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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停下来。 高大的身躯刚窜出轿子,就扶着墙呕吐起来。 半条魂都吓没了,背后一片冷汗津津。 夜色更深了。 许夫人在屋内来回踱步,时不时朝院子里看一眼。 青嬷嬷守在她身旁:“夫人,您先休息吧,时辰不早了。” “老爷到现在都没回来,我哪里睡得着。”许夫人拧着帕子。 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按照平时,威国公早已归府了。 怎么现在还没回来?也不派个小厮回府说一声。 这时,门帘被人挑起,许夫人带着希冀的眼神看过去。 原来是她的小丫鬟,说:“柔筝小姐来了。” 许柔筝捧着暖炉走进来,卸去披风,担心问:“母亲,爹爹还没回来吗?” “没有,”许夫人有些泄气,“得再等等。” 许柔筝皱起柳眉:“官府那边至今不肯放人,三婶还没回来,母亲,若爹爹一直没回家,咱们得先派人去官府打点。” 要是让彭虎说出不该说的,她们就完了。 许夫人也正是想到这茬,刚要说话,门帘被人狠狠掀了起来。 咣的一声,帘子砸在旁边的门框上。 许夫人和许柔筝吓了一跳,朝门口看去。 威国公脸色黑沉沉地走进来。 “老爷,你总算回来了,”许夫人走过去,解释道,“今日去国寺进香,发生了一件事,你那好女儿靖央,她竟然......” 啪! 许夫人话都没说完,威国公就重重地扇了她一巴掌。 他本就是习武之人,手劲哪怕收着,也比寻常人要厉害。 许夫人被他打得猝不及防,朝旁边跌去,扑倒花瓶。 哗啦一声,四分五裂。 许柔筝和青嬷嬷都惊住了。 “母亲!”许柔筝去搀扶她。 许夫人捂着脸,发丝狼狈地垂在面颊边。 “老爷?你打我?”她不可置信地瞧着威国公。 威国公指着她,目眦欲裂地怒喝:“你险些害死我!” 第56章 许夫人不解地看着他。 “此话何意!?” “你还好意思问?我且问你,今日在国寺里闹事的彭虎,是谁找来的?” 许夫人捂着脸,眼神忽而闪烁不定,心虚的睫毛发颤。 许柔筝:“爹爹,这跟母亲无关......” “闭嘴!”威国公怒喝,“我只问她,让她自己说!” 他生气时,看谁都不顺眼。 事已至此,许夫人也不想再瞒着,索性彭虎必须解决,威国公肯定要知道! 她揩去嘴角的血沫,扶着许柔筝的手站起来。 “是我安排的,又如何?” “为什么!你破坏了靖央的名声和清白,对咱们威国公府有什么好处?” “老爷,我又没做错!如果不这么安排,你以为靖央那个脾气,会甘心嫁给吕家的公子吗?” 许夫人说到这里,委屈地哭了出来。 她满心满眼都是为了许家,结果还挨了威国公一巴掌。 许夫人:“吕家身份低,那吕家公子又是二娶过的,靖央必不肯依从这门亲事。” “我就想着,叫彭虎先跟她传出些不好听的绯闻,到时候舆论逼迫,她不会好受。” “这个时候再将吕家公子抬出来,这是她眼下能选择的唯一良配,靖央定会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同意这门亲事,我们将她送走,就轻而易举了。” 威国公狠狠拍桌,气得额头青筋毕露:“这就是你的主意?你这愚蠢的妇人,要做这种事也不跟我说一声,你可知,皇上都知道了,专门为此事传召我!” 许夫人惊讶:“这么小的事,也值当惊动皇上?” 不就是国寺里抓住一个登徒子的事吗,皇上还要亲自过问? 她忙问:“皇上可有为难老爷,他说了什么?” 一提这个,皇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皇上什么也没说,我甚至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到,正因为如此,事情才格外严重,皇上用软手段警告我,再有这样的事,他肯定绝不客气!” 叫他一直吃御膳,绝不是恩赐,而是一把悬在脑顶的铡刀。 仿佛在反复问威国公:知不知错? 威国公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全都是家中这个蠢妇害的! “我没想到会闹的这么大......”许夫人后悔了。 她以为,最多是罗夫人知晓,而罗夫人性情严肃,并不爱说人长短。 