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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经到了八重巅峰的境界,就是什么时候破九就不知道了。 而四大王座的实力一般都在九重,彼此肯定也有高下之分比如我觉得王麻子肯定最强,能和洪卫国齐名的人,至少直逼十重境界,但是这个游海应该也强不到哪里去。 而且,现在的游海并不知道我的存在,就是我在暗、他在明,如果我提前准备一下,再施展一点策略,杀掉他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看游海练剑,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又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便让千夏继续在山坡上趴着看他,我则踩了雪橇沿着旁边的小路往山谷下面滑去。 到了山谷附近,距离游海也只有一两百米的距离了,不过我始终都将身形隐藏的很好,游海也专心于练剑,所以并没发现我。我将雪橇靠在树边,然后在现场挖起坑来,虽然没有专业的挖铲工具,但我有缠龙手,倒也不是太大问题。 很快,一个数米深的坑便被我挖了出来,接着又折了一些树枝,用缠龙手削成尖刺模样,一一铺在坑底。做好这些,我又用树枝将坑掩上,又铺上一层白雪,伪装得天衣无缝。 高手也扛不住如此处心积虑的陷阱啊。 担心自己误踩,我还把雪橇放在一边,算是提醒自己。 做好这一切,我回头看看山谷,只见游海还在那里练剑;然后我又抬头看向山坡,远远的,千夏冲我比了个“ok”的手势,意思是一切如常。 我放下心来,便折了一截树枝,朝着山谷之中走去。 这一次,我不仅没有再刻意隐藏身形,而且还故意嘎吱嘎吱地踩着雪地。游海很快听到声响,立刻收剑朝我这边看了过来:“谁” “我。” 我阴沉沉地说着,走了出去,站在游海对面的十几米处。 “是你”游海一下就认出了我,接着又紧张地朝着四周望去,山坡上的千夏赶紧把头低下。 我说别找了,就我一个人收拾你,不需要太多的人。 游海面上露出一丝愠怒,说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我嘿嘿笑了一下,说我说了怕你不信,我没有要找你,只是我也恰好在附近练功,听到声音就过来了,结果发现是你。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你练的剑,啧啧 我故作嫌弃的模样摇头,说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还没我手里这截树枝厉害。 我一边说,一边扬起手里的树枝挥了两下。 游海果然被我激怒,说我算什么玩意儿,也敢看不起他手里的剑。我说少废话了,有能耐就过来和我过两招,看看你的剑到底比得上比不上我的树枝。 游海震怒,果真提剑朝我冲来。 他的步履轻盈,就连雪面都没被带起多少,练剑之人往往用的都是巧劲,极少有大开大合用蛮力的。在游海冲过来的时候,我也扬起了手里的破烂树枝,有模有样地比划了一个剑势。 很快,他便冲到我的身前,一剑朝我胸口刺来。 唉,真是不长记性,忘记我穿着乌金蝉衣了吗 我也提起树枝朝他刺去,树枝的头撞到他的剑尖,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几乎没有任何悬念,树枝直接从中劈开,噼里啪啦碎成一片,并且剑尖继续势不可挡地朝我胸口刺来。 虽然我穿着乌金蝉衣,但也不会让人随随便便刺中胸口。 还好树枝没了,我还有缠龙手。 我一把就抓住了游海的剑锋,剑锋只刺破了我的手套,却没能穿破我的皮肉。我抓着游海的剑,笑嘻嘻道:“不错不错,果然比我的树枝厉害。” 这句看似夸奖的话再度激怒游海,游海也顾不得计较为什么我能抓住他的剑锋,迅速收剑,接着再度刺出。 唰唰唰 游海的剑势凌厉,且行踪诡异,明明只有一柄剑,刺过来的时候却如同有千万柄剑,令人眼花缭乱。一开始我还能跟上他的速度,是不是地还能用缠龙手格挡,但到后来实在有些挡不住了,只好“无奈”地往后退去。 “就凭你这点本事,也敢来挑战我” 游海大叫着,剑招出的愈发凌厉,这时候他已经确定我确实没帮手了,一心一意地想要将我斩杀。我被他逼得步步倒退,不过我看得清楚,离我挖得陷阱已经很近。 游海猛地一剑刺出,我装作避之不及的模样,身子朝着地上滚去;但是在滚到陷阱边上的时候,我的手又微微用力按向地面,身子便腾飞出去,正好跃过我铺的那片陷阱。 游海不知是计,仍旧朝我追来,只见他突然脚下踩空,身子跟着歪倒下去,已然掉进陷阱之中。我满心欢喜,立刻扑到陷阱边上查看,却见游海并未坠底,而是用剑卡在了半腰。 看我出现,游海的脚蹬住坑壁,接着身子便弹了上来,一道炫目的剑光朝我面目刺来。我立刻伸手在旁边雪地一摸,双手已经各抓了一把一头削尖的树枝,唰唰唰地朝着游海刨去。 但是游海的剑花一闪,那些树枝便被他齐齐斩断,一刹那间,身子已然跃出。 “去死”游海一剑朝我喉咙刺来。 我正要伸手去挡,一声枪响突然自我背后响起。 砰 震得我耳朵都嗡嗡直响。谁与争锋 : ===第1994章 守株待兔=== 辛辛苦苦挖了个陷阱,又辛辛苦苦地把游海引过来,本想利用手段将他坑杀,结果还是没能将他杀死,看来只有真刀真枪地和他硬拼。 然而,正当我准备出手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声突兀的枪响。 再看游海,胸前已经染成一片鲜红,接着身子再次坠入坑底,数十根木刺齐齐扎入他的身体,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回头一看,一个人握着手枪呼哧呼哧喘气,正是千夏。 我叹了口气,说我不是让你藏好就行吗,我可以杀了他了的,他的剑对我根本不起效果。 “师父,你别骂我了,我做不到只是旁观的。” 千夏哼哼一声,再次扑到我怀里。一团温香软玉在怀,就是再大的气也撒不出来了,更何况她刚才还帮了我,而且时机拿捏的非常准确。游海和我的较量是纯高手间的较量,片刻心都分不得,尤其刚才生死存亡的时刻,游海更是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对付我,所以反而让千夏趁虚而入。 