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宗赫沉思, 恢复坐姿, “好,继续。” 清蕴不想管这两?人,醉酒能够放大一个人的性情, 也可能造成?反差。从表现来?看?,三哥是后者,李审言则为前者,多待会儿, 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 她?没兴趣看?这两?人在自家?打起?来?。 嘱咐藉香等人照看?他们,清蕴打了个呵欠,上榻后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她?如今睡眠已经沉多了, 不会被风声、雨声等轻易惊醒,隔着厚重帘子的轻微落子声只会成?为催眠助手。 噼啪——烛芯发出爆响,让棋桌旁的两?人同 春鈤 时?回神。 她?走了,他们下得心不在焉,兼之残余的酒意作祟,其实都很想倒榻再睡一场。 可能是男人间的那?点较劲,都没提出结束,把无聊的棋局下到了曦光渐明,俱是哈欠连天。 看?着王宗赫眼睫低垂、困意横生?的模样?,李审言把棋子一扔,“行了,那?我就不再打扰,回宫去了。” 王宗赫意外,他还以为对方?会再找借口多留会儿。 多留不是没办法,可李审言心知没有意义。他能妨碍一晚,阻拦不了一世,只要那?两?人是夫妻,总有可以亲近的时?候。 不过他来?王家?并?不是为了这,而是暗中观察他们状态,顺便添点堵。目的已成?,没必要再为难自己。 拒了王宗赫送,李审言坐上马车闭目养神,半晌忽然?出声,“看?什么?” 他闭着眼仍有感知,对阿宽的眼神不是一无所觉。 阿宽也不怕,笑道:“爷昨晚有什么收获?” 他抓心挠肺的,可好奇了。难道主子就和王大人下了一晚的棋,没有借机向陆夫人表个心迹? 李审言从鼻间哼出一声,没睁眼,抬脚不轻不重踹了过去,“管好你自己。” 对身?边人,他没想掩饰自己的心思,阿宽、孟嘉他们定然?都能猜到,但他也不可能让人把自己的私事当话本听?。 进宫后,李审言准备先去补觉,尚未进东宫,被镇安帝拦住了。 镇安帝消息灵通,早已知道昨天发生?的事,还清楚这小子借机在王家?赖了一晚,不用想也知道是多么厚脸皮才能留下。 因此,他的怒气很明显。 “陛下有何贵干?”李审言懒懒散散,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站没站相!”镇安帝低斥了声,“做什么去了?一夜没回也不打声招呼,你祖母等了许久。” 李审言:“和陛下钦定的阁老大人联络感情去了,怎么,这也不行吗?” 镇安帝笑了下,“真是这样?,我立刻就去帮你把选太子妃的事给拒了。” 李审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镇安帝抬手,让徐全和阿宽都退到远处,接着道:“你祖母选了三家?姑娘,我觉得都还行,年前召进宫来?你再看?看?,看?中了就下旨。” 见儿子不搭话,他放缓语气,“过完年,你就三十了,寻常男子这个年纪早已儿女绕膝,你却孑然?一身?。不止我放心不下,你祖母更是整日难眠。她?身?子不好,眼下就剩这个心愿,无论如何,让她?高兴些。” 李审言盯着他,忽然?笑了,“好啊,尽管召进来?,到时?候她?们哭着喊着不愿嫁,可与我无关。” 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抗拒令镇安帝皱眉,威严立显,“你还要胡闹多久?为着那?点妄念,要让我们俩都不安心是不是?人家?夫妻感情甚笃,哪里有你的机会?” 犀利三问,叫李审言沉默了会儿,屈膝倚靠廊柱,而后抬头,“那?你呢。” “……什么?” 李审言:“你又为什么不选妃,不立后?” 镇安帝觉得好笑,“我有儿有女,又这把年纪了,有什么必要选妃?” 李审言眉头轻轻挑了下,“哦?我还以为是惦记着杨淑容,不肯再续娶呢。” 杨淑容,大长公主的名讳。 镇安帝目中飞快闪过什么,脸色不好,“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那?我的事也不需要你管。”李审言直起?身?,“我和你不同,从始至终,只要心中认定的。