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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说,eva给我们买的那条船靠得住么?为什么这种巨无霸油轮都能停在港口里它非要停得远远的?”芬格尔嘟哝。 “船上在做改装,免得被人看到。还有,据说那艘船也不太方便让人看到。”阿巴斯说。 海岸线越来越远,最后他们完全驶入了浓雾之中,如果不是靠着导航仪,根本无法航行。 “停下,我们到了。”施耐德说。 货船在海面上划过一个巨大的弧线停船,施耐德站起身来望向某个方向,芬格尔也伸长了脖子往那边看去。 黄色的灯光忽然就穿透了雾气,汽笛声震耳欲聋,摩天大楼般的身影从浓雾中缓缓地浮现,还有血红色的巨口和森严的白牙!连恺撒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浑身肌肉。 如果不是那艘船鸣笛示意了,真可能被误认为就是他们此行要捕猎的那头巨鲸。 尽管无法跟十万吨级的油轮相比,可这艘船依然可称“巨舰”二字,黑红两色的船体,船身宽阔,血口白牙是船头上喷绘的鲨鱼嘴。 如果说那些大型油轮是温顺的蓝鲸,那么这艘船给人的就是食人鲨的凶恶感。 “破冰船?eva买了艘破冰船?”芬格尔盯着船头厚厚的破冰装甲看了半天,转向施耐德。 “这艘船还不错,看起来是军用级的。”施耐德也是仰望这艘巨舰,赞许地点点头。 “我们买了一艘军用级的破冰船,就为了去捕鲸?”芬格尔瞠目结舌,“这是不差钱呢?还是不差钱?” “秘党的历史上,缺钱花的时候还真不多。”施耐德说。 别人说这话可能有炫耀财富之嫌,可施耐德只是讲述事实。混血种在敛财方面的能力素来出色,秘党也不例外,否则也难有经费支持屠龙这项伟大的事业。时至今日学院名下仍有众多的企业,源源不断地输送着财富。 “如果他们买了一艘航空母舰,我还会意外,但这只是一艘破冰船,”恺撒也很轻描淡写,“我们要去的地方可是北极,当然需要一艘能撞开冰山的大家伙。” 他这么说也同样并非炫耀财富,加图索家的男人也没有为钱烦恼过,而且作为长江三峡那件事的亲历者,恺撒很清楚装备是越强越好,而不是恰好够用,因为你根本无法预测你的敌人是什么东西。 “妒忌使我质壁分离!”芬格尔愤慨地说着,扭头去看阿巴斯,“会长大人你呢?你不说句话也来刺激刺激我这个穷人?” 阿巴斯笑笑,“我可没钱,跟你一样。” 说完他就提起自己的波斯刀,仰望破冰船做好了登船准备。 第49章 鲸歌 21 阿巴斯确实没什么钱,他甚至是靠校长奖学金完成的学业。但他也根本不需要钱,他没有任何爱好,除了冥想,可冥想这个爱好委实不花钱。他住在一间非常奢华、阿拉伯王宫般的房子里,但那只是某个崇拜他的阿拉伯裔学生――那人家里据说有那么几十口油井――租下来,装饰好了,非要供他冥想之用的。阿巴斯也没有拒绝,不过也没有很感激,对他而言在王宫里冥想和在野地里冥想只是有没有蚊子咬他的区别。 这样一个人当然对金钱没什么概念,但在芬格尔看来这家伙跟恺撒差不多,就是看到很多钱堆在那里,也跟看到很多羊粪堆在一起一样,会点点头说哦还挺多的,就过去了。 破冰船上甚至安装了塔吊,吊车把整条货船吊到了后甲板上。 恺撒刚刚站在甲板上,背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少爷,欢迎登船。” 恺撒转过身来,看清了来人,微微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黑色的小礼服,烫得笔挺的裤缝,即使在破冰船上也打着精美的丝绸领巾,来人的衣着像个尽忠职守的英国管家。可看那头丝绸般润泽的金发,长到能够盖住眼睛,却又像是被英国管家伺候的贵公子。 恺撒的秘书,帕西?加图索,曾经服务于恺撒的叔父弗罗斯特,对于加图索家的事,他知道的比恺撒这个继承人还多。恺撒并不喜欢这位秘书跟着自己,但帕西是家族指定给恺撒的,有时候恺撒也没办法。 “家族担心少爷的安全,命我赶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帕西恭恭敬敬地说,“此外少爷日常需要的一些东西我也带来了,应该足够这趟旅行用。” “我日常需要的东西?”恺撒没理解这句话。 “50瓶陈年的波特酒,500支雪茄,红葡萄酒100瓶,香槟酒100瓶,白葡萄酒200瓶,”帕西顿了顿,“考虑到海上进餐吃海鲜的时候会更多一些,所以这次白葡萄酒准备得较多。我还准备了500磅的各种红肉,和300磅的各种白肉,包括日本产的干鲍和法国产的蓝龙虾,都是少爷您喜欢的。此外我从罗马调了两位主厨随行,其中一位曾在佛罗伦萨四季酒店担任行政主厨15年……” 施耐德叹了口气,转身走开了,阿巴斯倒是没走,微笑着继续听,不过看起来纯属礼貌。 恺撒脸色阴沉,他几乎快要忘记自己当贵公子的那些年里的生活方式了,被帕西这么提醒一下子想了起来。当年他确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航行到世界各地都要自己带酒带肉,连酒杯也要带自家的,补给不够的时候还会派飞机先飞到目的地,再把货物运送到港口。与之配套的当然是船上的红酒派对,香槟派对,和烤肉派对。 可他如今已经不走这个路线了啊!他现在很务实了,连速溶咖啡都能喝了!还提这些干什么?他不愿在竞争对手――也就是那个微笑着的阿巴斯――面前,看起来像个不能吃苦的二世祖。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拿帕西的领巾把他的嘴堵上的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亲热地靠了上来。 是芬格尔。 芬格尔深情地看着帕西,不是看女人的那种温情,而是看到出炉牛腿的温情,“主席,你这个秘书真的非常好!是个人才!你要培养他,将来能成大事,是你的左膀右臂!” 施耐德漫步在这条巨舰上,感受着透过呼吸器进入肺部的寒意。 甲板上也是雾蒙蒙的,但还是可见那七层楼高的庞大船舱和高耸的舰桥,巨大的鱼雷管被塔吊吊着从天而降,装备部的工程师们正遥控着四组行走的机器人――准确地说它们更像是机器狗――扛起这根鱼雷管,把它抬到船首去安装。施耐德看着那些机器狗的背影,在面具下无声地笑笑。 脚步声从侧方接近,施耐德转身看了过去,身穿白色制服的男人走出雾气,大步来到施耐德面前。 施耐德打量那个男人,他有着蓝色瞳孔和栗色的短发,典型的斯拉夫人外貌,高大彪悍,肌肉健硕,海风和日晒令他的皮肤苍老,但整个人还是显得活力和热情。 “请问您就是新的船主么?”男人向着施耐德伸出手来,“我是这艘yamal号的船长,萨沙?雷巴尔科,竭诚为您服务!” 第50章 雷霆与守望者 1 “你说苏茜和兰斯洛特订婚了?”路明非呆呆地看着诺诺。 “没错,大概半年之前我收到的邮件上是这么说的。没举办仪式,兰斯洛特买了一块五克拉的粉钻,做了一枚订婚戒指,让侍者把它放在香槟里端上去,苏茜拿出来戴上了,订婚就算成功了。”诺诺靠在沙发上,扭头看着窗外。 楚子航不在屋里。诺诺说想吃冰淇淋,打发楚子航出去买,楚子航拿了零钱就出去了。 路明非立刻就明白诺诺是有事要跟他私下说,全神贯注,耳朵都竖起来了,却没想到是这个事。 路明非有点急了,“那两个人……怎么可能呢?” 在他想来这真的是不可能,苏茜和兰斯洛特,那就是楚子航的左膀右臂,好比山寨里的大嫂和二当家。大当家的失踪了,大嫂就跟二当家搞在一起了,这是什么逻辑? 且不说苏茜对楚子航的感情,兰斯洛特也不是那种会泡大嫂的人! 想当年兰斯洛特也是入校就评a级的明星人物,能力和魅力都是上上之选,本来是众望所归的狮心会新任会长,却在见到楚子航之后表示折服,把会长位置让了出去,自己心甘情愿地当了那么久的二当家……这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家伙,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呢? “怎么不可能?这两个人从入学的第一天就看上了对方好么?