这姑娘还蛮厉害的,越来越有王瑶的风范了。 原谅我总是想起王瑶。 游海死了,樱花神的得力干将又除一个,我和千夏都挺高兴。这次可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我俩都没想到能在这碰上游海,还能把他杀了,这次出来玩得大有收获。 我俩就地把游海埋了,也没清理现场痕迹什么的,反正一场雪下来就全掩埋了。完事以后,我俩又踩了雪橇往回走,路上还打了两个野味野山鸡和野兔子,冬天野味本来就少,能打着已经不错,回去又能改善伙食。 到了我俩住的地方,便开始生火做饭,这几年跟猴子学了不少,尤其烧烤这个技能都点满了。来富士山之前,我就知道少不了要烤东西吃,所以各种工具都有。 吃过之后,又练了会儿功,天色暗了下来,我和千夏便进帐篷搂抱着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千夏先起来了,要张罗着给我弄早饭这几天一直都是她给我弄的,弄得好不好吃先不说,但这份心挺让我感动的。 曾经的千金大小姐,现在又贵为稻川会的会长,放下身段亲手给我做早饭,这么好的姑娘上哪找去有千夏给我做早饭,我也能多睡一会儿,所以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千夏小心翼翼地越过我的身体,又伸手把帐篷的拉链拉开,身子刚跨到外面,就听一声尖叫传来。 “怎么了” 我立刻跳起,窜出帐篷外面。 “那、那”千夏哆哆嗦嗦地指着距离我们不远的一棵大树。 我看过去,不禁跟着流出冷汗。那大树之上吊着一具尸体,正是我们昨天才联手杀死的游海。游海的脸正对着我们,脸上还戴着那副狰狞的恶鬼面具,浑身上下遍布血迹,已经冻成了一根冰柱。 此时无风,也无雪,游海的尸体就静静地挂在那里,看上去一副与世无争的恬静模样。 我和千夏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当然不会害怕一具已经死去的尸体,但游海的尸体是我俩亲手掩埋;过了一夜,却出现在距离我俩不远的大树上,这事委实太过匪夷所思了点。 换做谁,谁也要慌一下的。 我俩都是无神论者,所以不相信这是游海诈尸,自己跑过来吊在了树上;很明显是有人刻意把尸体移到了这,就是为了吓唬、警告我们两个。那么问题来了,是谁干的 樱花神游海在这练剑,他应该是知道的,但他应该没这么无聊;以他的实力,直接找我报仇就好,完全没必要苦兮兮地把尸体搬到这来,就为了第二天早晨吓我一跳 那是游海的手下游海在这练剑,也有可能带了几个手下,只是当时不在,做其他事去了;等返回来,发现游海已经死了,接着一路顺藤摸瓜,找到我和千夏,又把游海的尸体挂起 不不不,不可能,哪有手下这么不尊重大哥尸体的 那到底是谁干的,是谁这么无聊 要打就打,要杀就杀,搞这些歪门邪道干嘛 千夏显然被吓坏了,一张脸变得煞白,身子也哆嗦不已。我轻轻抱着她,说没事,搬尸体过来的人实力一般,只是为了吓唬咱们。 “你怎么知道” 我指着距离我们至少哟十几米的大树,说你看,那玩意儿和咱们有段距离,说明什么说明对方也不敢靠咱们太近,怕惊动了咱们,所以才敢在远处作祟;没事,宵小而已。 当然,我也只是胡乱揣测,这么说只是为了安慰千夏。 千夏果然放松了一点,又恨恨地说:“是谁这么无聊,抓到他一定要把他杀了。” “过去看看。” 我朝着大树走过去,本来不怕尸体的千夏现在也有点怕,小心翼翼地扯着我的袖子跟在我的身后。走到大树跟前,我先检查了一下游海的尸体,和昨天并没有什么两样,又检查了一下四周,也没发现什么踪迹。 这么看来,对方是高手啊。 当然,这话我肯定不会和千夏说的,只说对方既然把尸体搬到这来,说明咱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不管对方实力如何,小心起见,咱们还是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千夏立刻答应。 千夏还想回去收拾行李,我阻止了她,说不必了,咱们直接走吧,离开这里再说。 我俩便踩了雪橇,在大山里穿行,准备出山。能滑的地方就滑,不能滑的地方就走。从我驻扎的地方到出山有三十多公里,再加上积雪满地,所以比较费劲,一上午才走了一半路程。 “歇歇吧。”我看千夏累了,便主动停了下来。 千夏把雪橇一抛,一屁股坐在一棵树下,刚想喘两口气,就又“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接着又连滚带爬地朝我扑了过来。我赶紧将她抱住,朝她刚才倚靠的大树看去,只见树干下面又垂下来一具尸体。 竟然还是游海的尸体。 千夏这次是真的吓坏了,浑身哆嗦地都快哭出来了;其实我也惊得够呛,只是我知道我要是再惊,千夏就更没安全感了,所以佯装淡定,拍着千夏的脊背说没事、没事。 但,没事才有鬼啊,对方显然已经盯上我们,才三番两次地拿游海的尸体吓唬我们。 这是干啥,猫逗耗子 我确实见过无数大风大浪,但这种伎俩还真是第一次见,净拿一具尸体来吓唬我们,有意思么在短暂的沉淀思绪之后,愤怒迅速取代了恐慌,既然对方一直跟着我们,有什么冤仇出来做个了断就是,何必一直要搞这种鬼鬼祟祟的东西 对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有点儿刚么 又看到千夏被吓得不轻,任凭我怎么安慰都无济于事,一股怒火不禁从心头起,当即冲着四周大骂起来,骂对方是鬼鬼祟祟的瘪三,是只敢藏在暗中的臭虫;还断定对方一定不敢现身,因为对方一定长得丑陋极了,还存在着一定的智商缺陷,是近亲相奸的产物等等。 用日语骂完了,还用汉语骂;骂汉语,词汇就多了,从天上一直骂到地下,把对方的十八代祖宗都骂出翔了。我的骂声在丛林之中久久回荡,但对方就是耐着性子不肯现身,定力实在够好。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空骂也并非没有效果,本来受到惊吓的千夏都被我给逗笑了,不停问我这是什么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其实我这些骂人的话都是跟猴子学的,网络上喷子本来就多,一言不合就开骂的比比皆是,猴子能从其中生存下来还活得很好,自然相当牛叉,我稍微跟他拾点牙慧就能把人骂得狗血淋头。 