谁能想到竟然连皇上都知道了。 “现在皇上觉得我们亏待寒儿的亲妹妹,等着我们拿态度!你自己瞧着办吧!” 威国公转身要走,许夫人连忙拽住他衣袖:“老爷,您不管了?可三弟妹还关在牢里,还有那彭虎,必须处理。”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威国公愤愤离去,再度把帘子甩的砰响。 许夫人脸色发白,踉跄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许柔筝看她紧攥自己的手,低声安抚:“母亲,您别着急,爹爹只是说气话,不会不管的。” 威国公比任何人都希望保全国公府的名声,他一定会让彭虎死。 许夫人眼泪簌簌,脸颊微肿,万分难受。 许柔筝:“大姐姐竟以死相逼,叫这事没法收场了。” 听到这话,许夫人立时含着泪问:“筝儿,你说这事我做错了吗?也是老爷同意将靖央嫁出去,我才早早地操办这件事。” “那吕家公子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他算是他们那一房的独苗,靖央嫁过去就是主母,难道我还对不起她?” 许柔筝摇摇头:“母亲待她很好,爹爹也没怪你,只是怪咱们没提前跟他商量。” 第57章 许夫人兀自喃喃:“她都二十又四了,吕家是她能选择的最好的门第,放眼整个京城名门,谁会要个老姑娘!” “又是从边关回来的,就是长得有些姿色,但规矩很差,我都是为了她啊,怎么没人理解我的苦心。” 许夫人边说,边哭得厉害。 最后更是拍打心口,想将堵在喉咙的那一口淤堵之气舒出去。 她嫁给威国公二十多年,从未挨过他的打。 今天彻底将她的面子打落了。 越想,许夫人越觉得一口气上不来,心头的位置突突跳。 许靖央就是她生的讨债鬼。 许夫人哎的一声没叹完,就昏死过去。 瞧着她面如金纸,从椅子上滑倒,许柔筝惊呼:“快来人!母亲晕倒了!” 主院一整夜兵荒马乱,许靖央却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她门窗紧闭,长公主身边的张嬷嬷上门慰问,许夫人病着不出席,府邸里没有女主人招待贵客,让威国公很是头疼。 不得已,他亲自见了张嬷嬷,许靖央身边的竹影也在。 “国公爷,”张嬷嬷行礼,“许大小姐的身子可还好?长公主命老奴送来这些补品。” 威国公脸色满是疲惫:“有劳长公主挂念,小女高烧不退,今日还昏昏沉沉地歇着,等她好起来,定叫她去亲自给长公主谢恩。” 张嬷嬷连连摆手:“您言重了,长公主叮嘱许大小姐千万养好身子,老奴也得多嘴一句,国公爷您是许大小姐的父亲,只有您疼她,她才好得更快些。” 威国公被皇帝整怕了,更不敢得罪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 不管张嬷嬷说什么,他都只能不停地点头:“......是,是,我肯定会多多关心她。” 张嬷嬷留下两箱礼品告辞,竹影被吩咐送她到门口。 待威国公走了,张嬷嬷才主动问竹影:“许大小姐一切都好吧?如有难处,可一定要说,我们殿下会为她做主的。” 竹影红着眼眶,点了点头:“嬷嬷说的奴婢明白,也多亏还有长公主殿下想着大小姐,我们大小姐这次心伤狠了,昨夜高烧时哭个不停,还剪了自己的一撮头发,若不是奴婢拦着,都怕大小姐会寻短见......” 张嬷嬷吓了一跳。 她忙问:“这样严重?叫郎中来看没有?” “看过了,”竹影回答得模棱两可,“涉及大小姐清白之事,夫人处理得不轻不重,换做是谁都会难受。” 张嬷嬷感同身受。 女儿家的清白乃是大事,被登徒子污蔑,又被身边的丫鬟背叛,听说许夫人还想压着不报官。 碰上这样的娘,许大小姐真可怜! 张嬷嬷感慨道:“你可一定要劝你们大小姐想开,若有委屈,就来长公主府,殿下会为许大小姐撑腰。” “多谢嬷嬷,也谢过长公主。” 竹影将张嬷嬷送到国公府门口,皇后派人从宫里送来的慰问也到了。 而且还是皇后身边的大姑姑亲自出马。 张嬷嬷跟对方打了个照面,都是微微一笑,彼此行礼后擦肩而过。 待回到长公主府,宴会正热热闹闹地进行。 长公主看见张嬷嬷回来,起身借口更衣,就去了内阁里。 “东西都送去了?可有见到许大小姐的面?”长公主问。 