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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却见巨笼红布不知何时又被揭开,里面关着的竟成了两头猛虎。 二者见血发狂,已经在笼内撕咬得血肉横飞,精铁打造的巨笼也频频发出响声,像是随时要破笼而出,叫众多宫婢失声惊叫起来。 建帝不以为意,甚至离开膳桌,不顾劝阻亲自走到笼外,近乎痴迷地看着眼前这野兽相斗的场景。 清蕴面色还好,移开视线不看就是。看李贵妃已经有些想吐,她立即吩咐宫人呈上温水。 随着声声吼叫,两虎仍在争斗之际,笼门又吱嘎一声,走进了个面覆黑布身着劲装的高大青年。 齐国公和大长公主猛地推开座椅起身,彼此对视一眼。 看两虎相争还能说玩乐心太重,故意安排人虎厮杀,可称残暴! 然而不等他们制止,青年已经持短刀一跃而上。 相较于两虎,他的身形太过渺小,冒然扑去的行为宛如蚍蜉撼树,让人不忍细看。而他动作迅疾如电,丝毫不拖泥带水,瞬间就把刀刃插()入一虎后颈。 许是没有切中要害,巨虎吃痛,回身猛地一甩,想把人甩开,他却顺势踩上笼顶,借力让两虎相撞。趁它们两败俱伤之际,又反手把匕首狠狠刺进虎目。 他的动作已经利落到极致,比起随身护卫建帝的侍卫统领也不遑多让,依旧不可避免被其中一虎咬中手臂。那一瞬间,清蕴几乎听到兽齿撕扯皮肉的声音。 所有人都紧张得目不转睛,到这个地步,此人只能自救。 青年额头青筋暴起,握住铁笼的手肌肉刹那间蓬勃鼓胀,低吼出声,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狠狠抽出被咬得鲜血淋漓的手臂,借此再插一目。甚至不曾停歇,抽出腰间长刀,从上方凌空斩下,硬生生把另一只巨虎的脑袋给劈开了一半。 当两头野兽的尸体横倒在他脚下时,承乾殿内外寂静无声,都被青年这种猛烈而不要命的打法惊呆。 如果说这是建帝安排的助兴打戏,他的表演无疑精彩绝伦,极大取悦了建帝。 剧烈喘着粗气,好一会儿,青年终于直起身,他的衣衫已经完全成了破布条,露出精壮有力的身躯,而他对自己血淋淋的手臂视而不见。 “陛下,幸不辱命。” “好,好,好!”建帝连道三声,大笑着从缺口一跃进笼,重重拍他肩膀,抬手取下青年面上黑布,缓缓露出一张年轻俊美的脸。 竟是李审言! 齐国公脸色巨变,再看大长公主,眼神已是冰冷至极。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意乱情迷 进宫时旭日初升,归家已是夜幕低垂。 建帝安排的一出好戏让大长公主当场爆发,斥责皇帝玩物丧志,骂李审言不知廉耻谄媚君上,与戏子无异,扬言要把人除名赶出国公府。 李审言表现得很无所谓,拖着被撕咬下大块血肉的手臂,坦然受了建帝赏赐,甚至在座位上毫无顾忌地大口喝酒。 酒水顺着下颌点点滴落,砸在地面,一下又一下,让众人的眉头也跟着跳动。 他们都看到了大长公主黑煞神般的脸色。 李审言在国公府时,作风就已经十分随意了,如今得建帝撑腰,更显得张狂无惧。建帝对此不以为忤,反而愈发欣赏。 大长公主终于没忍住,拔出侍卫佩刀就要斩杀李审言,侍卫和宫人们护主的护主,制止的制止,建帝则哈哈大笑地让他们打起来,承乾宫霎时间乱成一团。 随后,这乱糟糟的局面,因女官惊呼一声“娘娘昏倒了”而终止。 待回过神来 ?????? ,李审言已经离开此处,大长公主也不愿久留,趁落锁前出了宫。 前后两辆马车俱是安静无比。 行至中途时,清蕴开口,“陛下对国公府,是否有误会?” 沉思良久的李秉真回神,“你是想问,陛下是否对我们不满吗?” 正是这个意思。 “树大招风,不止我们,柳家、孟家等也同样如此,端看陛下想对谁发难而已。”李秉真冷静分析,“我们这位陛下喜欢玩弄平衡之道,不喜任何一方权势过重,又不想打理朝政,时不时便要发一回疯,可能想以此震慑。” 发疯,清蕴深觉这个词用得精妙。在这之前,她完全想象不到建帝是这个模样,传闻中的疯症,也不过是说他喜欢行猎而已,谁能料到他会效仿毫无礼法的前朝,把内廷当成猎场。 