一年级结束的暑假,他们一起去了马达加斯加,我也跟去了,可全程我都能明显地感觉到我就是个灯泡,他们手拉手在篝火边跳舞,用两根吸管喝同一杯鸡尾酒,却把我丢给一个印度来的大叔!果然回来后不久他俩就宣布在一起了;二年级的时候兰斯洛特安排苏茜在卢浮宫艺术馆跟他的父母一起看展览和用下午茶,二年级快结束的时候他们一起飞了一趟中国,陪苏茜的父母看洛阳牡丹节,这叫什么?这叫‘见父母’!ok?这俩母胎单身的家伙谈了一场很标准的恋爱,顺顺利利,坦坦荡荡。”诺诺瞪眼,语速越来越快,“所以还没毕业苏茜就去了巴黎分部实习,因为那是兰斯洛特的故乡,他也在那里实习!那么一男一女,门当户对,当了三年的男女朋友,没闹过什么大矛盾,现在终于来到同一个城市工作生活,准备结婚,有什么奇怪?” “那师兄怎么办?”路明非有点急眼了。 “什么怎么办?” “师兄是被那个什么修改因果线的言灵给变没的,他只是暂时消失一阵子,总不能说一个人暂时消失一阵子,喜欢他的女孩就跟别人订了婚吧?总不能说我出门上学一学期没回来,回来一看我家里他妈的多出一个儿子来,把我爹妈给占了吧?” “搞清楚了,这个世界里除了你没人记得楚子航,苏茜当然不会爱上一个不存在的人。这不是什么背叛,苏茜就算不爱兰斯洛特,也会爱上阿卜杜拉?阿巴斯或者别的什么人。”诺诺低声说,“没有谁,地球都照样转。就算苏茜真的记得楚子航,某一天楚子航消失了,人人都说他死了,悲伤难过完了,她最后还是会跟别的某个人在一起。她又不是楚子航的狗狗,不是忠犬八公,不会说主人死了还傻傻地等他回来,等到自己也死掉。 路明非沉默了。 其实这事根本没什么可争的,诺诺说得都对,路明非心里也都清楚。他甚至没法抱怨说苏茜对楚子航始乱终弃――好吧,其实这个始乱也是不存在的――按照当下的因果线,楚子航早都死了,苏茜当然不能为一个十五岁就挂掉的男孩守活寡。 所以苏茜和兰斯洛特那是一见钟情再见定情,三媒六娉,一路奔着结婚而去,绝对的模范未婚夫妇。这些都很好,太好了,好得挑不出任何刺来……可是楚子航呢?楚子航怎么办? 那个心里只有十五岁的男孩,他已经被世界除名了,现在连喜欢他的女孩子都要结婚了。 第51章 雷霆与守望者 2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路明非想不出答案,只能接着问诺诺。 “什么怎么办?没办法。我跟你说这些,是提醒你别跟楚子航瞎说。”诺诺说,“他身体里装的是个十五岁的小孩子,小孩子不用懂那么多。”诺诺说完,转过头去,继续望着窗外的风景。 路明非在床上呆坐了很久,弯下腰去,整个人半蜷着,像个泄了气的充气娃娃。 “我出去走走。”他挣扎着爬了起来。 浑身都疼,应该静养,不过他实在没法继续躺下去了,他觉得这屋子里憋闷透了,不出去走走他会给憋死。 诺诺连回答都懒得回答。 路明非戴上一顶棒球帽遮脸,一边披着外衣一边出门。 门一推开他愣住了,门外的走廊上,楚子航静静地靠在墙上,手中的塑料袋里是诺诺要的香草冰淇淋。 *** 后庭院的露台上,晚风习习。 苏茜穿着露背的晚礼服,坐在白色的桌边,桌上点着蜡烛,烛光下是兰斯洛特亲手做的晚餐。 兰斯洛特出自一个颇为古老的家族,一直都是个生活讲究有情调的人,只不过因为学院里有恺撒这种脸上都写着“贵公子”的人存在,才没有那么显眼。他和苏茜已经有阵子没见面了,见面的第一晚当然应该有一场穿着礼服吃的晚餐。 兰斯洛特却没坐在餐桌对面,而是站在苏茜背后,用冰袋为她冰敷灼伤的后肩。 “差不多一天过去了,没什么事了,只要不感染,过几天就会好的。”苏茜单手把自己的一头长发拢在头顶,露出后背和修长的脖子。 “还是多冰敷几次好,据说可以减少愈合后的瘢痕和色素沉淀。婚礼上你不是还得穿露背的婚纱么?” 苏茜有点羞涩,但好在兰斯洛特站在她背后,看不到她脸上的红晕。 “如果我在的话,应该不会让你这么冒险,”兰斯洛特又说,“锁定目标的位置,不惊动他们,等待增援,这才是标准的流程吧?” 苏茜一愣,“我是个斩首者,我们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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