子都是大水蚁。 她忙去拍文母的门,“娘,娘,院子里有好多大水蚁,这两日估计要下雨了,咱家的谷子要不要收回来?” 今日打的谷子还堆在院子里,用稻谷盖着。 “傻孩子,大水蚁飞了好多天的,要下雨早下了。更何况,咱家就这么一点谷子,就算真的有雨下,也来得及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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