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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你方才看的是我,所以正在想我,是也不是?” 细致到这个地步,清蕴哪能辩驳。 “想我自己的夫君,难道不可?” 这下无言的变成李秉真,他摇摇头,“论口才,恐怕今生我都胜不过夫人。” 当然是玩笑,夫妻之间如果每每都要论输赢对错,想来他们也不用做其他事,每天醒来就能展开辩论。李秉真猜得到清蕴在想什么,也清楚她的思虑,说这几句话,不过是缓和皇宫一行带来的氛围罢了。 两人都默契地没提起承乾宫之事,说过这两句话,又恢复先前姿势,静静任时光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忽然刮起一阵狂风,从廊下呼啸而过,引得门窗轻轻颤动。 李秉真合上了书,将清蕴已然烘干的长发捞起,置于臂间,继续轻抚着,力道不轻不重,令人昏昏欲睡。 将要有雨了。清蕴听到外面女使的低语,也听到炭火燃烧时极轻的咝咝?声,甚至能听到发丝拂过指间的细微响动。可无论外面如何,是风雨欲来,还是火焰滔天,都到达不了内室,影响不了二人独处的这片宁静天地。 大概是这种感觉太舒服了,令人忘了先前所想的一切,思绪放空,整个人轻松无比,好像完全和环境融为一体。 这个时候,她微微睁开眼,忽然和正看着自己的李秉真对上,在这密闭空间中,两人仿佛都怔了一怔。 不知不觉间,她发现自己已微微起身,正与他亲密相拥。 视线犹如火星,使自然生出的欲念一触即发。 唇舌是温暖的,热度远比炭火传来的要高,缓慢而温柔地相触,从不得章法到气息交融不过短短几瞬之间。 他也没有那么病弱,至少能够横抱起她许久而亲吻不止,极尽亲密之能事。直至双双坠入柔软的衾被,两人身上的衣衫都已褪到仅剩一件。 意乱情迷莫过于此,清蕴气息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因亲吻太久脑中竟有嗡鸣之感,不知身在何处,只能攀住对方一臂。 李秉真同样气息沉重,端方公子乱了心智,定定看着身下的她,肌肤细白如雪,双眸盛着凌凌水光,宛如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正待人采撷。目光所及之处,无不化为火焰,让身体几乎沸腾,以至两个人都大汗淋漓。 他们新婚燕尔,行夫妻之礼乃天经地义,但…… 思及张颖的叮嘱,交缠厮磨许久,李秉真最终也只能俯身抱住清蕴,极力平复深处躁动,唇畔轻轻叹出一声。 “今日方知,何为情难自禁。”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混账东西!”…… 东风解冻,散 春鈤 而为雨。 清蕴整夜好眠,醒来才发现临窗那张小桌被溜进的雨丝淋湿,随意丢在上面的外衣也被浸了个透彻。那是丝绸所制,沾水就没法再用了。 春分看见时惊讶地哎了声,夫妻俩掠过一眼,都没说话。 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心知肚明。 昨夜……实在有些忘乎所以了。 默契地忽略这件事,二人用过朝食,同去向太夫人请安。 这趟请安隔了三天,按理来说太夫人会在屋子里见他们,却被婆子告知人从昨晚到今早都待在佛堂里。 她压低声音,“昨夜里那位浑身血淋淋地来老祖宗这儿,一盏茶的功夫就走了。老祖宗留不下人,转头就进了佛堂,至今没歇呢。” 婆子说的那位,无疑是李审言。 他倒很有精力,拖着不及时救治很可能要废弃的手到处转悠,还往国公府走了趟。如今人不在这儿,不知下次回来又是什么时候。 再看太夫人,快七十的年纪了,还能在佛堂连续诵经五六个时辰,都不知该说身子骨硬朗还是爱孙心切。 从这点细微之处就能看出,她面上对李秉真李审言都很平淡,但内心更在意的是后者,毕竟李审言和他生母是在太夫人膝下长大,这种情分任何人都无法代替。 李秉真一听就了解情况,想来这种事也不是初次,娴熟地吩咐,“看着些,记得催祖母歇息,备好药汤老参,也让夏大夫随时候着。” “世子爷放心罢,时刻守着呢。”