张嬷嬷摇头:“威国公府乱成一锅粥了,连主母许夫人都病了,是威国公亲自接见的奴婢,看他的样子,许大小姐病得不轻。” “不过,奴婢离开国公府时,看见皇后娘娘的人也到了。” 正在整理发钗的长公主,手微微顿住。 她眼眸微微流转乌光:“张嬷嬷,你说这个许靖央,会不会是装病?借机能跟本宫避嫌,又可以不得罪皇后。” 第58章 长公主与太子更亲厚。 皇后所生的平王,近两年锋芒初露,朝中党羽渐渐多了起来。 她二人虽是姑嫂关系,可天然存在着竞争。 聪明人不站队,就要避嫌。 长公主觉得许靖央有那个脑子。 张嬷嬷思索:“不会吧?即便是许大小姐要站队,理应更亲近长公主才对,她回城那日,多亏长公主替她撑腰,否则早就被国公府的人欺负死了。” 想到当时许靖央的孤立无援,长公主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许靖央聪明,但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分析利弊。 张嬷嬷又说:“许大小姐真是被气着了,自己清白受辱,许夫人起初还要压着不报官,听竹影说,许大小姐高烧时伤心到糊涂,拿剪子剪头发。” 长公主保养得宜的面孔惊愕一瞬。 她摇头叹气:“这姑娘烈性,有点合本宫的脾气。” 张嬷嬷跟着点头:“可不是,有这样的生母,许大小姐也可怜。” 听了这番话,长公主对许靖央的猜忌和怀疑也荡然无存。 “且再看看吧,太子何时南巡回来?”长公主陡然转了话锋。 “约莫就是下个月了。” “那好,等他回来,本宫要让他跟许靖央见一面。” “长公主是想让那位许大小姐做太子侧妃?” 毕竟太子妃已有人选,正在外面的宴席上坐着,乃是邓老太傅的嫡孙女。 邓老太傅在朝中门徒无数,邓小姐自幼就经常出入宫廷,跟太子算得上青梅竹马。 两个人的亲事定于来年春举行。 长公主望着镜中喃喃:“平王党羽渐多,对太子不利,许靖央代表新贵,是最合适的太子侧妃人选。” 威国公的爵位,九代都可以世袭,这可是大燕朝开国以来头一份。 平王还没娶妃,皇后对许靖央示好,多半也是为了将她拉拢过去。 张嬷嬷却说:“平王比不上太子殿下,咱们宁王可是太子殿下的亲弟弟,现在宁王统管三军,又多了神策军这一脉强兵,太子殿下可高枕无忧。” 长公主但笑不语。 兵权,握在谁手上,都不如握在自己手上好用。 * 白雪纷飞,外面世界一片白练素华。 许靖央穿着宽大的衣袍,站在桌前临摹练字。 她身姿清瘦,水墨色的裙摆落地,堆叠如纸张般。 漆黑鬓发上,簪着两根碧玉钗,愈发衬托的她整个人玉骨挺立,清冷英气。 距离国寺之事,已经过去了三日,府邸里慌乱了好几天,总算在今日安静下来。 听竹影说,彭虎在狱中自裁,将罪名全都包揽在自己身上。 不知是谁割了他的舌头,拿糠堵住了他的嘴。 竹影十分解气地说:“该,就应该这么对他,登徒子,敢破坏姑娘清白,多的是人要他性命!” 至于秋云,早在进牢狱的第一晚,就自缢吊死了。 她太害怕,连审都没被审,先吓得畏罪自裁。 许靖央问:“三婶也被送回来了?” 竹影颔首,压低声音:“听厨房的阮妈妈说,三房三夫人是被抬回来的,衣服都......浸湿了。” 第59章 浸湿了?许靖央扬起柳叶眉,心中嗤笑。 她这个三婶,仗着许夫人狐假虎威,自己一旦遇到事,最先腿软昏厥。 “对了,小姐,阮妈妈还说,那天夫人犯了心疾以后,柔筝小姐漏夜出门,回来时手上就多了几包草药,夫人喝了当天晚上就见效,次日便清醒了。” 许靖央眯起眼眸:“那么晚了,她从哪个铺子买的灵丹妙药?” 竹影摇头,表示不知。 许靖央沉吟。 她一直对许柔筝的医术抱有几分怀疑。 虽时常听她爹娘挂在嘴边,说许柔筝如何如何治好了她父亲威国公的双腿,可许靖央从未亲眼见过她展露医术。 既有本事,为何要去外面拿药?莫非是见了谁? 她一个孤女,按照许柔筝自己所说,无父无母,出身凄苦。 若真的会医术,又是同谁学的? 许靖央眼眸一转,跟竹影附耳说:“我要设个局,试一试她的本领从何而来,你替我去办件事......” 许靖央她母亲许夫人,这几日也没闲着,日日都去国寺跪着求佛,美其名曰忏悔。 一跪就是大半日。 来来往往的香客都能看得见,她这个虔诚的母亲,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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