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短裙和厚厚的松糕鞋走过街头,巨大的屏幕上放送着朝日新闻。朝阳升起,人潮涌动,像是一首流动的音乐。 是他爱着的城市,埋葬过他爱的人。 日本执行局代局长,佐伯龙治,死亡。 第83章 雷霆与守望者 34 “姐姐,姐姐”他喊那个女孩,如果他知道她的名字,就可以喊名字,可惜他不知道。 女孩静静地躺在他脚下,海浪涌上来的时候会浸没她的半边身体。如果不是血染红了海水,她看起来更像是睡着了,那么地宁静安详。 楚子航没法俯身下来确认她还有没有心跳,因为那根钢索还死死地扣着他的喉咙。所以他还能存着一丝丝的侥幸说,也许这个女孩还没死,她那强大的血统还能帮她留住一线生机,等到飞机降下来救她。 可是一个更大的浪来,就卷着苏茜走了,就像从沙滩上卷走一枚死去的贝壳。 “姐姐,姐姐”他冲着远去的苏茜喊,声音很微弱,因为他的喉骨快要碎掉了。 可是海浪带着她越来越远,她的脸被洗得如同大理石那样苍白,又让人想到莲花。她随波逐流,不挣扎,更不醒来。 原来那女孩真的是死了,想明白的那一刻,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真奇怪,分明心里也没觉得多难过,可是眼泪就是不停地往下流。 “你到底是谁啊”他哭着问了和苏茜一样的问题。 应该是某个曾经认识过的人吧在被自己遗忘的那段人生里。可直到最后的最后,自己也没想起她的名字。 自己又做错事情了。如果不是自己的话,这个女孩子就不会死。他本该去蒸汽室里救她,帮她包扎伤口,跟她认真地道歉,可他急着去找哥哥姐姐了,而她不知为何又跑了出来。 他一直都是个很努力的人,因为他其实也别怕犯错,犯了错就会给人添麻烦,他不想给人添麻烦。久而久之他就觉得什么事自己都该做好,做不到的,都是他的错。 可他每次犯错就是特别大的错,比如在高速公路上因为害怕所以开着车跑了,再比如把这个女孩钉在蒸汽室的地上。当然前面错的那次他失去的是父亲,这次失去的是个不知道名字的女孩,按理说错误的程度是不同的。 可是真的后悔,就像唐朝时候罗绍威引狼入室,引了朱温的军队进自己的封地,从而不得不成为朱温的附庸,后来他狠狠地说“合六州四十三县铁,不能为此错也。” 那么地恨,那么地怒,可是铸铁成山,都不能挽回。 本已干涸的力量好像又涌动起来,就像眼前黑色的大海。他觉得那根钢索有点碍事,于是抓住了钢索。顷刻之间他手抓的地方就熔断了,钢索如同被松开的吉他弦那样弹射。两名拉扯钢索的不朽者仿佛被迎面重击,倒翻出去,一个落进海里,一个把侧舷砸了一个大坑。 不朽者们集体吼叫起来,就像狼群在预感到危机时的反应,既是给自己壮胆,也是提醒同伴。距离楚子航最近的爱德华尖叫着倒翻,后退,他最能感觉到楚子航身上那灼热的热浪。 各种龙文的声音共鸣起来,不朽者们都在预备着释放言灵,这种集体释放言灵的壮观场面原本只应该出现在面对龙王的时候。 “兰斯洛特兰斯洛特“伊莎贝尔抓住兰斯洛特的衣领,大吼,“你可以去死,但我要你的权限我们都可以去死,但该我们做的事情要做完” 兰斯洛特呆呆地看着伊莎贝尔,这个平日里明艳照人的女孩此刻是如此地威武刚强,简直就活生生的女武神。这让他想到了苏茜,于是他终于部分恢复了理智。 是的,下方的男孩是个龙王级的怪物,不能放走他,放走他会有更多的人死。 他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地,摘下自己的耳机丢给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立刻套上耳机,“维多利亚” 维多利亚已经做好了准备,她拾起那支狙击枪,靠在舱门边恢复了射击姿势,把第二颗火元素子弹填入弹仓。 楚子航静静地站在侧舷上,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悔过的孩子,但从不朽者的反应来看,这个男孩重新成为极端危险的目标,就像东京街头的路明非,正在苏醒。 