如果不是她?,我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想随随便便和人配种似的成婚生?孩子。当初你习惯了我娘,没碰到别人之前收了她?,而后发现对杨淑容才是真爱,就冷落她??呵,莫不是很享受女人为你发狂、做尽蠢事的感觉?” “砰”一声,李审言被镇安帝狠狠一拳锤到脑袋歪了,额角立刻呈现青紫,让远处的两?人惊恐不已,犹豫要不要去劝架。 随手抹了把额头,李审言转回来?,继续口吐芬芳,“怎么,现在两?人死的死,散的散,开始后悔,知道不该随便招惹女人了,让我去招惹?” 镇安帝厉声,“你和我情况如何相同?” “怎么不同?”李审言嗤声,“万一她?中途和离了,或是王老三出了什么事,我分明有娶她?的机会,却因为随便娶了个女人生?了孩子而娶不成?,怎么办?自己到了后悔也补救不了的地步,就指望别人和你一样??” 说完,李审言还补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做了哪些事,杨淑容知道吗?就算知道,她?会领你的情吗?” 字字句句戳中镇安帝痛点,胸膛剧烈起?伏,要不是眼前是自己仅剩的儿子,恨不得拔刀砍了这个不孝子。 “那?你准备一辈子这样?不成??” 一辈子如此,对李审言而言不难。但他身?处这个位置,也知道有些事不可能全凭自己任性。假使被人知道他不愿成?亲的原因在陆清蕴,她?将被千夫所指,更不可能对他有好脸色。 所以他道出这阵子早就想好的说辞,“两?年。” “……嗯?” 李审言:“两?年之内,如果毫无机会,我甘愿放弃,任凭你们安排。” 镇安帝狐疑,“当真?” 他不敢直接信,这小子前科太多了。 李审言不耐烦了,他实在困得紧,“不然?给你写封保证书?” 镇安帝想了想,“两?年之内若无结果,你还不愿成?亲,我就把克衡调去外地。他一心为民,也曾提出过离京历练的想法,不会介意官职高低。” 王宗赫去外地任职,陆清蕴作为妻子八成?要一起?,这是直接用距离来?切断他的念想。李审言牙咬了几圈,点头,“行,就这么办。” 先应付过去,真到了那?时?候再说。 看?着李审言离开的背影,镇安帝有一瞬后悔。作为皇帝,他本来?不应该定下这样?荒唐的约定。但作为父亲,他因允勖的话有所触动。 从这些年的情况来?看?,允勖所作所为绝不是出于冲动意气。如果可以,镇安帝不希望儿子和自己一样?留下终生?遗憾。 幽幽叹了声,镇安帝对徐全摆摆手,“不必跟,朕自己走走。” ** 沉睡大半日,王宗赫真正清醒时?,记忆有片刻缺失,不知自己如何回的家?,不清楚在躺上榻之前发生?了什么。 随着外间类似捣药的声音传来?,内室渐渐被奇异的香气充盈,闻之身?心舒畅。 王宗赫起?身?,挑开帘子,一道窈窕身?影正背对他挑拣香料,边吩咐女使怎样?混合、捣药。 这种家?常景象让他无来?由得安心,没掩饰动静,步步走去。 “头不疼了吧?”清蕴没回头就察觉他的到来?,出声道。 王宗赫:“有你调的香,怎么会头疼。” 清蕴转过身?,见他这副不惧寒的模样?笑了下,“看?外面。” 循声望去,王宗赫恍然?发觉窗棂外灰暗的天穹正裂开千万道绒絮,纷纷扬扬的雪片洒落人间。檐角最先承接住这份莹白,青松枝桠在雪霰中舒展银装,庭院石桌也悄然?覆上了薄雪。 他迟钝地感受到了冷意,“我睡了……几天?” 清蕴幽幽道:“三天三夜,我们还以为你得了什么怪疾,请遍京城的大夫。” 王宗赫先是睁大眼,而后注意到白芷、茯苓的表情,顿时?明白清蕴在捉弄自己,无奈道:“是我不对,不该喝这么多酒。” “明知酒量一般,该推辞时?就要推辞,不能逞强。” 没作辩解,王宗赫堪称听?话地点头。 清蕴这才微微一笑,“去穿好衣裳,今晚全家?一起?吃冬饺,祖母那?边早就打了招呼,无大事不得缺席。” 不到一刻钟,夫妻俩都收拾好了自己。 落雪颇盛,王宗赫一手撑伞,一手揽着清蕴,慢慢走过去前院必经的路。三言两?语中,大致想起?醉酒后发生?的种种。 记得自己和李审言下棋的场景,他低首道:“并?非我坚持下棋。” 他怕清蕴以为自己又在误会、吃味。 清蕴嗯一声,回握住他,“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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