我都骂成这样了,对方都不现身,不知是不敢现身,还是觉得没有玩够。 不管如何,我们都必须要赶路了。 “那要是在前面,又有人把尸体运过去怎么办”千夏问我。 “运就运呗,不用管他,那人可能有恋尸癖。” 千夏再度被我逗笑,于是我俩便继续往出山的方向行去。 不过这一次,我们并没有老老实实地离开,走出去数百米后,我便和千夏拐向另外一条小路,然后又绕回了之前所呆的地方,并且找了一块巨石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 游海的尸体还挂在那里,风儿一吹,摇摇摆摆。也是可怜,死了还要被人这么折腾。 千夏悄悄问我,这么等,行吗 我说行的,对方还没玩够,肯定还会继续玩的;之前咱们在明,对方在暗,现在调下方位试试;在我们华夏,有个成语就叫做守株待兔。 不出所料,过了没一会儿,就听见有脚步声自丛林中响起。我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雪地中走出一个黑衣人来,头上还戴着连衣帽,看不清楚脸。他走到大树的下方,将游海的尸体抱下来,抗在肩上转身就准备走。 这一转身,终于正面对着我们,我们也看清了他的脸。 我和千夏都是一脸惊讶,竟然是他 s:晚安。谁与争锋 : ===第1995章 老熟人,现身=== 我和千夏都不相信什么诈尸、鬼怪之类,所以断定有人在背后搞鬼。 竟然是上原飞鸟。 没错,就是那个号称东洋第一剑客的上原飞鸟 死了一个游海,又来一个上原飞鸟。嘿,这富士山还真挺热闹的,显然岛国的人也没啥地儿可去了,只能一股脑地往这地方钻;不像咱们国家,处处都是有着龙脉之气的名山大川,哪儿还没有几个修炼的隐士 这个发现着实令我俩吃了一惊,上原飞鸟这是想要干嘛上原飞鸟确实和我有仇,上次被我给摆了一道,又被惠子给摆了一道,没保护好筱田建市,肯定郁闷的不像样。 但他有仇报仇,直接来找我就是,干嘛要费这么大的周章,先把游海的尸体挖出来,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往树上挂,啥意思啊就为吓唬我们,那他也太无聊了吧。 上原飞鸟扛着游海的尸体,迅速消失在茫茫雪原之中,显然又想赶在我们前面,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再挂游海的尸体。我和千夏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上原飞鸟打着什么算盘。 千夏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琢磨了一下路线,出山的路有好几条,只是其他路线要绕,一绕就是十几公里。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肯定追上去问问上原飞鸟到底什么意思,要打就打,别跟我玩这些虚的。 但我身边还有一个千夏,担心她会遭遇不测,所以还是决定不跟上原飞鸟正面交锋,绕路去也。 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千夏立刻表示同意,说这表面平和的富士山里,突然处处布满危机,也让她有些发怵,还说要不是和我在一起,估计已经吓哭好几回了。 我哈哈大笑,说你好歹是东洋第三大暴力团的会长,能不能不要这么可爱。 千夏哼哼两声,说她平时前簇后拥、保镖环绕,哪里还用面对这个。 便按我的计划,绕路而行。所谓绕路,就是要绕很远的路,不过千夏却挺开心,一路上不断在笑。我问她高兴什么,她说只要和我在一起就高兴。我说别高兴太早,没准一会儿游海的尸体又冒出来了。 千夏果然被吓到了,抓着我的胳膊不时往四处瞟,担心游海的尸体又冒出来。 不过我的乌鸦嘴最终没有实践,这出山的路有好几条,我们随便选了一条,就不信那上原飞鸟还能神通广大到又在前面等着我们。到天黑的时候,我们终于出了山去,四周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冬天来赏雪景的游客也有不少。 千夏之前来的时候,把车停在了山脚下某户农庄门前,还给了人家一笔钱帮忙看着点车。我们先在农庄拾掇了一下,又围着火炉烤暖身子,千夏还想住一晚再走;我说别了,在这夜长梦多,还是早点回去。 我拿千夏的手机给猴子打了个电话,说了下这边的情况,猴子的意思也是早点回去;还说富士山周围也有洪门的据点,现在就派人过来保护我俩。我说得了,如果上原飞鸟真有心要找我的麻烦,你派多少虾兵蟹将过来也不管用。 猴子说行,让我回来的时候小心一些。 这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现在再开车往东京市区里赶,差不多一两个小时就能到。只要回到我们的地盘,就不用再担心上原飞鸟来找麻烦。于是我俩立刻出了门去,准备连夜赶回东京。 千夏来的时候开的是辆小型的两厢车,千夏的体力跟不上,所以自然是我开车。千夏把车钥匙给了我,我按了一下车锁没有反应,还以为是放了好多天有点结冻了,便伸手去拉车门。 结果一拉,令人震惊的一幕便出现了,这辆小型的两厢车竟然四分五裂,哗啦啦地倒了一地。我和千夏全呆住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出来送我们的农户也吓了一跳,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不过我细细一观察,发现裂掉车厢的切口处十分平整,立刻明白了些什么。 看来,上原飞鸟还是追上来了啊。 我看向四周,一片黑漆漆的,也看不出什么鬼来。于是我叫了起来,说上原飞鸟,你出来吧,这样没什么意思 话音落下,便有一个人影从正北方向的黑暗中走出,还是穿着那一身连帽黑衣的上原飞鸟。上原飞鸟手里提着一柄剑,剑身阴沉沉地没有一点光亮,却感觉比脚下的冰雪还要阴冷。 上原飞鸟走到我们身前五六米远处,说道:“我挺奇怪,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我哼了一声,说从你昨天晚上往我们帐篷外面挂尸体就知道了,只是当时着急睡觉,不想搭理你罢了;结果你还玩上瘾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搞,有意思么 “有意思,很有意思。”