甚至用李审言刺激大长公主,可见也没几分亲情。 李秉真看得透彻,在宫中行走以低调为主,能沉默时绝不多说一字。按理来说,他应该不会拖着这样的身体去参加科举,还在殿试大出风头。 清蕴直接把疑惑问出了口。 “夫人觉得呢?” “……陛下故意夸大?” 摇头,李秉真似笑非笑,“事实上,我当日只在考卷上默写了一段《金刚经》。” 李秉真会去参加科举,完全是应大长公主所求。当时她受李审言一事刺激,在他身体状态稍好的时候,突然提出这个想法,家中都是以反对声居多。 他没反对,不过也无心入仕,就没想耗费精力考试,走个过场就罢,岂知一路考去都顺利无比。起初以为是母亲在背后操纵名次,直到殿试时建帝亲自把那张考卷摆到面前,李秉真才看到那针砭时弊的字字句句,根本不是自己所写。 当场承认舞弊,无异于把齐国公府置于死地,只能顺着建帝的话和他对答。 好在他确实有些墨水,随后便有了建帝当场夸他为“治世之才”的名声。 事后再去探查,李秉真发现代答的考卷和母亲毫无关系,其中竟隐约有天子手笔。考虑到越发复杂的朝局,不管这是陷阱还是试探,他都不可能入朝参政。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清蕴沉思了好一会儿。 每个人的眼力多少与其身处的位置有关,如果没嫁到齐国公府,她完全猜不到这里面深如漩涡,稍有不慎卷入其中,便会生死难料。 建帝对李家到底抱着什么心思呢?说打压,齐国公至今兵权在手,地位只高不低。说欣赏,又处处提防使绊,今天还一手操办了场荒唐闹剧。 李审言不顾国公府颜面,宁愿做外人眼中的佞幸讨建帝开心来攫取权势,其中又有什么内情,也是不得而知。 马车停顿的摇晃拉回清蕴心神。 下车时,大长公主依旧满怀怒气,迅速跨步进门,身后是紧紧跟着的李琪瑛。 “娘,阿娘,你想多了,陛下绝不是那个意思……”她的声音从门前隐入深处,远远还有字句传来。 齐国公步履沉着,回身对他们二人说话,“今天劳累,照顾好你媳妇。” “好。”李秉真点头,“您也早点休息。” 双方就此分别,各自回到居所,也没传饭食,直接进浴房梳洗。 二虎争斗时,清蕴没害怕,因为她知道那么多侍卫围着,肯定不会让它伤人。但那种血肉横飞的场景依旧让人不适,每每回想都忍不住皱眉,如果不是李贵妃先呕吐晕过去,她怀疑下一个吐的会是自己。 从头到脚彻底清洗了遍,清蕴从桶中起身时,浑身肌肤都被泡得微红,白兰忙用大巾围住她,忍不住道:“这么晚了,头发湿淋淋的可到几时才干。我去叫人多添几个炭盆,您坐在边上烤罢。” “嗯。” 她去叫人加炭盆,清蕴就先坐在明镜台前,心不在焉地等待,偶尔视线会落在其中一个上锁的锦盒,里面装的是昨日从阿飞身上得到的信封和印章。 这些东西来自柳家人,但并不方便告诉李秉真,因为……她从中隐约看到了王、柳两家的联系。 和外祖父王贞有没有关系还不清楚,只能找个机会回家再探问。 坐了会儿,被鞨巾裹住的长发不停往下滴着水珠,慢慢汇成细流,顺着罅隙打湿领口。冰凉的感觉让清蕴不适,刚要抬手,上方又盖来一块巾子,有人在帮她擦拭长发,“添了两个炭盆,去旁边烤一烤。” 是李秉真,他在书房那边沐浴而来,此时浑身也透着水汽。 他屏退左右,拉着清蕴坐到炭盆旁,让她枕在自己膝上,先是帮忙擦了会儿湿发。头发半干的时候,就随手从架上捏了本书,边看边给她捋发。 清蕴就这样仰躺着享受李秉真手指穿过发间的轻柔触感,一下又一下。 这样的姿势无法看清他的脸,只有眉眼微垂着,显得很无害。 这是他处世的表象,和她一样,擅长用温和掩饰所有。只是……清蕴想,她对自己的欲()望十分明确,也从来不是淡泊名利之人,李秉真呢?他的才华只真不假,当真甘愿一直在翰林院修书讲经吗? 又或者,的确是受限于身体,无论想做什么,他都只能忍耐。 “在想什么?”身前人忽然出声。 “发呆而已。” 李秉真一声轻笑,“夫人思索时,往往眉间微蹙,而出神时,双目茫茫不入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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