婆子恭恭敬敬地把两人送到院外,等人走远了才直起身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公府里主子算起来不过七个,“派系”倒分得多,同件事还得琢磨该瞒着哪个、如实禀告哪个。要不是世子爷和世子夫人在府里算最宽和的,她压根不敢说昨晚这茬。 二公子身份太敏感,太夫人的心头宝,大长公主的眼中钉,府里的人总不知到底要恭敬还是疏远。 要她说,老祖宗越老越糊涂,就这光景,还不如早早让二公子自个儿出门立户来得自在呢。 得了婆子的话,夫妻俩走出院子,还没决定好是否要去看望大长公主,迎面又撞上急匆匆行走的徐嬷嬷,满脸笑意不止,瞧见他们才勉强停下,嘴边冒出“大喜”两个字,“世子,世子夫人,大喜啊,咱们宫里的娘娘有孕了!” 连珠炮似的吐出这句话,紧接着说:“我得赶紧把这事告诉殿下,两位主子,这厢就先失礼了。” 眨眼间,连身影几乎都瞧不见了。 这应该是昨儿晕倒后的事。清蕴看向李秉真,他脸上却没出现什么喜悦之色,反而若有所思地出神了会儿。 嫔妃中有家世的当然不止李贵妃,柳阁老的侄女如今也掌管一宫,居于妃位。虽然位份不及贵妃,可她膝下有位年五岁的小公主,两人某种意义称得上旗鼓相当。 后宫诸事,几乎都以这二人为首。 如今李贵妃传出有孕,又不知要引起多少风浪。 拍了拍清蕴的手,李秉真道:“母亲又要进宫一趟了。” ** 李秉真说得不错,得知进宫多年的女儿有孕,无论此前多么气盛,大长公主情绪瞬间好了大半。李审言佞幸不佞幸往后再提,这件事必得摆在首位。 备了两大车礼,精心挑选两位擅药理之道的妇人,大长公主便再次进宫了。 这一回,没有齐国公父子,没有李琪瑛,她仅带了清蕴一人。 大约是见两人上次相谈甚欢,大长公主道:“女子生育是大事,婉仪又在宫里,这时候难免紧张。我和她总难说上话,你们二人算是同辈,更方便谈心,麻烦你帮母亲多宽慰宽慰。” 对待自己的三个儿女,她无疑都是真心疼爱,纵然方法各有不同,初心都很一致。 清蕴应声说好。 承乾宫氛围和之前略有不同,相较起来更添一分小心,宫人来往皆谨慎无比,生怕惊动身怀龙胎的李贵妃。 后宫已经两三年未见喜事,李贵妃身份又如此特殊,据女官言,陛下听闻后龙心大悦,当场赐下重礼,即便白日里为政事所绊,每至夜深也要来看贵妃一眼才去就寝。 清蕴再观李贵妃,她的脸色和女官不同,并没有那么神采飞扬,柔弱之外,还添了抹疲惫。 趁母女俩说话,清蕴对女官道:“娘娘有孕,此前我带来的香料就不要用了,最好也不再用任何香,清爽些最好。” “夫人放心,如今娘娘一应用物,我等都会问过太医,更不会擅自用香料。” “好。”女官沉稳,清蕴就没再多说。 由于状态一般,李贵妃勉强支起精神和大长公主说了些话,就再度睡去了,根本没有谈心的精力。大长公主有些不解,问太医,都说贵妃娘娘初次有孕,疲乏易困是常态。 想到女儿不像自己身强体健,她顿时理解了,恢复从容。再在承乾宫看见外甥时,也能面色如常地打招呼。 “姑母这就要走了?” “嗯,本打算在宫里小住段时日照看婉仪,但有太医、女官在,我硬凑上去也帮不上忙。再者,最近那边闹出了事端,我总不能置之不理。” 姑侄两个平心静气地对话,好像都把前几天的事忘了,顺口提起政务。 建帝说:“治军还是离不开姑母,朕看齐国公也该给你个位置,不然姑母费心费力,到头来他们叫的还是李家军。” 齐国公所辖那十万大军如今有些分散在卫所,有些负责耕种军田,双方本为同袍,不知因何事闹了矛盾,竟当街大打出手。这件事闹出,最丢脸的无疑是齐国公等一众将领。大长公主通过走内眷间的关系平息了纠纷,朝堂都有听说。 大长公主笑了笑,没回这话。 建帝视线一转,瞥向她身侧的清蕴,忽而露出笑意,“不过贵妃如今状况特殊,若有家人在侧,兴许能让她心情好些。姑母不得空,那就让这位世子夫人在宫中小住段时日如何?” 他这提议极为突然,目光也很有几分不明的意味,周围宫人都不由纷纷侧目。 清蕴眼观鼻、鼻观心,像是什么都没听到,大长公主则八风不动,“她和少思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哪里好叫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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