上原飞鸟也不管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只是阴恻恻地笑着:“尤其是看到千夏小姐吓得花容失色、惊叫连连的时候,更是有意思到爆棚呢。” 千夏气得大骂起来,说上原飞鸟就是个变态,不仅半夜去挖尸体,还扛着尸体到处乱跑,根本就是个神经病。 上原飞鸟不仅不怒,反而开心地大笑起来。 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你是来给游海报仇的” 上原飞鸟哼了一声,说我给他报仇我将他约到富士山里,本来就是为了杀他,结果却让你先下手为强了。唉,传说中的一代剑侠游海,竟然死在你这种人手上,还是被你用枪打死的,真是叫人叹息不已。 上原飞鸟这是讽刺我手段卑劣,显然还对上次中毒的事耿耿于怀;不过竟然是他约了游海在富士山决战,这倒是我没想到的;但像他这种自认寂寞如雪的高手,到处找人挑战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那是因为被我抢了先,所以他气愤不已,才把游海的尸体挖出来吓唬我们 “人是我杀的,你有什么找我来吧。”说完,我就指示千夏和那位农户先进屋去。 上原飞鸟却摇了摇头,说不不不,我不是来找你的 我疑惑。 上原飞鸟指着千夏:“我是来找她的。刚才不是说了吗,我看到她受惊吓就很开心、特别开心。”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上原飞鸟竟是为了千夏而来。为什么二人明明无冤无仇,他一个名扬东洋的剑客,为何要为难一个弱女子我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便问他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想杀了她;如果你不肯让,那我就连你一起杀。”说着,上原飞鸟便持剑,一步步朝我们走来。 我的怒火顿时被激了起来,回头对千夏说:“进屋去” 千夏也知道留在这里就是拖我后腿,便急匆匆和那农户进屋去了;而这一边,上原飞鸟已经持剑朝我刺来,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和霸道,不过我也不是数个月前的我了 我立刻迎面而上,在上原飞鸟的剑刺过来之时,便伸手抓住了他的剑尖。 上原飞鸟冷笑:“怎么,还想用我的剑刺破你的手,然后放毒血出来给我抹么告诉你,这一招对我不管用了”说话之间,剑身急颤,似乎要将我的手削成肉泥。 如果是几个月前,我的缠龙手还不足以抵挡上原飞鸟的剑,那他这招还真有可能斩断我的手掌;但是现在,我不仅能抓住游海的剑,也能抓住上原飞鸟的剑。 所以他的剑身虽然急颤,但是始终被我牢牢抓住。 与此同时,我的身子靠前贴去,手掌也在剑锋之上滑行,瞬间便抓住了他的手腕;看我的手安然无恙,上原飞鸟面色一惊,在我使出旋转乾坤之,已经迅速抽剑退去。 退出去后,他立刻低头往剑上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并没有血迹,正面色惊疑之时,我已经再度冲上。 之前和游海打,我一心要将他引入陷阱,所以没有使出全力;现在面对上原飞鸟,一来我正出于体力巅峰,二来因为他要杀掉千夏,也激起我心中的无限怒火,所以一出手便是全力。 上原飞鸟的剑和我的缠龙手,迅速缠斗在一起,叮叮当当地打了起来,外人看来着实眼花缭乱。但,最惊讶的还是上原飞鸟,在他的印象里,我是不堪一击的,上次要不是中了我的毒,早就把我杀了。 如今数月不见,没想到我的实力进步如此迅速,不仅能和他打个平手,还隐隐占了上风。到我们这个境界的都知道,想要进步可实在是太难了,更何况还是再这么短的时间内,取得如此恐怖的进步 上原飞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显然有些慌了;一个向来看不起的对手,突然变得比你强大,是谁也要慌的。 一慌,必然出错。 高手交战,最忌讳的就是出错。 于是我立刻抓住机会,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招旋转乾坤使出,便将他的胳膊卸了下来。 铛的一声,剑也掉在地上。 上原飞鸟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我又一招混元归一使出,直接伸手掐向他的脖子,我有把握直接将他杀死 “住手” 就在此时,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 这个声音不仅耳熟,而且是实打实的熟人;于是我立刻化爪为掌,狠狠一掌把上原飞鸟拍了出去。上原飞鸟狠狠摔倒在雪地之中,一个衣着靓丽的女人已经走了出来。 竟是很久不见的惠子。 惠子走到上原飞鸟身前,狠狠瞪了他一眼:“废物” 而上原飞鸟则惭愧低下头去。谁与争锋 : ===第1996章 惠子,我的朋友=== 这一幕,可真真正正地把我给惊到了。 起初听到惠子的声音,我还以为出现幻觉;看到她从黑暗中走出,心里已经吃惊不小;再看她以训斥的口吻和上原飞鸟说话,而上原飞鸟也只有老实受着的时候,我心里的震惊简直就要突破天际。 不过说实在的,我都有点认不出惠子来了。 现在的惠子画着浓妆,极黑的眼影、雪白的面颊、大红的嘴唇有点像甄嬛传里甄嬛最后登上皇太后之位的模样,一股浓浓的上位者气息,一身“顺我者昌、我者亡”的气魄。 冰天雪地中,她穿着露肩的礼服,像是要去参加什么晚宴的太后,雪白的肩膀和整个冰雪世界相得益彰。自从惠子和筱田建市一起失踪之后,道上就再也没有他们二人的消息,山口组将整个东洋掘地三尺也没找出他们,没想到竟然又在这里出现了,不知筱田建市在不在附近 我本能地朝四周看去,惠子却打断了我的思绪,说不用找了,筱田先生已经死了,山口组现在的组长是我。 “”我的心中再次充满震惊,真的有点无法接受这件事情。 短短五分钟内,让我震惊的事实在太多,我在山中的这几个月来,外面到底发生了多少是我不知道的事不过惠子继任山口组组长的事,应该是近一个礼拜才发生的,因为千夏却没有告诉我。 