风向不知不觉间变了,或者说风向一直在不停地变化,海面上刮起了旋风。直升机震颤着,机舱内各种警报声响成一片。 “警报警报监测到东京湾上空出现元素乱流,附近人员立刻展开避险重复,重复,东京湾上空出现元素乱流,附近人员立刻展开避险“eva的声音回荡在机舱内。 其实用不着她提示,透过机舱前窗看出去,低空中的云层正呈旋涡状,向着海面下探,倒像是一个个恶魔的尖角从云里探了下来。尖角中还不时闪出电光,传出隆隆的雷声。这是风的旋涡把带着几万伏高压静电的雨云给吸了下来。 毫无疑问是元素乱流,不朽者们苏醒时的元素乱流跟眼下的元素乱流相比,前者是蝴蝶扇动翅膀掀起的微风,后者是巨鲸跃出水面引发的狂澜。 中国古语说,龙动静都有风雨随身,元素乱流强到可以改变区域性气候,这通常都是龙王苏醒的前兆 所以伊莎贝尔才要紧急剥夺兰斯洛特的指挥权,现在每一秒钟都是珍贵的,面对这样的目标,绝不能给他时间,让他完全苏醒。 “维多利亚,你只有一次机会”伊莎贝尔提示,“所有人,饱和火力攻击” 直升机上所有的轻重武器齐射,单兵导弹和火箭弹带着白色的烟迹或者火红色的轨道射向楚子航,爆炸的火焰和烟尘顷刻间就笼罩了楚子航,不朽者们也无法在爆炸的冲击波中固守原地,嘶吼着步步后退。 但伊莎贝尔对于饱和火力攻击这件事并不抱任何期待,之前在路明非身上的失败记忆犹新,如今想起来当年jinru卡塞尔学院的第一堂课,教授讲的第一句话是何等的正确,“龙类,永远无法被人类预测。” 能杀伤龙王的只有另一位龙王,就像兰斯洛特背后的七宗罪,恰恰是一位龙王铸造了这套屠龙武器,同理,能击杀楚子航的只有维多利亚放进弹仓的那颗子弹,它的弹头里,藏着一位龙王的骨和血。 而这颗子弹,正在它长长的弹道上飞行着。 维多利亚是第一个开枪的,那颗子弹呼啸着跟楚子航擦肩而过,射向一望无际的大海。她不是射偏了,而是瞄准了楚子航的后背。这支枪射出的子弹都带尾翼,可以直射也可以走弧线,早在发射之前维多利亚已经计算好了轨道。 在瞄准头盔的屏幕上,她能清楚地看到那颗子弹在茫茫大海上划出的轨迹,甚至穿越了浪花上跃起的泡沫,就像一只离世飘零的孤雁,反而猛地一转身,就变成了死神射出的箭,笔直地去向楚子航的后心。 龙王的鳞甲对它没有任何防御力,命中苏茜的时候,它是在苏茜的身体里炸开,毁掉了苏茜的心脏,命中龙王的时候,也会是同样的结果 子弹没入烟尘和火焰中,维多利亚低声说,“命中目标。” 饱和火力的攻击还在继续,伊莎贝尔如释重负地闭上了眼睛。她刚刚下令杀死了一个什么一个男孩,还是一位龙王她的手上沾了血,这个说起来正义其实血腥的战场上,走得深的人总会沾到血。 她回望了一眼兰斯洛特,这个男人像是已经被抽走了灵魂,可他曾经是那么坚强的一个人,要把一切都扛在自己肩上。 天海之间忽然响起了马蹄声,伊莎贝尔惊讶地望出去,这茫茫的大海上,哪里来的马 可那马蹄声真的是太清晰了,缓慢、沉重,每走一步都在震动海洋和天空,让人以为那匹马是顶天立地的。所有人包括不朽者们都战栗着望向不同的方向,某个东西就要来了,或者,他已经来了。 爆炸的烟尘被忽如其来的狂风吹散,楚子航已经消失了,原地站着一位戴着面具的骑士,他的马居然有八条强健的马腿。 “奥丁”伊莎贝尔轻声说。 谁都能认出那是奥丁,北欧神话中的众神之主,深蓝色的大氅、肩上的乌鸦徽记、八足骏马斯莱普尼斯,这个忽然出现的骑士具备奥丁的一切关键元素。 但他看起来不像是个威严的战士,却更像是位死神,他带着浓烈的衰朽气息,从铠甲之下散落出来的绷带,就像是破碎的裹尸布。 那是一位古老的王,是不是龙王伊莎贝尔不敢确定,但具备着不亚于龙王的威严,那匹八足的骏马是他的王座。他端坐在自己的王座之上,静静地仰望天空。 那颗带着龙王骨血的弹头就在他背后,高速地旋转着,却无法更进一步。奥丁背后涌现出金色光焰,火焰组成了透明的墙壁,挡住了子弹,它无法接触奥丁,所以“无视防御”这个重要的属性根本没有发挥作用。 死神的箭虽然尖利,无奈目标是死神本人。 