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 她稍稍抬起了头,去看林韵声被她掐红的脖子,红色蔓延开来,依稀还能看见手指印。她将右手抚上去,轻轻地摸。 “疼吗?” 她并没有真的在问林韵声,也就不等待回答。 “我也觉得疼。” “但我难受的时候,我从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会和我一样难受吗?” “如果是亲姐姐的话,说不定你就能感受到了呢,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她说完又垂下头,整个人毫无生气。 “有没有血缘关系,我们都已经是全世界最亲密的人了。”林韵声抬起右手去找陈谨悦的下巴,轻轻地托起,让自己能看到她的眼睛。 “而且……你早就霸占我了不是吗。”她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握着对方脚踝的左手开始隔着袜子轻轻地蹭着突出骨。 “我知道你总是要走的,但我听到你亲口说出来,有些……不想面对。” “我不想你走,但我也没有理由留住你,悦悦,我……” “你不要再叫我悦悦了,我不喜欢。”她打断林韵声。说完她伸手捂住了对方的嘴。因为她实在不想听到林韵声说「是你不让我再叫你小谨了。」这样的话。 陈谨悦事实上是被这样轻声细语的,温柔的林韵声弄得有些无措,剖白来得太突然,她怕等到对方讲完,已经没有去回应的话语。 林韵声的嘴巴被捂住,也就不再说话了。车厢里静谧得过分,就连偶尔扬起的风也停止了。 她左手探进她的短袜边沿,直接碰上了外踝骨。揉着那块又轻轻地按。 痒。 她终于愿意抬起头和林韵声对视。看她被捂住的嘴巴,和明明没有流泪却湿润的眼睛。她仍然觉得自己是那只濒死的鸟,林韵声的眼睛轻而易举剥夺她的感官,徒留脚踝上那一丝无法疏解的痒。车里借着路边零星的灯光能看清彼此,可林韵声背后巨大的荒芜,让她产生强烈的不真实感,是她熟悉的,从林韵声身上散发出来的未知与挣扎。 明明要走的是我,但总让人觉得抓不住的是你。 她松开了手,可还不想挪开眼神。 她借着暗淡的光看她,她也不躲。车里安静得像在和时间对峙,她仿佛能听到林韵声细瘦的手指摩挲她皮肤的声音。 “你今晚喝酒了吗?” “没有。”林韵声乖乖回答她。 陈谨悦跨坐在她身上,让她要微微抬起头才能对上目光。 林韵声贪恋这样的时刻很久了,日思夜想,她不愿意浪费任何一秒钟。 一秒,你眼波流转,好像酒精还在你身体里作祟。 两秒,漂亮的灯光反射进去,宇宙星河都在你眼里。 三秒,你眯起眼睛,我忽然觉得看着你,我也有些醉了 四秒,我听见你鼓噪的心跳,和我的一样 五秒,“你今晚喝醉了吗?”你听见自己这样问。 你看她摇摇头,顺便挪开了眼神。 “如果你喝醉了就好了。” “什么?” “你喝醉了就会不记得事情。”你轻笑了一声。 “……”陈谨悦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你不记得,就最好。” “但就算你记得,我也没办法了。” 你伸出食指去点她的肩膀,让她轻轻靠在方向盘上。你在她不解的眼神里,抬手遮住了那道目光。 她很乖,有些错愕,但没有挣扎。 “我很想你,小谨……”你把所有的情感揉进这六个字里。你怎么也没想到是自己先开口说出了这句话。 你倾身,像以往无数次那样你熟悉又陌生的记忆里轻轻吻上了她的嘴唇。 你温柔地试探,却不敢流连太久。红着脸伴着剧烈的心跳又拉开了距离。 呼啸的风不知何时又刮起了,你把捏在她脚踝的那只手移开,彻底关上了车窗,不让这个气氛被风卷走一丝一毫。 你看着仍然不愿意睁开双眼的陈谨悦。 你想起凯瑟琳说「我是希斯克利夫,他是我,我们的灵魂是同一个。」 而此刻,你是眼含秋水的哑巴,她是目不忍视的瞎子。你是她,你们的世界又沉沦在同一片深海里。 你抬手把她抱进怀里,靠在座椅上。 海城的冬天冷得刺骨,却很少下雪。 我身体里行进的列车又一次开始脱轨。海城没有落下的雪,却总在我心里发生。 作者有话说: 第一人称有时候写得也挺舒服的,感觉明天可以写林韵声的自白书了。 以及,海城很少下雪,但我这里今天暴风雪,掀翻了小镇两户人家的屋顶。。。。 第12章 自白书(林韵声 一) 我叫林韵声,这个名字是我妈妈给我取的。 她没读过什么书,怀着我的时候找发小借了本字典,天天翻,翻出了韵声两个字。声声悠扬,韵绕梁间。可如果是男孩儿,那就改一个字,叫韵盛。 或许是我自己叫这名字叫了许多年,我觉得女孩儿的要好听得多。 不过这些事情,不是妈妈亲口告诉我的,都是她的发小在我小时候偶尔讲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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