这话从惠子口中说出,又有上原飞鸟在旁边背书,我不怀疑其真实性;但我还是非常疑惑,惠子在山口组里一无根基二无人脉,是怎么成为山口组组长的,上原飞鸟也对他言听计从 如果惠子真的做了组长,那东洋三大暴力团就都是女性当家了,可娜娜和千夏和自家上任会长都是直系亲戚,继承会长之位顺理成章、理所当然;可惠子是怎么回事,她只是筱田建市的一介情妇吧 就算筱田建市被她蛊惑,要把组长之位传给她,可她能让手底下的人服气么当老大可不仅仅有人扶持就能上位,关键还要看自身的能力,否则就算当了,没几天也会被人给撸下来。 惠子似乎看穿我在想些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苍凉的笑,说左飞,我现在是山口组的组长了,手中掌握的权势不比千夏小,甚至还胜过她了你,愿意回来么 我的心里一震,知道惠子说的“回来”是什么意思。 在千夏出现以前,我和惠子的关系很好,甚至有点暧昧的味道,别人也老拿我们两个开玩笑。虽然我不止一次地和惠子说过我有女朋友,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好,甚至以女朋友自居,禁止其他女生接近我。 七姐妹的老大嘛,在旭川还是有点话语权的,等于一个人将我给霸占了,我也只能哭笑不得。 但是这一切,在千夏出现以后就全变了。惠子的背景够硬,千夏却比她的背景还硬;惠子的手段够狠,千夏却比她的手段还狠;在千夏来到旭川的第一天,就狠狠给了惠子一个下马威,让她在众人面前丢了极大的脸;而且事后,惠子也不敢有任何反抗,只能远远避开千夏的锋芒;所以这完全不是“既生瑜何生亮”的局面,根本就是“关羽温酒斩华雄”式的碾压。 不过能让惠子聊以自慰的,就是断言我绝对不会和千夏在一起。她在私下和王义、夏天他们闲聊,说我在国内有个女朋友,感情非常的好,不管千夏怎么追我,我也不会答应云云;还说像千夏那种千金大小姐,就是图个新鲜而已,玩几天玩腻了自己就走了。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没几天我和千夏就宣布在一起了。 这其中的深层原因,肯定是她不能够知道的,所以她就有点接受不了,认为我是贪图千夏家里的背景,才发生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直到今天 所以,当她作为山口组的组长站在我的面前时虽然我还是不知道她是怎么上位的,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说她已经是山口组的组长,问我愿不愿意回来。 我轻轻叹了口气,说惠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惠子喘着粗气:“我是不如她漂亮,还是不如她有能力如果她不是清田次郎的女儿,她能有今天么而我,却是真真正正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无论怎么看我都比她强多了” 我还是摇头,说惠子,你真的误会了 “惠子”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千夏的声音。她终究还是不放心,所以出来看看,结果一眼看到惠子,自然惊声叫了出来。 不过惠子并不惊讶,眼角闪过一丝寒芒,嘴巴冷冷张开:“杀了她” 时至今日,惠子仍旧极其痛恨千夏;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颗怨恨的种子不仅没有消亡,反而愈发壮大,在惠子的心里开枝散叶,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半坐在地上的上原飞鸟一跃而起,拾起地上的长剑便朝千夏刺了过去。 千夏叫了一声,立刻便往后退,我则迅速拦截上原飞鸟,又和他叮叮当当地打了起来。而惠子则摸出一柄长刀,呼呼地朝着千夏劈了过去,我的天,这是有多大的仇 千夏使出缠龙手来应战,两个女生迅速打在一起。 我只恍了她们一眼,便知惠子虽然失踪了小半年,但是实力并没有什么进展,还是打不过千夏,所以就放下心来,专心致志地和上原飞鸟缠斗。 我和上原飞鸟都是决定高手,打起架来默不作声,不过每一招都是杀招,步步惊险;而惠子和千夏都是低手在我眼里是低手,打起架来却呼呼喝喝地聒噪不已,常常招未到,声先至。 惠子咬牙切齿地痛骂千夏,口口声声地说要杀了她;而千夏则不断质疑惠子是不是脑子有病,不就当初打过她一顿吗,又是出走又是报复的,至于怀恨在心吗,又不是没道过歉 不过话说回来,千夏这种思想也是典型的校园霸凌者思想,总觉得自己不过是随便打了几下而已,受害者至于那么耿耿于怀却不知给受害者造成多大的心理影响。 所以虽然我是站千夏这边的,但也觉得她当初确实是做错了。 小半年前,我就能和上原飞鸟勉强相斗;如今我实力大进,当然能够胜过上原飞鸟。上原飞鸟越和我打就越是心惊,越是心惊就越心慌意乱,估计怎么都想不明白我是如何在短时间内提升这么多实力的。 就是在富士山里练功,也不至于进步的这么夸张吧 高手相斗,如果一方心慌意乱,那么必然漏洞百出;上原飞鸟想掩饰自己的心慌和失误,不断加快手中剑的速度,并且各种奇招怪招频频使出,我却毫不理会他的怪招,一把抓住他的剑锋。 “够了。”我说:“你心里应该明白,以你刚才失误的程度,我至少有十三次机会要你的命,但我都没有动手,不是因为我心肠软,而是因为我和惠子小姐是朋友。” 我说的这句话,上原飞鸟听见了,惠子也同样听见了。 惠子本来和千夏斗得激烈,听到我这句话,就好像被人点了穴道,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了;这就被千夏抓住机会,狠狠在她胸口抓了一下,惠子的身子直接飞了出去。 “惠子小姐” 上原飞鸟扑了过去想要将她扶起,惠子却把上原飞鸟的手甩开,朝我这边看了过来:“你把我当朋友” 我点头,说当然,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 惠子却冷笑一声,说是吗,那以前千夏打我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像以前那样帮我 我哑口无言。 