第84章 雷霆与守望者 35 这三个假设导致的结果都一样,他会以某种恐怖至极的方式死掉,临死前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后悔上一千遍。 家族长老们联手也拦不住恺撒,老家伙们可能都没有拦的机会,恺撒要决定的只是先杀他还是先杀那帮老家伙的问题。真的只是个顺序问题,可能还有死法问题。 真的会密不透风么?东京大学医院中女患者被割喉而死,明天就会上新闻头条,恺撒用脚趾头想也会知道这背后有个凶手,然后他就会满世界追杀这个凶手。到时候老家伙们会不会为了让这位未来的家主息怒,就把他藤原信之介卖了? 这个黑锅他实在不想,也不敢背。 迟疑了片刻,他把折刀收起。 比较妥当的方式还是把诺诺活着运回到罗马去,交到老家伙们的手里,让他们去处理。就算到时候他们仍旧坚持要抹掉这个女孩,他也只是个帮凶而已。 藤原信之介想到这里不禁有点佩服自己,三流杀手才会因为杀人厉害而自得,对一流杀手而言,最重要的数据是自己的生还率。 他又给诺诺注射了一支镇静剂,把她从病床上抱起来,转到一旁的移动担架上。 片刻之后,一个穿着白大褂脸蒙口罩的医生推着一个移动担架从特护病房里出来,沿路跟每一个遇到的人点头致意。没有人怀疑他,东京大学医院的医生护士太多,谁也认不全,病人换病房也常见,何况这位医生还有着一双微笑的眼睛。 他搭乘电梯下行,坦然地穿越医院大厅。医院门外停着好几辆救护车,都没熄火,大群的医生护士小跑着来去,可能是有什么火灾或者交通事故发生,伤者不止一个人。 真是好运气的一天! 藤原信之介满心轻松,把移动担架推到一辆救护车旁,扭头看了看街面。 正是黄昏时分,外面下起了小雨,打着伞的人们脚步匆匆,远处的霓虹灯招牌一一亮起。 藤原信之介正要把担架推上救护车,忽然停下了。 引擎轰鸣的声音越来越近,那是重型机车才会发出的声音,不是一台,而是几十甚至上百台! 一瞬间,藤原信之介的瞳孔变成了诡异的金色,在昏暗的傍晚尤其显眼。他转身看向那个方向,密集的灯光照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重骑兵团般的机车队轰隆隆地驶来,骑手们都很年轻,纹身染发,满脸凶恶的神情。 “暴走族!是暴走族!”医院里的人们都被吓到了,跌跌撞撞地跑着躲藏。 暴走族们驾车围绕医院行驶,像是一堵流动着的铁城墙。 那些嚣张跋扈的男孩子们恶狠狠地看着藤原信之介,他们都带着武器,但不过是砍刀或者锯掉枪管的霰弹枪,他们用武器敲打机车的油箱,发出战鼓般的咚咚声。 看着这些狂躁的男孩,藤原信之介又笑了起来。医院里的人都觉得门口这位运送病人的医生莫不是吓傻了,竟然没有赶快带着病人来医院里躲躲。 附近的街面上,其他的车忽然都消失了,这种瞬间清场的动员能力,连东京都政府都未必能做到。 黑色丰田埃尔法组成的车队开了过来,在医院门前不远处停下,躁动不安的机车男孩们忽然安静下来,停车,整齐地看向那个车队。 首先下车的是穿着黑风衣的男人,他们跟那些男孩不同,很沉静,却透着一股更加危险的气息。一名男子在车门边撑开伞,另一名男子拉开车门,身穿深紫色和服的中年妇女走下车来,踩着木屐站在积水中。 女人竖起手对撑伞的男子表示了拒绝,男子立刻退后,女人伸手,有人递上了一柄刀,这是一柄毫无装饰的白木刀,唯独刀鞘和刀柄都染成了华贵的暗红色。 女人反手提起那柄刀,把刀藏在了自己的手臂后方,踢踢踏踏地走向藤原信之介,在距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停下,站在雨中,静静地看着他。 藤原信之介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女人,“猜得没错的话,蛇岐八家现任大家长樱井七海?一直没有机会拜见您,却没想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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