其实我当时帮了,我拦着千夏不让她打当然这在惠子眼里看来并不算帮,真正的帮应该是反过来去打千夏,但是,怎么可能 惠子慢慢站起来,上原飞鸟又上前去扶起了她。 惠子看着我的千夏,冷声说道:“从今天起,山口组和稻川会势不两立稻川会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会和樱花神合作,一起干掉你们” 说完,惠子便转身而去,和上原飞鸟一起朝着黑暗中走去。 千夏有点着急,说师父,你听到她刚才的话了吗,这人肯定会是咱们的心腹大患,你既然能打过上原飞鸟,为什么不趁着现在干掉她呢 我说第一,我下不了手,上次就是惠子救了我一命;第二,你以为这附近真的只有她和上原飞鸟么其实是她放过了咱们啊。 千夏恍然大悟。 我们的车子被毁,暂时回不去东京了,当晚只好在农户家里借宿。第二天一大早,千夏给手下的人打了电话,让人过来接了我们,才回到东京市区。和猴子会面之后一问,才知道惠子果然已经继任山口组组长之位好几天了。 “怎么回事”我实在无法想像惠子是怎么在强人辈出的山口组中脱颖而出、登上大位的。 s:晚上好。谁与争锋 : ===第1997章 左飞,我好想你=== 猴子告诉我,三天之前,惠子突然现身东京,走入山口组的总部,并带来了一封书信。 一封由筱田建市亲手写的书信,上面写他自己身患重病,自知时日不久,幸亏辞世之前身旁有惠子照顾,深感欣慰;又知自己长久不在东京,组里势必已经大乱,这时候需要一个有担当有能力的年轻人出来主持大局;又将组中各位青年才俊点评一番,说这个性格温吞、不够果断,那个才智平庸、不能服众 总之在筱田建市眼里,组中的年轻人里没有一个能够胜任大位;直到这时,筱田建市才公布了自己心中的人选惠子。在信里面,筱田建市将惠子好一顿夸,各种优点都往她身上砸,几乎将她夸上了天,说她继任组长之位以后,一定可以带领山口组走向更高的辉煌;又说这是他深思熟虑之后做的决定,希望各位元老能够支持。 筱田建市亲笔指定接班人,这便是惠子能够上位的必要条件,堪称名正言顺,谁都挑不出半句理来。 但,谁都知道筱田建市当初失踪,就是被惠子用武士刀被绑架走的。如今筱田建市人不在了,只有这封书信遗留于世多人鉴定,确实亲笔,谁知道是不是被惠子强迫写的 也就是说,书信虽然是真的,可山口组众人要是因此就奉惠子为组长,那除非他们个个都得了失心疯 我把我的疑问说给猴子,猴子笑了,说我一针见血。 “惠子之所以能上位,是因为得到了筱田建市的家人支持,包括筱田建市的原配夫人和几个兄弟姐妹。” “为什么”我吃惊不已。 “因为筱田建市在书信的结尾说,惠子怀了他的孩子。” “” 我震惊了,彻底惊了。这两天来,叫我震惊的事实在一件接着一件。惠子竟然怀有身孕,那她昨天还和千夏打成那样,也不怕流了孩子话说回来,筱田建市都七八十了,竟然还有这个功能,实在叫人佩服。 猴子继续说道,筱田建市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是一直都没有个后别惊讶,这行的人干得都是杀人放火的买卖,堪称人间之大恶;不知是不是老天有眼,大多数人都没有后,有后也是女儿没有歧视女性的意思,只是陈述一个现状,毕竟这还是个男权社会,讲究子承父业,比如萧落雨,比如赵春风,还有清田次郎和西口茂男,几乎人人都是这样。 所以冥冥之中,好像还真有善恶有报的意思,这些恶人手上沾满鲜血,活该没有后代。也就猴子的运气不错,早早就生了一个儿子出来,孙家的香火算是得以继承。 筱田建市老来得子,自然开心不已;再加上近几个月来,筱田建市的家人被山口组中众多强人挤压的几乎没有一点地位,现在终于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惠子虽然身份卑微,可怀了筱田建市的孩子,那就是自己人了。 医院的检查报告显示,惠子刚怀孕两个月,过去的小半年里,惠子只和筱田建市在一起,所以血脉也没有问题;筱田建市的家人权衡利弊,肯定是要支持自己人的,惠子上位对他们也有好处,所以支持惠子也就顺理成章。 这样,就有了惠子上位的第二个必要条件。 “但是即便这样,也肯定会有人不服气吧”我问:“山口组里好多家伙明争暗斗、辛辛苦苦了小半年,真就这么拱手把大位让给肚子里有了种儿的惠子” “当然不是。” 如我所说,确实有几个刺头都不服气,眼看着到手的鸭子要飞,一个个都耍起赖来,声称如果是惠子上位,那他们就要另起炉灶,脱离山口组。 “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死了。” “”我再次震惊。 “一夜之间,死得干干净净。” “我明白了。”我叹了口气:“上原飞鸟下的手。” 猴子说没错,上原飞鸟虽然只是一个保镖,但却是名冠东洋的第一剑客,杀几个人对他来说完全不在话下。筱田建市死前,上原飞鸟对他忠心耿耿;筱田建市死后,上原飞鸟自然要对怀有筱田建市血脉的惠子忠心耿耿。 所以这些刺头一死,就再也没人能够阻拦惠子上位。 这就是第三个必要条件。 三个必要条件,将惠子稳当当地送上山口组组长之位,再无人能挡其锋芒;而且惠子上位之后,也确实展现出过人的手段,排除异己、打压刺头,扶持自己人上位,短短三天就把山口组治理的井井有条。 说到这里,猴子都叹了口气,说以前真没看出来惠子还有这份才能,果然人不可貌相啊,以前是真低估了她。 而且就在今天上午,山口组也已经放出话来,要和樱花神合作,打压我们这边;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东洋的地下世界,谁都知道一场新的血雨腥风即将到来。 “惠子本来应该是我们的朋友。”猴子继续叹气:“不过人生就是这样,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既然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就斗吧。” 我沉默不语。 于是从这天开始,以梅花、洪门、青族、稻川会、住吉会组成的联盟,便和以樱花、山口组,以及大大小小的东洋势力组成的集团,便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对,是战争,不是战斗。 我们这边阵容强大,樱花神和惠子组成的同盟也同样不容小觑,和实力突飞猛进的我一样,惠子的心智和手段也成长得太过可怕,有时候我都怀疑当初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是不是真的在我的记忆中存在过在这之前,我们还略占上风,但是以惠子为首的山口组加入樱花阻止之后,两边便形成势均力敌的形势,几场战斗下来,双方各有胜负。 在我进山之前,王麻子觉得以“白道”手段处置樱花神有些行不通,还准备以绝对的暴力碾压,至于以后造成什么后果,那就以后再说;结果现在形势来了个大反转,我们的暴力已经不能够形成优势。 在双方的对垒之中,山口组尤其对稻川会下手最狠。稻川会在东洋三大暴力团中本来就是最弱的,如今被最强大的山口组处处针对,自然出境艰难。我们这边虽然盟友众多,可大家各有各的地盘,谁也不能时时刻刻护着稻川会吧 尤其樱花神是暗杀方面的绝对王者,我们这边在这上面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就连马杰都经常被这家伙晃点,所以还真是吃了不少的亏。 一转眼,又是数月过去,新的一年到来,春风拂遍东洋这块大地。 我们出道,也即将迈入第八个年头。 人生又有几个八年 故乡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踏上那片魂牵梦绕的土地 这一天,我们这边的几个头头再次会晤,商讨对付樱花和山口组的计策。多场战斗打下来,我们都有点累了,想早点速战速决;而且最近,东洋的政坛上,鹰派又有点抬头的意思;如果鹰派再次当政,那樱花神的权势就会更大,到时候就会更加疯狂地报复我们。 必须要做一个了断了。 “山口组是挡在我们面前的一座大山。”王麻子说道:“除不掉山口组,我们就没办法去动樱花神的分毫。所以我决定,咱们将所有力量集中起来,以绝对暴力的方式铲除山口组,让山口组在这个世界上除名。” “过程必然会是血腥的、残酷的,甚至有可能引发整个东洋大乱。但是除此之外,我们别无他法,为了迎来迟迟未到的光明,我们必须走过这一段难熬的黑暗。” “我不同意。” 娜娜第一个表示了反对,说山口组成立上百年,是东洋地下世界的执牛耳者,更是东洋在国际上的名片之一,这是一头远远超出我们想像的巨兽,想扳倒它、铲除它没有那么容易。 “而且站在我大和民族的身份考虑,我也不愿做出这种极端手足相残的事;如果山口组真的覆灭,那么住吉会在东洋的历史上将会遗臭万年,我做不出那种事情。”娜娜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王麻子问:“要除樱花神,山口组是一道绕不过去的坎儿。” “最好的办法还是把山口组拉到我们这边。”娜娜说:“对山口组的组长惠子小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给她讲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希望她能回头是岸。” 说到这里,娜娜顿了一下:“我听说咱们这边有一个人曾和惠子小姐的关系很好,为何不去试一试呢就算失败,也造不成什么损失。”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我叹了口气,说我试一试吧。 当天晚上,我洗过澡后,站在窗边给惠子打了一个电话。 为了方便,我在东京新宿的某个地带置了一套房产,阳台的落地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繁华的街景。我给惠子拨的电话还是以前上学时候存的,我甚至不知道她换过号了没有。 万幸,电话打通了。 “惠子。”我看着窗外的夜景,缓缓说道:“我想和你见面。” 惠子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说出一句话来。 “你知道我等这个电话,等了多久么左飞,我好想你。” s:晚安。谁与争锋 : ===第1998章 唯一的条件=== 我和惠子约在了旭川大学。 地点是惠子选的,当然别有深意。我们两人都在东京,为了见这一面,又专程飞到了北海道,可谓大费周章。在一个朗朗晴空的上午,我和惠子在旭川大学的门口如约见面。 惠子只带了一个人,上原飞鸟;而我谁都没带,一个人来的。 自从上次和惠子在富士山分别,转眼间又有两三个月没见了,惠子今天的打扮很清纯,简简单单的体恤衫和牛仔裤,看上去又像个学生了。不过我本能地看向惠子的肚子,果然微微有些隆起。 她就是凭着这个孩子,才坐上了山口组组长的位置。 母凭子贵,不仅发生在华夏,更发生在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惠子见到我很开心,上来就挽住了我的胳膊,说嗨,好久不见。 热情的就好像我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不愉快不过严格说起来,我俩确实没有过什么冲突,一直都是她和千夏之间不对头。我也露出一个微笑,说是啊,好久不见。 惠子打完招呼,并没有放开我的胳膊,反而挽得我更加紧了像男女朋友那样挽。上原飞鸟就在旁边,惠子却完全不在乎,当他透明人一样,而上原飞鸟也面无表情地跟在惠子身后,忠诚地像是一条狗。 至于我,因为有求于惠子,所以也没有挣脱开她的胳膊。 惠子挽着我走进校园。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回来旭川了,但我们两个曾经都是这里的风云人物,惠子是七姐妹的老大,而我曾经一统旭川。可想而知,我们两人的出现可以引起多大轰动,到处都是旭川学生震惊的面孔。 震惊不只是因为我们两个回来了,还因为我们两人的行为动作像是一对情侣;毕竟在他们的印象里,我和千夏才是一对,如今时过境迁,身边竟然又换了人。 惠子很享受这种眼光,大大方方地挽着我的胳膊在校园里走了一圈。 王义、夏天、七姐妹等人,还有各年级的老大都出来迎接,惠子还像模像样地问了他们一些问题,比如最近局势怎么样啊,有没有人欺负他们啊等等;别说还真有,学校附近有几个老大总来这边收保护费,王义他们应付不了。 惠子二话不说,带着旭川的学生出了学校,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将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大狠狠收拾了一顿。惠子现在贵为山口组组长,又有上原飞鸟在身边护法,当然想收拾谁就收拾谁,风光的不得了。 可想而知,旭川学生对她顶礼膜拜,各种谄媚之词不绝于耳,还夸我们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不过也有人拍马屁拍到了马腿,看到惠子的肚子微微隆起,以为是我的孩子,还祝我们早生贵子。 惠子也不解释,开心地说谢谢。 这么看来,也不是拍到了马腿,而是正中她的心坎。 可以说,当初惠子是被千夏赶出学校的,如今惠子风风光光地归来,还有我在旁边作陪,绝对算是完成了逆袭,难怪她会这么开心。 到了中午,惠子更是包下了旭川附近最大的酒店,宴请曾和我们关系不错的学生,来了足足两百多人,其中一大部分都是华人学生,算是给了我极大的面子。 现场非常热闹,不断有人过来敬酒,敬完我还要敬惠子,我则替惠子挡下,说她怀孕了,还是我来吧。 惠子笑眯眯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就好像我真是孩子的爹。 一番觥筹交错之后,众人终于酒足饭饱,满意而归。现场的人渐渐走尽,只剩我和惠子、上原飞鸟三人,以及一地的狼藉。 “没吃好吧”惠子笑嘻嘻的:“咱们换个地方去吃。” 惠子还真没说错,先前只顾喝酒,真没好好吃东西。 我们三人出门,坐了惠子的车,来到长诏郡,惠子的老家;当初我和惠子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惠子带我去了一家很不起眼的馆子,说这里的拉面是全北海道最好吃的。 一吃,果然如此。 不过也仅仅是全北海道最好吃的而已。 我说:“有机会到我们华夏,到我的老家山西,带你尝尝真正的拉面。” 我没吹牛,在整个华夏,若论面食文化,山西可当第一。 惠子说好啊,那可就说定了,不许反悔又露出类似小孩子一样的笑,那一刹那我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当初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惠子多单纯啊。 如今不过一年过去,便已经物是人非。 吃过了拉面,我说:“好了,现在可以说正事了吧” 惠子用手托着下巴,痴痴地看着我,说好啊,你说。 我欲言又止,最终说道:“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我等着你说。”惠子依旧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想把你拉到我们这边。”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句话很难启齿,大概是因为没有底气 惠子咯咯咯地笑了,说左飞,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和你们做对吗 我疑惑地看着她。 “不只是因为千夏。”惠子认真地说道:“我确实很恨千夏,但是还不至于用一整个山口组去和你们整个联盟硬拼。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让你知道我的能力,逼到你走投无路,好让你来求我。” 说到这里,惠子呼了口气:“天可怜见,这一天终于让我给等来了。” “那你是同意了” “没有。” “” 惠子继续笑嘻嘻的:“如果这么简单就同意,那我还费这么大的劲儿干什么” “你有什么要求”我看着她。 “你知道的。”惠子眨着眼睛。 “” “做我的男人。”惠子拉着我的胳膊,说左飞,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助你登上山口组组长的大位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惠子竟然这么大胆,又本能地看向上原飞鸟。在我俩吃拉面的时候,上原飞鸟一直站在惠子身后,所以惠子的话他也全听到了,然而他依旧面无表情,就好像惠子说什么都无所谓。 天,这 看来,上原飞鸟效忠的不是惠子肚子里的孩子,而是惠子这个人。如此可见,惠子确实有两把刷子,就这样把东洋第一剑客收入自己麾下。 “好么,左飞”惠子眼巴巴地看着我。 “别说傻话了。”我轻轻叹气。 “为什么,你不愿意” 我沉默。 能做山口组的组长,我承认这个诱惑很大,如果换成其他男人,或许真会答应但是对我来说,还不足以令我心动。或者换个说法,就算心动,也不可能答应。 我当然有我的底线。 “你嫌我脏嫌我怀了别人的孩子”惠子喘着粗气,目光如刀。 我摇头。 “那是为什么”惠子的脸有些狰狞起来:“我到底哪里不如千夏” 我长叹了一大口气。 “惠子,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惠子愣住。 不管她答不答应,我便讲了起来,说有那么一群华人,因为在他们国家锋芒太盛,最终遭致国家追杀。他们无可奈何,只好远遁东洋,但他们仍旧无时不刻地想要返回国内和他们的亲人团聚。 国家给他们开出了条件:铲除樱花、杀掉樱花神,就能回来。 于是他们开始实施计划。 机缘巧合之下,其中一人结识了稻川会会长清田次郎的女儿千夏,而千夏恰好对这人很有好感;这帮华人经过讨论之后,觉得可以加以利用,所以这人便和千夏走得更近,其实只是为了利用她,达到铲除樱花神的目的而已。 “这个人就是我。”其实这句话不用我说,惠子也猜到了。 惠子听完之后愣了很久很久,突然又大笑起来:“这么说来,你根本就不喜欢千夏,也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你心心念念的仍是你国内的那位女友,始终都想得是要回去和她团聚” 我犹豫了一下,又点点头。 惠子笑得更开心了,先是拍着桌子笑,又是捂着肚子笑;笑着笑着,突然又哭起来,先是捂着脸哭,后来又趴在桌子上哭。 “对不起。”我也不知该说什么。 惠子哭了一会儿,突然又抬起头问:“千夏知不知道这事” 我沉默一下,说我没有和她说过,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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